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让柳布衣来掌控风灭城。而柳布衣则是一个很容易就能被他们掌控的人,这样,琳诚就能高枕无忧了。”宇文浩说着说着笑了起来,“你说好笑不好笑?琳诚也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现在应该已经开始后悔了吧。”
玉然烟叹息一声:“不管怎么折腾,受苦的是百姓啊”
宇文浩取笑道:“怎么,我们的然儿,也会忧国忧民了?”
玉然烟瞪他一眼:“本来就很忧国忧民,我可是两仪剑的主人。”
“得,你忧国忧民去吧,我反正已经是江湖中人人唾弃的武林败类,这要是去长安一趟,保准满大街的人追着我砍,要杀我。”宇文浩说。
“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还有这个麻烦事儿。”玉然烟又忧心起来,自从玉门灭门惨案水落石出之后,人人恨不得将宇文家的人碎尸万段。现在所有人都以为,宇文家的人已经全部在骁王府外那一战中丧生,若是宇文浩再出现在江湖中,必定引起一场轰动,又是一番无止境的追杀。
“我现在可是人人得而诛之,你怕不怕?”宇文浩看着她凝重的表情,笑道。
玉然烟白了他一眼:“有什么好怕的,快想想办法,我可不想走到哪里,哪里都有人想杀你。”
“戴个面具?”宇文浩开玩笑般说道,“我可不想一辈子与面具为伍。”
玉然烟认真地想了好一会儿,才说:“这个办法是治标不治本,应该想着让天下人都改变对你的看法。”
“这个主意好,怎样让天下人改变对我的看法呢?”宇文浩笑道。
“立功,要是能拆穿琉璃宫的阴谋,最好就是把琉璃宫都给灭了,那还愁功劳不够大吗?”玉然烟说着说着就兴奋起来,“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我们一定要交出付子谦,还有揭穿她们的阴谋。”
宇文浩笑起来,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又对上玉然烟殷切的目光:“当务之急就是救出付子谦,他算是你的朋友,对吧?”
“当然了,他可没少帮我,我们俩还一起同生共死过,每次都是我拖累他。这一次他有难,我必须救他。而且,付子谦和铸王吕如同父子,铸王吕也算是对我们有恩德,为了让他瞑目,我们也定要救出付子谦。”玉然烟认真地说道。
“你了解付子谦的身世吗?”宇文浩没接话,反而问到这样一个话题来。
玉然烟摇摇头:“我只知道他自小无父无母。”
宇文浩沉思了一会儿,说:“咱们还得去探探琉璃宫的情况,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要捉付子谦,自然也就不知道安排了多少守卫,又将他囚禁在何处。”
“我感觉我们现在是乱成一团。”玉然烟道,“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了,搞得我有点头晕。救付子谦的事情势在必行,却又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
“我会保护你的。”宇文浩打断她的话,眼神灼灼地看着她,“然儿,过来。”
每次宇文浩很认真地说话,玉然烟就像是他手中的提线木偶,思想凝滞了一般,只会听从于他。于是,玉然烟顺从地走到他身边,两人并排坐在床沿上,呆呆地对视着。玉然烟直觉的那种那些乱成一团的事情全被她抛在脑后,此刻,她的眼中只剩下宇文浩那双深情的眼。
宇文浩低头看着玉然烟,那双眼澄澈得如同山泉,淡淡涌动的水波轻轻漾开,让人看一眼,就如同坠入无限安静的世界,没有喧嚣,没有纷乱,没有厮杀,最美的桃花源。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眼中那个平静安逸的世界,忽然心也静了下来。低头,轻轻浅浅地吻在她额上,轻柔的呼吸萦绕在彼此身侧,激起无限爱意。
玉然烟轻轻闭上眼,任凭宇文浩的吻自上而下,一直落在唇上,随后便是辗转缠绵,不肯离去。
这一吻并未持续多久,很快就被一阵细微的声响打断。宇文浩率先反应过来,睁开眼去看屋内的桌子,上面静静躺着一朵蓝色的花,就像一双平静注视着他们的眼。玉然烟察觉到宇文浩的离去,睁开眼,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那朵蓝色的花。
“蓝琉璃?”宇文浩看着玉然烟,口中嘀咕着,而后便于玉然烟一同走过去,蓝花下钉着一张宣纸,上面只有一行字:不要来琉璃宫。
“这是······应该是蓝琉璃吧?她为什么要这样说?”玉然烟看着宇文浩,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宇文浩摇摇头:“是在提醒我们?”
