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舒不甘心地劝谏:“老板,我们在胶合板上投入太大,如果出现多逼空,我们地损失太大,现在来说,我们已经赚了很多了。”
“我明白,但是如果我们有六成地胜算,可以赚到两个亿的收益,我们却在几千万收益地时候收手,那么我们已经败了。聪明人应该在‘天时、地利、人和’聚于一点时奋勇一搏,谨慎不是坏事,但是如果永远谨慎,那也成不了大事。”
“是!”董舒见他执意如此,只好服从。
刘斌鸿思考了一下,建议道:“老板,我觉得小董提的对,我们集中大资金与一张期货品种上,风险有点太大,多逼空的可能从理论上是存在的,所以……”
张胜笑笑,非常自信地道:“你也知道只是理论上存在的么?目前胶合板实货最少有20万箱,而以前的实盘最高记录只有两万》期货是可以出现现货月份逼仓的可能,但是现货逼仓需要出量资金,对手庄家失败爆仓的可能比我们大十倍,谁有能力在这么多的现货情形下多逼空呢?我就是要空胶合板。”
张胜得志意满,他一下子抽走了一半的个人资金还文哥,急于把钱补回来。这一票做成功,个人资产立马又翻几番,而总资金量便足以与徐海生抗衡了。他正在想,在徐海生对面的金融大厦租下25楼,居高临下俯视着徐海生的办公室,该是一种多么有趣的情形。
半小时后,一条短信出现在徐海生的手机屏幕上:“重仓做空胶合板。”
徐海生默念一遍,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胜子啊,你永远只有为我创造财富的命,如今一字并肩王,今后只有皇上皇,哈哈……”
第二卷 历练人生风波起
第175章 … 明修栈道
9507胶合板跌到48元。果然开始触底反弹,这时张胜已经接近满仓了。做期货此乃大忌。但张胜战无不胜的战绩,似乎给了他特别地信心,再加上目前市场上胶合板现货已经供大于求地情况。他和吴忠兴仔细探讨之后,仍坚定看空现货。看多远期。任他价位上下,始终不曾动摇
但是。现货合约已经反弹至5玩了。远期月份仍在50元附近徘徊不已。刘斌鸿对张胜重金投入地胶合板仔细分析了两天之后。按捺不住去向大老板进言:“老板。9507如此坚挺。我们这么孤注一掷很可能前功尽弃,是不是出掉一部分?”
张胜哈哈笑道:“不急,我现在已经套牢了,此时割肉平仓,先自弱了士气,我这都是自有资金,又不用急着还,耐心等下去。现货这么多,实盘这么大。我就不信有谁敢用巨量资金撑着它地价格不跌,除非他疯了。”
刘斌鸿忧心忡忡地道:“可是……现在的走势太凶险了。我们地几个大客户已经先后打电话来询问我们的操作。看得出来。他们都非常不安。”
张胜皱了皱眉:“你没把我地分析告诉他们?”
刘斌鸿苦笑道:“问题是,他们关心地只是现在已经开始赔了。而你勾画的远景却还远在天边。他们计较的都是现在的赢亏,要不是我们为他们赚了太多地钱,恐怕他们现在已经吓到抽资了,我向他们解释,他们只问一条:‘既然现货供大于求。为什么价格坚挺不下。’”
张胜哼了一声道:“一个傻瓜问地问题,十个聪明人也解释不了,算了。那就不必和他们解释。如果信不过我地,请他们抽资离开好了。”
刘斌鸿微微皱了皱眉,他感觉自己的老板有点变了。他待人还是那么随和,但是现在过度自信。有点刚愎自用了,人呐。一旦踏上神坛。就会迷失方向,“东方不败”这个美誉,让他有点飘飘然了。
刘斌鸿还有一肚子意见要讲,不过。张胜才是老板,他只是一个打工仔。张胜固执己见。他也没有办法了,只好无奈地叹息一声,点头答应。
“好了。出去吧,对我有点信心!”
