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蝴蝶僵住。我差点喷出来。
沈梦梦看我的眼神已经变了。昨天还跟我亲热的很,今天就变成了一种恨不得避而远之的样子。看来白蝴蝶没少给她灌输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小心翼翼地走到白蝴蝶身边,拉住她的袖子,诺诺地道:“白姐姐,我们走罢。”
我懒洋洋地抬起头:“怎么不坐一会?”
孙念如瞪了我一眼。
白蝴蝶很快调整了脸色,哼哼地道:“算了,我们要先走了。念如哥哥,如果你们要上路,一定要叫我啊。我要跟你们一起去。”
我挑了挑眉:“你知道我们要去哪儿吗,就跟我们一起去。”她的脸皮是不是城墙做的,害我流产了竟然还敢说出这种话来。
白蝴蝶眨眨眼,道:“念如哥哥在哪里,我就要在哪里。念如哥哥,你还没有教会我那套剑法,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孙念如别过脸,不说话。我知道他是不想理她了。说实在的,我也觉得甚是扫兴。便拉着孙念如道:“走吧,我们到外面去走走。”
孙念如答应了一声,牵着我的手,把我带走。
走在街上,我尤愤愤:“她什么人!念如,你到底是怎么招惹上她了?是不是我不注意的时候,你对她做了什么,不然她为什么一直纠缠不休?”
他拉着我的手,低头瞥了我一眼,道:“我能对她,做什么。起初,只觉得此女子,甚怪。那个胭脂味,太浓。可是,现在,我根本不想看见她。”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不要一副这么无辜的样子,说的好像是一点都不关他的事。我本来心情挺好的,突然又看到那个害我流产的女人,一下子什么记忆都涌上来了,刚刚好起来的心情又变得很压抑。
事实上我没想到的还在后头。这白蝴蝶绝对是个龌龊牛皮糖。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日子,她都紧紧地跟在我们身后,死都不肯走。大约她也知道我们都不喜欢她,可她就是要跟,不远不近地跟着,让我们无可奈何之余,又抓狂得不行。当然,抓狂的一般是我,孙念如视而不见的本事是很高的。
带着这块牛皮糖,即使让我依计划跑到未水城去买了玉,又到汉阳城一游,如此这般所有的心愿都了解,还是会觉得很不爽!
于是那天夜里,我们宿在一个小城的客栈里。我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他从后面搂住我,似乎刚刚是已经睡着了,声音听起来迷迷糊糊的:“你怎么了?”
我烦躁得直想抓头发:“念如,那个什么老跟着我们,难道就没有办法让她自己滚蛋?”
孙念如无所谓地道:“她要跟,就让她跟着吧。我们,只当看不见。”
我咬牙切齿地道:“她这么大一只,你让我怎么当看不见?”最可气就是前几次,她跟着我们一道,在客栈开房。结果人家以为我们是一起的。我说一间,人家还吓了一跳,以为我们要3p……
孙念如道:“那又怎么样。你看着我就好了啊。”
我们不知道几次要提早开溜,有一次都让我们甩开一段路了,结果她竟还是即使追了上来。真是让我特别想捏死她。
我咬了咬牙,道:“不如你杀了她好了。烦死了。”
他还是无所谓,把手伸进了我衣服里,漫漫地道:“好啊。”
我突然有一种感觉,他怎么,好像就是等着我这句话。当然,我毕竟有另外一个时空的生活背景,真的要我杀人,我还是狠不下心来的。虽然她做得这么过分。当下,我只翻身过去,闷闷地搂住他:“算了。她要跟,就让她跟着好了。”
他笑了一声,安抚似的轻轻抚摸我的背脊。我慢慢地放松下来,挨在他怀里,睡着了。
这一次是目的明确地奔向未水城。这天儿已经隐隐出现了酷热的影子,如果能拿到玄玉,我的确会很高兴。路上其实也遇到一些事,但是他这次坚决不绕路。我还听到白蝴蝶沿路散播一些什么“谢二娘娇贵”、“不讲礼节一意孤行”什么的。管她,爱谁谁。
这一天太阳正酷,我浑身是汗的和孙念如共乘一骑,走在一条僻静的小路上。我忍不住推了他一下:“念如,走开一点,很热。”
他稍稍退开了一些,然后马上又扑过来,把我搂得更紧。我正要埋怨,突然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登时吓了一跳。他低声道:“你的熟人来了。”
没过多久,身后果然传来策马奔驰之声。我回过头去看,结果一队白衣人策马而来,冲过白蝴蝶身边。当前那人,戴着一个斗笠遮住了脸,却是眼熟的很。
“……”我下意识地往孙念如怀里缩了缩。
结果人家还是一眼就瞅到了我们。当前那人回头朝我们这里看了一眼,然后摆摆手,他们便停在了我们身边。
“哟,小山花。”管剑樵摘下斗笠。这些日子不见,他的样子无甚变化,只是隐隐有些疲惫。昔日的轻佻去了大半,眼神锐利。此时上下打量了我几眼,似乎有些恍惚。
我勉强笑道:“好久不见啊……”
他狐疑地看了看我们,道:“你,好了?”
