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躲的远远的。好在张君义因为心情不佳怕影响子怡,不只来的少了,来时也假装着没什么事情的样子,彼此倒相安无事。
艰难地熬到秋季,子怡要生宝宝了。
张君义和君生在屋外急得团团转,子怡已经疼了一天,哭得嗓子也哑了,可是还没有生下来。张君义恨得直想抽自己,干吗非要子怡生孩子啊!早知道这样恐怖,当时就该打掉。
第二日清晨,子怡再次昏死过去。张君义揪住云痕,硬说不要孩子了,只要云痕把子怡救过来就好。
折腾了几个时辰,又是给子怡输内力,又是扎针的,子怡终于生下一对龙凤胎。看到母子终于平安,人人都松了口气,发觉各自的衣衫都湿透了。
对子怡的担心超过了得子的喜悦,张君义不无后怕地一直抱着子怡,生怕子怡有什么闪失。子怡极累极乏,被他抱着反而十分的不舒服,亏得云痕再三解释要子怡躺着静养,方把张君义弄出屋子。
子怡已可以用瘦骨嶙峋来形容,调养了许多天,不说脸上依然没有一丝血色,甚至根本没有力气下床。可子怡又极倔强,非要给孩子喂奶,而她自己的奶水很少,连一个孩子都喂不饱,往往孩子没吃一会儿,已经急得大哭不止。无奈之下,只好给两个孩子找了奶娘,至于子怡那里,只好暂时便宜君生了。
张君义眼看子怡的身体一天天弱下来,急得要发疯。好在云痕那里减少了药量,张君义又日夜苦练内功,慢慢竟恢复了五六成的功力。可是张君义知道自己内功未失时,偷取那些珍贵的药材尚且困难极大,现在这样五六成的功力,简直没有可能,不由地长恨自己无用。
挨到翻过了新年,子怡勉强可以下地走路了,可是她晕倒的次数开始频繁起来,子怡就像挂在枝头的枯叶,风一吹随时都会飘落。不论谁看一眼都知道,子怡的大限即将到了。
子怡心里也明白,平日里要奶娘将两个孩子常放在自己身边,也是争取多看一眼是一眼。君生平常对着子怡笑嘻嘻的,背过身子就哭得眼睛肿的像个桃子。
这一日看着张君义一身出门的装扮,君生不解地问道:“哥哥这是要到哪里去?”
张君义叹气道:“派去找药的人到现在都没有得手,看来还是我亲自去一趟才是。”
君生惊道:“哥哥的内力不是还没有恢复?”
张君义凄然一笑:“等我全恢复了,只怕子怡她……”
君生冲上去抱住张君义,哭道:“我不要哥哥有事!”
张君义轻轻拍拍君生的背,道:“不会有事的,哥哥可舍不得你和子怡。哥哥答应你,一定好好地回来,你在家里好好照顾子怡,一定要等着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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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黑衣,黑纱蒙面的张君义绕过层层守卫溜进了王宫内。还好,这次去的地方是王宫内相对比较偏僻的医坊。张君义盘算着,要是早知道忠王王宫里居然藏着一株“西域不死草”,我该早些来才是。
嗯,拿到这个不死草,就还剩两味药了,听属下说有一味“凤回头”在京城那个什么宰相府里,这一来一去最快也得半个多月,还不知能不能顺利得手。还有一味“琥珀心”在闻名天下的“剑庄”,这个倒很麻烦。不说路远,来回得一个月左右,只听得那“剑庄”庄主韩少奇武艺非凡,万一遇上了,自己只怕不是他对手。
对了,派去探听医圣消息的人怎么还没有回报啊,听说她好像会那个什么云隐针法。张君义的心里不由有些着急。
我一定、一定要尽快把这几味药拿到手,找到医圣。子怡,你要等我啊!
怎么?这个时候了,医坊居然还亮着灯?张君义隐在树上细细观察着,医坊的窗子上印着一个男子的身影。还好,放药的屋子是黑着的。我只需从窗子直接进到放药的屋子里,万一被外面那人听到动静,我就先打晕他。
悄无声息地进了屋子,张君义借着月光,一边细细查看,一遍闻着药的味道。这里没有,这里也没有。是了,这样珍贵的药,怎么会随便放在外边?张君义仔细查找着,看看有没有暗格之类的。
整整找了两遍,依然没有发现不死草的痕迹。张君义有些灰心,莫不是不放在这里?可是听线报说就是在这里呀!
