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就爱呆在屋子里看看书,孙念如则很悠闲地跟绿冉一起喝酒聊天。这些日子了,我也瞧出来了,绿冉和那个叫连衣的女子,八成是私奔。这女子一瞧就是个江湖女子,据说还无父无母。绿冉家好歹是山西巨贾,会成全他们才有鬼。绿家的房产太多,大约他家的老头子死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会带着情人私奔到自己家的某个小院子里。
老妖怪去谷底采了那个宝贝回来,果然是一株千年的人参,他弄得一身是伤。不过高兴的很,天天在研究那个宝贝,琢磨着怎么用才不会让管剑樵吃下去之后直接翘辫子。
其实这样,倒像是一个小小的家。我们侍奉老妖怪,如侍奉父母。然后小两口夫贤妻惠,男的同好友把酒言欢,顺便盯着大肚子的老婆以免她再闯祸。女的就天天摸肚子看书,耐心地等待宝宝降临。
呆了几个月,我渐渐又活络起来。这个孩子很安稳,我们的日子也很安稳,我也就渐渐放松了警惕。反正已经过了三个月,胎儿已经坐稳,等下个月,我们就回剑宗去,让孩子的外公外婆以及阿姨能第一时间见到宝宝。于是我开始皮起来,不肯安于室,成天寻思着要到外面去玩。孙念如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一旦发现我皮了,就如丧考妣那般用眼神指责我。我不胜其扰。
不过我仗着我大着肚子,他也不敢打我屁股,真正地骑到了他头上,爽的很。
但是怀孕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我成天等着肚子凸出来,但是没想到到了第三个月,肚子上竟然跟长了一大坨赘肉一样,连身上也变得胖乎乎。我开始忧心忡忡,怕等到生了孩子我会变成大胖子。在一次偷偷把补品倒掉之后,孙念如对我大发了脾气,也不肯再理我了。
幸好这时候剑宗传来喜讯,说是青夫人也有了身孕。我惊喜之余便是愕然,没想到我们娘儿俩竟然一起怀孕了,而且算起来我的孩子比她的还要大几个月,到时候剑宗的叔侄俩,倒会像是两兄弟或是两姐妹,倒是好玩的很。于是我又开始琢磨着,这个孩子能不能不要给谢鸢天……
有了这个喜讯,我们俩才被从冷战的深渊里拯救出来。
后来我才知道,老妖怪曾经金口神断我不能再生子了。没想到我竟然又几度怀孕。我觉得狐疑起来。因为老妖怪的医术。堪称大晋一绝,他绝对不可能谬断。我想起来我曾经中过仙人刺,后来舔了孙念如的血,竟然疏解了一些疼痛。于是我又开始担心他到底有什么古怪。问他,他不说。于是我成天想着要放他的血来研究。
真是可惜,我刚刚脱险的时候,他流了那么多血,我一滴都没存到。那个时候洗不干净血的衣服也被他拿去丢了。
那天夜里。秋高气爽。
我点着烛火,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欺近他。
孙念如皱了皱眉,无奈地道:“思嘉,你的身子要紧。虽然,已经过了三个月,但是,还是不要……”
“……”我愕然之余简直想呸他。什么人,一脑子的坏主意,谁想那个来着,我才没有这么欲求不满。
他把我抱起来,亲亲我的耳朵,轻声道:“好了,睡觉。听话。”
这些日子以来,他对我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这两个字,“听话”。只不过是怀孕而已,他简直是把我当成未出世的宝宝了,简直觉得我手脚都不能自理,一开始连吃饭喝水都要喂。后来被老妖怪臭骂了一顿,老妖怪说,这样容易让孕妇产生焦躁的情绪。还是我的亲亲师父可爱。
一边腹诽,我的手已经不怀好意地伸进他的衣服里。
他轻喘了一声,作势瞪了我一眼,按住我的手:“思嘉,不要胡闹。”
我扭了两下,不依不饶,一定要在他身上乱摸:“念如啊,你不知道,孕妇,会比一般女子更加……”饶是我脸皮厚,后面那个话我也说不出来了。
不过要色诱,那么当然应该色诱到底,我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撅起嘴:“念如……”
他眼中有一簇小火苗忽忽地烧,这些日子他也的确是憋坏了。但是他还是把我扶起来,低声警告道:“你再这样,我可就,到隔壁去睡了。”
