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我的手已经很酸了。
他翻身压住我,抓住我的手按到床上,竭力克制的喘息着,额头上的汗滴到我眼皮上,几乎要把我灼伤……他低喘着道:“思嘉……可以么……”
我全身软得像一滩泥,别过了脸:“轻一点……”
他用力抱住我,然后低头吻我。我喘息地抚摸他的背,用力地拉扯他的衣服。他的肌理上奔腾着灼热的汗水,我拼命想侧过头去看他的眼睛,想看看那双平日里清冷的凤眸里,是不是也一样热情似火。
刚进来的时候还是很痛,但是还能忍受。他克制得不像话,腰身缓缓摇曳,好像是要把他滚烫的热情一寸一寸地递进来,疼痛中所夹杂着的难耐酥麻令我的脚趾也蜷缩起来。
我满身是汗,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知道了,抓着他的肩膀狂乱地叫他的名字:“念如,念如……”
我叫一声,他就答应一声,然后他把我抱起来,令我坐在他身上。我低下头去看他,他的头发披散在枕头上,深麦色的皮肤,被汗水和烛光镀上一层诱人的光泽。细长的凤眸闪着莹莹的光芒,深不见底。
随着我腰肢的慢拧,他抓在我腰上的手愈发用力,疼痛中夹杂着难言的快感。我俯下身去,轻轻啃他的喉结。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极低的闷哼,再也不给我机会拉住我的腰狠狠撞击。我俯在他身上,稍稍一低头就看到他放在我胸前的那只手,然后被那股狂潮彻底淹没。
我尤在震撼中,他已经用手轻轻拨开我额前汗湿的头发,轻轻亲了一下。我喘息着抬头看他。
他抱着我翻了个身,让我躺在他怀里,然后替我拨开粘在背上的头发,一下一下地轻轻抚摸我的背。
我抱紧他,哑着嗓子道:“念如,你好棒……”
“嗯?”他好像没听清楚,低下头来。
我正欲再夸奖他一下,一抬头却看到他眼中强忍着笑意,一下子就醒了过来,脸也又羞得通红。
他笑了一声,把我捞起来用力亲了一下,然后抱着我去洗澡。在浴桶里又做了一次。我累得眼皮像有千斤重,但是因为想到马上要分开了,说什么也舍不得睡。他把我抱到床上,低声道:“放心吧思嘉,你睡一会,醒过来我一定还在的。我留到陪你吃过明天的午饭。”
我拉着他的手,不肯放,只道:“念如,唱歌给我听……”
“嗯?”
我一下醒过来,竟想不起来我刚刚说了什么。晕了,怎么能困成这个样子?
他笑了一声,道:“你要我唱歌给你听?”
我一愣,好像是这么回事。
他抬了抬手,屋子里的烛火便灭了。他在黑夜中将我抱紧,替两人拉了拉被子,低声道:“我不会唱歌。不如你教我?就唱那个,明月九洲的曲子,好不好?”
最终我还是拧不过他,拼着天黑不要脸也没关系,开始了我的教育大业。可是他一开口,我就有点气恼。从前世到今生,我就是出了名的五音不全,所以当初选修了舞蹈,死也不肯学大多数女生都选了的声乐。可是孙念如的嗓子却是极好,他不需要知道什么是气息,什么是共鸣,可是他得天独厚就是一把温柔的好嗓子,十分悦耳。
难道是练武之人,平时锻炼的多,所以肺活量比常人好?
我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听着他把我唱跑调的段子全都唱归位。等他学会,他还笑了两声。
月儿弯弯照九洲,几家欢喜几家愁。几家高楼饮美酒,几家流落,在呀嘛在街头,在巷口……
短短的几句,他反复来去的唱。嗓子刻意压低过,却显得很是温柔,很有磁性。他伸手轻轻拍我的腰,好像是哄一个孩子睡觉那般。我却完全没有了睡意。
“……”他伸手下来,轻轻摸了摸我的脸,有些慌张地道,“思嘉,怎么了?”