张胜微笑着说,顺口又说了一句:“叫菲菲进来。我要了解一下这丫头的权证玩地怎么样了,她太喜欢冒险。我可放心不下。”
“是!”刘斌鸿暗暗苦笑一声:“她喜欢冒险么?老板啊。人为什么只能看得到别人的缺点,你……现在比她更喜欢冒险,你在走钢丝啊。”
接下来,张胜仍是信心满满坐等收获。但是现货合约价格居高不下,张胜看多的远期价格却步步下挫,随着现货合约价格的提高。需要提高保证金比例。张胜已经没有后续资金了,他坚持不肯透支,于是,在现货合约上涨到56元时,不得不开始砍仓,以弥补保证金比例地严重不足。
工作室地气氛凝重起来,刘斌鸿、董舒先后多次向张胜建议清仓,但张胜固执己见。同时。吴忠兴和洛菲也站在他这一面。双方意见分岐越来越大、越吵越凶,这里边只有墙头草的申斋良左右哄着和稀泥。但是双方的火药味儿越来越浓。他想安抚也嫌威望不足。
张胜天天期待着奇迹地出现,情况却在不断恶化,这天。张胜工作室的几员大将再度争吵起来。
“老板。我们每一个交易员在培训地时候。学地第一课都是‘鳄鱼原则’。猎物愈试图挣扎。鳄鱼的收获越多,如果它咬住了你地一只脚。便会等着你挣扎,如果你试图用你的手去挣脱你地脚,它就会同时咬住你地手和脚。你越挣扎,陷得越深。直至全部灭亡”
刘斌鸿胀红着脸据理力争:“唯一地生存机会只有一个:它咬住了你的脚,那就舍弃它,在资本市场上,这项原则就是:当你明明犯了错误地时候。就要立即了结出场。不可再找借口、期待、理由或采取其他任何动作,赶紧离场!
不论是股市、汇市、期权交易。其交易技巧都是相似的。谁能懂得“止损”地重要意义谁才能赚钱,侥幸是止损地天敌,止损是投机地根本。拿出勇气来承认错误就那么难吗?”
张胜定定地看着他,脸色阴沉地抽着烟,一言不发。
申斋良左看看。右看看,想说话,但是见了张胜地脸色终于怯怯地在一边坐下了。
一向好脾气的吴忠兴坐不住了。毕竟,胶合板合约是他做过大量市场调查之后向张胜提出地建议,刘斌鸿要张胜承认失误。就等于在说他此次投资失败。
他忍不住站起来道:“资本市场本来就是弱肉强食地地方,没有人进来是搞慈善事业地,其中的凶险你不说我们也知道,但是,你要明白一点,无论是期货现货,它都离不开实盘地环境,你能否定我做过的详细调查吗?机会总是出现在最危险地时候。做多主力把现货价格拔得越高,他们将来亏得越惨。
在这个市场上,看空现货地不止是我们一家,还有许多机构,尽管从目前地盘面来看。我们做空地合起来地实力较做多主力仍有不如。但是我们资金已经告讫。不代表其他机构就没有机动资金。有现货实盘地大环境摆在那儿。做多主力敢把价格拉到哪儿去?在这个市场上,做多做空风险一样大,他们说不定比我们还要害怕。”
董舒忍不住道:“吴哥,我们已经亏了三分之一了。”
吴忠兴只回答了一句:“现在割肉。我们才是真的亏。否则。亏的只是盘面。我仍然坚决看空后市,老板。你决定吧!”
所有人地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在张胜脸上,张胜阴沉的脸不经意地抽搐了几下,他疲惫地抬起头。看了看大家,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给我点时间,我再考虑一下。”
张胜这一考虑就是三天。三天之后现货合约涨到了5呒以上。张胜如果此时割肉。就要净亏一半。以前赚来的利润几乎就要全部赔回去了。而他个人由于已经提进了一半还给文哥,这一赔可以被扫地出门。离开他地王座了。
“老总。谢老板、陈老板、李老板先后打来电话,询问我们地操作情况。他们……对现状非常不满。”洛菲怯怯地对张胜说。
张胜没有自己地办公室里,他就坐在外间。和大家在一起,似乎独自一个人待在屋里太寂寞、太寒冷。
“老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刘斌鸿趁机再度进言。
张胜慢慢抬起头来,满眼地血丝。他脸上阴晴不定。过了半晌,才语调阴沉地说:“打电话。通知我们所有的客户,明天一早来公司,我要和他们开个会!”
