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搂住,低声道:“不行!”
我挣了挣,有些疼:“什么不行?”
他道:“你来。我不行。把我捆起来,不然我会伤了你。”
我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啊?”突然闻到他嘴里有一股奇异的清香,脸不禁涨了通红,扭捏地道:“你什么时候吃了相思锁?”
他挣扎了一下,道:“是公孙前辈。他不知道给我吃了什么东西,先前还好好的,刚刚突然就发作了。思嘉……”
……相思锁是立刻发作的毒药,怎么可能今天下午吃了今天晚上发作。老妖怪又弄了什么怪东西来?
但是现在也不是我多想的时候。他这个样子,我说什么也没用了。老妖怪这个缺德鬼,肯定是故意骗他去的。竟然让他吃这种药。
我红着脸,从枕头底下抽出丝帕把他的眼睛遮住,然后解开自己的腰带,把他双手捆起来,束在床头。他面色如潮,呼吸灼热得吓人,却没有反抗,任我作为。我抬腿跨上他的腰身,摸索着把衣服从他僵硬的身子上褪下来。然后,我就愣住了。
他的手被绑住了,难道前戏要我自己来吗?这个,我的经验还没丰富到这种地步……难道要我也去吞药?还是就这么坐上去?那不痛死我才怪。直到他出声叫了我一声,我才吞了吞唾沫,俯下身去亲他。折腾了半天,急的我满头大汗,还是不行。他的手指那里突然“咔嚓”一声,吓了我一跳。
“……”他费力地道,“思嘉,我把自己的指骨给捏碎了。”
我赶紧要把他的手解开,却因为心慌而始终不得其法,可恶,早知道不打死结了。结果他自己一用力,哧啦一声,就把那根可怜的腰带撕成了碎片。我急道:“念如,起来,让我看看你的手……”
结果他一边答应,一边却没的商量把我死死压住,分开我的腿,就直接冲了进来。我倒抽一口冷气,感觉到风雨欲来的前奏。
第二天,我头疼欲裂地给他处理脱臼的手指。黄莺进来之后,看到他,吓了一跳。一眼又瞥到那张已经报废的小绣床,简直比被天雷劈了还。
我尽量保持镇定地道:“待会先收拾一下,然后找人来,把这个床,修理一下。”
孙念如抬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但是我分明看到他嘴角有一丝笑纹。我气不打一处来,他还有脸笑!如果不是他,我用得着这么丢人吗!而且床都塌了他还不收敛,胡闹了一整夜!
黄莺小心翼翼地道:“小,小姐,要不,干脆就把这个床,给换了吧……”
“……”
结果一连几天,他体内的春V药都定时发作,又弄坏一张床。我忍无可忍了,逼问了他之后得知他只吃了一次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每天都发作。可是看他一脸悠闲的样子,我就气到吐血,跑去找老妖怪。
老妖怪神秘地眨眨眼,道:“丫头,你这几天可有用针?”
我一呆,然后脑袋跟被瀑布刷了一样,整个人都傻了。银针避孕,跟现代的避孕药差不多,要在七十二个小时之内,才有效。距离第一次用坏床那天,到今天已经快一个星期了……我沉浸在小床被弄坏的愤怒中,完全忘了这回事……
老妖怪嘿嘿笑了一声,道:“看来我的徒孙是有望了。”
我咬牙,憋到内伤,才憋住弑师的念头。
结果走在去找孙念如的路上,突然碰到霓夫人和那个何小婉。我想,果然是物以类聚。想掉脸换个方向当看不见,却被霓夫人叫住。我只得挤出笑容,迎上去。
霓夫人道:“你回来好些日子了,怎么也不去拜见你父亲?”
何小婉道:“对啊,宗主常常提起,说小姐怎么还不去拜见呢。”
我的眉心一跳,道:“我娘并没有同我说起过。”青夫人都没跟我说过谢宗主常提起我,你算是什么东西,不要搞的一幅好像你和谢老瘫很熟一样。
何小婉一怔,然后面色有些不自在地退了一步。
霓夫人道:“思嘉,不得无礼。难道下山一趟,连性子都野了,怎么待人都不知道了么?”
