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来朕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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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来朕怀里-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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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语,看着她嘴边的冷笑,等着她下面的话。
  她低头饮了一口茶,举止娴静优雅,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三年前,我便知道你这个人了,当然,我也知道你跟夫君的关系,只是知道的有些晚。”
  她看着我,没有继续说下去,我却已经心知肚明,如果不是当时李策已经在朝中站稳的根基,又因为她深知李策的脾气,不敢动我跟羽儿,我们母子才能活到现在。
  “原本我以为这辈子你都会住在天香楼,知道你搬到别院的时候,我很高兴,你终于也有想要的东西了。”她冷冷的一笑,一向温婉的的她,此时却露出了最冰冷的目光说道:“我看过羽儿那孩子了,乖巧伶俐,是个人见人爱的孩子,要是我有这样的孩子,我也会很骄傲吧!只是可惜,他的命有点不好。”
  我冷冷地看她,问道:“夫人对我说这些,有什么企图?”
  “你错了,我不是有企图,我是想来跟你做个交易。”她从容地笑着,“你想要你的孩子可以认主归宗成为李氏子孙吗?”
  我身子一僵,惊讶地看着她,而她接下来的话更是轻易地将我粉碎。
  “你难道想看着你的孩子一辈子都被人歧视被人嘲笑吗?”
  看着她翩然离去的背影,我的后背却冒起了一层寒意,站起身,颤抖地拿起桌面上那瓶绿色瓷瓶握在手心。
  烛光下,我对着李策莞尔一笑,问道:“我从来不曾问过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如今我很想知道,为什么?”
  李策看着我,依旧一脸温柔的笑:“我们都曾弱小地被命运摆弄着,做不愿意做的事情,所以我觉得我们很像,从第一眼看见你伪装的笑容,我就无法抑制地喜欢上你。”
  我笑笑,捏住酒杯的手紧了紧,是啊,弱冠之年的你一举夺魁成为状元,带着满心的抱负跟希冀,却遭受打击,在洛阳无依无靠,怎么生存下去?所以,只能娶了自己不爱的女人,只是为了她能帮助自己在洛阳,在朝中站稳脚。
  我饮下手中的酒,辛辣的酒滑入喉咙带来灼心的痛感,我拥入李策怀里,闭上眼睛,李策摸了摸我的头,宠溺道:“今晚怎么喝了这么多,是不是醉了?”
  我摇了摇头,血顺着的我嘴角滑了出来,连我自己都止不住,我咳了一声,撕心裂肺的痛让我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李策低头一看,吓得睁大了眼睛,抹了抹我嘴边的血怒问道:“你在做什么!”
  我勉强露出一丝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轻声道:“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有做你的娘子,真希望,下辈子还能遇见你,能做你的娘子。”
  他流着泪摸着我的脸颊哽咽道:“这辈子,你就是我的娘子!”
  我点了点头,安详的闭上了眼睛,再也听不到他颤抖的怒吼,身上的痛一点点将我吞噬,他的泪落在我唇角,慢慢地冷却。。。。。。

  魏澈杜若冰篇(上)
  魏澈跳下马车,走在宫道上,迎面驶来一辆华丽的马车与他擦肩而过,轿帘微微扬起,露出半边侧脸,他猛然一惊,回头看着那辆马车,马车已经驶出宫门。
  他追了几步来到宫门守卫面前,问道:“刚才出宫的人是谁?”
  守卫道:“启禀丞相大人,是前朝的杜皇后。”
  魏澈大骇,嘴角颤了颤道:“她不是幽居在北宫吗?怎么会出宫?”
  “她自请出宫看护皇陵。”
  风吹在身上,让人感觉这么冷,魏澈站在城楼上,眺望前方,记忆一点点地浮现,让人心口钝痛起来,那段黑色的记忆,是自己最不愿回想的时光,可是却好像烙印一样,烙在了身体最深处。
  魏澈下了马车,花木扶疏的庭院,他走得极慢,再一次见到外面的世界,已经是两个月后的事情,魏国在两个月前的一个夜晚被破,整个皇宫都在一片大火中熊熊燃烧,他躲在漆黑的角落吃惊地看着这一切,已经忘记了哭喊跟逃避,只是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一双染血的鹿皮靴,一把滴血的宝剑,他抬头看着眼前这个俊朗的男子,他的眼中满是戾气,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冷冷问道:“你是世子澈?”