我哭出了声,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只道:“念如,我想我爹娘……”
他手忙脚乱地给我擦眼泪,蹭得我的脸都快脱皮了,道:“你若是想师父和夫人,等我忙完,我就带你回去……”
我摇摇头,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道:“不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要我说我是穿的?说我根本就是借尸还魂?他被我吓跑了怎么办?我可是已经失了身了,连拐带骗也不能让他跑了,当然不能自己把他吓跑。
最后我什么也说出来,只是哭。心里想,他大约觉得我不可理喻了,天天动不动就哭,要是有一天他受不了了厌烦我了怎么办?一想到这个可能,我就又更伤心,哭得更难过了。
他的手拍着我的背,很是耐心。然后慢慢地我就睡着了。许是实在是累了,这一觉我睡得极不安稳,一夜都在梦里大哭,梦到有个什么人一直在骂我,他骂,我就哭,直到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才知道这是个梦。
起初看到他不在,我还当他是早起了,结果正打算穿衣出去找他,却看到桌子上留的那个条子,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字,大意是说他三个月之内必归。我这才反应过来……
他昨晚跟我说会留下来啊陪我吃午饭啊,又是骗人的!
我一个人坐着发了一会儿呆,登时觉得肚子又饿了。可是全身软绵绵的也没什么力气,遂下床去揽镜照了照。。。。
第二十三节:限时宅女的悲惨生活(一)
我一个人坐着发了一会儿呆。登时觉得肚子又饿了。可是全身软绵绵的也没什么力气,遂下床去揽镜照了照。
却见镜中少女,双颊绯红,目中氤氲。我一怔,随即却苦笑。难怪呼吸这么重,应该是发烧了。本来就累,昨晚还闹成那样,还在浴桶里折腾翻了天,真是活该。四周的环境都是陌生的,却隐隐有孙念如的简洁之风。我不禁在心中暗自思量。
这里,应当算是他的别院。看这院子里的人,比如那中年妇人,对他毕恭毕敬,应当是他的下属。可是那群莺莺燕燕的女孩子,却又是怎么回事?这个,昨天惊鸿一瞥,我就觉得心慌意乱得不得了。但是昨日累的厉害,他又陪着我,我也就没有心思去问。
一边梳头,我就一边咬牙切齿。好你个孙念如,竟然在别院里藏了这么多燕瘦环肥。怕我命太长了。气不死我么?
我正在胡思乱想,门却突然被推开了。我眉心一跳,第一反应就是那个混蛋还没走。可是进来的人却是佩姨。
略有些失望的同时,又有些莫名其妙。此人怎地这么不懂规矩,不敲门就随便进来?
那佩姨看了我一眼,目中隐隐有些审视的意味。我也不服输地与她对视。最后还是她先移开了眼睛,低头行了一礼:“思嘉小姐。”
我淡淡地点了点头,道:“嗯,佩姨。”
她迅速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道:“小姐可觉得饿?可要吩咐人传膳?”
我道:“好。不过我没什么胃口。”
那佩姨道:“小姐的风寒还没有好。吃过饭之后,便吃药吧。”
吃的东西很快摆了上来,一桌子的油腥,有鱼有肉。我想,我明明说我胃口不好,意思就是想吃清淡,为什么却弄了这么一桌子东西上来。遂道:“佩姨,我略通医理,听说伤寒病的时候,不宜吃这些过于荤腥油腻的东西。恐怕要辜负您一番好意了。”
她却连眼皮也不抬一下,只道:“小主走的时候吩咐过,小姐爱吃鱼。这些菜色,都是按小主的吩咐准备的。”
我一愣,微微有些惊讶地道:“按他的吩咐?他又不通医理。难道他人不在这里,我吃什么还要他来做主吗?”
闻言,那佩姨却突然抬起头,有些严厉地看着我,声疾色厉地道:“小姐既然已将嫁作人妇。那么就该懂得三从四德的道理。小主如今宠爱小姐,小姐自然可以不听小主的安排。但是小姐这般轻慢的口气,却是万万不可!”
我好气又好笑:“我的口气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我病成这样,他还让我吃这些东西,难道他人不在我找不到人理论,就要把这些东西都吃下去,毒死也活该吗?”
