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邪后狂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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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邪后狂天下-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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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的,她就想不通了,明明是炎炎夏日,自己穿的还各种清凉,这里怎么就会这般冷冰,难不成还来到了天山?
  不会,这里距离天山十万八千里啊……
  “主上,人带到了。”开口的人是红花,十分恭敬谦卑。
  今日那男子并未坐在卧榻上,而是直接坐在了台阶上,身体依靠着卧榻的边缘,头发依旧披散,一双狭长的丹凤眼,说不尽的妖邪。
  “你受伤了?”男子声音深沉冰冷,好似来自地狱的声音,萧瑟暗哑,却并不难听,倒似有魔力一般扣人心弦。
  红花、落雪,都是他一手调教出来,自然知道了解她们的本事,这世上能将红花打成如此重伤的恐怕并无几人,更何况,那殿下的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女。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关心自己,那女子一愣,抬起头看向那个被她敬为神明的男子,见他正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大殿中那个被捆绑着的女子,心又一凉,眼中划过一抹失落,当下明白过来主上的那一句,并非是出于对她的关心,而是对另一个女子的好奇。
  “谢主上,红花无碍。”红衣女子低下头,声音清冷,恢复到最初的恭谨态度。
  “好,带她上来。”
  听闻那男子吩咐完后,凤小萌被驾着一路向前走,直到被阶梯绊到,才停了下来。
  “跪下。”驾着她的女子突然出口,硬生生压着她的肩膀,逼她就范。
  跪下?
  简直是天大的玩笑。
  她凤小萌上不跪天,下部跪地,中间让她跪个鬼邪,岂不玩笑?
  “滚开!”她冷声出口,这一路憋闷的怒火化作一身戾气,竟将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震飞出去。
  若不是身上捆绑的绳子是特制的,不同于普通绳索,此刻恐怕早就被震碎了。
  见此情形,红花本欲上前,却被那高高在上的男子抬手制止,只好阴寒着脸,退下。
  大殿内安静的听不到任何动静,似有衣服摩擦的声音。
  只见那男子缓缓起身,身体异常高大,相比之下,她才只到他的胸口,若是按照现在标准来衡量,那男子足有一米九,一身玄黑锦袍,上面绣着繁复花纹,如在世修罗,忽而缓缓抬手。
  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她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
  怎么会有人这般冰冷,真是个会喘气的么?
  凤小萌正想着,那人已伸手,缓慢靠近她的脸。
  他的动作很慢,望着那张干净得纤尘不染的小脸,他的手不住地颤抖,第一次,他竟感觉到了心脏的跳动……

☆、094:血轮红眸

  心,在跳动,一下一下,砰砰!有力地跳动。
  这个女人……
  狭眸微蹙,他颤抖着手,在马上就要触碰到她的脸颊时,突然停下。
  他怕,怕这等待已久的希望,再次成为幻影,待到下次燃起时,他已再也不能忍受这日复一复,没有开始没有结束,周而复始的日子。
  甚至,连死亡都是奢侈。
  他就是这样一种另类的存在,连自己都认为不该存在的存在。
  刺骨的冷意在脸庞扩散开来,侧耳倾听,不知他为何又停了下来,只觉那手掌距离自己的脸蛋非常近,非常近,用凤小萌的话来形容就是,哪怕现在笑一下或者哭一下,抽动脸上的肌肉,都会触碰到他的手。
  “麻烦帮……”
  额……碰到了,好冰,丫的,脑袋被驴踢了,她只考虑笑一下和哭一下的问题,却忽略了一个更赤裸的问题,说话的时候脸部肌肉不也抽搐么?
  刺骨的寒意瞬间顺着被他触碰到肌肤传遍全身,冷得她牙齿打颤,而那男子好似触电般,在碰到的刹那间突然条件反射的收手。
  他感受到,温度,柔软,光滑,是人的肌肤。。。。。。
  邪炎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的手,有生以来,第一次,除了他的母亲,能够被他有触碰没有消失的生灵。
  血轮红眸中狂热的因子在跳动,十多年来,在上千次希望与失望中周而复始,他终于等到了这个女人。
  可是为什么?一想到要杀了她,心脏就有种奇怪的感觉?那是什么?
