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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支大军一齐全军出动,把合阿台部下的仇人,全部牢牢实实地捆绑起来,带回军营去了。军队行进到忽勒答合儿悬崖前面,那里平原宽广,他们就将三支大军驻扎下来。
札木合对铁木真说:“我和你从小就结交为伙伴,曾经在这里,共同做投掷野兽的后腿骨的游戏,蒙古风俗,投掷野兽的后腿骨打击活野兽。我当时送给你一块狍子的后腿骨,你送给我一个铜铸的后腿骨,至今我还一直保存着。现虽然相隔了很多年,但是你我的交情,还应该和过去一样浓厚。我们就把军营驻扎在这里,你也去把你的母亲和兄弟们接过来,你我两个部落在一起居住几年,岂不是更好!”
铁木真听了非常高兴,就叫合撤儿兄弟,去接他的母亲和弟弟妹妹,只有汪罕部落首领脱里,向他们告辞,返回他的领地去了。
过了两天,合撤儿等人护送着诃额仑到了军营。以后和札木合住在军营里,帐篷相连居住,两个家族,相亲相爱,住了一年多的时间。当时正是夏天,茫茫大草原上,草木茂盛,就像翠绿的海洋,无边无际。
札木合和铁木真骑马出外闲游,越山越岭,到了最高的峰峦上,两个人并排战马,站立着,了望着茫茫的草原,空阔无边,不禁豪情满怀。
征服篾儿乞,是铁木真登上政治舞台以来取得的第一次战争的胜利,他的势力开始壮大起来。但是他还没有形成独立的力量。为了免遭敌人的再次袭击,他暂时依附于札木合,伺机发展。
铁木真与札木合在—起,回忆起少年时代两次结为安答的友谊,越发亲密无间。他们说,古语说得好,凡结为安答,便要舍命相助,相亲相爱。为此,铁木真把从篾儿乞的脱脱那里掠来的金带子送给札木合系上,又把脱脱的多年不生驹的黑鬃黑尾马送给札木合。
札木台的回报是,把从篾儿乞的歹亦儿兀孙那里掠来的金带子给铁木真系上,把歹亦儿兀孙的白驹儿马送给铁木真。互相赠送礼物之后,两人第三次结为安答:
“在豁儿豁纳黑主不儿的
忽勒答合儿崖前,
在茂密的松林中.
摆下了宴席。
到了夜晚.
在一个被子里睡觉。”
不过,在群雄争霸草原的年代,像铁木真和札木合两个这样充满野心的豪杰之间,下可能有长久的友谊,他们的分裂,只是迟早的事情。
铁木真随札木合在一起生活下大约有一年半之久,那年夏天的四月十六日这一天,他们商议好转移草场。铁木真、札木台二人走在最前面,札木台说:“铁木真安答,依山居住,牧马的人可得帐房住。靠水居住,放羊的人可得饮食吃。”
铁木真一时没有明白札本合的话,没有回答他。后面月伦夫人的车子来到跟前,铁木真问母亲:“刚才札木合对我说,依山居住,牧马的人可得帐房住。靠水居住,牧羊的人可得饮食吃。我不懂他的活,没有回答他,所以来问母亲。”
月伦夫人未及开口,孛儿帖便说:“札木合喜新厌旧,现在又厌恶我们了吧?刚才礼木合说的话,是讨厌我们的话。我们不要停留,继续走吧,离开札木合,连夜赶路吧。”
铁木真赞成母亲的话,连夜赶路,与札木合分手了。后来的事实表明,这可能是铁木真蓄意已久的举动,因为他知道他已经成功地从依附于札木合的部众里,拉出了肯于跟随自己的人马。
铁木真继续前进,途中经过泰赤乌人的营盘。泰赤乌人害怕铁木真的报复,连夜逃往札木合那里去了。铁木真在泰赤乌部别速愒氏族的住处,拾到一个小孩,名字叫阔阔出,把他送给了月伦夫人做养子。
铁木真一路前行,离开札木合的人便陆续加入到他的队伍里来。他门来自二十多个氏族部落,有四十多人。这些人的情况分为两类,
第一类是各部、各氏族的散亡分子,他们是以个人身份来投靠铁木真的,其中包括后来成为蒙古国大将的把鲁剌思氏忽必来,兀良合氏速不合者勒篾的弟弟,巴阿邻氏豁儿赤等二十余人。
