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铁血远征军- 第59部分

宋雨航也急忙站了起来道：“陈老先生谦虚了，您教书育人才是振兴我中华民族根基的百年大业，我等军人厮杀疆场保家卫国，本是我军人使命于职责，现在国土沦丧，惭愧不已，我辈自当以死报国。”

陈名光微微叹了口气道：“可惜现在学问远不足枪炮来得实惠，日本人这些两条腿的畜生，靠学问是赶不走的。”

宋雨航微微一笑安慰道：“陈老不必如此，知识就是力量，利用科学知识转化为生产力，研究制造更加有威力的武器，这样我们军人就可以打胜仗少流血，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给他们来个东京大屠杀！”

宋雨航的话让餐车中的人顿时都为之一愣，随后一阵暴风骤雨般的叫好声，在餐车的角落中，一个带着头巾墨镜的女子在悠然自得的吃着精美的糕点，宋雨航的豪言壮语让她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后恢复了平和。

徐图安十分及时的出现并邀请陈名光祖孙两个一起吃饭，宋雨航用赞赏的目光对徐图安加以肯定的时候，崔志钧的一句马屁精顿时让两人郁闷不已。

宋雨航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崔志钧这样有能力有资历的人会始终徘徊在团副位置上，一是第二百师可谓是能人遍地都是，二来是崔志钧这又臭又硬的死脾气和性格，发表意见的时候往往不分上下级，不分地点和场合，就是换他爹来当长官也够戗能提拔他。

两只鸡鸭被切好摆在了陈名光祖孙两个面前，几小碟拌口的小菜让祖孙两个胃口大开。

反观宋雨航等人，无不是卷着袖子每人都是左手拿鸡，右手拎着酒瓶！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气氛感染了陈名光，非找来一个茶杯与宋雨航等人共饮。

正喝到高兴地方，徐图安提到了野人山的那场惨烈的伏击战，陈莹莹忽然插话道：“宋将军，现在外界都在传扬你们是吃人肉走出野人山的是吗？”

陈莹莹的话让热烈的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吃人肉一事是负责殿后的第二百团幸存官兵中一个绝对忌讳的话题，当时要不是宋雨航执意要收留被军部抛弃的女兵直属队和医院，第二百团的粮食完全够他们与英国军官吃的。

中国军队多年养成的小集体主义在中央军内一样严重，危急时刻纷纷只顾及小团队利益。

吃日本兵是众人的一个心结，宋雨航望了望面色不一的众人，他知道这个心结早晚都得面对，于是一扬脖将少半瓶辛辣的白酒全部喝掉后，抹了把嘴角，瞪着通红的眼睛道：“这事确实是我对不起兄弟们，但是我们也不能为了英国人抛弃咱们自己的战友兄弟姐妹啊？”

宋雨航见众人无声，开口道：“关于吃人肉一事我先问问你们大家，日本人算不算是人　？＇…＇”

“不算！”徐图安、崔志钧等人几乎异口同声答到。

意料之中的宋雨航微微一笑道：“那就好，既然日本人不算人，那么我们肯定没吃过人肉！”

宋雨航的回答让陈名光目瞪口呆，而徐图安等人则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一旁的陈莹莹则弱弱地问道：“那么好吃吗？”

宋雨航望着一脸无辜表情的好奇宝宝陈莹莹眼球都差点掉出来，真想狂叫一声天啊！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啊？

一直到重庆，一路上宋雨航都在尽量躲着有着无数问题，差点让自己精神崩溃的小魔女陈莹莹。

其实宋雨航回到重庆是想将自己搞到手的那批黄金进行妥善处理，而押运车队竟然比火车先行抵达了重庆，押运车队的抵达让宋雨航的跟班人数暴增。

宋子文并没有让宋雨航失望，连问都没问自己的表外甥是哪里搞来的黄金，按照80％在美国进行投资，20％用来购买宋雨航指定的特殊武器的比例来分配这批黄金。

最后宋雨航问了宋子文一个很白痴的问题：“这么多黄金能换多少大洋和法币啊？”

宋雨航终于把宋子文逗笑了，宋子文想了一下：“如果是前十年，黄金的比价并不高，但是现在黄金可是国际上响当当的硬通货，大洋和黄金为三十比一两，换法币的话直接给你家造币厂，用多少你自己印。”

宋雨航虽然知道法币严重贬值，但是没想到竟然贬值到了如此地步，移交了全部的黄金后，他恍然想起了自己似乎还有债务没有清还，但是转念一想债主都没有上门就证明对方不是很急切，既然债主都不急，自己急个什么劲啊？常言道欠债的是大爷。