“阁下要找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张君义一惊,回过头来,一温文儒雅的白衣男子静静站在身后。虽是夜间,可他那一对眸子亮若星辰,熠熠闪光。
张君义立刻觉得头皮发麻,此人悄无声息地站在我身后,我竟然全然不知,若不是轻功达到绝顶,只怕就是鬼魅了。
鬼魅自然是没有了,张君义可不信这个。一念之间,张君义已出手,直指对方咽喉,先拿住他再说。
顷刻张君义已出了三招,对方并无还手,甚至也不见他怎么动作,张君义连人家的衣衫也没摸着一下。
张君义的武功本已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却根本碰不上人家一下,可想而知对方的武功是何等的高明!
糟糕,这个是高手中的高手!
再一下佯攻,张君义迅速后退,从窗子倒翻了出去!先离开再说!
不过脚刚落地,那男子已站在面前,似乎知道他要从窗子里出来,早已等在那里一般。张君义额上冷汗直下,这次是真正遇上强敌了。上回闯苗疆圣坛,那么多人跟着追杀,也没有这般让人心悸。
逃不了,只好打了。张君义正要出手,面前男子已冷冷道:“啧啧,现在的小贼也真大胆,偷东西都偷到王宫里来了。”
张君义正要反唇相讥,身后已经有人道:“胆子是不小,不过我很好奇,宫里有的是金银珠宝,跑到医坊偷什么,还来来回回翻了两遍?”
张君义猛一回头,怎么……?原来,原来是两个人,一对双胞胎!
心中暗暗叫苦,一个已经打不过了,这下来了两个,可如何是好?张君义侧身暗地戒备着,想着逃跑的办法。
“既然敢来,就别想走!”面前的男子像是看穿了张君义的想法,话音未落,已出手。
这种时候,自然是要全力以赴了。张君义抽出腰上宝剑,一边小心应付着面前的人,一边提防后面的人偷袭。
哪知这时后面人已看出了他的心思,微微笑道:“我不会出手的,如果他在十五招之内不能赢你,我们就放你走!”
对面的人听了,道:“四哥,你就这么小看我,别说他现在最多只使得出八成内力,即使他使得出十成,我也一定可以在十五招之内打败他。”
张君义大怒,这两个人实在是狂妄之极!虽说知道这两人武功深不可测,可是被人这样奚落还是从来没有的事情!只是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呢?居然一交手就知道我只使得出八成功力?
狂怒之下,张君义剑舞生花,凌厉之极。交手的人不由赞道:“果然有些真本事!”
夸奖归夸奖,在第九招的时候,那人的剑已经搭在了张君义的脖子上。
身后的白衣男子摇头道:“五弟最近偷懒不少,看他现在的情形,你应该在第八招就将他拿住。”
虽然张君义平日里处事比较冷静,可是听这二人旁若无人的谈论,也着实气的够呛。好在他平素忍耐惯了,而现在人家的剑又搭在脖子上,虽然生气,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只冷冷道:“要是阁下出手,我可以走几招?”
那人微微笑道:“一招。”
张君义翻了翻白眼,可没有再说话,看此人悠闲悠哉的样子,自己虽不至于一招败在他手里,估计也多不了多少。想不到在这王宫里,居然还有这样的高手,怎么居然没有听过他们的名头?
这一番动静,早招来了王宫大批的侍卫,这边一停,立即冲上两人,将张君义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
一侍卫恭恭敬敬对那人道:“卑职失职,让王受惊了,请王责罚!”
张君义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王?莫不是忠王寒冰?那么,刚才那个被他叫做四哥的人,莫不是就是传说中不爱江山爱美人,一把玉箫游戏江湖的宋王寒玉?这才看向他的手,果然拿着一把玉箫。
张君义判断的没有错,正是寒冰和寒玉。
寒冰冷脸道:“人都闯到这里来了,本王看这王宫的安全还真是成问题!自己去领罚吧!”