第二类情况是拥有自己属民的乞颜氏贵族,他们追随铁木真怀有各自的目的,这些入是主儿乞氏,合不勒汗的长支,撤察别乞、泰出,忽图剌汗之干阿勒坛,铁木真的叔父答里台斡赤斤,捏坤太子之子包察儿。
巴阿邻氏豁儿赤的到来使铁木真感到高兴,因为豁儿赤的祖先是孛端察儿,是成吉思汗十世祖,掳来的妇人所生的儿子,也就是巴阿邻氏的始祖,而札木合的祖先,也就是札答阑氏的始祖,也是这个妇人所生,他们原本是一家,而豁儿赤肯背叛札木合而来,说明札木合内部已经破裂。使铁木真更加高兴的是,豁儿赤绐他带来了吉兆。
豁儿赤对铁木真说:“我与札木合是一家,因此不应当背叛札木合,但是神明向我指点了一个情形,有一头惨白色的乳牛围绕着札木合,撞了他的座车,把一只角撞斜了,吼叫着说还我角来,又向札木合撞去。又有一头无角的犍牛,拉来一个大座车,从铁木真身后走来,吼着说,天地神祇都商量了,让铁木真当国王,现在我把国绐送来了。因此之故,我先来报知吉兆,铁木真,如果你当了国主,你将怎样使我快活?”
豁儿赤的预言,给了羽翼方张的铁木真以巨大的鼓舞,他立刻回答豁儿赤:“我真的当了国主,封你做万户那颜。”豁儿赤割摇了摇头,说:“我报知吉兆,你却只封我为万户那颜,还算快活吗?找还要从全国挑选三十个美貌女子做我的夫人,并且你要听从我的谋划和建议。”对此铁木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铁木真带着属于自己的部众,来到了他以前的住地,不儿罕山前的古连勒古山中。在这里人,他以崭新的姿态投入激烈的争霸斗争。
到了桑沽儿河原来的营地,那时人多势众,牲畜成群,铁木真就胸怀大志,长期招兵养马,想建立起一个庞大的部落。小有成就,就想建功立业,铁木真萌发了勃勃的雄心。
这时从前离散的部落牧民,也逐渐归来,投靠铁木真。铁木真不计前嫌,对他们加以多方优待,因此远远近近的民众,听到这个消息,都争先恐后,纷纷前来投靠。
三四年的时间以后,铁木真部落里的民众,达到了三四万人,比也速该在世的时候,更加兴旺,繁荣鼎盛了。大众就推举铁木真为部落首领,任命官员,各司其职,开创了一派帝王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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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铁木真初登汗位
更新时间:2009…11…23 8:11:47 字数:2310
第18章铁木真初登汗位
自从忽图剌汗死后,蒙古部落联盟瓦解,各个部落各竞雄长,不相统属,甚至彼此攻打屠杀,几十年间没有产生新的可汗。这时,从札木合那里分离出来的乞颜氏贵族决定重振雄风,建立乞颜贵族联盟,重新推举可汗。
从辈份和血缘关系的远近来说,其他几名贵族都比铁木真具有当可汗的资格:阿勒坛是忽图剌汗的儿子,是铁木真的堂叔,答里台斡赤斤是也速该的弟弟,是铁木真的亲叔,忽察儿是也速该之兄捏坤太子的儿子,是铁木真的堂兄,撒察别乞和泰出是乞颜氏的长支,是铁木真的族兄。
从才能和威望来说,铁木真这些贵有着更为优越的地位地位,他自幼饱经苦难,在斗争中练就过人的胆识和组织能力,有着领袖的品质。
按照草原制度,只有贵族才有推举和被推举为首领的资格。铁木真依次提议其他几名贵族当可汗,但是他们都推却了。阿勒坛、忽察儿和撒察别乞等人经过会商,打算将汗位献给铁木真、他们来到铁木真跟前,对他说:
“我们决定立你为可汗。
你当了可汗,
我们在战争中作先锋,
把抢来的美女和宫帐,
奉送给你。
征讨外国的时候,
把抢来的妇女和骏马,
奉送给你。
