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是你第二次弄脏我的水了。”西门若冰孩子气般冲了过来,恶狠狠的从水中抓起花想容的手。
她的手滑腻暖湿,让他有点不舍得放下。
“喂,便宜占够了吧,可以松手了。”正在西门若冰作着天人交战,想着放还是不放时,花想容戏侃的声音让他如被蜂蛰似的迅速放下了她的手,掌中的空虚留下了淡淡的惆怅。
“想通了?”西门若冰靠在假山上,他一身便服随意舒适,宝蓝的天蚕丝衣透着柔美的光泽,映衬着他白如凝脂的肤色,微卷的发有几缕飘荡在风中,演绎着撩人的性感,犀利如刀的眼神在夜色的掩映下变得柔和,就象浸润在雾色中的紫水晶,泛着神密的诱惑。
“有便宜不占那是傻子。”花想容随意的笑了笑,走到一处低矮的山石处懒懒的坐了下来。
红酥手随意的揪起了一根青青嫩草,草上幼细的软绒让她禁不住心中一动,她举起小草放入唇间,一首悠扬的卡萨布兰卡流响而出。
夜静了下来,风停止了吹动,水声变得低吟,甚至连呼吸也变得更是轻盈,
西门若冰就这么定定地看着花想容,看着这个女人全身心的投入了音乐的殿堂,那凄美如风的音乐感觉了他,也震憾了他,而她却让他迷惑了,她到底是怎么样的女人 ?'…3uww'
时而纯真,时而狡诈,时而狠毒,时而善良,时而悲天悯人,时而冷酷无情,是什么样的环境造成了这种性格的女人 ?'…3uww'
花府么?
他轻笑,笑得不屑,花飞扬虽然深藏不露,但却是对花想容爱若性命,对于她除了宠还是宠,绝不会养出这么一个坚韧的女儿来。而且她身体中深埋的血腥与狠戾也绝不是花飞扬所拥有的。
所以他有深深的怀疑,这种怀疑让他更是好奇。让他迫不及待地想了解她,可是他却发现他每对她多了解一分,他就沉沦一分,为了她,他可以无视世俗的眼光,可以不在乎她曾经的过往,可以不在乎她肚中的孩子,只是希望能每天看到他。
在他的懊恼,期待,探索中,花想容吹完了这首曲。
“好听么?”花想容轻轻的问。
“嗯,好听。”西门若冰不再夹枪带棒的语气让花想容意外的看了眼他,她还以为他会嘲弄一番呢。
“不过,以后只准吹给我一人听。”西门若冰随即而来的话,让花想容差点被口水呛着。
这算什么?撒娇么?
看着这个高自己一头的男人,那生人勿近般的脸上流露着初入恋爱般的迷茫与欢欣,花想容的心沉了沉。
主啊,难道这个冰块男人真的爱上自己了?不要啊,这个男人有着极强的占有欲望,她可不想招惹他!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看着花想容逃避的躲闪眼神,西门若冰有着不爽。他皱了皱眉看着花想容。
“嘿嘿,没啥”花想容讪讪地笑了笑,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对了,你说的那个墓在哪里,是谁的墓?”
“在万尸谷。”听到花想容问话,西门若冰恢复了冷静,他正色的回答。
“万尸谷?”花想容沉吟,听这名字就知道里面尸横遍野,鬼怪纷乱,埋在那里的墓主定是非同寻常,看来前去道路坎坷。
“那个墓相传是千年前的定国候,当年一统东大陆的威名赫赫,功勋卓越的定国候独孤傲天。”西门若冰脸上有了丝凝重还有敬重与仰慕,让花想容的心也跟着沉重起来了。
“那个幻灵是怎么回事?”花想容心中一动,尊者幻灵必不容易死去的,唯一一个原因就是殉主而死的。
“血麒麟是独孤傲天的坐骑”西门若冰淡淡道
“你疯了?你盗了人家主子的墓,还要它臣伏于你?花想容怀疑地看着这个肆无忌惮的男人,真是疯狂,虽然她在前世当阴阳师,也经常帮人看风水盗墓,但还好碰到的都是一般的魂灵,她能轻易解决。
可是这个墓却完全不是那回事!
