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歪曲事实!”花想容筒直无语,都说鬼话连篇,原来是真的,鬼就是会骗人的。
“呵呵,随你怎么说。”独孤傲天轻哼了声,笑了笑。
棺内死般的寂静,只有花想容一人轻微的呼吸声在诺大的棺中回荡,还有她的心脏在节奏地跳动着。那环境压抑着,让人感觉恐惧。
“你到底想做什么?”花想容实在受不了了,如果是人,她还能打一架,如果是鬼她也不怕,偏偏这个独孤傲天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她刚才暗中用灭魂戒试探了一下,居然没有反应,这说明独孤傲天根本不是僵尸。不人不鬼不是僵尸,又不是神仙,那是什么?
难道是魔?
“嘿嘿。”独孤傲天笑了笑,忽然带着一股九天冰寒的气息袭到了花想容的身边,一下将她压在了身下。
顿时,那冷得刺骨的冰寒通过她的皮肤一下渗透进了她的血液里,毛孔一下紧缩,血液似乎立刻凝聚起来,她全身马上竖起一个个小鸡皮疙瘩,连汗毛都冻得直立起来。
“你…你…想…做…什么…”花想容打着寒战地语不成声,太冷了,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冷?
“你是在害怕么?”独孤傲天在离花想容脸上三寸处轻问,他唇间的寒冰之气一下穿入了花想容的鼻腔,差点冻伤了她的脑细胞。
“不…不…是…”花想容凝聚所有的功力抵御着这份寒气,试图将体内的寒气驱除,却发现即使她用尽所有的灵力也只能维持说话顺畅的地步。
“那就好。”独孤傲天似乎不屑地笑了笑,他伸出了手指摸了摸花想容的脸,花想容只觉脸上一痛,皮肤似乎被割伤了,血丝慢慢的渗了出来。棺中立刻充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淡香。
“咦……”独孤傲天愣了愣,他低下了头,轻嗅了嗅花想容的脸,冰凉的舌尖轻舔了一下血丝。
“喂,你……想做什么?”花想容只觉一阵怪异,似乎有一条蛇吐着信,游曳在她的脸上,逡巡着它的领地,捉弄着她,让她胆战心惊,关键是那条又冷又滑的舌头,透着无限诡异。
“哈哈哈。真是蹋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独孤傲天突然大笑起来,那笑笑得狂妄,笑得霸气,笑得似乎天地动摇,笑得让人胆战心惊。而事实上那棺材也正因为他的笑而震颤起来,
这笑笑得花飞扬与西门若冰心惊胆战,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
他们在棺外拼命地敲打,猛叫道:“想想……”
棺内花想容哪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她正用手捂住了耳朵,好不受独孤傲天的魔音穿耳。
终于在独孤傲天猖狂的大笑后,他停了下来。
“没想到居然真的有千年阴灵子,灵药,你说我是先吃你哪个部位好呢?”独孤傲天邪恶地摸着花想容的脸,顺着她的脸滑向了脖间,沿着她优美的锁骨来回滑动着。
每一次的移动都会引起她的皮肤破裂,流出道道鲜血,却因为冷又立刻凝成血痕。
花想容从听到独孤傲天说出她的阴灵子身份,心就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心中暗叹我命不久矣!
独孤傲天的手邪肆地在花想容的身上滑动着,完全没有男女之别的自觉,也许在他的眼里花想容只是一道美餐。
划过山峦起伏,来到了花想容的小腹之处,那一股凉意伸入了花想容的子宫,子宫内似乎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冷,动了一下。
“咦?没想到阴灵子还怀了胎。”独孤傲天惊诧了一下。手停在了花想客的小腹上试探着。
“别伤了我孩子。”花想容感觉到体内孩子的不适应,心中大急,想也不想地拉开了独孤傲天的手。
“呵呵,想活命么?”独孤傲天不以为意,他捏住了花想容的下巴,轻问。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 ?'…3uww'”花想容想也不想地回道。心里直骂独孤傲天神经病,问得这么多余!
“呵呵,好,给你两个选择。”独孤傲天笑了笑:“第一,你与我合体,让你腹中胎儿滋养着我,不过你腹中的胎儿会没命;第二,我吃了你,不过你的胎儿还是没命!”
“你这是选择么?”花想容气得火冒三丈,这是选择么?一个是要了她的清白,清白还算了,还要了她宝宝的命,第二个直接就要了她的命,这算什么选择!