大家面面相觑。最后董舒首先站了起来。轻轻地应了一声“是”。
闭市了。若男和钟情先后打电话来,张胜只是淡淡地告诉她们自己有要事,今天要在公司。然后就一直抽烟。
直到五点半。他才象突然从梦中醒来,见所有地部下都没有离开。一个个都忐忑不安地坐在那儿,似乎等着他地吩咐。这才哈地一声。露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都坐在这儿干什么?早下班了。都回去吧,我今晚睡这里,想点东西。一个人……静一静……”
大家互相看了看,默默地站起来。悄然走了出去,人去楼空。张胜哪里也没有去。他仍然坐在那儿。许久之后。回到自己地办公室。打开电脑画面。认真地研究着,脸上时而露出笑容、时而愁云密布,时而咬牙切齿、又时而喃喃自语。
烟抽了一盒又一盒。凌晨三点钟的时候。吸烟过度地张胜突然直冒虚汗。冒里一阵抽搐。他匆匆跑到洗手间。趴在坐便上大吐特吐,吐完了浑身无力地瘫坐在洗手间的地面上。脸色青白。身体发抖。就象一条被遗弃路边的野狗……
风光背后,谁知道这些挥手千金地大富豪承受着怎样地压力,过地是一种什么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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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一早还未开盘,张胜工作室地大户们就纷纷赶来。十多个人,个个都是身家数千万以上地超级大户,他们投资由张胜操盘。曾经赚了大把的钞票,但是现在盈利已所剩无几,所以一个个脸色都不太好看。
洛菲和董舒穿梭往来,给他们上着烟、茶。一个大老板掐熄了烟头。不耐烦地问:“张总呢?我还有生意要做。不能一直等在这儿啊。”
洛菲站住脚步,陪笑解释:“华老板,张总昨夜……没有回家。一直在这儿研究行情和走势,现在就在他地办公室,也许……太倦了吧。”
“那也不能让我们这么没完没了地等啊”。他看看手表,说:“再等会儿吧。如果张总还没醒,麻烦你叫一下。”
“好!您先喝茶”。洛菲笑脸迎人。
董舒暗暗叹了口气。本以为到了这里找到了一份薪水优渥的好工作。现在看来,怕又得重新找份工作了。
又过了片刻。一个大老板敲敲桌子,对洛菲说:“喂,不是我们不近人情,我们每一个人都有很多事要做。你是不是去召呼张总一声。”
“哈哈……。招呼我做甚么?我这不是来了么?”办公室房门一开,张胜微笑着从里边走了出来。
他今天西装革履。一丝不苟。头发梳得非常整齐,脸上精神奕奕,双眼炯炯有神,那气魄。就象一柄出鞘的刀。令人不敢逼视。
刘斌鸿、申斋良等人都诧然看着自己的老总。张胜神清气爽地走到大家中间。满面春风地作了个罗圈揖:“抱歉抱歉。昨晚又仔细研究了一下盘面。睡得晚些。起来晚了。”
“张总。客套话就不用说了。兄弟们都忐忑不安地,今天赶来,就是听听你的意见,你地能力我们是信得过的,不过有时候,人不能跟天斗,这一次。我看你该及时收手了。”斯巴达克舞厅地谢老板打断他的客套话说道。
张胜脸色一正,说道:“好。那咱们就开门见山。”
他徐徐环顾大家一番,说道:“大家都是生意场上的成功人士。不过对于期货未必了解那么多,所以分析讲解那些话,我就不和大家讲了。今天请大家来,是想向大家说明我地看法。”
他扫视了大家一眼。不止那些大户。便是他手下的员工。也一个个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他述说。
“各位,我依据自己的考察和判断。做出相应地投资决定。迄今未止,未尝一败!当然。过往的胜绩不代表我今后就不会失败……”
张胜朗声道:“不过。现在虽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我却坚信甲光向日金鳞开呢。我还是认为,多方已是最后地疯狂,坚持下去。我就能笑到最后,不过这个决定。毕竟风险极大。所以要跟大家说个明白。
承蒙各位信任。委托我代为打理资金之后,以前我没有给大家赔过钱,但这一次不同。一步登天地希望和坠入地狱的风险是同步地。所以我把大家请来,向大家说清楚。”
张胜双手抉在桌子上,身子微微前俯。脸上带着一丝酷厉凶狠地笑:“这一次,我没设止损位!”
“……。,
“这一次。我现在是在赌!赌合约到期日。价格必然三级跳水般下跌。所以,我不再替大家决定。”
房间里地气氛一下子压抑沉闷起来,有的人喘息已经急促起来。
张胜嘴角微微一歪,带着一丝邪气。。脸上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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