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砸砖后直接走人的,请恕本鹅要挠墙了。无论你是理解本卷的设置也好,觉得气愤也罢,请多给一点面子,浪费半个小时赏脸看下去吧。如果你能耐心读到第六卷,你的看法也许会有所改变。
至此
梅妃1
白玉鸾这第一笔工作十分简单,除了通报和被昭仪泼了一瓶油,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做。
龙啸桐几乎是一进昭仪的屋子连话都没说几句就直奔主题了。
省去了白玉鸾跟在身旁的尴尬。
白玉鸾甚至怀疑龙啸桐有没有看清这位昭仪嫔妃长个什么样子。
第二天是朝日,白玉鸾本是犹豫要不要去叫早,犹豫了好久,脑中不断浮现他和那个女人在床上的各种不堪画面,每次手指触碰到门就缩了回来。
白玉鸾自嘲的笑笑,原来捉奸比攻城还要难。
就在她纠葛复纠葛的时候,龙啸桐自己出来了,已经穿戴整齐。
最美好的,莫过于他身边没有跟着那个女人。
“玉鸾。”
龙啸桐在白玉鸾还在发呆的时候轻轻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虽然只是沾满了油渍的面具。但是不知为何,白玉鸾却好像能够感觉到他嘴唇的温度。
一样那么灼人。
“陛下,您在何处用膳?”
白玉鸾迅速把自己的七魂六魄招了回来,公事公办的说。
“你跟我来。”
白玉鸾就这么被龙啸桐一手拉走,昭仪屋子的门都没有来的及关。
两人在清晨的后宫屋顶如入无人之地般行走,一前一后,手牵着手。
从后宫一路飞奔到前殿。
“陛下,前殿尊贵,还是不要踩了吧。”
“怕什么,我是龙,你是凤,踩踩它的破琉璃瓦,是给它面子。”龙啸桐看着白玉鸾还在犹豫不决,突然一下子把她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即使是戴了面具,龙啸桐也知道这丫头在脸红。
“你可以喊得更大声些,看看柳长风那些愚蠢的部下能不能听到?”
这一招果然好使,白玉鸾不叫了,老老实实待在龙啸桐怀中。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反而尴尬起来。
龙啸桐又凑上来,白玉鸾别过头去,“别碰我,全是油。”
“让我看看这里有没有。”说罢,一个吻,白玉鸾觉得自己的嘴唇都被咬了进去,鼻尖和他的撞在一起,彼此的呼吸都听得到。
“听说这个精油是用来吸引男人的,昭仪做的不错,你现在就很吸引我。”
白玉鸾听到昭仪的名字,沉浸在小女人思维中的大脑顿时跳回到作战的模式中来,从温柔的小猫又变回来母豹子,既然不能用喊的,于是动武奇*+*书^网,龙啸桐也识趣的很,和玉将军近身搏斗没什么好果子吃的。
白玉鸾挣扎出来,退后三步,整整衣衫,扶正了面具。
“无聊。”
“吃醋了?”龙啸桐却笑的很欢。白玉鸾瞟了他一眼,“打我入宫那天起,对你这个色胚皇帝就没抱什么期望。”
“你以为我真的愿意去抱那个昭仪吗?”龙啸桐认真的说,“我看着她看到的是靖南王,你说我抱着一个花甲的老头,牺牲多大?”
一番话说的白玉鸾终于展开笑颜。
“我知道你昨日没有让我进屋,今早又自己起来,都是为了我。”白玉鸾看着龙啸桐,“我这个卷帘人不够称职,居然想和屋里的娘娘抢皇帝——”
“你说什么——”
“我,我说我不够称职——”
“下一句。”龙啸桐露出孩子般兴奋的表情,白玉鸾脸越发发烫,“想和屋里的娘娘抢皇帝——”
“玉鸾,你终于承认,你心里也有我。”
看着龙啸桐说的如此认真,白玉鸾突然浑身一抽。
这是怎么了,什么都不对了。
我爱上了皇上。
在我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
我会吃醋,我会嫉妒,我会开始耍性子,我开始不是玉将军。
白玉鸾怔怔的看着龙啸桐。“你做了这么多,只是为了逼迫我,面对我的内心?”
