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色,趁着宇文浩片刻的呆滞,带着玉然烟又退出几丈。
没想到他竟然不惜中毒,也要迅速将玉然烟带走,宇文浩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更难看,他自然不能就这样轻易认输。
“哒、哒”两声,宇文浩踏着瓦片,向戏码蜂拥追去,那道黑色的身影此刻正以鬼魅般的速度脱离他的实现。
“该死!”宇文浩暗骂一声,将速度提升到极致,什么也顾不得了,只管向前追去。
“宇文浩——救付子谦!”被司马封雍带着玉然烟忽然喊道,他应该会明白她的意思。她今日被司马封雍带走,那么唯一能够找到她、帮助他们的人,就是付子谦。别急着救她,先把付子谦揪出来,这样,才不会白白送死……
司马封雍直接抬手把她打晕,不让她再有说话的机会。注意到身后越追越紧的宇文浩,司马封雍的速度也加到了急速。
务必要速战速决,所以不能与他过多纠缠。司马封雍目光淡淡地看着前方,并没有太多地将宇文浩放在心上。要想杀死他,或许还得费些功夫,但只是想甩掉他,却是不难。
宇文浩仍旧不肯放弃,从怀里取出几枚银针,果断甩向司马封雍的背后……
忽然一声拉长的哨音,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女子将那几枚银针尽数挡去,下一刻,便是拦在了宇文浩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谦谦君子寒烟起_第185章 生死战可听天命
“给我滚开!”宇文浩早已急红了眼,他大喝一声,说话间全身上下已是一股不可争锋的凌厉气势。
莫攸歌冷笑道:“我也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宇文浩一点也不跟她废话,剑气长虹,直取她性命。
他说过一定会保护她的,他还这样信誓旦旦北答应玉晚镜和苏墨寒,怎么可以才出来这两天,就让她极司马封雍带走?他会拼尽性命来保护她,怎么可以让她受一点委屈!
此时,宇文浩已顾不得任何,要将内心的急切化为惊天动北的能量爆发出来,谁敢阻拦,他就杀了谁!
而莫政歌自然也看出了他现在的状态,却一点也没堵退让的意思。她依然冷冷地挡在他眼前,两手酝酿出一掌,竟然直接接下了宇文浩的剑招。
瞥了一眼已经消失无踪的司马封雍,宇文浩心头怒火更甚,飞身上首,两腿迅疾如风,横扫千军的气势让人避之不及。莫攸歌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还是不愿有丝毫退让,掌心渐渐涌动出两股螺旋般的飓风,原本只是小小一簇,然后越变越大,形成极大的吸引力,将宇文浩一点点引到手中去。
宇文浩只得收腿避让,却并没有退后的打算,剑上附了一层令人胆寒的凛光,对莫攸歌劈头而下,生生将那两股飓风分成两半!下一刻,毒气四溢,从他身上蔓延到了周边,被那飓风一点点吹散,又汇聚到莫攸歌身侧。
莫攸歌也不得不暂且退后,两掌齐出,去抵御那毒气。宇文浩怎会给她喘息之机,趁着她分心去对付毒气,他的剑又到了眼前,招招可毙命!
然而就在他近到莫攸歌身前之时,忽然觉得身边空间一扭曲,几乎将他碾碎。极度危险的讯号自脑中炸开,宇文浩剑抵在屋顶,人强撑着倒退数步。
“拉曲空间?这就是那些死在你手下的人,都尸骨无存的原因吗?”宇文浩冷笑着看向莫攸歌,话语里堵几多嘲讽。
“现在后悔当初在龙陵府没杀我们了吗?”莫攸歌也是冰冷的表情,带着极致的残忍。
宇文浩摇摇头:“后悔没杀司马封雍。至于你,随时都可以杀!”话音刚落,他又急速地掠出莫攸歌周围一阵风起云涌,漫天银针从四面八方袭来,却不着不到宇文浩人在何处。他的动作快到了极致,几乎化为一阵风,来去无踪。就在这时,一小股暗绿色混在风中,渐渐被吹散,却越来越接近被风包裹其中的人。莫攸歌自然也发现了这一动作,银针和毒气一同夹击,她没有退路!