玉然烟想起蓝琉璃曾经救过苏墨寒,但那是奉琳诚之命,算不得什么交情。这一次,她说不要去琉璃宫,究竟是好意,还是恶意?玉然烟看着宇文浩一脸深思,好像有了什么看法,便问:“你是什么看法,她是帮我们的?”
“你觉得可信么?”宇文浩反问道。
“我不知道。”玉然烟摇摇头。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宇文浩想了想,接着说,“你在琉璃宫受伤的那一次,有没有注意到什么?”
这话太过隐晦,玉然烟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什么,只得说:“那时我还真没注意那么多。”
谦谦君子寒烟起 第184章 七玄门突如其来
“我帮你处理伤口的时候,你身上中那些暗器理,没有蓝色。”宇文浩轻声说道。
玉然烟一惊:“你的意思是,她没有出手伤我?”
“应该是这样,只是,为什么呢?”宇文浩像是自言自语地坐在凳子上,“七琉璃应该是最忠于宫主的了,她先前那样做,一惊是违拗琳诚的意思。这一次如果她的提醒是真的,那么琉璃宫可能一惊设下天罗地网,等着我们这些想救付子谦的人去自投罗网,她这个举动,不就是背叛琳诚吗?”
“她肯定有她的原因,但不知是对我们有意还是有害。”玉然烟忽然感慨道,“说起来,蓝琉璃是个聪明的女子,在琉璃宫时,唯有她一语拆穿你的意图。我对她印象倒是不错,不像橙琉璃,咄咄逼人,是在叫人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不起来。”
与完好好笑地看着她:“他们现在跟我们可是敌人,你还在这里说什么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不喜(炫书…提供下载)欢。”
“我们不也是敌人吗?”玉然烟随意地说着,又把目光放在了那张纸条上,有些拿不定主意地问:“我们现在怎么办,去不去琉璃宫了?”
“难道她这么一句话,我们就不去救付子谦了吗?”宇文浩淡淡地说着,坐在攥在他手中的纸条快就化为粉末,自他手中纷纷扬扬的落下。
“说的也是,去还是要去的,只是要万分小心。”玉然烟无奈的说道。“有事一场可能会配上性命的冒险。”
宇文浩点点头,淡淡地说:“在这江湖中就是如此,要经历许多生死,每个人都想活下去。能够一直活下去的那些人,却是不知不觉中,手上就沾满了鲜血。”
玉然烟傻傻地看着他,试图去体会他言语中的辛酸和无奈,但很快,宇文浩就将这样的情绪抹去,恢复淡然地对她说:“走吧,下去吃东西,昨晚你晚饭都不吃就睡着了,现在应该很饿了吧?”
他这么一说,玉然烟才注意到自己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立刻跑开那些沉重的话题,轻松地说:“是啊,好饿,去吃东西吧。”
两人一同离去,屋子的门又被轻轻关上,只是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声长叹,似怨似怜,又似几多无奈。过了许久,那抹蓝色身影,才转身离去,不知飘散到哪里。
“我们接下来怎么做?”吃饱喝足,继续商议大事,玉然烟突然想到苏墨寒等人,边脱口而出道:“不如我们给哥哥和墨寒传信,让他们见了段骁立刻赶过来,大家先把付子谦给揪出来,别的事情以后再商议?”
宇文浩瞥了玉然烟一眼,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淡淡地说:“可以。我们现在也做不了什么,风灭城的事情,还要看看琉璃宫是什么反应,不知她们下一步会怎么做。”
“恩,好,那就这样,我去给她们传信。”玉然烟说着就要行动,呗宇文浩拦住,“不急。”
“怎么?”玉然烟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宇文浩的脸色越发凝重起来,突然拉着玉然烟朝客栈外走去,从大唐盗客栈门口不过几步路功夫,他却走得如此急切,火急火燎,让玉然烟越发茫然。
“到底怎么了?”玉然烟被宇文浩拉着径直从悦来客栈奔出,他带着她掠上屋顶,速度极快地飞窜,好似在追逐什么,但更像是在躲避什么。
“别说话!”宇文浩语气有些严厉地说道,此时,他已经没有什么功夫来跟玉然烟解释那么多,那种大难临头的危机感,让他只想带着她迅速逃亡!
