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凛冽,黄沙漫天,天马行空,鞭长莫及。
皇上说:“赤兔投怀黑鹰,勇气可嘉,意志可奖!宗政岩,朕赏赐你一个暖床娇妾,你好自为之!”。
岩皇子行跪礼:“贱民遵旨!”。
苍翠行跪礼:“贱婢叩谢圣上隆恩!”。
皇上说:“天儿,朕想听你的曲儿!”。
天儿起身作揖:“天儿领命!”。
天儿弹唱一曲《笑看人间》。
尔虞我诈,世态炎凉,人间无情,男女有情;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假意,爱情真心;
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惺惺作态,心心相印;
迹足风尘,灰飞烟灭,魂飞魄散,过眼云烟。
皇上说:“纯真故我,诚实依然,唯我天儿,照亮九洲!”。
天儿行跪礼:“皇上过奖!”。
皇上说:“过来吧!”。
天儿入座后,皇上向卓然举杯,两人一饮为尽。
“咳咳!”皇上咳嗽两声。
天儿说:“皇上!”。
皇上说:“不碍事!”。
天儿说:“让卓然给你诊脉吧!”。
皇上伸开双臂说:“正好你们两个可以同时把脉!”。
天儿和卓然各执一臂,两人面无表情,许久过后,两人相视一眼,同时放开皇上的手臂。
天儿呵呵一笑说:“皇上龙马精神,天儿多虑了!我和卓然一起把脉,压力好大,多费了些功夫。”。
皇上应声“嗯!”。
天儿说:“皇上,今晚我想回卓府!”。
皇上说:“卓然陪着你赏月,为何还要回卓府?”。
天儿说:“躺在天星宿才觉得回了家!”。
皇上说:“早点回去吧!”。
天儿说:“谢皇上!”。
天儿和卓然告退,两人乘坐大学士轿回到影园。
天儿说:“皇上最近饮酒必咳,刚才我觉得皇上的脉象有丝异常。”。
卓然说:“确实有异常,不过我只把到一瞬间的异动,不能确定是何症状!”。
沐浴过后,卓然坐在床边,天儿躺在床上。
天儿凝视着卓然,绿眸闪亮。
卓然微微一笑,轻抚过天儿的眼睛说:“睡觉。”。
天儿说:“我想抱着你睡。”。
卓然凝视天儿,不置可否。
天儿说:“你不敢抱着我睡。”。
卓然含笑不语。天儿猛地抱住卓然,骑坐在卓然的身上,卓然抱紧天儿的腰。天儿凝视着卓然,双手抚摸他的脸。卓然的嘴唇微微侧移,他亲吻她的手心。天儿轻轻地亲吻卓然的嘴唇。
卓然说:“我们永远心心相印好吗?”。
天儿含着泪说:“我感觉不到你的心!”。
卓然用脚脱去鞋说:“我抱着你睡觉。”。
天儿依偎在卓然的怀里说:“晚安!”。
次日,天儿回到宫中。几日后,天儿和卓然商量,确定了具体的诊断过程。
午时过后,天儿跪地说:“天儿有话要说!”。
皇上示意,单公公和宫女们快速走出勤政殿。
天儿说:“皇上恕罪,中秋节那晚,天儿和卓然都诊出一丝异常,只因当时人多口杂,不便实说。天儿想再次为皇上诊脉,恳请皇上准许!”。
皇上应声“嗯!”。
天儿专注地、细致地把脉,许久,天儿走到另一边,又过了许久,天儿跪地说:“天儿敢肯定,皇上的肝有异常!天儿斗胆,恳请皇上让卓然为您针灸!”。
皇上说:“朕相信你!若你查不出什么问题来,再找卓然不迟!”。
天儿说:“谢皇上对天儿的信任!请皇上沐浴!”。
皇上从温泉池出来,天儿对单公公说:“在外面守好,任何人不得惊扰!”。
单公公忙说:“奴才明白!”。
天儿拿着卓然研制的听诊仪,放在皇上的肺和肝,仔细听过几遍之后,开始尝试针灸,三针未果,天儿看着三个针眼沉思许久,又试了两针,终于发现端倪,天儿又刺了三针。
天儿说:“请皇上好好休息,天儿和卓然需要时间。”。
皇上应声“嗯!”。
天儿去过翰林院,两人回到影园后,直奔香草轩。直到次日傍晚,终于确定银针上的白色粉末,天儿起名“安息风”。五种常见的香和两种罕见的香混合,无毒,无味,无色,被人体吸入后,留存在肝的内璧,日积月累,沉淀成白色粉末安息风。安息风遇酒溶解,转化成毒液,天儿起名“风流”。两人一致确定,皇上吸入安息风的时间已有半年。
