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我转身就跑。她来势凶猛,是一心想取我性命,见我在树边脚步一顿,就立刻刺过来。我惊呼一声,从那棵树上绕过去。好险好险,差点就脑袋搬家了。
结果我回过头去一看,某女正咬牙切齿地想把自己的剑从树里拔出来。
“……”我顾不上笑了,赶紧跑路是正经。
“贱人,不要跑!”
不跑是傻瓜。再说了,我可不是贱人。要比傻,我可都比不过这位大小姐。
可是问题就是,我连轻功也比不过啊。只见眼前黄影一晃,她稳当地落在了我面前,而且是面对着我,狞笑了一声。我转身想还想跑,一眨眼她又绕到了我前面。
我心知我是跑不过她了。若是换了其他情况,我可能就好汉不吃眼前亏,稍微卑躬屈膝一点,先逃出去再说。可是面对这个三八,我的气势就是怎么也低不下去。她拦着我,一脸得意的笑容,挥了挥手,看起来是想先抽我一巴掌。
我正想着要不要说点什么难听的话,火上浇油也无所谓了。可是她的巴掌还没挥下来,一道香风就从身后袭来。我下意识地一让,然后一个紫影就冲到了我前面。混乱间只听见一阵清脆的巴掌声。等我回过神,白玲珑已经喘气吁吁地站在那里,直喘气。她的脸上已经又红又肿,也不知道被打了多少巴掌。
如果能趁着紫罗刹和白玲珑打起来,让我跑掉,那可是再好不过。可是难保她们两个不会一起来掐死我。可是紫罗刹只是面色紧绷地看了我一眼,就从腰中抽出佩剑,指向白玲珑。白玲珑发狂那般叫了一声,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两把细长的小匕首,冲上去跟紫罗刹打了起来。
好的很,鬼打鬼也没这么好看。
不过现在当然不是看戏的时候,虽然不知道这两尊什么时候结了仇,我还是赶紧跑路的要紧。
这一连串的事情下来,我的警惕心都被累没了。跑了一段路,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朝什么方向跑的,竟然让我跑到了管剑樵那里。他还在跟那群人打,看起来旗鼓相当的样子。他的轻功卓绝,动作如行云流水,身形如电。连我这个外行人也看出来,那群人伤不了他,只是他要伤对方,恐怕也不能。
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应该快跑,管子在这里,那么离出林子的路应该已经不远了。可是我实在是跑不动了,气喘如牛腿如灌铅不说,连脑袋都一阵一阵的疼,冷汗直流。
林子里突然起了一阵大风,一种风声鹤唳的感觉陡然涌上心头。
那厢管剑樵突然朝我这里看了一眼,好似有些惊慌,高声道:“快走!”
我还没有回过神,就感觉到一阵强大威压扑面迎来。这种强大的气场,我只在谢宗主和孙念如比剑的时候见识到过。彼此是觉得与有荣焉,此时只觉得惊恐万分。一个白衣人身形如鹤一般从半空中飘落,我已经没有时间去管他到底从哪里来。只见那边,原先与管剑樵缠斗之人已经散了开去。然后管剑樵咬了咬牙,提剑与那人对上。一动手,我就看得出他只有挨打的份。
“快走!”
这个时候要我走,我能走到哪里去?我看着那群围过来的人,只觉得头疼万分。我身上能用的东西已经不多了,是绝对不够放倒这么多人的。
一个人冲上来,制住我的肩胛骨,另一个人立刻灵活地闪到我另一边,制住了我那一边的肩头。我挣了两下,只觉得肩胛骨如要碎裂一般疼,不由得叫了一声。
那边管剑樵的剑法一乱,然后就被那白衣人拍了一掌。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咬了咬牙,提着剑转身要走。可是走了两步,却又退回去,又跟那个白衣人打起来。这次不过三十招,就被白衣人制服。
我看得只在心中暗骂。这个傻蛋,明明知道自己的优势是轻功,竟然还要用这种拼命的剑法。他以为他是谁啊!