“当然,这不是二选一么?本来你会没命,现在不就有命了?”独孤傲天很无赖地说道,仿佛给了花想容天大的恩惠。
“你该不是一千年没有女人,疯了吧?按说死人也没有男性激素了啊,怎么还这么饥谒呢?”花想容气得浑身哆嗦,怒骂道。
“你明知道我不是人,也不是鬼,呵呵。”独孤傲天并不因花想容的话生气,仍是笑得纯粹,仿佛他让人的选择是选吃大白菜还是青菜那么简单的事。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花想容无语中,她也是想破脑袋也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啊!他明明是千年前的定国候,死了一千年怎么成了非人非鬼的怪物了?
“不是东西,是神器!”独孤傲天语气森然地对着花想容吐出一口不满的气息,那气息如腊月寒风一下让这个棺中更加冷寒,空气瞬间凝结。
花想容瑟缩了一下身体,试图寻找一个稍微温暖的地方,可是这冰棺中哪有一点热气,而身上的这个男人更是冷得比冰棺还冷硬,她的头发碰到了他的身体,马上变成了一根根的直线支愣在了那里。
“很冷么?”独孤傲天带着孤独的落寞轻问,语气里有着难言的沧桑。
“废话,你不知道你自己跟个冰块一样么?”花想容冷得上牙与下牙直打架,听到独孤傲天的话,想也不想地没好气的回了句,附带了一个大白果。
“呵呵,可是一万年来,我就是这么过的。“独孤傲天轻笑了声,笑得悲凉,他稍稍离开了花想容。
花想容一下如释重负地呼出了一口气。离独孤傲天越近她就越冷,冷还是其次,他给她的感觉就像一把利刃。
利刃!这个词滑过她的脑中,一闪而过,却未曾抓住。
“一万年?你不是才死了一千年么?”花想容奇怪地问。
“死的只是一个形,我真正的灵体一直活在孤单寂寞中。”独孤傲天停顿了半晌,才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花想容忽然感觉到脑中一阵清明,这一切定是早就设计好的。从一开始火精的事,这种种一切只是为了引人进入这个墓室。
难道西门若冰…
不!花想容狠狠地摇头,她怎么能够怀疑西门若冰呢?她已经错待过他一次了,怎么能再次怀疑他呢?他肯定也是被利用的一方。
“什么为什么?”独孤傲天忽然轻轻地笑,那笑如云飘渺,似水轻柔,却冷得刺骨。他的笑中有着运筹帷握的自傲。
“为什么要引我们来此?”花想容怒道。
“不是说了么?因为我寂寞啊。”独孤傲天有点狡诈地笑。
“不对,你沉寂千年都不寂寞,怎么突然却不能忍受了呢?”花想容想来想去都不对,不符合逻辑的事肯定是不对的。
“呵呵,你很聪明,可惜聪明的人却不长寿。”独孤傲天伸手捏了捏花想容的下巴,冰寒的气息顺着她的鼻进入了她的全身,让她忍不住打了个抖。忽然她又觉得自己错利刃
,错得离谱。她感觉到独孤傲天的所做所为就是为了她而设的。
“你是为了我?”花想容非常肯定地问,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盯着这个危险的男人。
“哈哈哈…”独孤傲天笑得畅然,笑得豪爽,笑得风云变色。
“你真是很聪明,我都有点舍不得吃你。”独孤傲天将身体整个倾斜在了花想容的身上,手指有点留恋地抚弄着花想容僵直的头发。
“感觉到冷么?”他突如其来的话,让花想容一愣。
心里却道,神经病,都结成冰了能不冷么?