只见莫攸歌双手合十,很快便是十指紧扣,身上泛出淡淡的金光,银针一进入其中,便如碰上一块盾牌,纷纷落地,就连毒气也无从进入,环绕在四周,散出淡谈绿光。
宇文浩的毒,平日里都是白雾一般,或者根本看不见,那自然是一种偷袭的极好办法。若是遇上劲敌,毒气呈暗绿色,乃是一沾便可侵身的剧毒。但眼下这种可以腐蚀一切的剧毒,却被那淡淡金光给挡在身外。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不容宇文浩多想,站在当中的莫攸歌猛地出手,两掌直对宇文浩,身旁的金光化为一道足有一丈高的巨掌,将宇文浩覆入掌心范围,杀气腾腾地击出!
“嘭——”一声巨响之后,两道身影皆是后退数步。一边是莫攸歌捂着胸口,目瞪口呆地看着对面的宇文浩;另一边是宇文浩剑抵在瓦片上,喘着火气看着自他嘴角滑落、一滴滴掉落在瓦片上的鲜血。
最后关头使出催鬼剑法的最后一招来抵御,没想到还是受了伤,旁人看不出,他自己却能感受到此时体内崩乱的血液涌动,还有极不稳定的内力。莫攸歌,果然是小看她了!
而莫攸歌此时也是心中震惊,这般危机的关头,竟还能如此冷静地使出这等可抵御佛印掌的招数来,还令她元气大伤,怎叫她能不另眼相看。
两个人都受了伤,此时各自静静伫立着,调息体内紊乱的内力和径脉运转。宇文浩抬起头来,看着司马封雍将玉然烟带走的方向,眼中又多了几分阴狠,七玄门的人,果然是躲不掉。跟他们说无冤无仇、划清界限,根本就是幼稚到了极点的事。在龙陵府时,就应该拼尽全力,将司马封雍给除掉,如今留下这等后患,真叫人寝食难安。
又一阵清风微拂,将立在屋顶面对面的两人都吹出一点凉意来……
而在不远处的某棵大树上,一道玄色身影悠然地说:“我早说过,老五不是他的对手,谁能比我更了解他呢?何况现在已经怒到了极致,就算是你去,恐怕也是吃力不讨好。”他身旁一个黑袍加身的男子淡淡地问:“现在怎么做?”“你不是早就想跟他过过招吗,那就去吧。”他的唇边漾开一抹笑意,好像在期待一场有趣的角逐。
“是。”黑影几乎是立即就消失在身侧,玄衣男子补充了一句:“打一场就回来吧,我可不想亲自出马。”人影已经不见,只有一个“是”字环饶在他耳边。
“你倒是悠闲得紧?”不知何时出现的一袭白衣并未惊吓到玄衣男子,好像他早就察觉到他的到来。
玄衣男子没有回头,依然看着运处屋顶上对峙着的两人,露出一抹深重的笑意:“我这不是在试探情敌吗,你怎么感谢我才好?”白衣男子也轻轻浅浅地笑起来:“你要我怎么谢呢,是卸掉你一条胳膊,还是一条腿?”“不用了不用了,头儿,我开玩笑的!”玄衣男子立即说道。
“那边也在行动了。”白衣男子忽然话锋一转,语气也严肃了几分。
玄衣男子道:“越是复杂,越是混乱,越是蠢蠢欲动,那厮就越得瑟。估计现在正忙得不亦乐乎呢。不像我,我就不想动,麻烦死了。”
白衣男子忽然话锋又一转,直盯着屋檐上那两道身影,问:“依你之见,宇文浩如何?”“我最讨厌跟你说话了,跳跃度为一千!你就不能正常点说话,跳来跳去,跳的累死我了。”玄衣男子抱怨了一番,却还是回答起他的问题来,“你可得悠着点,当心你丢出去的替你杀人的刀,到头来把你自己给砍了。”
“哦?”白衣男子不置可否,“看来你对宇文浩评价很高。”
玄衣男子想了想,说:“此人智谋可比老二,武功可比老四,哦不,现在应该堪比老三了。还有论心机……”说到这里,他停顿下来,看着白衣男子。
“说下去。”白衣男子面色不改,静静地看着他。
玄衣男子笑道:“论心机,不比你差。”
白衣男子依然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任何波澜。
“咻——”
宇文浩警觉地退出几步躲避突然冒出来的红线,待他一闪躲开去,那红线便已不知被收到哪里,再也瞧不见了。随后,又是一道黑色身影立在他眼前,面上那道弯月长疤让人看一眼便觉胆寒。他落在莫攸歌身侧,安静地看着宇文浩,好像在细细打量他。
凌苑轩吗?一日之内,看到三个七玄门的玄主,该不该说是他宇文浩莫大的荣幸?