我心里憋着气,不冷不热地顶了一句:“我从来都是这个样子,连我父亲都没有说过我不好。”
霓夫人的脸色有些难看,道:“你是什么样子,我是不知道。你母亲这样纵容你,难道你就不知道要爱惜你自己吗?你的年纪也不小了,难道就从来没有为自己的未来打算过吗?”
我一个激灵跳起来:“思嘉不明白表姑的意思。我娘作为妻子,从来没有失德,作为母亲,从来没有失职。思嘉作为女儿,自认恪尽孝道,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倒是劳表姑费心了。”
霓夫人冷笑道:“是了,不愧是表嫂带大的女儿,如此与众不同。你恪尽孝道,那为什么还不去拜见你父亲?”
我听的窝火。其实从前我的脾气也不是这么大,但是最近实在是很烦躁。从佩姨开始,我对这类大妈就很敏感,所以现在见到霓夫人,要多反胃就有多反胃。于是便道:“思嘉失礼,先告退了。”
说完,也不等她反应,就转身走了。我气死了,想要去找谢宗主,可是又觉得可气的很。何小婉说他挂念着我,可是我回来都好几天了,他怎么不自己来看我!
等我气冲冲地跑到大堂,谢宗主正一个人悠闲自在地看书,一只手还在比划,似乎正在看剑谱一类的东西。他倒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张鸿渐辉的胡子脸。看到我,他把书放在一边,坐了起来,目中一闪。
我憋着气,明明没有事,怎么也想不到来看看我?好歹一个女儿也在外面跑了大半年了吧。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我就想起我受的那一大堆委屈来,然后又想起他可能要纳妾,就觉得他特别可恶。我赌气,臭着一张脸给他行礼:“父亲。”
他点点头,道:“思嘉,过来坐。”
他是盘腿坐在一张软垫上的,身边放着小几,刚刚就是斜倚在那里看书。我走过去,在他身边跪坐下,绷着脸,道:“听说父亲要纳妾?”
谢宗主一愣,然后道:“没有的事。你听谁说的?”
我别开了脸。
谢宗主道:“你在外面都要一年了,怎么连个信都没带回来?”
我闷闷地道:“没有什么大事,也就没想过要向父亲禀告。”
谢宗主叹了一声,道:“真是儿大不由人。回来这好几天了,也没见你来给为父请安。你母亲病着,你表姑在给你料理成亲的事宜。”
我道:“我不嫁。”
谢宗主皱了皱眉,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人是你自己挑的,怎么又说不嫁?”
我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道:“若是我嫁了,他纳妾怎么办?”
谢宗主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道:“男子纳妾,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是大家闺秀,怎么如此不识大体?”
我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说的出来也不敢跟他争辩,只把一张脸堵得通红,别开了脸,继续赌气。
谢宗主沉吟了一会,然后道:“念如这孩子,不会对不起你的。你且安心就是。”
我忍不住顶了一句:“他不纳妾,他若是把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接到家里来做客,我也受不了。”
谢宗主大怒:“思嘉,你在胡说什么?!你母亲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第三十七节:打出人命
我又惊又气:“为什么又扯到母亲身上?思嘉不懂事。自然是思嘉的错,表姑三句话不理母亲教养无方就算了,为什么连父亲也这样说?表姑来之前,父亲明明不是这样的!”
谢宗主的脸色一下就变得铁青,道:“你这是什么话?这就是你对父亲说话的态度吗?”
他盛怒冲天,我别过了脸,不敢迎其锋芒,但还在嘴硬:“思嘉不知道什么态度不态度。如果父亲觉得思嘉失德,自然可以责罚思嘉。”我回过头,盯着他震怒的双眼,咬字清晰地道:“或者,父亲也可以,等思嘉中了毒以后,再告诉别人,思嘉是染了风寒!”
谢宗主终于怒不可赦,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我被他打地趴在了垫子上,头发也散了下来,但尤不甘心,只恨恨地盯着他。我承认我的脾气是暴躁了一点,对他说话是冲了一点,但是我有说错吗?
谢宗主站了起来。退过去离我远远地,颤声,道:“孽障,你可知错?!”