回到宋美龄安排的公馆，宋雨航发觉面对波澜壮阔的历史自己的所作所为只能用螳臂当车来形容，国家积弱太久，吏治崩坏，日寇横行，图谋什么建设发展都是空想，眼前惟一能做的就是如何借好外力，为国家和民族在未来的这场战争中多赢得一些筹码少付出一些代价。

忽然，宋雨航想起了火车上相遇的那位老者陈名光是谁了，中国著名的物理学家，日后中国二弹的元勋青年时期大多拜读于他门下。

一想到原子武器的巨大威力，宋雨航的热情转眼就消散了，一个毫无秘密可言，开战四年军用密码系统换了七回，前线部队缺医少药断粮绝弹的国家，去研究西方大国尚在理论验证中的原子技术？只怕是即使取得了些许成绩也只能替人做了嫁衣。

“为什么在中国想做点事情会这么难？”正在抱怨完的宋雨航被推门而进的徐图安所打断。

对于徐图安很快地找到了小南京的妹妹，宋雨航满意地点了点头，在吩咐副官长猛子去买些礼物后，宋雨航直接驱车来到了位于重庆市郊的“金陵女子学院”。

宋雨航一行三辆清一色的黑色雪佛莱可谓是招摇过市，在学院门口更是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一身笔挺的军装将宋雨航衬托出了一丝肃杀之气。

周芳，小南京周德路的妹妹！

徐图安立即安排卫士打听人现在在哪里，但是看门的老大妈则用一种警惕的目光盯着徐图安上下打量，而且不时的张望一下后面的宋雨航。

显然看门的老大妈已经将年纪轻青的宋雨航等人归类于纨绔子弟，握着大扫把的她抵死顶住要进学院的卫士，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嚣张跋扈的卫士面对拿着扫把就敢和冲锋枪对峙的老大妈一时还真没有办法。

最后竟然惊动了校方，得知青年抗日将领宋雨航将军亲抵学院，校方领导自然不能免俗，顺便请宋将军观看校方今日组织的为前方抗日将士的筹款话剧。

宋雨航在学生们的夹道欢迎下被校长引导到了第一排，一同就坐的大多数都是油头粉面西装革履的“时尚”青年。

落座没多大工夫演出就开始了，宋雨航之前从来没看过话剧，这部学生们自编自演的话剧描写的是东北义勇军的事迹，学生们青涩的演技也博得了一阵阵的掌声，尤其在得知了青年抗日将军宋雨航也亲抵现场后，学生的演出热情也空前的膨胀。

演出结束后，宋雨航带着几名卫士在徐图安的带领下来到后台，首先入眼的竟然是几面大小不依，最大的直径竟然有一米的花牌堵在走廊中，刚刚同自己一同就坐的青年都举着花牌似乎在争抢什么？

卫士拨开众人，宋雨航进入房间的时候赫然发现最大的花牌竟然是用大面额的法币与美金扎成的？中间周芳两个字则是用英格兰金币排出来的。

一名油头粉面的青年人正站在一名只能看到背影，在卸装的女孩身旁乱转，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则嬉笑着介绍道：“这位周公子与你同姓，父亲是大周商会的会长！”

周公子见女孩没有任何反应，一招手让人送过花牌道：“小小意思，不诚敬意！”

同在卸装的女孩们显然很周公子的大方惊呆了，正在卸装的周芳站了起来，看了看花牌，双手接过转身递给了身后几名女生道：“我替前线的抗日将士谢谢周公子的慷慨解囊了，周公子如果您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

周芳冷淡的语气让所谓的周公子大感不爽，尤其是在花了大价钱又没得手的情况下自然很不甘心，在极其尴尬不自然的笑了笑后，周公子大声道：“大家今天演得非常好，我请你们所有的人满丰楼吃饭如何？”

抗战的艰苦时期，女校的伙食自然清淡无味，周公子虽然名声不好，但是不代表满丰楼的饭菜不好啊！食指大动的女生很开始蠢蠢欲动了。

周公子在窃喜自己的高招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他身旁的跟班都已经不见了人影。

宋雨航直径来到周芳身前道：“周小姐吗？你哥哥周德路是我的卫士长，他公务繁忙，只好由我顺路来看望你。”

周芳先是一愣，立即将热门的公众人物宋雨航认了出来，兴奋得一下跳了起来，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后，急忙抱起了衣服红色脸：“宋将军您稍等一下，我换换衣服。”