“轩,你怎么来了?”莫攸歌似乎有些意外,言语中竟有几分怯意。
凌苑轩漠然地说:“擅自行动,回去等着受罚吧。“这话一出口,他便不再多说,举起剑来对着宇文浩,道:“比比剑法吧。”
宇文浩还未说话,莫攸歌便已出声阻拦:“怎么可以,你跟他比剑,万万不是他的对手!”
凌苑轩以红线为武器,这是人尽皆知的事,但他偶尔也会用剑,剑法,是那个人传授的。但不管怎么样,在剑法上,他绝不是宇文浩的对手。
凌苑轩充耳不闻,看了一眼宇文浩嘴角的血迹,又说:“出招吧。”莫攸歌再想说什么,已被凌苑轩截住:“速离此北,等着受罚吧。”
莫攸歌有些不甘地看了宇文浩一眼,却又深知不能再说什么,只得依言离去。
宇文浩抬手林去嘴角的鲜血,瞥了一眼迅速逃离现场的莫攸歌,唇边泛起一林冷笑,他又看了凌苑轩一眼:“你倒是个正人君子。”
嘲讽之情,溢于言表。
凌苑轩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宇文浩也不客气,再度举起剑来。无需任何多余的话语,两把剑已然厮杀在一起……
宇文浩平日里最是进退有度,向来见机行事,不会让自己落到任何狼狈的下场。但今天,也许是玉然烟被司马封雍带走,对他造成了极大刺激,竟有种孤注一掷的感觉,好像定要与七玄门的人斗个你死我活,才肯善罢甘休。
凌苑轩一按招,就已感受到他的怒气。威怒之下的人,不但士气高涨、动作迅速、力道倍增,身上那种嗜血夺命的气息更是今人望而生畏。但凌苑轩也十分诸楚,在这样的情况下,住住不易保持冷静的头脑,只要对手能够沉着应对,愤怒者极易自取灭亡。
此时,便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凌苑轩承接着宇文浩如浪溯般的攻势,竭力跟上节奏,保证自己步调不乱。而宇文浩刚是步步紧逼,将催鬼剑法和风云决结合在一起,变化万千,攻势更是锐不可当。
凌苑轩渐渐有些招架不住,催鬼剑法不知是多少年钱的先人所创,本就有其督导之处,加上宇文浩对它领悟极深,一味的抵挡根本不能维持多久。凌苑轩额上参出冷汗,宇文浩几乎是狞笑着说:“休跟我班门弄斧,用你自己的武器吧,就算受了伤,也还足够打政你!”
“嘭——“凌苑轩的剑应声落地,人也退出几丈远,与宇文浩拉开距离。
对宇文浩来说,这样的愤怒,还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不足以磨灭他的理智。凌苑轩看着他清冷的眼眸中还隐隐跳动着怒火,知道是自己低估了他的自我控制能力。
既然这样——
“咻咻——”红线一出,凌苑轩得心应手地控制着那红线直绕宇文浩而去。
宇文浩又是一抹冷笑,抬剑便去斩那红线。却不曾想,那红线如同长了眼一般,饶开他的剑,竟直对着他而来。
“果然有一手。”宇文浩也不知是称赞还是讽刺,身体轻轻后仰,躲过那条细细的红线。
凌苑轩开始反被动为主动,左古手红线齐出,本是自袖间飞出的红线,此刻被他握在指尖,一举一动,尽在精妙的掌控之中。
七玄门的人,江瑚中大多数人都不了解;七个玄主的身份和武功,那便几乎是所有人都只知道那么一星半点。因为和他们交手过的人,大多已经死了。比如凌苑轩,人人都知他脸上有一道弯月长疤,人人都知他以红线为武器。但,谁也不知道他完竟如何能够将小小的红线,变成杀人夺命的利器。或许要想知道,就只有付出生命的代价。
此时此刻,宇文浩就在体验着那两根细小红线带给他的“惊喜”。对手的无比强大只能给人带来恐惧和绝望,但有一种你明知它弱小却始终不能摆脱它的束缚,刚会激起人无限的烦躁和失控情绪。此时的宇文浩,只要这样的情绪再叠加些许,就会将他全部的愤怒引爆,最后无法控制,陷于被人轻易斩杀的地步。
所以凌苑轩在等,不断挑战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