《唯我独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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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独法-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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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吃金属就能好么?”陈易说着,带着笑意道:“你不要把腿垫在车轮下面,那有个毛用,一会我们上去,你先踢它的排气管,然后踹油箱,弄车轮的时候,把指甲伸出来,戳破算掉……等等,那裸熊在后备箱,先别戳车轮,弄出交通事故危险。”

小蜥蜴一想明白了,两个大灯直勾勾的盯着跑车的屁股,像是发春期的大象在看犀牛。

不用陈易踩油门,它自己就加速追了上去。

每小时110公里是猎豹在陆地上的最高速度,亚龙的身体结构比豹子要强得多,理论上,无障碍低阻力(如冰湖)达到600公里,甚至900公里都能做到。此刻受限于猛禽的体积和风阻条件,它随随便便就加速到了100公里。

这下,当猛禽再次缀上跑车的时候,周围的车早都避让开了。

交通事故是要死人的。

和这种比悍马还要宽大的皮卡拼身体,路上的小车都失了勇气。

曾毅怕皮卡撞自己,一边踩油门一边喊:“你徒弟就在后备箱里,让他活,让他死,一念之间。”

小蜥蜴才不管这些,顺着前面的车轮,伸出一只胀大变长的爪子,就冲着排气管踢过去,口中不断重复:“我踢,我踢,我踢踢踢……喔耶,好烫……”

曾毅不知从哪里借来的跑车,公里极大,后面四根排气管被烤了这么久,爪子放上去就和炮烙一样。

陈易听见小蜥蜴的惨叫声,呲牙道:“用爪子尖,指甲你有没有?”

小蜥蜴自己动脑筋,道:“我拉一点重金属出来,弄到爪子上去。可惜了,还没消化干净呢。”

说话间,它又吼了起来“喔耶,日来了……”

陈易探头观察着效果,还得保持始终跟在跑车后,颇为辛苦。

小蜥蜴依旧高唱着:“我是一颗阿波罗,阿波罗,一颗阿波罗……”

跑车的排气管,颇为结实,陈易看了一会,坐回到位置上,再次建议道:“唉,把重金属塞到它的排气管里吧。”

“好。”

陈易老老实实的开车,不愿想像,那幻龙怎么把重金属拉出来,怎么涂在爪子上,怎么塞进前车排气管里。

着实恶心了些啊。

曾毅的跑车突突了两声,速度减了下来。

陈易早有准备,慢慢踩着刹车,最终维持在三十多公里的时速,与其并排。

“主人,我是日,它有一个排气管太弯,不好塞,我拉下来的重金属,浪费了不少在上面……”小蜥蜴悔恨的报告。

陈易默默脑袋,赶紧道:“具体过程就不用报告了,现在逼他去建设路。”

猛禽强行改道,堵的减速状态下的跑车,只能向右拐过去。

曾毅不敢停车,担心又被猛揍一顿,所以压着草坪和自行车道,想避让过去。

但就他现在的速度,如同是崴脚的山羊和狼玩捉迷藏,只有被挤兑的份。

两辆车齐头并进,向着建设路而去。

小蜥蜴还不停的在“喔耶”的用爪子戳着邮箱。

后面一辆奇瑞司机看到了,连忙喊:“老婆快来看,路上加油车啊。”

猛禽驾驶室内,看不到保险杠以下的龌龊世界,小梁顿觉惊心动魄的道:“这是真的赛车啊?”

“继续查你的……”陈易点了点他手上的笔记本,后者方才如梦方醒似的低下脑袋,继续寻找线索。

现在不用祝光梁或任何人催促,他就很乐意参与其中了。

“前面有警察了。”刘歆瑜提醒了一句。

陈易“嗯”了一声,猛禽一个急转弯,将曾毅的车挤向路边。

跑车动力下降跑都跑不掉,一路被挤的上了人行道。

陈易使劲一打方向盘,藉着动力的优势,登时将车头对上了跑车的副驾驶座。

“戳破它轮胎。”

命令的瞬间,小蜥蜴就伸出了钢爪版的爪子,将其右前轮和右后轮刺了个对穿。

它也是有四只脚的亚龙。

“梆”的一声,跑车乍然爆胎,控制力大减。

曾毅紧张的乱晃方向盘,只是让跑车不是所错。

陈易踩住油箱,如推土机似的,推着跑车一路上墙,直到左半边身子斜趴在楼上,这才关门下车。

车肯定是完蛋了。

陈易对着驾驶室,笑眯眯的道:“把后备箱打开。”

曾毅装酷,双手摊开,依言打开了后备箱,里面空空如也,哪里有裸熊的影子。

“下车。”

“曾毅使劲摇头。”

陈易叹口气,伸手抓住他,一把便将之拽了出来。

他的腿划卡在车内,几乎将牛仔裤给撕破了,才脱身出来。

这厮领教过陈易的厉害,扯开了嗓子吼:“警察,杀人了,警察来啊。”

一名面善的工作人员跑来,问道:“怎么回事?”