佩姨冷笑了一声,道:“自古有夫为妻纲之说,就算丈夫真的要妻子去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小姐必须懂得这个道理,不然,以后有你的苦头吃。”
我试图耐心地道:“佩姨,我和你家小主,还没有成亲……再说,他一定也不是这个意思……”
佩姨只道:“那么,小姐就该检点一些。”
我气极,一把掀了桌子上的东西站起来,而后却觉得有些头重脚轻,缓了好一会。那佩姨看着我闹事,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我怒极反笑:“好,好的很。我现在要走了。我要回剑宗!等你们小主回来,你让他亲自来教我什么是夫为妻纲!什么是检点!”说完,我就一甩袖子,直朝大门走去。
我最恨最恨的就是别人拿检点不检点跟我做文章。没错我是不检点,别的不说,我现在年纪小小,满打满算也就十六岁。可是我如今已经于人,而且还跟他在床上彻夜缠绵不休。没想到隔天起来就被他手底下的人这么指着脸子侮辱。天下间谁都可以说我不知检点!唯独他的人不可以!
盛怒攻心,我只觉得今天我是无论如何也要走出这个破院子去。没想到我刚出了房门,没走几步,就被好几个穿着鲜艳的女子拦住。这时一看,方知她们虽美,却并不如我想的莺莺燕燕。而且个个都握着宝剑,很有些飒爽的英姿。我只得停住脚步。
佩姨从我后面慢慢地走出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而后道:“小主吩咐过,不许小姐走出院子。请小姐回去。”
我一愣,突然想起来我是答应过他在他回来之前绝不走出这个院子的。而且现在外面的情况,也确实危险了一些。我现在,发着高烧,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像被拆过了一般疼。若是现在出去,恐怕真的只有死路一条。可这佩姨说话着实让我讨厌。我与他之间的约定,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轮不到她来多嘴。
虽然心有不甘,但我还是忿忿地瞪了她一眼,道:“好,我回去。但是你不得再插手我的膳食。”
佩姨笼着袖子道:“若是奴婢不打理小姐的膳食,难道小姐自己能下得厨房不成?小姐还是莫闹脾气,不然受苦的。还是只有小姐自己。”说着,又抬了抬头,对那几个女子示意,道:“你们虽为主子赐给小主的侍妾,但小姐的身份不一般,不可造次。日后她就是你们的主母。好生伺候,不然有你们的苦头吃。”
那几个女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后都把剑收了起来,稍稍后退了一些。
我冷冷地看着这出闹剧,心里一下子不知道转过了多少个念头。最后我只冷笑一声,哑着声音道:“好,很好。佩姨,我的确能下得厨房,你信不信?不过我现在身子孱弱,可操持不动。那些东西,我也是不能吃的。与其病死,不如饿死。佩姨,您觉得怎么样?”
她脸上终于露出些许惊讶,最后只道:“奴婢明白了。”
我冷笑一声,转身进了屋子。说实话,我真的快气死了,但是怒气沸腾到极点。我反而冷静下来。首先我注意到的是我身上这身衣服。很显然,这是按我的尺寸做的。孙念如陪我去买过衣服,知道我的尺寸也不稀奇。可为什么这里却有我的衣服?
那么据说是人家赐给他的侍妾的女子,为什么又在这里?莫非他有要将我和那些女子一起,金屋藏娇在这里的念头?
我的脑子烧得糊里糊涂,竟然会萌生这种古怪的念头,而后不禁又惊又怒。后又对自己说绝不可能。虽然他早说过要带我去汉阳,而这个别院正在汉阳城外,这绝对是巧合,毕竟决定要去汉阳,只是临时的主意。而且昨天安狮子家里乱成那个样子。他明知道我胆子小却还是不得不把我藏在地道里,这里离会嵇近,他会把我送到这里来大约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佩姨很快送来了新的吃食。爽口的小粥和小菜。内里依然有很多感冒时不宜食用的东西,但我也懒得与她计较了,自己挑能吃的吃了。直到终于把胃填满,我这才生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来。
之后便是吃药。我皱着鼻子把那一碗黑漆漆的东西喝了,佩姨让人送茶水给我漱口,被我拒绝。茶可是解药,怎么能在喝了药之后就喝茶?如果不是她是二愣,那么她就是故意为之。用水漱了口,佩姨又让人把照孙念如的吩咐买回来的书给我送来。只有这件事,她办的还算好,买来的东西很全。正好我精通用毒,却对医术不太擅长。于是开始耐心地研究那些乱七八糟的伤寒杂病医书。
这些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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