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想到此，他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清明状态。
“师父，我们要往哪走？”美羊羊问道。
“……东北方向，去牛国。”小枫听着美羊羊的话又有些感触，不禁问道：“小美，你觉得我们应该要往哪走才对？”
美羊羊一愣，随即红着脸道：“师父你说去哪就行！”
“哎！”小枫摇摇头，道：“人究竟都在往哪走，往对的地方走？往舒适的？开心的？远离伤害的还是要绝对正确的……”
“啊……我知道了！”美羊羊惊呼一声，忽然又细声细语地道：“往幸福和光明的地方走！”
“嗯，好主意！那我们就走向幸福和光明吧！”小枫憧憬地叫着，却不禁又自问，什么是幸福？什么是光明？
“师父，你能别叫的这么大声么？”美羊羊扭捏地搓着手指道。
“幸福嘛！多么美好的东西，不大声怎么行？而且它和光明一样，是永远不会被禁止的话题！所以我们更该歌颂它们！”看来小枫同学的酒劲又上来了些。
“师父……你难道准备要作诗一首吗？”美羊羊一副激动地用双手齐齐抵住脸颊。
“嗯……”小枫仰起头，半响之后，缓缓地道：“乌云满天，豆大的雨点！落入眼中是泪，滑下的……也就是湿了。”
第九章 关系
“师父！你好棒啊！”美羊羊兴奋地送了他一份礼物。
小枫感到美羊羊在脸上留下的那一点触感，顿时醒了过来，不禁道：“小美，你干什么啊？”说着，摊开双手道，“你看，这不真的下雨了吗？”
美羊羊摇摇头，一副害羞的样子。
“算了，你个丫头越来越放肆，对师父竟如此无礼！”小枫叹了口气，接着道：“走吧，快些进店去，反正也走不了多远了。”
“什么呀，刚才那不就是一份礼嘛……”美羊羊发出自己都难以听到的声音，然后点了点头。
晚上，小枫不禁想起之前哒哒鲁的变化，心里对这次行动的必要性始终保持着一丝怀疑的态度，他不清楚到底是父亲的死还是绵绵羊与大伙的僵持才让他有那么大的改变，但必须肯定的是，他父亲的死对他的打击一定很大。
“师父，你在想什么？”美羊羊凑到小枫耳边小声道。
小枫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没有，睡觉了！”
“师父……”美羊羊忽然哆嗦地道：“你相信有鬼吗？”
小枫睁开眼道：“相信，你不就是个小鬼丫头吗？”
“说真的啦！”美羊羊认真地道。
“你从哪听来的这些东西？”小枫疑惑道。
“当然是书上啊，而且……”
“而且还有你大伯？”
“哇……”美羊羊就要扑过去了。
“喂，你说快点好不，‘而且’后面别拉那儿长！”小枫对自己吓到她，并没一丝愧疚。
“而且是我们同学都在说！”
“好吧，我说明一下！鬼，其实也叫做幽灵或灵魂，怎么都行！但你需要搞清楚的是，它是一个意识形态，不是真实存在那种让眼睛能看到的东西。用师父的理解呢，就是人死之后，从身体脱离出来的精神意识。但这股精神意识一段时间后就会消散，或者飘到某个地方，再或者被吸引到与之相对应的某个地方，总之最终都会消散，但只是个体意识的消散，不是完全消散。消散后，它会成为颗粒，然后被吸食到新生的人或者动物脑袋里面，然后根据其自身所能装载吸收的程度，最终再度形成一个新的精神意识。”
“师父，你在哪看的书，我也要看！”美羊羊好奇地道。
“自己想象的。”小枫道。
“……师父，真有你的！”美羊羊白了他一眼后，略微思索了下，忽然又道：“其实你说的好像是真的一样！”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睡觉啦！”小枫不打算再理她，他要好好想想，万一哒哒鲁那里也没什么收获，那他下一步该怎么办。
“师父……”
“……”
“我怕……”
“……”
“啊……”美羊羊忽然滚到了小枫身上。