陈易挑挑眉毛,道:“你是祝光梁的手下吗?”

对方左右看看,说道:“是。”

“你看着方便的话,把这货给逮了,他绑架了我一个手下。”

“是这次的?”

“混到一起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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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说话像是打哑谜似的,但互相之间都听的明白。

曾毅觉得不妙,赶紧道:“我是曾泉的儿子,秘书长曾泉。”

祝光梁的手下,自然也是老爷子的人,因而他根本不理会,反而抓出手铐,将之锁了起来,道:“那我带走了?”

“不急,先塞我车后座里,特别加固过的,不会跑。”陈易喊了一句。

虽然不知为什么,但他还是照做了。

刘歆瑜和小梁拿着东西下了车,看着曾毅被塞了进去。

附近的制服警察只当是没看到。

陈易暗自对小蜥蜴道:“你会放屁不?非常臭的那种。”

“吃了不纯的金属,偶尔会。”

“放。使劲的放。”

猛禽内卷起阵阵的黄色的烟雾,将曾毅彻底笼罩。

“空调开冷一点,记得不停的换品种,一定要让曾毅清醒着。”

一张脸,忽然贴在了玻璃上,露出扭曲的形状和变色的肉。

当年集中营的毒气室,可能也是此等光景。

祝光梁的手下小心的问道:“不会出事吧?”

“工业屁,没事。”陈易笑了两声,转而严肃的道:“找到人了吗?”

“我们排查,发现说有三批阿拉伯模样的人在建设路附近逗留,目前已经锁定了目标,但遇到了一点问题。祝头正说要找你。”

“问题?”

“他们在寺庙里。他们自己的寺庙。”

陈易也愣了。

他相当清楚,中国的民族政策,能不能改善少数民族的生存状况且不说,但一定是非常注重形象和政治影响的。加之外国宗教团体的游说能力极强,因此就像是种族问题在美国一样,中国的民族问题也是敏感问题,轻易不得碰。

如果将少数民族比作少女的话,中央政府的要求可以理解为“非礼勿视,非礼勿言,不许猥亵,不得坦胸露乳,允许敦伦但不许触碰。”

当然,不同的少数民族,受到的待遇是不同的。

由于历史原因,在国内与国外的教派不统一,继而本土衍生的外国同名宗教,受到三等的待遇;佛道教等传统受政府管理的教派,以及本土有抱团信奉的受第二等待遇,在国外有强国实体做坚强后盾,且在国内有抱团信奉的,则受第一等待遇。阿拉伯人的寺院,自然是名列一等。

陈易面沉如水,问道:“人,确实在里面吗?”

“应该在。”回答的是祝光梁,他穿着便装,匆匆而来,道:“我们在里面的眼线,看到了一个小女孩。你猜的不错,那几个人根本不知道陈容熙和陈家是什么?他们两天前才入境的,虽然有些警惕,但那是对警察的……”

“那他们现在知道了吗?”

“此处是个大寺院,阿訇很受尊敬,劝人行善,止人做恶,与上层的关系也很好。至少他是知道了。”

祝光梁理解的看着陈易,心想:世家子弟虽然可恶,这位总算没蠢到天上去。

他还真怕年轻人按耐不住,吼一声“跟我冲”,然后砸了人家的寺院。

到时候人有没有救到不一定,在场众人的仕途肯定是要断干净的。

在他看来,一群阿拉伯人跑进了自己的寺庙,那几乎和跑进大使馆没什么分别。

如同你在大街上看到了裸奔,想怎么欣赏都没问题,当场推倒可就麻烦大了。

陈易扯开双肩背包,使劲灌了一瓶精力恢复药水。

自从有了空间储物戒指后,他的双肩包里,就只放精力恢复药水了。

陈易稍微有些紧张。

当情况发展到,无论做何种决定,都要冒巨大风险的时候,格外的考验个人的判断力。

而在场的人中,却只有他才能做决定。

无论是祝光梁,还是警察方领头的刑警副队长,都不会也不愿做任何决断的。

半分钟后,陈易冷冷的道:“第一,想办法确认小妹是否在里面;第二,确认……她还活着;第三,确认绑架者的身份。另外,我大哥联系上了吗?”

