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去。”左腾软软一句话,韩若生不屑的一哼,“我去,八十人就够了,剩下二十人,陪你拉二胡。”
“瞎说,我拉的是胡琴!”
…。。
白玉鸾咳了两声,“我去,三个人就够了。”
…。。
韩若生和陈江同时喊起来,“我!”
白玉鸾笑了笑,“你们留在这里好好看家,将士的刀钝了,集体磨刀吧,用不着拿人肉来磨。”
“对,还是石头的好用。”
“其实人肉反而很费力啊。”
左腾听着这三人的对话,心里一抽。
“那就,我,带上一个助手,再有就是——”白玉鸾看看左腾,“将军?”
“玉将军,你可以骂我是小倌,可以找疯马让我骑,可以给我栽赃嫁祸一个罪名让我走人——可是,你不能就这样牺牲我一人,幸福了你千万的玉家军啊…”
“将军,我不过是把你当成自己人。”白玉鸾笑笑,“你最好能来。”
韩若生站起来,“搬石头——”
陈江拍拍手,“磨刀——”
左腾讪讪笑,“我要海葬。”
龙啸桐带兵进城依旧是满城夹道欢迎,那场景与当日他收了宁水一般欢腾,却是没见到豆包的影子,迎接他的,是八仙会后回到宁水的子竹公主。
此时,已经俨然是位高权重。
“虽说宁水是我藩属国,一家人不必拘礼,可是至少应该是宁水大臣来迎接吧——为何姐姐你——”
“我是宁水的丞相。”
…
…
稀里糊涂被让进宫,酒足饭饱,士兵们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都格外高兴,夸子竹公主政策好。终于到了只剩近身几人,龙啸桐才严肃的问,那豆包呢?
“你是个男人。”
“没错。”
“豆包不是了。”
“我以为那只是子桐休夫的借口…”
“子桐废掉的。”
“子桐太任性,什么事值得她这么火大?”
“她知道她的婚事完全是你一手操控的。”
“…”
柳长风看着汗流下来的陛下,凑上来说,“她在上都,陛下放心。”
“是么?”
子竹胸有成竹波澜不禁的微笑。“她可是我的女儿呢,没那么温良。”
龙啸桐讪讪笑,柳长风一头倒地。
子桐公主是子竹公主的女儿…。这个世界,太危险了。
子竹望向远方,“她这会,不知在哪里。”
“我就知道你会来。”
韩若生蹲在茅坑之上,中间只有一道草棚,听着隔壁茅坑的动静。
“我真他妈的佩服小玉玉,装了那么多年,都是怎么上茅厕的…难道她站着——”
“你够了吧!”韩若生霍的站起来,一脚踢散了草棚,却发现那脸黑黑一片的小鬼,真的是提着裤子准备蹲下。
…
…
“你不叫非礼么?”韩若生直愣愣的看着那人露出的白皙的小腹,只差那么一点,就要走光了,好险——
“你得负责。”
她扑上来就是狠狠一咬。
韩若生两只手空中乱抓,就是不敢碰她一下,原来人肉不仅不适合磨刀,磨牙也需要考量。
腮帮子都快被绞碎了,韩若生满脑子只回响着一句话:
子桐——你的裤子——掉了——
于是,白玉鸾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穿着亵裤的子桐抱着面色通红的韩若生,站在茅厕的两个坑上,茅草还在飞扬——
“咳咳,打扰一下,进城的事,子桐,你跟我去。”
左腾是被蒙上了眼睛塞进马车的,怀里抱着个胡琴,闻到女子的香气。
这车里有两个女人。
阅女无数的左腾心情突然大好,就算是送死,有美女相伴,也是好的。
只是这两位都是沉默的主儿,任他怎么勾搭,都不理不睬,若不是韩若生曾狠狠警告他不到目的地不能睁眼,他非要一亲芳泽做个风流鬼。
到了目的地,他还没有自己动手,一只有力且有气的手,刷的扯下眼罩。
进来的是光线,出去的是眼泪。
在这傍晚时分,太阳已非夺目,不过他左看看,看到了一个子桐公主,右看看,看到了一个归璇。
且听到一声:
——小玉玉,我都做些什么?