小枫脸一红，竟也气愤不起来了，忙抬起头看去，只见一只小老鼠竟爬到床上来了。
美羊羊整个人哆嗦在小枫的怀里，瞪着眼睛，与小枫一起看着那只小老鼠。
“喂，那个……”小枫不知道该怎么说。
美羊羊无意中听到小枫的心跳，一时好奇，竟把耳朵贴在了心口上。
“咕——咚……咕——咚……咕、咚……咕、咚……咕咚……咕咚……咕咚——咕咚——咕咚、咕咚、咕咚……”
“喂，混蛋！不要仗着自己小，你就胡作非为吧！”小枫冲着老鼠龇牙咧嘴，终于成功地把它吓跑了。
“好快！越来越快了！”美羊羊暗自嘀咕了下，忽然听到小枫的话，扑哧地笑了出来，哼了一声道：“师父，你那是在骂小老鼠吗？”
“好啦！你下去吧！？”小枫见她又忽然一声不吭，用手推了推道：“你别说睡着了吧？”
美羊羊正在听心跳，听到小枫的话，竟立即闭上眼睛假睡。
“有点身份道德行么？”小枫像是自我安慰，忙将睡着的美羊羊推到一边，但这下还怪了，竟是粘住了不成？小枫使劲推，无奈双手在被中，力气受被子阻碍。好一会，为了不吵醒她，小枫只得就这么睡了。不过刚睡一会，感觉不舒服，不小心一个翻身。
美羊羊一时放松，没想到他会翻身，脑袋竟一下子砸到床上，虽有些疼，但不得不临时忍住了。
“嗯？嗯！喂……”
美羊羊一脸绯红地抿着早点，紧跟着快步的小枫，偶尔一个踉跄，她便立即稳住，并继续跟上。
小枫原本没有坐马车的习惯，但一次次的经历让他发现，如今坐马车还的确要快出许多。两人在马车里各自揣着心事，以致安静到车夫都有些尴尬了。
小枫想好事情，见美羊羊仍是一副寡言少语的样子，只道：“想家了吧？”
美羊羊听了一阵发愣，但很快回过神来，忙摇摇头。
“怎么不想呢，家里人只怕是担心死你了！”小枫道。
“师父，你很讨厌！”美羊羊一副生气地样子道。
“算啦，当我没说好不。”小枫投降道。
“说都说了，怎么能算没说？”美羊羊似乎真的生气了。
“好啦！师父错了！师父再不提回家的事了。”小枫说完，刚要说家里怎么不好，立即把嘴给捂上了，忙转头看去，发现她并未看到，不过仍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牛国很快到了，小枫有点懵了，突然想起牛国比鼠国还要大，要找哒哒鲁谈何容易？
“小兄弟，你到牛国来做什么，看样子不像是来玩的？”车夫边准备停车。
“嗯？”小枫立即想到问车夫：“请问一个牛族人，如果退学后参军了，该怎么找他？”
“这个啊！到军营里问啊！”车夫眼珠一动，道：“小兄弟，不如咱们做笔买卖如何？”
“怎么？”小枫直觉到面前这位车夫，很可能专业在了其它领域。
“我帮你找到你朋友，你给我八个银币，怎么样？”车夫一下子把价格抬了出来，心想最多让你砍到五个好了。
小枫给他一个金币，道：“不用找了，请帮帮忙吧！”
车夫张了张嘴，心想苍天大地啊，这傻小子多给了我九十二个！忙点点头，道：“一定一定！”
车夫不愧是老江湖，随便带着小枫二人到一处，然后塞了三两个银币给某人后，很快就有了哒哒鲁的消息。
约傍晚时间，小枫就见到了久别的小鲁哥，地点同样还是酒馆。
美羊羊见到高大魁梧的哒哒鲁后，竟把头快低到肚子上了，这让小枫感到很是可疑。
“小枫，你还好吧？”哒哒鲁用他牛人特有粗犷的嗓音说道。
“还好……”小枫缓缓道。
“你还和你师父在一起吧？”哒哒鲁问道。
“没有，他也离世了。”
“哦，那你现在在哪？”
“飘到哪是哪。”
“……”哒哒鲁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似乎话也说的差不多了。
“师父……”美羊羊忽然大胆地抓住了小枫的胳膊。
小枫疑惑地甩了甩，眼睛看着她，似乎再说：喂，这时候你别又莫名其妙的蹦出一些事来！但问题是，美羊羊一直都低着头。
“嗯，她是谁啊？”哒哒鲁也想起来了，他看着小枫身边的美羊羊。