“……”
我不管不顾地一把推倒他,抬腿跨上他的腰,扯开他的衣领,一副要霸王硬上弓的架势。他按住我的手,我贱笑了一声,眨眨眼:“不要怕,我会小心的。”
“……”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的多了。他今年满打满算也就二十三,整天守着我这个肚子还没凸出来的大肚婆,怎么会没有需求。我既然主动勾引,他就算心中有所顾忌,但是还是比较难以拒绝。我很快镇压了他的反抗,因为我很坚决,而他怕伤到我,不敢真的对我多用一分力。最后他无可奈何地用双手垫住脑袋,乖乖地躺下,一副随我为所欲为的样子。
我原本是心怀不轨,可是看到他这个样子,也着了魔。忍不住俯下身去轻轻吻他,他的手在我身上轻轻抚摸,与先前在一起的时候的不同,他的抚摸轻柔细致,带着一些纵容和温存的意味。我的身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迅速滚烫起来,果然是怀着身孕的身子,格外敏感。
我头上拔下尖锐的发簪,握在手中。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轻轻地喘息,笑着抚摸我的双腿。
我在想,难道他不知道,我这个样子,一抬手就能戳死他?我把手中发簪轻轻丢去一边,稍稍抬起身子,进入主题。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来得简单,并没有我主动的时候的为难,我的身体很容易就接纳了他。感觉到热力一点一点地压入身体,我轻轻地叹息,下意识抓住被褥的手碰到那个坚硬冰冷的东西。我眼中一暗,低下头去亲他。
他随着我磨人的动作压抑地喘息,伸手抚摸我的背脊。我偏过头,把那个簪子举了起来,锋利的尖头泛着冰冷的光泽。他看了一眼,有些愕然,然后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撇了撇嘴,下身一个重重的起落。
他闷哼了一声,然后就松开了手。
我抱着他的脖子轻声道:“念如,这世上有一种蜘蛛,叫作黑寡妇。雌的和雄的之后,会把雄的吃掉哦。不然,她就没办法为他生下孩子。”
“……你是蜘蛛吗?”他亲亲我的嘴唇,声音还带着一丝笑意。
我心里在咬牙切齿,面上却极认真地点点头:“怎么办,我要生孩子了,我要吃掉你了。”
他笑了笑,抱着我,下身开始缓缓动作:“要杀,便杀,只是,不要停。折磨人。”
“……”我被他动得险些岔了气,随即就面红耳赤。如果说刚刚还有点犹豫,现在是完全没有了。他分明是在取笑我。
我坐了起来,一边承受着几乎毁灭的快感,一边把头发甩去身后。他似乎低低呻吟了一声,渐渐加快了速度。灭顶的那一刻,我手上的簪子划破了他的胸膛。
“……!!”我突然想起我一剑把那个谁戳死的情景,吓得赶紧把簪子丢出去,他抱住我的腰,把自己送到最深,最后抵在我体内,激烈的狂潮将我淹没。
我低下头,含住他的伤口,甜甜的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他按住了我的头。
事后,我趴在他身上,偶尔伸出舌头舔一舔他胸口上那个还在渗血的伤口。其实伤得不深,只是正好覆盖在他身上的一个旧伤上,看起来有些狰狞。他也没有让我起来给他上药的意思。
我在心里嘀咕,怎么他的血那么甜?而且还没有腥味。我又想,我的一点家底子,都被他掏干净了,该不会他还有什么瞒着我吧?我可以是那个什么狐狸精,他不会是蝎子大王吧?
他把我抱起来,轻声道:“先前,你还没有好的时候,我听说,逍遥游手中,有一株血灵芝,可以起死回生。我想去取,可是结果,阴错阳差之下,被我自己吞了。从此,我百毒不侵。于是,我又想,兴许喂你我的血,可以让你,好起来。前辈说,是因为这个,所以你的身子,才慢慢调理好了的。”
“……”我悻悻地翻了个身,好不容易找了个乐子,他却像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看穿了我,还主动交代了这么多。这下又没的玩了。休息一下就去给他上药好了。
他从后面拎着我的肩膀,轻声道:“思嘉,你,很喜欢乱舔吗?”