一个能让西门若冰敬仰的人必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必是身经百战,杀戮穿梭中走来的男人,那么这个人的灵魂必是十分强大的,而且征战南北一统江河的男人必是浑身杀戳之气,他的魂灵气场也是非常坚强,他在死后肯定是不会进入轮回而流恋于人间,那么这个男人肯定是一个千年大棕子,一个千年大棕子就不易对付了,弄不好连命都会搭进去,居然还有个幻灵。这幻灵生拼了忠于主人的灵兽,死后更是为主人看守陵墓,谁要是敢动歪脑筋,就这个幻灵都可以把人撕成碎片,让这人永世不得超生。
“怎么?怕了?“西门若冰笑,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让这个女人怕的事。
“费话,你不怕啊?”花想容没好气的白了眼西门若冰,她又不是金钢不坏之身,她也是人好不好?
“我不怕。”西门若冰笑着走到了花想容的身边,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手自然的挽着她的肩,让脸埋在她的脖间,有点贪婪的吸取着她身上淡淡的茶香。”有你在一边我就不怕”
温暖的鼻息带着铃兰清香喷在花想容脖间,让她又痒又麻,鼻间男人的体香又扰乱着她的心神,
她瞪了眼这个死皮赖脸的男人一眼,欲推开他,却被他强势的搂住,一动不能动,无奈之下,她叹了口气:“西门王爷,你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么?”
“我只知道穷窕淑女君子好逑…“西门若冰轻笑一声,将唇凑到了她的脖间,变本加厉的轻啮着,引起花想容皮肤上阵阵的轻颤,身体也变得异样起来。
西门若冰在听歌的那瞬间,他知道再也离不开这个女人了,他不应该再强调了,不想再为了什么面子而放弃了,因为他忠于他的心,他的心总是随着这个女人起伏跌宕,既然这样,不如顺应心意,人生一世,转眼即逝。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
“你…”花想容对着西门若冰怒目而视,回头却不小心亲到了他的耳上,唇间柔软的肉感,让她的脸更红了,她有点讪讪的转过了头,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灵泉。
“扑哧“西门如冰忽略的耳上刚才瞬间的悸动,他笑如莲花,紫眸流光闪动,如天边走来的仙人不染一丝的尘埃。而他的话更是带着淡淡的暧昧”我喜欢你亲我…。”
“神经病…。”花想容面红耳赤的盯着灵泉,不敢再回过头了。
“为什么这么专注地看着灵泉?要不我们一起洗洗?“西门若冰看着花想容连脖子都红透的肌肤,内心一热,想到那日水中的销魂,不禁嗓子低哑,透着沙沙的性感,诱惑着花想容的心神。
“你简直就是色狼。”花想容想到那日差点就失身在此,脸更红了,横眉冷对地嗔骂
“哈哈,你想什么啊?我只是认为今夜月圆,泉下灵气充沛,正好用以练功,你却想歪了。”西门若冰大笑,他发现花想容狡诈也好,狠毒也罢,但却是极度容易害羞的。
每次看到她的耳垂红得如一滴鸡血石般的透亮,就让他禁不住的想上去啮咬。
“你…真是…。”花想容又气又恼,不知道如何面对这种脸皮极厚的家伙,她的前世没有接触过异性,所以对于男女之间的事不知道如何处理。
“好了,不逗你了。我们还是想想去古墓的事吧。”西门若冰见花想容脸嫩,有要发作的样子,忙见好就收地打起圆场。
“嗯,这千年棕子不好对付,我们是得想个万全之策。”花想容听到讲专业的东西立刻变得肃穆起来。”不过你为什么一定要挖他的墓呢?”
“你听过阴兵的事么?“西门若冰谈到正事倒也一本正经起来。
“阴兵?“花想容凝神的想了一会,才缓缓道:“小时候倒是看过,不过没有仔细的看,所以并不是十分的了解。”
“那个定国候死后灵魂不散,在地府召集了无数的阴兵,当年他为人为帅时就深受士兵的爱戴,在军中威信极高,死后,那些士兵的阴魂也为他所用,并誓死效忠于他,成了他手下的阴兵,而且这些阴兵的队伍越来越壮大,已经有危害阳间的趋势,所以此次我去一定要将他的令牌给找出来,免得将来他为祸人间。”
“一个号令牌有什么用?“花想容奇怪的看了眼西门若冰。
“那个令牌上阴兵的魂息,所有的阴兵只听令牌的命令。”西门若冰倒也不瞒花想容,微微一笑解释道。
“你确定你只是想防患于未燃?“花想容可不会被他的美色所迷,所谓无利不起早,西门若冰又不是什么高尚的伟人,怎么可能做这种损已利人的事呢?
何况这一不小心还可能搭上一条命的事?