“不仅如此,还有——”龙啸桐停了一下,“我要你知道,虽然我爱你,我却不能只有你一个女人。”
没错,谁叫他是皇上。
两人站在清晨皇宫的屋顶,相视无言,金红的朝阳正是灿烂。
如同当日小镇相逢时灿烂的日落。
“今晚落寝避月阙,我去前朝,你可以去后宫了。”
龙啸桐说,“如果你还一如既往的信我,那记住我的话,你不是我唯一的女人,却是我最爱的那个。”
不是唯一,却是最爱。
这话从天子嘴里说出,她是否该受宠若惊。
可是为何却如此心寒。
虽然知道这是事实。
他去上朝了,让她去通知另外一个女人今晚和他上床…
天理何存啊!
白玉鸾觉得,入宫后自己不淡定了,一点点小事都能让她无名之火往上冲。
回到冷宫洗了个澡,把油渍弄干净,叹了口气,还是得穿着那千年不变的盔甲,平生第一次,突然想到如果自己穿上昭仪那种酥胸半露的粉红色霓裳会是怎样——
光是这么一想就浑身发抖,不可想不可想。
估计韩若生陈江看到了会风中凌乱吧。
不可想不可想。
入宫之后其实她的活动范围很有限,就是葬雪宫、殇花阁和冷宫三点一线。认识的也不外乎是那几个人。
这个梅妃,除了初进宫被她的婢女摆了一道,就再无交集。
相比身在明处的珍妃,这个没有任何根系的梅妃也许更加要提防——
提防?白玉鸾再一想自己为何会用这个词,又一次抽了,完了,现在越来越朝皇后的思维发展了。
这岂不是让龙啸桐占了大便宜了!
愤愤不平中,带着卷轴捂得严严实实的白玉鸾就出了门,虽说还有一整个白天,但是她却很想早点看看这位梅妃是何许人也。
刚刚才起床的琉璃看见一夜没睡的白玉鸾又要出门,懒洋洋的说了句
将军,见了梅妃您要特别小心。
这一句让白玉鸾更加不安了。
进了避月阙却不似想象中热闹,殇花阁向来都是大小嫔妃来来往往,这避月阙却好像冷宫般冷清,宫女出入都好像白玉鸾是空气一般。
还是说是她在梦游仙境?
见到梅妃的第一面,不知为何会想起传说故事中的嫦娥。
几乎是素颜的梅妃,反而有一种羽化成仙的味道,难怪龙啸桐会喜欢。
这样的女人,几乎是每一个男人的梦想。
怪不得她不靠任何家事背景,就能做到贵妃的位子上来。
“坐。”梅妃开了口,并不是很甜美的声音,反而有点冰冷,“玉贵妃。”
落难后她的称谓大抵上有两种,温和派一般叫她“将军”,激进派一般叫她“喂”“你”。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叫她玉贵妃,在她被连降五级之后。
“罪臣早已不是贵妃,”白玉鸾格外小心措辞,“娘娘莫要取笑。”
“你早晚会回去葬雪宫的。”梅妃眯起眼睛,打量着白玉鸾,“可惜,我送给你的婢女你不要,她可是比琉璃要激灵一些,这宫里的事,交代的也清楚。”
“多谢娘娘美意,玉鸾刚入宫就是娘娘的人给我引得道。”
“不怪你,是她话多。”梅妃一笑,“其实有些事,说多了反而坏事。”
“娘娘高见。”
所谓高手过招,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不过几分钟,这梅妃的本事,白玉鸾就领教到了。
“我今天来——”
“啸桐今晚过来是么?”