一群人扑上去制住了他,我们两个都成了俘虏。
白衣人擦了擦剑,然后将手中的白帕子一丢,收剑入鞘。他回过头来,我一怔,这才发现他竟然就是今天在市集上遇到的那个买面谱的中年人。他冲我一笑,好像挺和蔼,却令我毛骨悚然。
一个穿着单薄里衣的人从林子后面绕了出来,薄弱的双肩,红着眼睛,有些楚楚可怜的意味。竟就是那变态。
“楼主,如儿办事不利……”
中年人怜惜地摸摸他的头,道:“早就提醒过如儿,此女刁钻古怪的很,如儿怎么不听?伤势可好?”
我的鸡皮疙瘩一下就掉了一地。楼主,大约就是望星楼楼主,逍遥游。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同性恋!小变态加老变态,一双变态!
小变态看了我一眼,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然而回过头去,声音又变得甜腻,道:“如儿没事,谢楼主关心。”
我和管剑樵对望了一眼,然后彼此都恶寒地哆嗦了一下。
这个时候,一个女子被从半空中丢了下来。那些人立刻上去,把她提了起来。那熟悉的衣物,分明就是白玲珑。她果然不是紫罗刹的对手。紫罗刹施施然地从树后走了出来,停在一个远远的地方。老变态对她温和一笑,她亦点点头,然后就转身走了。
我们被蒙了眼睛,一路不知道带到了什么地方去。走了大半天,我闻到了一股新鲜木材的馨香味。然后我面前响起木门打开的吱呀声,就被人推了进去。
折腾了一阵,似乎管剑樵也被推了进来。身下稀稀松松,似乎是稻草。然后那群人就出去了,我听到了关门声。
我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既然他们不打算杀我,那么一定是想利用我。想利用我,那么必定是因为孙念如。只要他们能联系上孙念如,那么我就应该可以得救。
“管剑樵?”我试着压低声音,叫了一声。
有人哼哼了一声,他果然就在我身边。一阵动静之后,他过来给我解开了绳子。我自己把眼睛的蒙布拿了下来,有些惊讶地道:“你把绳子解开了?”
我这才看清楚这是一间小小的屋子,只有一个开得极高的天窗,很干净,除了半地的稻草,什么都没有。管剑樵的脸色有些发青,我不由得道:“你怎么了?”想来应该是刚才和那个老变态打架受的伤。想起他那个时候明明都要走了,却又回头,我心中不由得一动。
他摇摇头,却别过了脸,只道:“这点小伎俩就想困住小爷,真是天真。小山花,你是怎么回事,竟然一个人到处乱跑?”
我怎么会是一个人乱跑,我明明是被抓来的。
他道:“谁叫你随便出屋子的?如今弄到这步田地,真是活该。”
我一愣,然后蹦出一句话:“你一直跟着我。”
他的脸色一变,然后跳去老远,坐在稻草上,也不知道一个人在那里生什么闷气。
安静了半晌,我意识到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于是我道:“你有没有办法出去?”
管剑樵皱着眉头道:“没有。”
我有点失望。也对,对方的武功这么高,若是管子没有受伤,他一个人或许能跑出去。可是他现在不但受了伤,再带上一个我,根本就跑不出去。于是我移过去,轻声道:“我来替你看看你的伤吧。”
他依然皱着眉,好像还在生气,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在生谁的气。我动手去解他的衣服,他也不拒绝,嘴巴却依旧毒辣:“看了有什么用。就你这个光杆子,什么都没带,难道能徒手治好小爷?”
我突然闻到一股异样的香气,不由得面色大变。然后在我反应过来之前,我已经被他一把推开去老远。可是他依然紧紧抓着我的手腕。
“管,管剑樵……”我急了,忙往后躲。可是他虽然竭力克制,抱着头,好像极其痛苦,可是他的一只手却依然牢牢地抓着我的手不肯放。我急得简直要哭出来。我真是太大意了,没想到他们会把春V药下在他衣襟上,如今被我触动,这里小小的一间屋子,我们孤男寡女,岂不是要我倒霉?