天儿说:“风流的毒能解吗?”。
卓然说:“只能尝试。”。
天儿说:“你好好休息吧,我进宫向皇上说明!”。
卓然说:“我和你一起!”。
天儿抱住卓然说:“我们还是睡醒了再进宫吧!”。
卓然应声“嗯!”。
次日,上午,天儿和卓然进宫。
皇上命卓然负责解毒,命天儿负责彻查用毒之人。
天儿将皇上常用之物检查一遍,没有任何发现。
傍晚,天儿说:“启禀皇上,用毒之人必定随身携带安息风,并且半年来经常亲近皇上,想必此人也吸入了安息风,只要用银针试探,便可知晓!”。
皇上说:“你去岩王府,让岩儿协助你!”。
天儿沉思,加害皇上的人,往往都是野心勃勃的篡位者,论气魄,岩皇子绝对有,说起篡位,除非当今皇上昏庸,否则岩皇子绝对不会杀父弑君。
天儿问:“皇上信任岩王?”。
皇上说:“朕的儿子,朕最清楚!”。
天儿问:“慕乔本是容王妃的人选,为何后来做了皇上的女人?以慕乔的资质,封她做嫔妃绰绰有余,为何只让她做个贴身侍女?”。
皇上说:“慕乔主动请愿,做朕的侍女,朕便依了她。”。
天儿说:“皇上对慕乔倒很开明!”。
皇上说:“你是说朕对朕的子民不开明了!”。
天儿说:“天儿不敢,天儿告退!”。
天儿飞到岩王府,来到二层的书斋,岩皇子正在看书。
天儿说:“那天我掉入湖中,是慕乔故意所为。”。
岩皇子说:“我代她向你道歉!”。
天儿说:“你对慕乔了解多少?”。
岩皇子说:“发生了什么事?”。
天儿说:“我就是想知道你们有多亲密。”。
岩皇子说:“乔儿是我最疼爱的妹妹。”。
天儿说:“岩王最疼爱的妹妹,为什么做皇上的侍女?”。
岩皇子说:“她说没有哪个男人能比得上父皇,与其做个妃子,不如做个侍女,这样可以永远陪在父皇身边。”。
天儿说:“你相信慕乔说的吗?”。
岩皇子说:“女人的想法,我猜不透!”。
天儿说:“你就是这么疼爱妹妹的吗?”。
岩皇子说:“幸福与否,只有本人最清楚!”。
天儿绕过书案,走到岩皇子的身边,贴近他说:“皇上中了风流的毒,大概有半年时间,卓然正在想法解毒,皇上要你我携手调查。”。
岩皇子神情紧张,他沉声问:“解毒的把握有多大?”。
天儿说:“乐观估计,三四成把握!”。
忽然,岩皇子眼神凌厉,天儿不知其然。
岩皇子说:“你刚才在试探我!”。
天儿恼怒说:“你竟这么看我!”。
岩皇子说:“你为何不先说父皇的事?”。
天儿思索,岩皇子说:“你有什么线索?”。
天儿还在想她为什么没有先说皇上的事,而是先问岩皇子和慕乔的关系。
岩皇子说:“你不说,我无从下手。”。
天儿回过神儿,想到岩皇子的猜忌,赌气不作声。
岩皇子说:“你本末倒置,怨不得我那么想你!”。
天儿说:“你和慕乔最有可能狼狈为奸,你做贼心虚!”。
岩皇子咬牙切齿地说:“她没有杀害父皇的动机!”。
天儿说:“你这么了解慕乔,你告诉我,她杀害我的动机是什么?”。
岩皇子说:“只有一种可能,你回来后,她失了宠。”。
天儿说:“你不如说天儿死有余辜!”。
岩皇子说:“我希望你能原谅她!”。
天儿说:“我无关紧要!用毒之人,携带安息风亲近皇上,自身也吸入了安息风,用银针扎其肝璧,便可确定!”。
岩皇子神情复杂,他已经明白皇上的用意,是否处罚慕乔,该如何处罚慕乔,全交由他来决断。
天儿走向鸡翅木门,岩皇子说:“对不起,刚才是我糊涂了,我不该猜忌你!”。
天儿转身,冷冷地说:“岩王何错之有,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先说慕乔的事!”。
岩皇子靠近天儿说:“因为你更关心我和慕乔的关系。”。
天儿冷笑一声说:“岩王高估自己了吧!”。
岩皇子说:“说得也是,在你心里,我算什么!”。
天儿盯着岩皇子,恼怒,心痛。眼泪溢出的瞬间,天儿急忙转身背对岩皇子。
岩皇子说:“安息风是什么?”。