宋雨航环顾一群莺莺燕燕的小女生，微微一笑：“感谢大家为前线抗日将士所做的一切，今天我自掏腰包请大家吃饭好吗？”

在女生们的欢呼声中，发现被截胡的周公子咬牙切齿的一拍宋雨航的肩膀，还没等宋雨航转身，周公子已经被身后两名卫士抓胳膊照腿窝一脚，扑通一声踢跪在地。

等宋雨航转身，周公子这才如梦方醒般的发现宋雨航领章上的那二颗金星，自己竟然胆大妄为的和一名国军中将抢女人　？＇…＇

在打发了痛哭流涕抱头鼠窜的周公子后，由徐图安带领一干女生和大多数的卫士去吃晚饭，而宋雨航则带领了情绪似乎有些压抑的周芳来到街角的一家咖啡厅。

周芳显然是第一次进这种高档的咖啡厅，手一直在抓着蓝色学生装的衣角不放，由于天刚刚才黑，所以咖啡厅内的人并不很多，但是大部分女侍应和侍应生都用惊异的眼光看着他们。

坐稳后，宋雨航热情的帮周芳点了很多糕点和饮料，发现周芳情绪似乎很不劲？于是询问道：“有什么心事吗？”

周芳望了一会宋雨航，把手拿到了桌面上，推开了那些摆在她面前的糕点，神情坚定：异常严肃道：“宋长官您就别骗我了，请您告诉我，我哥哥是怎么牺牲的吗？”

宋雨航先是一愣，随即：“你怎么会这么想？”

周芳打断了宋雨航的话：“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从我接到我哥哥的来信就已经明白了一切！宋长官，您是个好长官，我为我哥哥能有你这样的好长官而感到欣慰，我哥哥九泉之下也会放心的。”

宋雨航一瞬间愣在了原地，多么坚强的女孩啊！一时间又不知道如何进行安慰？

周芳红着眼睛道：“我哥哥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兵，即使是您的卫士，也不用您代替他来看望我，我只想知道我哥哥是如何牺牲的。”

原本打算迂回婉转的将消息告诉小女孩，自己以前那些自以为高明的计策，又是写信又是寄钱结果一早就被人识破了。

手足无措的宋雨航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口袋里面有一枚二等宝鼎勋章，于是拿了出来递给了周芳：“你哥哥与日寇作战十分英勇，他是为国捐躯的。”

周芳抚摩着勋章鲜红色的绒盒子，在也止不住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流淌下来！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的好的宋雨航十分后悔应该把能说会道的罗家祥带来才对，无奈下只好要了一支威士忌，闷着头喝酒。

于是咖啡厅内的气氛变得十分怪异，一名国军将军在闷着头喝酒，而对面一个女学生则在哭泣？

不过一会酒吧的侍应生走了过来，提醒周芳不要哭泣了，她的哭声已经影响到了别的客人了。

要是这事按宋雨航以往的性格最多一笑了事，但是今天正让一股子闷气压抑得难受的宋雨航十分想跋扈一回，于是啪的一声一拍桌子道：“告诉他们，不爱吃滚蛋，今天我包场了！”

侍应生回头望了一眼，估计是在请示，宋雨航掏出了一块手帕递给了周芳。

转身工夫，侍应生口气极为强硬道：“这位先生我们经理请您离开！这里是为外国友人提供高尚服务的场所。”

“哦！”宋雨航的嘴角露出了微微的笑意，就在周芳起身对宋雨航表示歉意准备离开之时，宋雨航对周芳摆了摆手道：“这个破烂地方也没什么值得在坐的必要了，应该重新装修一下了。”

陪同周芳走出咖啡厅的宋雨航看了一眼外边等候的猛子道：“这家咖啡厅需要重新装修了，你们帮帮人家。”

宋雨航悠然自得的点燃了一支香烟，十几名卫士如狼似虎般的冲进了咖啡厅，里面立即响起了玻璃的破裂声和女人的尖叫声，似图逃出来的人被门口的二支冲锋枪顶了回去。

没多大工夫，猛子一脸兴奋地跑了出来，向宋雨航敬了一个礼后询问道：“旅座，要不要在放一把火？这帮假洋鬼子实在太可恶了，竟然还要去警备司令部告咱们？”

宋雨航瞪了猛子一眼道：“咱们是军人，是纪律部队，不是土匪可以快意恩仇！砸东西和放火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质，你们给我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