  魏澈犹豫着要不要点头,但是男子眼中的寒意让他不敢点头,于是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寒光熠熠的银甲衬着他的脸越发地冰冷,他上前走了两步,弯腰扳起他的脸,一张秀丽的脸,黑白分明的眼带着恐惧跟茫然,他一把将魏澈拉起来,架在肩膀上,魏澈一动不敢动,任由他摆布着,他害怕自己一动,那把淌着血的剑上就会添上自己的血。
  魏澈垂着头,看着满地的鲜血,看着七零八落的尸体,还有仓惶逃窜的宫人,熊熊燃烧的大火,好像烧到了天边,染红了黑云。
  皇宫一点点在眼前远离,自己跟这里的一切都被那把火尽数烧尽。他不再是养尊处优的魏国世子澈,他现在只是一个战俘,等待着他的命运,会是怎么样?
  那一年,他十岁,闭上了眼,满眼的黑暗。
  自己从被抓进晋王府的时候就被幽禁在小院里,每日里依旧是好吃好用,唯一不同的就是失去了自由,他原本以为,这就是自己以后的生活,直到这一天,紧闭的房门被打开,自己就被带到了这里。
  魏澈被带到一个房间里,房门一关,那些带着他的奴仆已经迈步离开,这是一件装饰华丽的屋子,蝶戏牡丹的屏风,紫檀木的家具,一张精致的芙蓉榻摆在窗下,阳光缓慢地从天青色的窗纱爬了进来,在地上投下了一处光斑。
  他站起来,环视周围,空空荡荡地,难道这又是另外一个囚禁的地方?自己只是从一个牢笼换到了另外一个牢笼,他心里苦笑,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身后的门缓缓地打开,他应声回头看着。
  身穿烟霞色长裙,美得好像天仙的人,是他的亲姐姐,朝阳郡主,她原本紧蹙的眉头在看到魏澈的时候,舒展开一点点,眼中充满了光芒,她疾步跑上来,拥住了魏澈,忍不住放声大哭,“澈儿,真的是你!”她的手温暖地拂过他的脸,让他的心也跟着活跃地跳动着。
  魏澈含着泪,脆弱地哭着,手紧紧抓住朝阳的衣摆,抽抽搭搭地哭道:“姐姐,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朝阳一愣,痛惜地看着魏澈,始终不发一言,杨衡推开门,嘴角挂着奸佞的笑回答道:“她怎么可能会来带你走呢?”
  魏澈看见杨衡,本能害怕地一缩,杨衡并不愿搭理他,悠闲地摘下手中的鹿皮手套,他身着劲装,刚刚从武场过来,脸上还带着汗珠,如果不是他眼中邪恶的目光跟嘴角的冷笑,几乎都要让人以为,他是个文武双全的君子,而他脸上的狞笑,正出卖了他此时心中龌蹉的想法:“人也看过了,现在可以安心去办你该办的事情了吧!”
  朝阳郡主低着头,没有回答她的话,就在她犹豫的瞬间,一支箭就射进了魏澈的左臂,朝阳郡主惊呼一声,额头上渗出冷汗,眼泪仓惶地落了下来,吃力道:“我去,我去!但我有个要求,你不能再伤害他!”
  杨衡冷漠一笑,转身走出去,阳光洒在他黑色的衣服上,他的眸中露出一抹闪亮的寒意,身后传来朝阳郡主撕心裂肺的哭声,绝望彻骨,却无法激起他心中一丝的波澜。
  杨衡让朝阳郡主做的事情很简单,也是从古至今权力斗争中屡试不爽的招数:美人计。她必须用尽浑身解数来迷惑当时的太子杨永,好帮助他搞垮太子。
  在魏国这个以貌取人的国家,在皇族里相貌上的优势更是成为继承王位的优势,因此魏国一代一代的帝王都是颀长矫健,个个都是美男子,到了魏澈这一代,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魏澈跟朝阳郡主也是极美的,朝阳郡主十二岁的时候,已经美得全国轰动了,所以当杨衡跟杨永骑兵杀进魏国皇宫的时候,杨永便对杨衡说了一句话:“我一定要得到朝阳郡主!”