“管,管剑樵,你冷静一点……”我的话没有说完,他就突然抬起了头,那眼中的火焰简直令我心寒。
“你好像还欠我一笔账吧,正好,现在还我。”说着,他也不管我拼命挣扎,就一把把我拉过去,翻身压在稻草上。
我急了,在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被他大力制住,左肩一凉,是他扯开了我的衣领。他低下头来,我急得直让,结果他就一口咬在我了我的肩头上,痛得我倒抽一口冷气。
想来这药下的份量实在太猛,他的动作无比急切。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他竟喃喃地叫着我的名字,抓在我胸前的手让我疼得几乎要掉眼泪。
“小山花……”
“不要……”我已经哭出来了。这根本就是嘛,没想到我这么喜欢炼药,结果却栽在了药手上。
他终于吻住我。陌生压力和急切,他好像要把我整个人都吸进去,手伸到下面去,极具技巧地。我的双腿乱蹬,脸也拼命想别开,却始终动弹不得。
然后他把我的双腿架了起来,喃喃地说了一句:“一次,就一次……终于,让我……”
我喘着气躺在他身下,整个脑子一片空白。
预想中的可怕情景并没有发生。时间像静止了一世那么久,他突然就喘息着倒在了我身边。
我回过神,赶紧翻身起来,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
“管剑樵……”看他那个样子,我不由得有些担心。他好像把他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面上青筋毕露。
“管剑樵?”
“滚!”他突然暴起来,双目赤红,做了一个要扑过来的动作。
我吓得一下子逃出去好远,可是他又倒了回去,钝重地喘息着,额头抵在稻草上,好像想把自己活活碾死。
我急了。我一早就闻出来,他中的是普通的合欢散。这味药虽然普通,却极为霸道,基本上不发泄出来是无法解脱的。他再这样下去,到时候体内的真气一乱,搞不好要损及经脉。他也不敢自己动手解决,到时候岔了气,更有他受的。
“管,管剑樵……”我忍着怕,靠过去。
他猛的抬起头,做了一个野兽的表情,双目赤红,好像是想要把我斥退。
我低下头,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帮,帮你……”
他的喘息一顿,然后粗鲁地低骂了一声,又道:“你给我滚开!滚远一点!谁稀罕你!又瘦又干!倒贴小爷一千两小爷不稀罕你这等货色!给小爷滚远一点!”
我忍着眼泪,由着他骂,扶住他的双肩。他僵得更厉害了,也因此没有力气来反抗。我让他靠在我肩膀上,然后哆嗦着把手伸下去。
作者说:提前告诉大家一声,看到这里,这个文还有三万多字就完结了。感谢一直支持我的亲。完结以后还有几个免费的番外。如果有人想看谁的番外,可以告诉我,我会尽量写出来。。。。
第六十四节:原来大家都不简单
这整个过程对我来说简直是煎熬。他在我耳边剧烈地喘息。这陌生的声音和频率,让我的头皮都开始发麻。后来他下意识地把手伸到了我衣服里,我一个哆嗦,几乎要把自己的嘴唇咬破。直到我的嘴唇已经痛得发麻,连手也酸得简直不像自己的了,他才终于解脱。
他喘息着凑过来,在我嘴唇上亲了一下。我瞪大了眼。然后他的脸在极近的距离内,抿了抿唇,偏过头又凑过来。我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他好像一下子清醒过来,捂着脸,瞪着我。
我有点不知所措,毕竟刚刚做了那样的事情。但是我依然色厉内荏地给他瞪回去:“看什么看!差不多就可以了啊!不要得寸进尺!”
我一边往后退,一边慌乱地把手往裙子上擦,简直想把自己这只手给砍掉。他动了一下,我的动作立刻一顿,警惕地看着他。
可是他似乎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只是看着我嗤笑了一声,一边给自己清理,穿上衣物,一边嘀咕道:“好烂的手艺。”
我抿了抿嘴,直退到墙边。缩成一团。
管剑樵收拾好自己,然后自己一人坐了一会。
气氛无比尴尬。
他一个人站起来,跃上去用手拉住天窗,然后把自己的身体提起来,往外看了看,最终却还是落了下来,就落在我身边,便又坐下了。我心想,果然不愧是采花大盗,就是能有这个本事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不像我这么窝囊,只不过用手……就要缩到阴影里去,再也不想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室内渐渐暗下去。也没有人来送饭,更没有人来送灯。好在窗外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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