白玉鸾一愣。除了自己,似乎没有听过别的女人叫他啸桐,这一叫,比任何说明都有力。突然想起,他的那句,“你不是我唯一的女人。”
梅妃看他愣住了,说,“我跟在他身边十年了。”
十年,那是怎样的一段感情。
白玉鸾越发心里不是滋味。梅妃看在眼里,“很多人传你是他的眼线,我本是也这么觉得,现在见了玉贵妃本人,才明白,你们根本不是君臣,而是恋人。”
说的如此风轻云淡。
这一天白玉鸾的主旋律就是发愣。
“我能在他身边十年,也就意味着,我已接受了他的全部,接受了他不可能只有我一个女人,甚至可以接受他身边有个男人。”梅妃慢悠悠的坐下来,“幸好,你不是令我太讨厌。”
“梅妃娘娘如此冰雪聪明,怪不得深得君心。”
“玉贵妃,战场上你懂得多,后宫你懂的却不多。其实,在男人面前太能干太聪明,并不是一件好事。”梅妃走近他,竟然用手指抚摸上他的面具,“啸桐早晚会厌倦你的,但是早晚会再想起你,想起你的时候若是楚楚可人等着他回来的样子,那他便回来。否则,这一辈子,你都要守着回忆过下去了。只可惜,你是个男人。”
白玉鸾知道,梅妃会在自己面前说这一切,是因为她是“男人”,一个不会威胁她“皇后之路”的男人。
“有句话,你比我明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白玉鸾看着这位长得超凡脱俗却深谙世事的梅妃,说,“陛下今晚会来,请您好好准备。”
从避月阙出来,白玉鸾在卷帘人手册写下了第二句话:
在聪明人面前要糊涂,在糊涂人面前要聪明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你在阅读本卷时,出现以下任何一种心理反感情绪:
(1)小玉玉被虐的太惨了,皇帝了不起啊,你给老娘去死
(2)女人是男人的附属,有了爱情没了尊严
(3)男人要专一,这皇帝就是一种马
请直接跳过本卷,如果你还是不能忍,请直接跳到第六卷
本卷的存在,是为了日后人物的转变服务的。
您砸砖,我理解,我支持,我心疼。
但是砸砖后直接走人的,请恕本鹅要挠墙了。无论你是理解本卷的设置也好,觉得气愤也罢,请多给一点面子,浪费半个小时赏脸看下去吧。如果你能耐心读到第六卷,你的看法也许会有所改变。
至此
梅妃2
这一白天就是在补觉中度过的,和衣而睡,盔甲咯得慌,一直都睡不安生,一会梦到整个人淹没在油里,一会梦到狂奔在屋顶之上,就那么飞了起来,一会又梦到一双冰冷的手慢慢摸上自己的脸,说,啸桐早晚会厌倦你——
她脸上没有面具,而四遭都带着面具。
“我的面具——”
白玉鸾惊叫着醒来,只有琉璃看着她,“将军,又惊梦了?你不停的喊着面具面具,可是您不是一直都戴着呢吗?”
白玉鸾摸上自己的脸,心跳才慢慢缓下来。
“这不奇怪,见到梅妃的人,没有一个是正常的,宫里老早就有一个说法——”一向不怎么八卦的琉璃压低了声音说,“梅妃娘娘是懂蛊术的——”
蛊术?
白玉鸾穿好鞋子,整理好衣服,没有搭话。
所谓蛊术,只不过是这个女人懂得怎样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吧。
十年,十年后,自己会怎样,龙啸桐又是否还会说“你不是我的唯一,但你是我的最爱”?
她真的没有把握。
她在他面前总是戴着面具,明明喜欢,却总是刻意在保持距离,明明嫉妒,非要表现的波澜不惊,明明想要,却总是害怕失去,所以一开始就不去争取。
在这个战场上,她从一开始就输了。
龙啸桐将她推向残酷的真实面前,让她看清自己,也看清了他,看清了这个她如若想要走进就必须接受的世界。
这个后宫,说大不大,只是楼宇几间,说小不小,却是人心万里。
胡思乱想着,白玉鸾看了眼已近黄昏的屋外。
“今天陛下大概很早就会去避月阙吧。”白玉鸾自言自语着,“梅妃和昭仪,对于他来说,是不同的。”
一回生二回熟,卷帘人例行公事的检查很快便结束了。
这里从主子到宫女都不似昭仪那里混乱,大家都有条不紊,白玉鸾转念一想,也对,她们都已经跟着他十年了,什么脾性习惯,都了然于胸,她这个所谓的卷帘人,真真的成了局外人。
看着白玉鸾不断的发呆,梅妃走过来说:
“将军,这准备侍寝的事我们女人做就好,您歇息一会吧。”
白玉鸾不知为何会点了点头。
比打仗她不怕,怕的就是比着做女人。
白玉鸾看着梅妃一双白白细细的手像舞蹈班空中旋舞,不是在舞剑,却是在沏茶,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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