围猎的时候,
把野兽赶得肚皮挨肚皮,
大腿挨大腿,
把猎获的野兽,
奉送给你。
如果在作战的时候,
违反了你的号令,
你可以抛弃我们的妻女,
没收我们的财物,
把我们的头颅抛在荒郊野外。
如果在太平的时候,
不遵从你的命令,
你可以没收我们的属民,
夺去我们的子女,
把我们的身体抛在无人烟的地方。”
这是贵族拥立铁木真为汗的誓词,他们表示愿在铁木真的率领下,去进行暴力战争,掠夺人口、财产和土地。
宣誓效忠之后,铁木真成为乞颜部的可汗,这一年大约是一一八三年,铁木真二十二岁。
这是铁木真第一次称汗,当时所建立的联盟,只控制着克鲁伦河上游一带不大的地盘,部众也不很多。铁木真善于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他即汗位后首先做的事,是克服旧式联盟那种互不统属,易于分裂的弱点,建立一套有利于汗权的制度。其主要内容,就是建立忠于自己的护卫军。
他任命亲信博尔术、者勒篾为护卫军之长,对他们说:
“在我除了影子没有朋友的时候,
你们做我的影子;
我除了尾巴没有鞭子的时候,
你们做我的尾巴。
提醒我的意念,
安慰我的心情,
你们最早和我结交,
应为众人之长。”
在博尔木、者勒篾之下。是一批各司其职的那可儿以及铁木真的弟弟们,他门必须忠心耿耿地为铁木真服务。
管饮食的,早晨的膳食不迟误,晚上的钦食不缺少;管牧羊的,把美好的羊牧养得肥胖,把成群的羊繁殖得满野;带刀的,要能斩断逞能者的脖颈,刺穿暴横者的胸膛;守卫宫帐的,要像斗篷似的作为屏障,把宫室保护得风雨不透。
此外还有带弓箭的、管车辆的、掌驭马的、放牧马群的、负责远哨近哨的、管家内入口的,总共有十种职务。
最后,铁木真对众人说:“你们都离开札木合来到我这里。如果蒙天地佑护,我的老朋友们啊,以后都是我吉庆的伴当!”
这套制度的建立,使铁木真得到了一支精悍的队伍。他们像被豢养的猛兽,“用人肉养着,用铁索拴着”,随时可以按照铁木真的指令扑向猎物,成为铁木真的力量的基础。
铁木真明白,尽管他已经成为乞颜部落联盟的首领,但必须依靠强大的“汗父”。他称汗之后,立即派塔孩、速客该二人为使者,到土兀剌河的黑松林那里向脱里汗报告此事。脱里汗点头应允,说:
“我儿铁木真做了可汗,
这非常好,
蒙古部众难道可以有可汗吗?
不要破坏了自己的决定,
不要毁坏了自己的誓约,
不要撕坏了自己的衣颂!”
铁木真没有忘记向札木合通告他称汗他称汗的情况,尽管他得以称汗的基础,是从札木合那里拉出许多人马,但他以攻真为守,还是派阿儿孩合撤儿、察兀儿罕二人为使者,到札木合那里去。札木合听完他们的通告,先是指责阿勒坛和忽察儿说:
“回去告诉阿勒坛、忽察儿,是你们离间了铁木真安答和我,像在腰里刺了一枪,在胸上砍了一刀,这样地离去了。铁木真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为何不奉他为汗,现在又是什么缘故奉他为汗了呢?”
接着札木台又带䙽;讥讽的口气说:“既然如此,阿勒坛、忽察儿二人就实践自己的诺言,让铁木真安答放心,做铁木真安答的好朋友吧!”
札木合对铁木真称汗一事无可奈何,但他绝不甘心就此失败,他在准备力量,讨伐铁木真这位昔日的安答。
铁木真被推举为部落首领后,以宽厚仁慈的胸怀对待民众,与远方的部落建立好友好和谐的关系,他推举品德良好,而又有才能的人,担任各个职务。
安排汪古儿、雪亦客秃和合答安答勒都儿三个人负责饮食供应。元朝时期,注重宫廷的饮食管理,不是为人忠厚,受人尊敬的人,不能担任这个职务。
迭该负责牧群的放养。古出沽儿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