不到阎王殿,命已丢九分。
柳长风晕过去后,就只剩下龙啸桐和子竹把酒言欢,兴致到了,子竹终于开始松口:弟弟,不要再挖我的话了,我这招,不合你用——
“姐姐,你这高人,教教我如何能不动一兵一卒当了丞相还吓傻了皇帝?我学会了也不用千里万里的跑来动刀动枪不是?”
子竹微微一笑,“趁虚而入。铁树开花。釜底抽薪。”
“愿闻其详。”
“豆包——咳咳,宁水皇帝被子桐废了以后,一蹶不振连金子都不爱了,不爱金子的豆包不就真的成了发面饼了吗?”
龙啸桐笑笑,终于知道子桐那一套一套的词藻是继承了谁。
正举起酒杯吞下一口笑意,却发现没了酒,只见子竹拍拍手,一个下人摇摇晃晃从东门进来,径直奔向西门,龙啸桐看看子竹,子竹扶额,“这个——路痴——”
龙啸桐听着这说法似乎有点耳熟,却记不得在哪里听过,见她又叫了第二个人,那人本是木讷而来,本分倒酒,一抬眼看到龙啸桐,却是手一抖仰天长呼:
我是皇后的人——————————————————————
子竹讪笑,“我调教无方,见笑见笑,刚才说到哪里了?”
“发面饼——”
子竹趁龙啸桐分散了注意力遣走了下人,“人在没馅的时候最为脆弱,所以,姐姐我这个时候替女儿精神上安慰了一下他。”
龙啸桐那本来就撒了一半的酒又抖出去一半。
“你现在这个表情就和他一样,铁树开花。”
“我需要压惊——”
子竹拍拍手,上了第三个下人,步子快,不含糊,面色凝重,见了龙啸桐双眼发直,却没有做声。
“这个还算正常,也有些眼熟,不大记得。”
子竹笑笑,“豆包很信任我,什么都依着我,我接到归璇的信赶回去参加比赛,他还恋恋不舍一送十里——你知道,寡妇门前多是非,我要注意影响——”
龙啸桐又是一口酒喷出来。
“哎,来人,上手帕——”
那人来了。
龙啸桐终于知道今个儿为啥个个都似曾相识。
那曾经的一句“你——给——我——去——死——”,至今还成为玉鸾取笑他的把柄。
那人看清了龙啸桐的样子,也愣在大厅中央,面色多变。
“我去死。”
“慢着,你们不是该在采石场么?!”
子竹皱皱眉头,“那个…不知道长风跟你说过没有…我招募了一支精兵…”
“姐姐…”
“他们好歹是刺客出身不是?”
子竹一脸笑的真无辜。
“豆包是被你活活气死的吧,釜底抽薪,你逼宫,我一点都不稀奇。”
“我妇道人家,哪有那么血腥,不过是他有一天问我问什么对他那么好,我说——”
因为,我是你丈母娘。
为什么你是女的。
为什么你是女的,我打不过你。
为什么你是女的,我打不过你,还还让我知道了你是个女的。
左腾一路走着,弹唱着,悲伤着,逆流成河着。
白玉鸾和子桐这两个娉婷的女孩子手拉手走的欢畅。
计划很简单,擒贼先擒王,料想这投机倒把的地头蛇,捉了他的七寸也就断了整个儿散兵的脉络。至于为啥一定要左腾亲自出马,答案也很简单。
“因为我和公主要美人计,没人弹琴。”
“扯吧你就,你男女通吃,上天下地,不过是想控制我。”左腾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我若能回去,一定——”
子桐一瞪眼,“告诉谁?皇帝哥哥?他能不知道?”
白玉鸾平静的说,“算算,青衣、皇后、柳长风、韩若生,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你还想告诉谁?”
“我要请太后做主。”
“那我就谢了。”
“啊?”