“在运输机上了,30分钟后到。”

“告诉他不用赶,到了军区先打电话给我。”

祝光梁建议道:“要不要和阿訇谈谈?”

“不谈。”陈易断然道:“我没把握,让人家放弃一世清名。诸位只要维持稳定即可。”

这是警察叔叔们擅长的,他们的紧张立即舒缓。

祝光梁反而愈发紧张,陈易的大哥陈衡,可是有实权的现役军人。一辈子靠国家吃饭的警察不敢干,怕砸了饭碗的事情,2年就退役的义务兵可不一定在乎。

第140章 一堆美元

藏在寺院里的三名阿拉伯人,多少是有些惊慌的。

他们虽然接受过一些训练,但毕竟不是职业军人或者职业雇佣兵。相反,老板选中他们三人的原因,是因而他们都上过大学,英语说的好,懂得一点中文。

据说在江宁的中国人,都懂得简单英语,对会说中文的外国人都很优待。

到了江宁也的确如此,一把大胡子,一把绿美钞,做什么事情都顺利的很。

成功诱骗出那神奇病毒XXYS的创始人XXY,发现是个没有反抗能力的小姑娘后,为首的埃米尔立刻用匕首制服了她,并胁迫其来到了附近最大的寺庙。

至此,三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们甚至破例打了一会牌,用以庆祝未来的好日子。

在计划中,他们将乘坐晚上的游轮,到达香港后再包机离开。

一切都很完美,只是到了中午的时候,码头和飞机场出现的警察,严密的搜查,打扰了他们。

原先雇佣的没有证照的小船不允许出航,一些在海上招揽散客的游轮也停止了违规运营,待上头传来警告,对方在寻找阿拉伯人的时候,他们赶紧躲进了寺院。

现在的江宁,似乎只有这里是安全的。

埃米尔捐赠了4000元人民币给寺院,立刻得到了留宿的许可。他们将随身的护照等物藏了起来。如此,就从境外的阿拉伯人,摇身一变成了中国远方牧区的教民。

稍后,了解此事的阿訇心知肚明,但他既不能揭破,也不能将人送出去。江宁并不是一个教民集中的地方,而且有钱的教民,往往是不虔诚的教民。

来自各行各业的底层民众,正是因为极度缺乏的安全感,才求助于宗教的力量,如果将庇护于寺庙的一个人送出去,不管是什么理由,大家当时也许不会说什么,但慢慢地,心就散了。

面对暴力机关,弱势群体哪里有活下来的理由,哪里有不被驱赶的理由。

谁都没有。

宗教,是“心”的宗教。

没有凝聚力的寺院,不过是个建筑物罢了。

在阿訇过去70年的所见所闻中,有许多寺庙莫名其妙的兴亡,但绝没有哪个寺庙,是莫名其妙衰败的。

阿訇默默的诵经中。

“外面的警察又多了。”二阿訇直着脸走进礼拜堂。

他是江宁本地人,上了宗教学校,一步步做上来的,但由于不受教众喜欢,特别是老阿訇不死,所以他总是屈居在下。

“我知道。”老阿訇依旧闭着眼睛诵经。

“我和他们说说,让他们出去吧。”

阿訇不语。

二阿訇不太高兴,坐在他旁边,也开始诵经。

他当然能直接送走那三个人,但没有老阿訇的允许,这么做会把责任都担在自己身上。他当然不肯去做。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天色都暗了下来,一个“高目”跑过来,道:“阿訇,有兵。”

“兵?他们不敢。”二阿訇笑了。

阿訇却一下子站了起来,停下了诵经,往天台走去。

二阿訇不理解了,道:“您怕什么?”

“我怕他们火烧了寺院。尕陆,去把人都喊起来,四处的灯都亮起来,准备好东西,随时准备灭火。”

二阿訇一下子醒悟过来,道:“对对对,不能让他们骗我们出去。把人都喊起来,现在就接水,让水留在地上,把毯子都收起来,那些横幅,易燃的东西,全用水浇透了,放到后院子里去。”

尕陆吆喝了一声,去传令了。

阿訇又不言语了,一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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