我点点头,道:“好,好了,多谢关心……”
结果他甚满意地点点头,道:“好了就行。那么你该不会忘了,你还欠我一笔债没还吧?”
“……”我真的是很想又傻回去。
后来他们一行人已经策马先行了。我只觉得天气好像已经没有这么热了,因为我后面的那个人,突然就变得阴森森的,一副我连上辈子都欠了他钱的样子。
白蝴蝶从后面追上来:“念如哥哥?”
他回过神,理也不理,拉了拉缰,策马狂奔。我心惊胆战地抓着他的手臂,实在是很怕他会突然把我丢下去。依他现在的样子,的确是非常可能会这么做,如果我摔得断了手脚,恐怕还正合他的心意。
作者说:到此,这次加更就完了。。。。
第五十七节:又被白蝴蝶算计了一次
白蝴蝶被一路甩开。可是却在黄昏我们投宿的时候又赶了上来。我根本没时间惊讶她的坚忍不拔,孙念如已经拖着我直接就上了楼。
“嘭”的一声,他关了门。我在床上缩成了一团。
他瞪了我一眼,然后去洗手。我浑身是汗,也想去洗把脸来着,可是只敢眼巴巴地看着他。每次都是这样,我一理亏就会特别怕他。他平时对我好,纵容我包庇我,基本上没什么要求。但是往往这种人,一发起脾气来就根本没办法收拾。而且就是因为他对我太好,所以我就特别觉得理亏。
他洗了手,拖了一张凳子来坐在我面前,一副秋后算账的样子。
我缩着头,呐呐地道:“你干什么……你还不是惹了一只蝴蝶,还老是跟在我们后面,我都没说你……”
他不说话。
我壮着胆子道:“所以说,有事要一起面对,就像我对待你和那个白玲珑的事情一样。我凶过你吗?没有吧。”意识到他还没有开始凶我,于是我赶紧改口:“我也没有吓唬过你啊,你说是不是?”
说完,我就一脸纯良地看着他。一个劲儿的眨眼睛,希望能唤起他的不忍之心。
结果,他看着我,一脸阴森地道:“我,不害怕,因为我这里,根本就没事。你说,我吓唬你,那是因为,你心虚。”
我噎住。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他道:“现在,你是,要自己说出来,还是,然给我去问管剑樵?”
我低下头,有点说不出话来。以前被他骂,我总是声音比他还大,因为那是误会。现在是真的出事了,我能说什么?说出来,让他杀了我,还是杀了管剑樵?琢磨了一会儿,气氛越来越紧张,我意识到现在不说点什么,可能过不去了。一张嘴,结果吐出一句:“你若是实在不信我,就甩了我吧。总之我和他到现在为止,什么事情都没做过。”
我说一句,他的脸色就变难看一点。最后咬牙切齿地道:“什么,叫作到现在为止?”