“现在后位正空着,我是白玉鸾她嫌我是个男的,我是归璇她嫌我背景不够,现在两个合在一处,皇后舍我其谁?左腾将军,我会好好感谢你的。”
左腾被反驳的哑口无言。
“聪明的,你还是积极配合。”子桐一推他,他抱着胡琴就向前一撞,一撞撞到了城口的士兵。
“小哥,我们卖唱的,请求见一见大人。”
这厮,自己先入戏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写在一起 结果字数太多
留下个(下),吊吊大家胃口
猜猜这上都有背景的地头蛇,是啥子人?哇咔咔~~
ps
本两节和上下文风格极度不统一,请一笑而过,切莫深究。
欢乐英雄(下)
左腾其实长的一表人才,人风流不光靠地位,也靠皮囊,就曾有嫌命长的无知阔少错把他当小倌调戏,结果被左腾安排进后宫做了太监。
所以当他一装嫩的抱着胡琴要见大人的时候,士兵没有多想什么,更何况他身后的两个少女也是娇娇嫩嫩水水灵灵的,怎么看都是无害三人组。
殊不知,他们随便一个人一拳,这傻笑的士兵就撞墙思过了。
去见这地头蛇前,还是被程式化的搜查了一下。
但是他们没能查出藏在胡琴里的长剑,也没能查出子桐围在腰上的马鞭,更是对白玉鸾两个刀片形状的耳坠毫无防备。
万事俱备,只差这地头蛇露脸。
到时候左腾弹琴负责乌合之众,子桐断后,白玉鸾献舞擒王,一切都安排的妥当,有序的进行。
可是,当白玉鸾第一个打头迈入地头蛇和众将士欢聚一堂的大厅时,整张脸都白了,趁着子桐和左腾还没进来,霍的把大门从身后关上。
左腾抱着胡琴就撞到了门上。
“不要进来,情况有变。”趁着士兵上前和那地头蛇咬耳朵的空挡,白玉鸾贴在门缝上跟门外二人说:
“熟人,你们不方便。”
左腾一眯眼,莫非是红衣坊的李公子?还是百花阁的张公子?子桐瞪了他一眼,左腾不方便见很多人,而自己却不常在外露面,这样一算起来,莫非——
是宫里的人?
正猜着,外面的士兵看着这二人不进去,把门一推,这二人也是激灵,朝左边一闪,躲在门柱边上。
“这是节目所需——”左腾话音刚落,听见大厅里传来熟悉的一声:
“吼吼吼——那还等什么,开始表演吧!”
…
…
败家子江为。
…
左腾下意识的说,关门,放陈江。
当年朝野中都知道陈江与江为不对付,因为这两个人走的是两个极端。
陈江是用事实说话的人,江为是用说话来当事实的人;陈江一出生就没在家待过几天,江为是一出生就没离开家几天;陈江是奉行的是“有事说事,没事快闪,赖着不走那是纯属找打”,江为奉行的是“说不过就抢,抢不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这两个人从人生观、价值观、社会观是观观不同,唯一相同之处就是同为副将军。江为看着陈江平步青云甚是不顺眼,陈江看着江为这个败家子也气不打一处来。
后来龙啸桐大快人心的让富不过二代的败家子江为卸甲而去,没想到这小蚯蚓,离开上都变成了地头蛇。子桐撇撇嘴,“这家伙有点眼熟。”
“废话。”左腾不再做声。他们当年一起喝花酒找妞陪没少一起伤天害理,他除非有白玉鸾那套装备,否则化成灰江为也认得。
“我们按兵不动,等老大安排。”
“你怎么也跟着叫老大了。”
“…江为当年还为难老大来着,应该是结过梁子的。”
白玉鸾倒是目不斜视地抬头对上了江为的眼,一眼就看出那挥之不去的猥琐。
“大人,小女子献丑了。”
“慢——”江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不是有三个人么?怎么就你一个?”
白玉鸾淡定回答:
“三个人没错,但是就我一个来为大人表演。”
“怎的?现在上都正兴着各种花样的六仪表演,都是跟宫里那个什么璇什么的学的,你们莫不是以为我小地方没见过大世面,想随便耍耍糊弄本大爷?告诉你,本大爷可是宫里出来的——”
白玉鸾微微一笑,“军爷,我这表演,与宫里的娘娘想必,不差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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