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容貌美艳妖娆的女人突然从屋里涌了出来,一个个直往阎煞怀里钻,看得林月目瞪口呆。
最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竟然全部是凡人,如果不是林月仔细地用神识扫了一遍又一遍,她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这样一个强大无比,修为深不可测的男人,身边竟然有这样多的凡人侍妾?到底是那条脑筋搭错了线?修士怎么可能看得上凡间女子?
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林月死也不相信这些凡间女子竟然全部是阎煞的女人。要知道修士的寿命远比凡人要多得多,凡人只有短短百年寿命,青春美貌最多也只能保持十来年,十多年的时间对于修士来说,不过是弹指之间,她真的无法想像,闭一次关出来,看到本来貌美如花的枕边人变成暮暮垂老,满脸皱纹的老太婆是什么感觉。
所以,她在惊悚过后,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阎煞的口味与众不同。
“怎么?是不是想不明白,我身边为什么会有这些女人?”
阎煞那淡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月抬头朝他看去,却见对方根本就没有看她,而是在与那些女人在调笑,那几个女人正一脸喜悦地巴着阎煞,对阎煞刚刚的话没有半点反应,显然刚刚阎煞是用传音术在说话,除了她,没有人能听道。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林月同样传音问道。
他为什么与这些凡间女子纠缠关她什么事?她想知道的是,为什么要将她带来这里,凡界的灵气太贫泛稀薄,来这样的地方修炼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本座来这里,你自然跟着本座来了,怎么,你有意见?”
当然有意见,如果可以,她有多远就离他多远,最好一辈子老死不相见!
林月心中恼怒,脸上却仍然一片木然,冷冷地道:“没意见。”
阎煞轻笑一声,淡淡地道:“既然没意见,那么你就在这里安安份份给本座做半个月婢女罢!”
安份?她既然答应了,自然是会安份的,更何况这里的凡人界,难道她还会怕这些凡人不成?
林月心里腹诽,但就不再问了,然而就在她以为阎煞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却听到阎煞说道:“小东西,本座并不是吃饱了撑着戏弄你,红尘历心,你虽然资质还算过得去,但功法进阶太快,没经过试炼,心境已有破绽,若是不想日后滋生心魔,便安下心来在此历炼罢……”
第一百一十九章 奴婢
红尘历心?
她心里一突,隐隐有什么从脑海里闪过,但那样的感觉实在太快,等她回过神来,已经找不到丝毫痕迹,只是觉得刚刚那句话,有着说不出的含意……
她没有注意到,在她陷入迷惘的时候,周围的环境被渐渐被一股白色的雾气渗透模糊扭曲,等景色再次变得清晰的时候,一切已经面目全非…铪…
不对…骟…
到底是什么不对?
好像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苦苦思索,心内某处似是有什么东西喷薄而出,然而就在这时,却突然听到一阵尖锐刺耳的尖叫声:“月书,月书……”
她茫然抬头,却见一个浓妆的美艳女子正满脸怒容地看着自己。
“你是不是哑巴了?夫人在叫你,你听到没有!”见她沉默不语,那女子越发恼怒,恶狠狠地瞪住她,尖尖的指甲就差点没戳到她的脸上。
她皱眉,想开口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景色秀丽的园庭里,被一个女人恶狠狠地指着她怒骂:“月书,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夫人不是让你去告诉王爷,她不舒服么?你怎么愣在这里?”
夫人?
王爷?
是了,她叫月书,是东王府里二夫人周雅院子里的婢女,刚刚二夫人说她不舒服,让她去将王爷请来。
月书一个激灵,整个人在瞬间清醒了过来,急忙说道:“珠丽姐姐,我这就去叫王爷。”
说完,也不顾珠丽难看的脸色,急忙跑了出去。
月书在王府里一路跑着,心里一直觉得有点异样,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不一样了,但又觉得一切很正常。
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不对,月书自嘲一笑,她在乱想些什么,赶快去将王爷叫来才是正经,不然一会二夫人发起怒来,够她吃一壶的。
跑到往日王爷办公的书房外,一个容貌清秀的小厮正从院子里走出来,月书急忙问道:“景华,王爷在么?”