我哼哼地不说话。你要是把我甩了,那我就不能保证了嘛。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站了起来。我缩成一团,怕他打我。事实上他当然不可能打我,即使他快气死了,也不曾打过我。但是我就是怕,因为他的暴力前科实在太多,难保哪天就开发出一种新的暴力形式来。
结果等了半天,他的手伸过来,然后却又收了回去,皱着眉头道:“你,去沐浴。”
我愣住。什么什么?难道他要让我自己洗巴干净,再回来待宰?
他作势转身要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道:“我,出去一下。你,等我回来。”
我忍不住道:“你要去哪里?”
他抬头,似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道:“喝酒。就在楼下。”
说完。他就走了。我一个人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子呆,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切,了不起,借酒消愁?祝愿你愁更愁!
等我洗刷刷干净,一边擦头发,一边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却看到点了蜡烛的桌边已经坐了一个人。满头白发,在桌边自斟自饮。我想着,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出去喝酒么。还把酒带回来。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道:“过来。”
简单的两个字,好像是命令,他以为他是在叫小狗啊。我撇撇嘴,却还是挨了过去。他一把拉住我的手,不由分说,就吻下来。嘴唇的触感像是电流袭过,辛辣的酒味从舌尖一直漫延到喉头,我呛得眼泪都要咳出来了,却根本没有办法解脱。他还是堵住我的嘴唇,我的眼前都森白起来。
他贴着我的嘴角,换着角度亲吻。那种难以言喻的激烈的狂潮让我心惊。他含糊地道:“思嘉,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再对你发脾气。只要你不再离开我。”
我嘀咕了一句:“有这么讲条件的吗……”
他的手伸进我的衣服里,左手因为长期握剑而产生的厚茧摩擦到我胸口上那道疤痕,那感觉简直让我浑身颤栗。我反手握住他要从我后腰上往下伸去的手,喘息着道:“念,念如,我。我不方便。”
“……”他一瞬间僵住。
我有点无奈。昨天刚来的月事,他是一时激动,给忘了,我有什么办法。但是他的状态真的很不OK,我简直怀疑他会就这么憋死。可是我这个样子……
“颠鸾倒凤都不成了。”我偷偷看了他一眼,做无奈状,却偷着乐。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我,最后吐出一句话:“你倒提醒了我。”
“……”我瞬间色变。
他把我的头压下去的时候,我只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同时又欲哭无泪,我最怕最怕的,就是背后位和这个。背后位我实在太被动,全靠他手下留情。可是这个,我简直一点办法都没有,而且每次都累得要死。
最后终于让他尽了兴,我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喘着气把我抱起来,温柔地替我擦掉胸口上的东西,亲了亲我发麻的嘴角。我哭丧着脸道:“念如。”
“嗯?”他发泄过,显然心情很好。
“我嘴麻。”
他笑了一声,凑过来,吻住我的嘴唇。等他松开我,我发现我的嘴不但又烫又麻,估计还肿起来了。
我抬起眼睑,偷偷看他。他眯着眼睛,好像在休息。我轻声问:“念如,你为什么要喝酒?”他以前,并非贪杯之人。
他睁开眼,凑过来亲亲我的眼角,低声道:“以前,是我不好。思嘉,我不会,再对你发脾气了。”
我一怔,随即就有些感动,却还是要闹别扭。只是扭捏着道:“所以你就跑去喝酒?”
他轻声道:“并非。只是,我没有把握。以后,会好些的。”
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惹他生气。我发誓我一定会学会先低头。
我捧住他的脸,他就势靠过来。四唇相贴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因为等一下玩出火来,倒霉的又是我。结果,果然……
第二天清晨,我隐约觉得该起床了,可是又实在起不来,心想,他应该不会介意我赖一天才对。何况,都是他的错,他要是不那样那样,还这样这样,我至于这么累吗?虽然没有做全套,但是我的确累的很。
他叫了我一声,见我不搭理他,便也不多话,自己下了床。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我想,他是出去准备早饭了吧。于是我安心地继续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被背上那麻麻的感觉摸醒。起初是以为是孙念如,我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然后翻了个身过去,抱住那个人,而且还把腿抬到他身上:“念如……”
有人低低嗤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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