“你这是什么意思?“西门若冰脸色一变,变得极为难看,不知道他是因为心机被识破还是不被花想容信任才变得这般的冷寒。
“我只是用常理推论,你不用这么激动。”花想容冷冷地看了眼西门若冰,声线也似在冰窖中冻过。
“不知道花小姐的常理是什么?“西门若冰轻轻的直起了身体,走到了泉边,伟岸的身躯显得有些落莫。
“军令如山,自古亦然,西门王爷也是带兵的人,这点想必比我更是清楚,所以我当然会认为王爷要这块令牌可能是为了一已的私利。”花想容不为所动,她也站起了身体,直直的看着西门若冰的背影。
不是她太小心,她也怕,怕西门若冰得到这块令牌后会不利于天启!
“继续。”西门如冰并没有回头,只是声音有着破冰碎裂的狠戾。
“谁得令牌谁就能号令阴兵,我只怕到时王爷利用阴兵从此称霸东大陆了。”花想容冷笑了一声,转身而去。
西门若冰沉默了半晌,才在她快离开的无影无踪时,悠悠说道:“原来在你的心中我就是这样的人!“语气中透着苍凉与悲愤。
花想容愣了愣,飞快的射了出去,只一会无影无踪。
“其实那块阴兵令除了异世血激活才能为阳世人所用,任何人得到只是一块废铁。”直到花想容走得无影无踪时,西门若冰才悲哀的低吟。
“爹爹…“花想容才回到房间,就看到花飞扬正坐在她的外屋看书,灯下,他聚精会神地脸上流淌着雍荣优雅的气度。整个人坐在那里,仿佛溶入了周围的环境,宁静飘逸不染纤尘,皎皎如空中孤月一轮,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想想“花飞扬抬起了头,漆黑的眸间是高贵地不容忽视的光芒,还有淡淡的宠爱。
“这么晚了,爹爹有事么?“花想容很奇怪的看了看花飞扬,随手拿起他刚喝过的杯子咕嘻的喝了一大口,唉,被西门若冰调戏的口干舌燥。
想到西门若冰最后的话,花想容喝水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花飞扬本来一直看着花想容,见她脸上一会忸怩一会黯然的样子,心也跟着起伏不定。
“怎么了?“他担忧的问。
“噢,没什么,爹爹。你这么晚找我有事?“花想容摇了摇头,她这是怎么了,就这么轻易的被西门若冰的话打动了?
“今晚你去皇宫了?“花飞扬见花想容不想多说也不再追问,遂转移了话题。
“嗯,爹爹,我已与即墨离解除婚约了,我要去找万年火精。”花想容星眸中闪烁着坚定,她想明白了,不论西门若冰是什么样的心思,但为了万年火精,她也要去勇闯虎穴。
“唉,万年火精,谈何容易?我这些年一直在外寻找都未曾找到它的踪迹,明年再找不到的话……“花飞扬听了眼神暗淡下来,如珍珠蒙尘,透过他的眼看到眼底深藏的悲痛与绝望。
即墨轩辕虽然与他年纪相差几岁,但他们之间的友情是比海还深,平时打打闹闹倒是惯了,即使是当年追求萧瑟瑟也是各凭本事,失败一方也是祝福另一方。这种情谊是世间少有的。嗯到好友即将与他天人永隔,他是如何不撕心裂肺?
他想到今晚就害怕恐惧,要不是想想及时去皇宫里救了即墨轩辕,那个贵而不凡气宇宣昂的男子从此就离开他的生命了!
他忽然全身发冷,十几年前瑟瑟离开他走了,他痛不欲生,现在最好的好友又要离他而去,让他如何能承受又一次的打击。
有时男人之间的友谊是不用说出来,是深埋在心底的。
“别太伤心了,爹爹,“花飞扬的无助,悲痛,眼眸间流荡的绝望气息,让花想容看了心痛如绞,她伸出手,将花飞扬的脑袋抱在怀中,互相吸取着彼此的温暖。
脸上的温润软绵让花飞扬从悲痛中得到了安慰,得到了力量,他闭上了眼睛,有点贪婪的吸取着这份暖意,虽然他坚强,虽然他强势,可是他也疲惫,他也有软弱,他也需要一个怀抱让停下来喘口气,
这些年他一年之中半年在外,说是逃避情感,其实另一个原因就是为了找万年火精,但是找了十年却仍是音讯全无,希望渺茫,让他如何不累?如何不苦?
身体的苦累与艰险都不是太重要的,主要是心累心苦,心中没有希望就活得悲惨。
“爹爹,我知道万年火精在什么地方了。”花想容从未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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