我冷笑:“思嘉不知!”
我心想,你有本事再打我,你打死我好了!我若是怕你一分,我就不姓谢!
他只道:“好,好的很!来人!”
立刻就有两个下人进来,看到这样的情景,也是一愣。谢宗主道:“去请家法。”
那二人一怔,最终还是道:“是。”
等家法的过程中,谢宗主冷静了一些,只道:“你若是认错,再去跟客人道个歉,为父可以不罚你。”
我脸上一阵一阵火烧似的疼,听他说这样的话简直要吐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着自己的脸道:“您要我顶着这样的脸去道歉?让他们都知道我冒犯了您的娇客,然后被您亲手责罚,再去道歉?”
谢宗主的脸色一变,却还是道:“做错事,难道不该道歉?你口口声声说你母亲教养有方,难道你母亲连这个也没教过你?”
我一挥手,怒不可赦:“我的亲生母亲已经死了!您若是要怪,就怪她死的早,没法管教我!不要什么都推到我娘身上!”
这个时候,家法终于到了。谢宗主气得发抖。自己大步跨过去,将执掌家法的弟子手中的竹笞取过来,指着我道:“跪下!”
我道:“思嘉跪天,跪地,跪父母。却绝对不向不公下跪!如今我既然没错,我为何要向家法下跪!”
我的话没有说完,一鞭就已经抽了过来,直接打在我腿上。我吃痛,跪了下去,抬起头,恨恨地看着他。我没有想到他真的会亲自动手拿鞭子抽我,一直到现在也觉得没办法相信。他变了。他以前很正直的,要惩罚我绝对是因为他认为我做错,也不会亲自对我动家法。如今却因为我激怒了他,所以就要亲自抽我。
他用鞭子指着我,道:“认不认错?”
我冷笑:“我若是就这么认错,怎么还能算是您的女儿?”
他怒极了,一鞭子又抽了下来。明明是打在背上,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腹中绞痛难耐,简直像被剜了肉一般,痛得我大叫出来。
这个时候大门突然被推开。青夫人从门外冲了进来,大叫了一声:“思嘉!”
谢宗主还要再打,青夫人已经一把握住他的手,跪了下去。孙念如面沉如水,走过来,一把把我抱起来,叫了我两声。我肚子痛得厉害,只觉得牙齿都在发抖。
青夫人哭着道:“您若是要说我管教思嘉不严,尽管责罚我便是。子不教,父之过。那既然您认为我没有教好女儿,自然就是为娘的错。思嘉要受多少,我都替她受了便是。您为什么要这样大动肝火,对一个孩子下这样的重手?”
谢宗主的脸色忽明忽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终,还是把脸转向我,道:“为父再问你一次,你认不认错?”
我痛得简直要咬到舌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用力瞪着他,用眼神表达我的恨意。我真的从来没有这样深切地感受过这种愤恨,最终,疼痛稍缓,我能说话了,只说出一句:“若是我不认,您还要打吗?”
青夫人回过头,正要说话,却突然尖叫了一声:“思嘉!”
我只感觉下面一热,低头一看。却不知道为什么裙子红了一大片,好像流了很多血。这下谁也顾不得谢宗主怎么样了。孙念如一把把我抱了起来,转身就走,连一个招呼都没有跟谢宗主打。
我痛得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根本就不能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痛苦,是从来没有过的,好像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东西,从来都不存在在我的认知里。下意识地,我紧紧地抓住了孙念如的胳膊,低声叫了一声:“念如。”
他低声答应着,抱着我一路狂奔回了出云搂,然后把我安放在床上,就吩咐人去找大夫来。老妖怪赶到的时候,我已经痛得晕过去了。
公孙昂给谢思嘉把过脉,脸色越来越青,最终,却缓和下去,喃喃地说了一句:“这样,也好。”
孙念如和青夫人一直站在一边,谢宗主守在门外,没有进来。青夫人立刻迎了上去:“大夫,思嘉怎么样?”
公孙昂望着孙念如,神色有些凝重。道:“她小产了。”
孙念如怔住,从来都坚毅的神情,出现了裂痕,几乎是下意识地,就上前了一步,颤声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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