天儿返回到案前,将七种香写下来。
岩皇子说:“我想听你详细的解释。”。
天儿瞟他一眼说:“我现在没心情!”。
岩皇子说:“我可以等你,直到你有心情解释给我听!”。
天儿坐下来,两臂交叉,背转脸,和他较劲。
岩皇子拿案上的书,天儿抢先一步拿起来看,岩皇子走到书架,又拿了一本,靠在窗边。不久,岩皇子点燃蜡烛,许久过后,天儿看得忘乎所以,径直跑出书斋,去了趟便房,又跑到厨房,拿了个桃子。回到书斋,天儿才想起来自己还在生气。
岩皇子说:“现在有心情吗?”。
天儿说:“看到你,就没了心情!”。
岩皇子说:“我继续等你!”。
天儿叹口气,解释安息风。
岩皇子说:“安息风无毒,却能沉淀在肝内,遇酒化为风流毒液,哪些人有可能知晓?”。
天儿说:“我和卓然既精通医术,又熟悉香料,以前从未听说过。倒是两种罕见的香蹊跷,卓然说,一种来自坟墓,另一种来自胎盘。”。
岩皇子说:“有没有可能某人无意间用了几种香,正好和父皇常用的香合成了安息风。”。
天儿说:“两种罕见的香,气味刺鼻,除非合成安息风,否则皇上定能闻出来!”。
岩皇子说:“有没有可能某人无意间沾染了安息风。”。
天儿说:“这七种香风马牛不相及,绝对没有可能。”。
岩皇子沉默,天儿说:“你省心吧!绝对是故意所为!”。
岩皇子说:“能否麻烦你留宿一晚!”。
天儿说:“为什么?”。
岩皇子神情严肃,他说:“天儿,我恳请你在岩王府留宿一晚!”。
天儿说:“岩王发令,天儿听从便是!”。
两人用过晚膳,岩皇子起身说:“我带你去卧房吧!”。
天儿从浴室出来,岩皇子静坐在黄金黄石床上,两人相视片刻,岩皇子走到天儿的身边说:“等我回来!”。
天儿问:“你要去哪儿?”。
岩皇子飞出卧房。
天儿浅睡,忽觉一丝清凉,她睁开眼看到岩皇子坐靠在床头。
天儿问:“你去了哪里?”。
岩皇子说:“天儿,乔儿就在旁边,我要你现在验证!”。
天儿大惊,她以为慕乔在黄金黄石床上,忙翻身找寻。
岩皇子说:“乔儿在她的房间。”。
天儿松了一口气,一边穿衣一边说:“走吧!”。
慕乔被点了睡穴,天儿拿着沾满白色粉末的银针给岩皇子看。
岩皇子说:“你在我的身上也验证一下吧!”。
天儿说:“你还是怀疑我对你的信任?”。
岩皇子说:“我想看看正常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天儿冷笑,在自己身上刺了一针。
岩皇子抓住天儿的手说:“对不起!”。
天儿说:“慕乔该死,你也陪葬吗?”。
岩皇子沉默。
天儿走出房间时,被岩皇子点了睡穴。
次日,天儿醒过来,岩皇子已经入宫。天儿去了慕乔的房间,没有看到慕乔,便直接回了勤政殿。
临近午时,皇上和卓然来到勤政殿。
皇上说:“慕乔昨晚暴病而亡,你协助卓然帮朕解毒!”。
慕乔罪有应得,皇上明智,不会牵扯慕府上下,此事就这么结束了,可是天儿心中疑问重重,慕乔为什么要屈身在皇上身边,处心积虑的加害皇上?岩皇子对慕乔真的只是兄妹之情吗?慕乔的死,岩皇子究竟会有多伤心?这些谜团无人能帮天儿解答,岩皇子不会向她解释清楚。
一个月过后,天儿和卓然找到了解毒的方法。
冬季第一场雪,苍翠进入岩王府。
早朝后,容皇子说:“父皇,想天想见见他的天母。”。
皇上说:“去吧!”。
天儿跟着容皇子坐上了容王轿。
天儿问:“找我有事?”。
容皇子说:“我不想让你独自伤心!”。
天儿说:“我看起来很伤心吗!”。
容皇子抱住天儿说:“我希望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两人来到墨砚轩,容皇子拿出许多名家字画给天儿看。天儿细细品味,津津乐道。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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