“……”我吓了一跳,他的身体热力惊人,一挨过来,我就欲哭无泪。
“虐待孕妇……呜呜呜……”
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招惹他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在屋子里摔杯子摔碗。某个坏人也不阻止,只是好整以暇地站在一边看着我,他嘴边的那个满足的笑容,简直让我要抓狂。
这个院子有两个侍女,一个负责打扫,一个负责饮食。这个时候,她们送了我的药膳来,我一下给她掀翻了,引起一片惊呼。
“不吃!”老娘的嘴巴使用过度!残疾了!
孙念如沉下脸,隐隐是要爆发了。
我畏缩了一下,然后火气陡然大了起来,抓着枕头就朝他扔,臂力不够没扔着,我的脾气更大了:“你笑笑笑,笑什么笑!谁准你这么笑!我告诉你!男人就没一个是好东西!成天满脑子就是下流思想!凭什么我要大肚子!凭什么不是你大肚子!为什么女人就要生孩子!为什么我就要带球跑?你什么也不用干,还要我伺候你,孩子就会逮着你叫爹!太不公平了!我告诉你我的孩子生下来不跟你姓,一定要跟我姓谢!你也甭想他叫你爹!”
“……”孙念如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对已经吓傻了侍女道,“你再去熬一份来。”
“不许去!”我挣扎着从床上爬下来,插着腰指着她,“你敢去,我就炒了你!”
她不知道炒了她是什么意思,不过她已经吓傻了。孙念如低斥道:“思嘉!不要胡闹!”
我一愣,然后大哭:“你骂我?我这么辛苦给你生孩子,我大着肚子还伺候你竟然骂我?你还是为了她骂我?”
孙念如愣住,然后上来要拥住我安抚。
我一下把他推开,甩手道:“我知道了,你是觉得我肚子大了,胖了,丑了是不是?所以你就趁我不知道跟她们眉来眼去,以为我没看到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们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看上的都是老娘这副皮囊!什么狗屁!这个孩子我不生了!我不生了!”
孙念如按住我:“越说越不像话!思嘉,你……”
我抬手乱挥,一不小心就给了他一巴掌。他愣住。我犹在一把鼻涕一把泪,结果一阵止不住的恶心,我回头扶着床柱就开始大吐特吐。他慌了,急忙扶住我。
“思嘉……”
我吐得一地乱七八糟,眼泪鼻涕一起流,要多丑就多丑。刚刚好一点,又止不住继续吐,最后没有东西可吐,就一直干呕。
呕吐稍息,他赶紧把我收拾干净,给我换了衣服。侍女忍着恶心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了,他把我放到床上。
刚刚坐稳,我又连忙推开他,半个身子吊到床外,又干呕了几声。
他轻轻地拍我的背,慌乱得不行,道:“思嘉……都是我不好……”
我一下推开他,完全忘了昨晚是我先勾引他的,气咻咻地道:“你再骂我啊!”
他用帕子擦擦我的嘴,还有难受的要死的鼻子:“不,不会了……思嘉,你好一点没有?”
我难受的很,只觉得莫名的暴躁,拉住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两口还不痛快,用力又推了他一下:“你再骂我啊!有本事你再骂啊!你再本事一点你打我啊!随便你打哪里!”
他随便我推,然后我推累了,瘫倒在他怀里,还不死心地捶了他两下。他抱着我,轻轻抚摸我的背:“思嘉……思嘉……”
新煮好的药膳很快就送了上来。他让侍女盛到碗里,小心地吹干了,要喂我。我一闻到那个浓郁的气味,胃中就一阵抽搐,急忙推开他,又开始吐胆汁。老妖怪赶到的时候,我已经要翻白眼了。
老妖怪给我把了脉,然后一脸无所谓地对慌张的孙念如道:“没事。丫头是害喜了。”
“……”孙念如急得都结巴了,“害,害喜?”
老妖怪淡道:“害喜是小事,这个月她的脾气会大一点,也会想吃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你顺着她一点就行了。她要打要骂你也别还手,她要吃什么你就去弄来。挨过这个月大约就行了。”
“……可是,可是思嘉,一直吐……”
老妖怪白了他一眼:“不吐那叫害喜?”
结果老妖怪根本懒得理他,自己提着药箱跑了,他显然是对孙念如竟为了这种小事去闹他很是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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