“她啊……”小枫正要说说，美羊羊忽然将他的胳膊摇了摇。
哒哒鲁呵呵笑道：“小枫，她是你的……女孩吧？”哒哒鲁临时改口，将女人改为了女孩，这种急智在牛族人里边应该算是比较牛的。
“不……”小枫说着，忽然瞪住了眼。
美羊羊突然用手捂住了小枫的口，并抬起头道：“当然了！”
小枫闷声一惊，赶紧把她的手拿开，还没等他训斥美羊羊几句，哒哒鲁忽然一脸惊讶地道：“小美？”
美羊羊一脸的神气，一副我现在是女王，天塌下来也不怕的样子！
“你们认识？”小枫耸耸肩，示意两人谁来说说。
哒哒鲁道：“她是绵绵羊二哥的表妹。”
美羊羊对哒哒鲁吐了吐舌头，然后做个鬼脸道：“小鲁哥，你尽管告诉我表哥好了，我才不怕呢！”
哒哒鲁摇摇头道：“他不来问我，我不告诉他。”
小枫叹息一声，然后问哒哒鲁道：“小鲁哥，你还记得我小的时候吗？”说着，顺便把见寒咻咻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这样啊，我想想……”哒哒鲁陷入了沉思。
“美羊羊同学，你是绵绵羊二哥的表妹，怎么不告诉师父？”小枫质问道。
“啊！师父你也认识表哥啊？”美羊羊惊讶道。
“废话！”小枫道。
“可是……我好像之前根本没听师父你问过啊！我又怎么知道？”美羊羊辩解地道。
小枫仔细一想，也确实，他虽然说她大伯是灵魂师，但她又怎么会知道自己与绵绵羊认识呢！想到这里，小枫只得抱歉地道：“小美，师父错怪你了！”
美羊羊摇摇头，并把头靠在了小枫的胳膊上。
小枫不知她从哪里学来的原谅动作，只不住的摇晃。
“……没有，”哒哒鲁摇摇头道：“关于你身世的话，没有对我们说过。”
“那有没有说过一些奇怪的话？”小枫仍不死心。
“奇怪的？”哒哒鲁想了想，忽道：“我听叶叔叔说过，说‘我还会去找他’。”
“还会去找他？”小枫重复道。
哒哒鲁摇头道：“我只是当时觉得奇怪，后来一想就知道了，应该说的是要再去找灵魂师大人，也就是绵绵羊二哥的父亲。”
“找二哥的父亲干什么？”小枫疑惑道。
“给你治病啊！怎么？”哒哒鲁道：“小枫你还不知道吗？”
第十章 牢狱
“可我的‘病’是我师父给我治好的吧？”小枫不解地道。
“小枫你不记得了？你曾经还说病好多了，那就是灵魂师大人帮你治疗过啊！”哒哒鲁总结地想了想道。
“是吗？”小枫也立即记起了似乎在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到父母离去之前，他身体承受的痛苦的确是被减轻了很多。但他不明白，为什么父母没有将这件事原本的告诉他。
“不过这件事，应该和你的身世没什么关系吧？”哒哒鲁道。
小枫摇头道：“不知道。”小枫倒是希望没关系，那样的话，他也可以立刻开始第二步计划了，但父母的隐瞒让他隐约感觉其中藏着什么事情。
“这两年绵绵羊二哥也没来找过我，不知道是不是太忙。”哒哒鲁道。
“对了，小鲁哥！你知不知道表哥的家现在在哪里，哪天我偷偷跑去看他。”美羊羊眨眨眼道。
哒哒鲁摇头道：“他说了，不让我告诉任何人，而且就连我也没进过他们家的内屋，只是在大院或者绵绵羊二哥的外屋里住过！”
“总是这么神秘！”美羊羊嘟起嘴道：“大伯他们家还在我们家住过一小段时间呢，他们家却那么小气！”
“应该不是的，我听绵绵羊二哥说过，他爸不想让别人打扰到他们家的生活。”哒哒鲁解释道。
不想让人打扰？灵魂师……贵族？小枫忽然将这些联系起来，心道：莫非他们家以前曾是贵族，然后发生了什么事？但即使是这样，又对自己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不！小枫摇摇头，赶紧把这个疯狂的想法抛开。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