“知道为什么这么冷?”独孤傲天不待花想容回答又问道。
“我哪知道,估计是因为你冷血吧。”花想容没好气地损了孤傲天一句。
“呵呵,你说对了,我不但是冷血,连骨头都是冷的。知道为什么吗?”独孤傲天停顿了一下,即使在暗淡无光的情况下他也清楚地看到花想容好奇的眼神,在夜中她的眼睛
似一轮孤月般皎洁清明,让他从未动过的心竟然有了一丝的跳动,似乎血液也有了些温度。
他惊喜地再看了眼花想容,难掩心中的诧异。
“因为你不是人!”花想容想也不想地接口道。
“你知道?”独孤傲天猛地抓紧花想容的手,如一圈钢圈差点抓裂了花想容的手骨。
“多新鲜,你都死了千年了,还能是人么?”花想容忍住了痛,戏谑道。
“原来你还是不知道!”独孤傲天听了失望地放下手,变得颓唐。他躺在花想容边上后,淡淡道:“其实我是万年灵器。”
“什么?”这次轮到花想容惊异了,原来独孤傲天真的是兵灵,怪不得有刀光剑影的感觉,怪不得这么尖锐,怪不得他的随手一碰都让人痛若不堪。原来它就是一个兵器。
“几万年前如来佛祖座下有一只非常小巧的法钟,一日被童子不小心打碎了,当时收拾时遗留下了一片在如来佛祖的座下,经过几千年的烟火熏绕,每日里聆听佛音,感受佛理,这片钟竟然有了灵性,经常在暗中发出淡淡的灵光,凑巧一日战神来拜见我佛如来,见到了这片钟,十分喜欢就拿了回去。
当时我佛如来只是悲天悯人地看了这片钟一眼,当时这片钟兵不知道这一眼的意思,直到现在那片钟才知道其实一切都是缘,我佛如来早就知道了这片钟的命运了。”独孤傲天声音轻似飘飘细纱,忆往昔如过眼云烟,含淡淡惆怅,有微微的遗憾。
“你就是那片钟!”花想容着迷地听着,原来独孤傲天是法钟转世,可是他每日都在佛音熏陶下吸收天地的灵气,怎么会成为杀戮满身的利器呢?
感觉到了花想容的疑惑,独孤傲天无奈地淡笑:“佛与魔往往就差了一步。退一步就能立地成佛,进一步却是十八层地狱。我也是……”
“怎么了?”花想容难掩心中的惋惜,她知道定是发生了一些事让这片充满慈悲的法器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利刃。这也许也不是独孤傲天想要的。
“战神好战,他把这片钟扔进了九九八十一层冰窖中打磨成了一把绝世名器,这个兵器就是几千年来一直排在兵器谱上第一名的圆月冰刀。”独孤傲天的声音变得低沉,不知是感慨昔日的威风凛凛,还是暗叹杀戮的过多。
“圆月冰刀!你是圆月冰刀?”花想容听了眼都瞪大了,圆月冰刀作为神兵利器,只是听过未曾见过,它白如春雪,薄如蝉翼,冷似玄冰,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神仙被它飞过,神仙流血,鬼被他飞过,鬼魂飞魄散,人被飞过,人还一如往常,但身体经络全部断裂,而这一切仅在一瞬间。
“是的,圆月冰刀,世间人争相得到的神兵利器,却没有想到是造成千年前动荡的独孤侯爷。”独孤傲天苦笑了下,并没有太多的欣喜,却有无限的惆怅。
“你怎么成了人了呢?”花想容好奇起来,听说过成精的东西会化成人形,可是没听过会成为真正的人的。
“因为杀戮!”独孤傲天顿了顿,“当年战神打造成利器时,却因为下了凡游玩,把我遗落在了人间,成为当时西丰开国皇帝的手中利器,我那时虽然有灵气,却没有能力反抗,我虽然天天聆听了佛音,却做下了血腥的事,我的灵气上全部沾染了戾气与冤魂,终于,我成为了所有人梦寐以求的神兵利器,也结束了我从此的修行。成佛与成魔就在一念之间。我罪孽深重,是永远不能成仙了,我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在地狱里历炼,竟然有了投胎的机会,成了独孤傲天。”
独孤傲天侃侃而谈,寥寥数语却把她带入了惊心动魄的几千年之前,那瞬间无数的战投,南北征战,杀戮血腥一一如放电影一样显现在花想容的眼前。对于独孤傲天,她又存了些怜悯。
“那你怎么又变回了兵器呢?”花想容想了一会又问。
“呵呵,原以为独孤傲天是我的肉身,其实却是刀灵经过无数的鲜血凝成的一个灵体,只是通过了人体孕育出来了。”独孤傲天倒是不瞒花想容,都全盘告知了。
“那你为什么沉寂了千年呢?”花想容不解地问,按理这种习惯杀戮的神器是无法忍受没有血腥的日子的。
“我厌倦了,厌倦了世间的征战,厌倦人与人之间的争斗,也厌倦了血腥杀戮,而最让我无可留恋的是我始终是冷的,血是冷的,身体是冷的,没有任何感觉,我始终不是人,没有七情六欲。你说我要世界做什么?”独孤傲天的言话中全是悲哀,是的,作为人没有感觉那真是生不如死,不是经历过的人怎么能感觉到其中的痛不欲生。
当你看到美食,你食同嚼蜡,当你看到美女,摸着与石头一样,当你看着生离见别,你没有感情,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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