  他盯着她,眸光深沉,不知在犹豫些什么。
  “恭喜主上。”红花到未觉察出教主的不对,只当他是欣喜过度,嘴角嫌少勾起弧度,眼中带着激动的光芒,连忙道喜。
  这些年来,她与他一路相随,见证了他的孤独,他的痛苦。
  她锲而不舍地为他找那个可以灭除咒诅的女子,尽管双手沾满鲜血,为了这一刻也是非常值得,她只想看到他可以如正常人一般,过在阳光下生活。
  红衣女子满心欢喜,眼含期待,然后,这一切都在那男子的下一步动作中被打击地烟消云散。
  女子嘴角的笑僵硬在脸上,她看着他伸出手,再一次抚摸上她的脸,小心翼翼,似怕伤到一件艺术珍品,血轮红眸中有类似情愫的懵懂闪动。
  心跳的速度又一次加快,怦然有力,她的脸很光滑,很温暖,是他所触碰到过的最美好的东西,美好到让他舍不得摧毁。
  擦了……
  摸一下没完,还摸!
  凤小萌刚要发火,眼前突然一亮,碍眼的红布被挑掉,四目相对,空气中燃起一种很诡异很特别的东西。
  血轮红眸?她一惊,难不成这里还有美瞳?
  那男子给她的感觉,真像仙剑三的重楼,看得她差点笑喷出来。
  不是吧,闹呢?
  “亲,你也是穿越来的么?居然还带的美瞳!”那男子分明是一脸冷傲,孤独中带着让人心疼的伤,却不巧遇到了个没心没肺的主,在人家脸上又捏又掐,试图察看那张脸的真实程度。
  “穿越?”男子语速很慢,奇怪地反问,二二的样子到有几分可爱,就好像无所不能的王者突然遇到一件自己不懂的事情,听得一头乌龙。
  他以为她会如那些看到他真实面容的女子一样,尖叫着一脸害怕,想逃离他的身边,把他当做怪物,却不料,那双清澈的眸没有害怕,没有歧视,有的只是纯澈的笑,很甜,很顽皮的笑,触动他心底某一处柔软,似乎有一个埋藏千年的种子在渐渐破土而出。
  迎着他那诧异中带着震撼的目光,凤小萌顿时会意了那男子的想法。
  血轮红眸,在她看来是件很酷的事情,大概在别人的眼里,尤其在那些思想古板的古人眼中,应该是天理不容的吧。
  难怪,那娃看得如此孤单,似是不通人情世故。
  那他把自己抓来干个毛线?
  凤小萌百思不得其解,打算先和这娃沟通一下感情。
  “你那眼睛是天生的么?”她故作好奇,眼带笑意地望着他的红眸。
  果然,这一句一出口,空气中的温度骤然又降了几分,那男子眼中先前好不容易培养起的温善一下子被冲刷得一干二净,再度缓慢结冰。
  “是,你怕么?”男子冷声道,突然逼近女子,如鬼魅般瞬间转移到了她的身前。
  后一句本不应该问出口,因为她怕与不怕已经无所谓了,可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怕?哈哈,有什么好怕的,我要是也有那样一双红眸就好,真是美极了,就连最美的红宝石也没这么漂亮。”女子眼中流光溢彩,带着羡慕欣赏的神采,身上捆绑的绳索早就被她轻易解开,说着竟大胆地伸出手,踮起脚尖,去触摸他的眼眸,而他居然没有退步,就那样站在那里,感受着她小手的温度,眸光忽明忽暗,好似一朵朵血色蔷薇在眼眸中绽放。
  他心动了?