那侍卫惭愧不已,默默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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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君义被带到一处偏厅内,寒冰坐在厅正中间,寒玉悠闲地坐在一旁。
“跪下。”看着张君义傲然站着,一侍卫用手按住张君义的肩。
张君义料想此次被人在王宫里抓住,绝讨不了好去,反倒生出一股傲气,运起内功,凭那侍卫狠劲按了几次,居然纹丝不动。那侍卫眼见在王面前如此丢脸,不觉额上直冒冷汗,随使出重手法,就想一下捏碎张君义的琵琶骨。
“算了,先让我们看看他的真面目吧!”寒玉瞅着张君义,淡淡说道。
那侍卫闻言,暗自松了一口气,到底是这位王爷比自己的王来的随和些,忙出手将张君义脸上的面纱扯了下来。
被扯下面纱后的张君义,半边脸上的银质面具在明亮的烛光照射下闪着白色的光,显得越发的诡异。
“你是什么人,来王宫做什么?”寒冰开口道。
张君义别过脸,不答一语。如今被人抓住已经很丢脸了,要死就死自己一个吧,可不能连累了山庄的人。只是子怡怎么办?眼里不觉就闪过一丝凄惶。
寒冰冷笑一声道:“莫不是本王看走眼了,你不是什么贼,而是北周的刺客?近日北周屡屡派刺客前来刺杀本王,个个都是有来无回,怎么你们还不死心吗?”
张君义闻言,想了一下道:“我不是北周的刺客。”虽然是来偷东西,可张君义父母都惨死在北周人手里,对北周是痛恨至极,绝不愿被人当做是北周人。
“哦?那你是什么人,来做什么?”寒冰问道。
张君义不语,再次以沉默作答。
寒冰冷冷道:“看来你的骨头还很硬,不吃点苦头怕是不说了。来人……”
话未说完,只见寒玉轻轻对寒冰说了什么,寒冰好奇地皱皱眉,上下打量了张君义几眼,随即不语了。
张君义是抱着必死的心,不论这些人如何对待自己,也绝不会说出自己的来历的。听着寒冰话说到一半没了下文,不觉有些奇http://。345wx。怪,也紧盯着寒冰。
“你是来医坊找药的吧?”寒玉缓缓开口道。寒玉很给面子,没说偷,只说找。
这个人一副笑面,可是越是这样的人越是深藏不露,厉害的紧,张君义暗想着,没有出声。
寒玉微微一笑,好像暖风刮了过来,“去年一月,潜北首富张大福家闯入一戴银质面具男子,将其收藏多年的珍贵名药‘龙血丸’抢走,张大富出重金捉拿抢药之人,可惜一直不知此人是何方神圣。三月,一戴银质面具男子潜入苗疆圣教,将其圣物‘百足虫’盗走,圣教派人一路追杀,此人身负重伤后逃脱,不知所踪。阁下可认识这个带面具的人?”
张君义心中一凛,看看寒玉,心想,此人眼光恁厉害!不过,我一路没有留下半点痕迹,他也不过是凭着我戴的面具猜测罢了,哪有什么凭据?轻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寒玉并不在意他的无礼,依然笑道:“我知你不是刺客,你在王宫医坊内反复要找的是什么药?王宫内名药甚多,若你急用,即使送你也无妨。”
张君义心中一动,面上神情不觉缓和了下来,继而又觉不可能,但是想来想去,自己已经落到人家手里,有必要这样骗自己吗?想想道:“我是来偷药的,我需要你们这里的那株‘西域不死草’救人。不过,你以为凭着你知道的这些就可以探得我的来历,那是妄想!”
“大胆!”身后一侍卫喝道。
寒玉摆摆手笑道:“我需要探听吗?闻名天下的夜君山云壁山庄庄主张君义?”
张君义吃惊地张着嘴,这……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认识我?
见张君义圆瞪着双眼望着自己,寒玉笑道:“这没什么奇http://。345wx。怪。阁下的鞋子绑带上最后打着同心结,这种结极难打,除了夜君山的人,只怕世间已无人在鞋子上打这种复杂又没什么实用的结。以阁下的身手,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流的高手了,试想夜君山除了庄主张君义,又有谁有这般本事,取得到苗疆的‘百足虫’?”
夜君山的同心结,和民间有情人之间的同心结并不同,编法非(http://。。)常复杂,因家家户户都是双胞胎,而很多双胞胎兄弟或姐妹成人后都会共娶一个妻子或共嫁一个丈夫,取的是兄弟同心、姐妹同心的意思。同心结的编法虽然复杂,可是代代相传,时来已久。不是特别熟悉的人见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