  杨衡比杨永快了一步找到朝阳郡主,美人,谁都会动心的,但是对于杨衡来说,他更加清楚,江山比美人重要,所以他抓住了朝阳郡主,用魏澈做人质让朝阳郡主乖乖就范去迷惑杨永,这个算盘打得很好,正对杨永的胃口,杨永正在因为没有找到朝阳公主沮丧的时候,杨衡适时地送上了朝阳郡主,不仅做了个顺水人情增加兄弟之间的感情,又暗自成全了自己的诡计。
  魏澈也因此获得了自由,杨衡很放心他,因为他手里还捏着朝阳郡主这张王牌,所以他确信性格文弱的魏澈也不敢轻举妄动。
  早春时节,杜家上下去礼佛,山寺里的桃花刚刚开放,杨柳依依,吹面而来的春风带着曛暖的感觉,杜若冰站在凉亭里看着簇簇桃花,蓦然听见一阵轻轻幽幽的琴声,在这春风里飘扬,琴声哀伤凄楚,催人心肠,让人闻之泫然。
  杜若冰朝前走了两步,才看到凉亭不远的地方,一块青石上盘坐着一个白衣少年,乌发垂至腰间,白衣在青石板上铺陈开来,上面落了几朵桃花,隐隐地只看见他半张侧脸,他低垂着头,好像绝世独立的仙子,“铮”的一声,琴弦忽然断开,少年微微一愣,低头轻轻叹息一声。
  杜若冰看他始终愁眉不展,低眉敛目,又特地选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感觉这个人是个内心愁苦的人,便忍不住开口道:“世事从来都是曲折难解,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烦恼,先生琴艺如此高超,定是个匠心独运的人才,有朝一日必会凭借着智慧走出困境,先生何苦愁眉不展,自苦呢?”
  魏澈听到一阵轻灵的声音,怔然地抬起头,便看见遥遥站在凉亭上的人,她脸上没有笑容,与生俱来的清贵气质,她朝自己盈盈行了一个礼,便转身离开。
  魏澈站起来,捧起断弦的琴,轻轻一笑,对啊!伤心又有什么用?还不如想办法走出困境。
  这几年太子杨永的名声越来越差,骄奢淫*逸,纵情声色,不理政事,这让一向简朴的帝后很不满,皇上甚至已经多次给予警告,汉王杨烁也多次上门进行劝解都无济于事。
  这次下朝以后,汉王找到太子打算再一次游说他,两个人并肩走在路上,看见迎面走来的杨衡,杨衡微笑地打过招呼,与他们并肩而行。
  杨烁看着一旁的杨衡,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杨烁蹙了蹙眉头,这个一向都对人以礼相待的皇兄怎么会将朝阳郡主送给大哥,原本在他心里,二皇兄是最优秀的人,只是从江南回来以后,他就变得好多,虽然依然跟他们亲近,但总是觉得很疏离。
  杨永面有倦色道:“三弟,今日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往日你说得本宫都知道了,今日本宫刚被父皇训了一顿,你就让我清静清静吧!”
  杨永虽然平日行为乖张了一点,但为人处事却从未有私心,再加上是在自家的兄弟面前,他更是有什么说什么。
  杨衡脸上始终保持着浅笑,杨烁看他的确神色怏怏,便也不再多说,因为近日汉王妃身体不适,他便先行告退离开。
  杨永叹了一口气,跟杨衡辞别回到太子府,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了朝阳的寝宫,朝阳郡主看他神色低落,心里已经料到了几分,温柔地依偎着他。
  杨永心里烦闷,便将今日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倾诉给朝阳郡主听,朝阳郡主听完后,微笑道:“臣妾倒是觉得殿下没有什么地方做错。”
  杨永一听她如此说,抬起萎靡的头看着朝阳郡主。
  朝阳垂头将脸贴在了杨永的胸膛上,眼神落寞,嘴里却道:“那些臣子们看父皇一向提倡勤俭,便看不过去殿下的行为,处处刁难,吹毛求疵,其实都太言过其实,太子东宫原本就奢丽,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实在是不能怪殿下。”
  杨永看着朝阳,感激道:“要是人人都能像爱妃这样,本宫不知道有多省心了。”
  朝阳回之温和一笑,紧紧闭上双眼,掩饰住眼中的冰冷跟黯然。
  太子行为乖张,屡教不改,皇上已经决定下令废除其太子之位,另立杨衡为太子。
  “王爷,这是太子早上让人送来的一对如意。”婢女托着锦盒跪在地上。
  杨衡坐在紫檀木桌后,看着跪在地上的婢女,将手里的密信揉成粉末,婢女低头上前,打开了锦盒,触手升温的如意,流转着温润的红色光芒。
  婢女轻声说道:“太子传话说近日听闻王爷失眠,便送了这如意来给王爷压枕,希望王爷早日摆脱失眠之症。”
  杨衡沉默不语,拿起如意,嘴角现出一丝冷笑,从此以后,他便会高枕无忧了,殷红的血液顺着如意一路蜿蜒,杨衡看着睁大眼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婢女,手上用力,她便倒在地上,将如意随手扔掷在她身上,冷冷道:“本宫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叫本宫王爷!”

  魏澈杜若冰篇(下)
  魏澈去琴瑟斋取回了修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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