  这么容易就心动了?是多么缺爱的娃子。
  她能够感受得到他身体内的温度在上升,心中不免觉得好笑,玩心大起。
  “邪炎?”她笑着呼出他的名字,清晰而又温暖,如同清晨升起的第一抹骄阳在心中照亮,而他的身体果然一僵。
  高高在上的教主,异于常人的另类,从未有人这样叫过他的名字,他不可思议地低头看向那个突然环腰抱住他的女子。
  温暖和阳光驱散开他心中二十多年的阴霾。
  那种感觉真好,他好像突然很怕,怕这种感觉消失,怕专属于他的阳光离开,可是,他却要杀了她,因为杀了这个女子,他便可以永远的见到晴天……

☆、095:地狱的召唤

  吾儿,杀了她,杀了她,就可以破解诅咒,得到救赎,杀了她就可以回到父王的身边了……
  耳边有声音在不断重复呼唤,好似来自地狱的召唤。
  他的心在悖逆,却始终抵挡不过那声音的蛊惑。
  血眸转冷,一片混沌,那男子像被操控了的玩偶,突然伸手掐住女子纤细的脖子上。
  “喂,你干什么?”没料到他居然会来这么一招,凤小萌一惊,还好反应快,迅速掐住他手腕上的穴道,以防那娃一个激动要了她的小命。
  被凤小萌这么一喊,邪炎似乎又清醒过来,望着那张脸,始终无法下手。
  因为,杀她,他有心痛的感觉。
  杀了她,杀了她,动手啊,吾儿,你不是想回到父王身边么,杀了她……
  脚下丝丝凉气灌入,那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包围。
  头,好痛,要炸开一般。
  他的手在颤抖,眸光时而混沌时而清明,脸上神情十分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唯一能够触碰的人却必须要死在他的手中,那种感觉就好像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多年,费尽心机终于找到了通往光明的道路,却又非得亲手将光明摧毁,才能得到那看不见的解放。
  他很彷徨,不知该听从内心,还是那声音的召唤,脸上的表情痛苦而挣扎。
  “主上,动手啊,杀了她。”见邪炎迟迟不肯动手,殿下的红衣女子心急如焚,也顾不上主奴之分,一心想让他赶快杀了那女子,得到解脱,可他偏偏就是不下手,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全部心思都放在那个女子身上。
  凤小萌此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是他们早有预谋,寻她来此,就是为了取她小命,可是为毛啊?她不记得招惹过他啊?
  “为什么想杀我?我从不记得与你有何仇怨!”直逼他的双眸,女子淡淡发问,丝毫没有露出恐惧之色。
  有时候,直接意味着省时省力省口水,更节省脑细胞。
  不是每一次,她都有心情和别人打迂回战术。
  迎上她的眸光,邪炎不知该如何作答,没错,他们确实无仇无怨,可是命运捉弄,只有杀了她,他才能如正常人一般,这样荒谬的原因,叫他如何与她解释。
  两人相互对视,一个清冷傲慢,一个孤独深沉,大殿内的气氛逐渐凝结。
  忽而一只小鸟从外飞入,“唧唧”乱叫,将这死机般的气氛打断,男子淡淡叹了口气,转头看向那鸟,缓缓把手伸出,一团团黑色的能量从他的手掌间播散开。
  凤小萌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股冷意,只见那鸟被男子吸入手掌中,而后还没等她进一步看清鸟的模样,便只剩下一堆灰烬。
  “你这是何意?人家小鸟又没招惹你,你伤它做什么,难不成你是要告诉我,只要你高兴,想要了谁的性命就要了谁的性命?你知不知道,万物皆有灵性,具有父母兄妹,或许你现在杀死的鸟儿还有父母在等它回家,或许还有鸟宝宝在等待觅食的鸟妈回巢,你毁掉的不是一条生命,而是许多生命的幸福,你懂么?”
  眼看着一条生命顺便化作灰烬,凤小萌有些气愤,拧着眉愤慨地斥责,不是她太感情用事,只是那鸟儿让她想起了妈咪,也不知道妈咪变成了蝴蝶后去了哪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人伤害,是不是也在非常思念她?
  想着想着,凤小萌的眼圈便不禁开始泛红,妈咪可以让她变得比任何人都坚强,也也可以比任何人都软弱。
  其实,她向来很少杀人,一大部分的原因便是她不想让一个人的死毁了一家人的幸福,因为每个人都不是为自己而活,所以,每个人的生命也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所有爱他与被他所爱的人。
  许是没料到她能有这么大的反应,邪炎愣愣地站在那里,目光越发暗沉忧郁。
  从来没有人和他说过这样的话,若是今日她不说,恐怕他永远都不会想到那么多,因为他所想,只是希望自己能与正常人一般。
  他一直以为,那些死在他手中的试验品不过一瞬而亡,根本没有痛苦,甚至比活着还要幸福,却忽略了那些人和他不同,她们有亲人有爱人,而他?一无所有。
  所以,不懂,何为牵挂,何为责任!
  一个连死亡都奢求不了的人,又能期盼些什么?
  见他久久不说话,血轮红眸深不可见底,似有哀伤,凤小萌不懂他的哀伤是从何而来,敛去自己的去脆弱,恢复到一贯的骄纵:“为什么不说话?你这算什么?自责?自怨?还是……”
  “别说了,主上他也不想,他生来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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