虽然不知道宇文浩到底在做什么,但玉然烟还是听话地没有再问,配合他的动作,风驰电擎而去。他们的速度快到了机制,呼呼的风将两人长发吹到脑后,迎风飞扬,一场慌乱的逃窜。
跑了大半个风灭城之后,宇文浩突然停了下来,玉然烟有些刹不住地跑出几步,又要想宇文浩问些什么,却突然发现了站在他们眼前的黑衣人。
玉然烟怔忪在原地。
墨色长袍,墨色长发,墨色眼眸,墨色长剑,整个人如同一片钝重的墨色。然而在这样的墨色中,却还家呆着一点红色。那边是他额上眉间,那朵依旧妖娆的红梅。他迎风而立,蓦然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宇文浩身上,没有任何别的情绪。
“司马封雍。”玉然烟怔怔地开了口。
从玉然烟离开三石村起,几乎所有的思想都有所改变和被塑造,但唯有对一个人的恐惧,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甚至越来越浓烈。那就是司马封雍——这个代表地狱修罗的男人。
宇文浩将怔忪的玉然烟拉到身后,一脸肃然地对司马封雍说:“我们素来与七玄门无冤无仇,为何这边追赶?”
“我要带她走。”司马封雍瞟了玉然烟一眼,不带任何感情地说着,好像在宣布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或许对他来说,任何事只要他想做,都能做到。
是为了两仪剑吗?宇文浩不能确定,但事到如今,再与他说什么无冤无仇,还有在龙陵府一笔勾销的事情,恐怕都显得自己太过幼稚。看来今日一场大战,也是无可避免了。宇文浩将玉然烟往后推,一边低声道:“趁机跑。”
玉然烟担忧地看着宇文浩,她很清楚司马封雍的可怕。这种可怕,不仅来源于他能将苏墨寒打成重伤的实力,更来源于他骨子里的残酷。现在,江湖中谁人不知他那种弑主的残酷!好不夸张地说,司马封雍让天下人胆寒。
“走!”宇文浩大喝一声,一边抽出秦时剑,打算拼死一搏,也要让玉然烟先逃走。既然七玄门已经盯上了玉然烟,逃避也是没有办法的了。
司马封雍眼中一凛,左手一扬,血气如一条长蛇,紧追玉然烟而去。玉然烟措手不及,很快就被那血气缠绕,动弹不得,手中的两仪剑几乎落地。宇文浩见此情景,挥剑便指司马封雍而去,围魏救赵,放有些许成功的机会。
谁也不知道此刻他心中的惊讶和惶恐之情,没想到司马封雍的已经达到了血气实化的程度,那就如同他控制毒气一般,已然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或许,比他运用毒气,更加得心应手。还有此时,以来就摆出这架势,看来是要速战速决。今日,真是大祸临头了······
而一旁的玉然烟也抬脚去踢那血气,试图打散血气舒服。但司马封雍岂是这么好对付的,下一刻,那条血气变大变粗,又衍生出另一条血气,将玉然烟的脚也给帮主,她再也动弹不得。
司马封雍一边彻底困住玉然烟,一边将宇文浩举剑去迎宇文浩,没过几招,司马封雍左手一收,将玉然烟挡在身前当肉盾。宇文浩慌忙收剑,不敢轻举妄动,原本指尖已经开始泛起毒的毒气,此刻也只能勉强压下,不让它散开。
司马封雍淡淡地看着宇文浩一脸不甘和凝重,他的表情依然没有什么变化,脚下一重,似乎就要退去。宇文浩怎能让他将玉然烟带走,两手猛地朝身边一扬,毒气自左右两侧直袭司马封雍,这一次,绕开了玉然烟,用那白雾将司马封雍包裹起来,不让他又机会逃跑。
“果真是用毒好受。”司马封雍难得地开口咱遇到,但随后,他便在宇文浩讶异的目光中,径直向后退出数十步,丝毫没有躲避那些毒气。宇文浩几乎可以听到他背衣襟被毒气侵染,撕裂般的声音,但司马封雍已然面不改色,趁着宇文浩片刻的呆滞,带着玉然烟又退出几丈。
没想到他竟然不惜中毒,也要迅速将玉然烟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