景华是王爷的贴身小厮,见到月书,不由一笑,说道:“原来是月书姑娘啊,王爷在书房呢,怎么了?”
“二夫人身子不舒服,让我来和王爷说一声。”月书没有多想,直接将话说了出来。
“月书姑娘,你进府里也有半个多月了吧?怎么还是这样鲁莽?不是告诉过你,在府里那些主子面前要自称奴婢么?以后记住了,在我面前这样说没什么,在其他人面前可千万要记得自称奴婢,不然被有心人听到,可是要出大事的!好了,我这就去叫王爷,你先回去罢。”
说完,景华又走了回去,徒留月书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原来是应该自称奴婢吗?她怎么忘了?月书怔怔地站了片刻,有点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她不是奴婢,可看了看周围,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清晰,这里是东王府,她是二夫人前段时间买回来的婢女,一个叫月书的婢女……
不,她不是月书……
可是她不是月书又是谁?
月书隐隐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忘记了,她努力去想,可是脑海里却一片空白,片刻后,她痛苦地闭上双眸。
头好痛,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头会这样痛?
“你在这里做什么?”这时一个略微低沉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月书抬头,却见一个容貌算不上英俊,但穿着气质却极为华贵的男子正皱眉看着她。
“阎煞?”看到这个男子,月书心里闪过一个名字,下意识地开口说道。
“大胆月书,你竟然敢直呼王爷的名讳!”跟在男子身后的景华怒声喝道,同时焦急地向她打着眼色。
月书心里一惊,下意识地道:“王爷,我,不,奴婢……”
“好了,本王恕你无罪。”男子看着月书那手足无措的模样,唇边漾起了一抹笑意,:“不是说二夫人要找本王么?快去罢。”
“哦,是。”月书懊恼地垂下头。
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直犯错呢?
一直回到院子里,月书的心情都很不好,但也容不得她多想了,因为一直等着她回来的珠丽看见她已经走了过来:“月书,王爷来了么?”
“来了,在后面呢,一会就到。”
“那我这就去告诉夫人去。”珠丽听了月书的话,顿时脸上掠过一抹喜色,也不再理会月书,急急回了房。
月书在院子里愣了一会儿,就看见阎煞走了进来,见她站在院子里,那双邪气的黑眸在她身上微微顿了一下,然后直进了正房。
片刻后,周雅的贴身婢女珠丽走出来瞪了她一眼,道:“月书,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膳房将准备好的点心端来?”
“哦,我这就去。”月书应了一句,急忙转身就跑。
“呸,狐媚子!”珠丽看着月书渐渐远去的纤细身影,浓艳的脸闪过一抹嫉妒。
真不知道夫人是怎么想的,怎么会将这个月书带回府里,长成那模样,就不怕她将王爷的魂儿勾去了?
片刻后,月书端着茶点,有点不安地进了正房。
奢华的花厅里,东王阎煞正慵懒地斜靠在软榻上,二夫人周雅正娇媚地靠在他怀里。
月书垂着头慢慢地走进来,动作一丝不构,但仍然感觉到从她进来,一道利锐的目光就落在她身上,让她感到浑身不自在。
好不容易将手上的茶点放好,月书正准备退出去,忽然手臂一紧,被人拉住,她心里一惊,却见一只修长如玉的手伸了过来,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强迫她将脸抬起。
阎煞那不算英俊的脸出现在眼前,此刻正目光深深地盯住她看,那目光落在月书的脸上,仿佛被刀割一般犀利。
看见阎煞的动作,周雅和珠丽的脸色变得难看无比,珠丽狠狠地瞪了月书一眼,而周雅则是有点哀怨地叫道:“王爷……”
“你叫月书?”阎煞不理会周雅,仍然盯住月书,薄唇轻启,开口问道。
“是,王爷。”被人如此盯住看,而且还是强迫的,月书心里有点羞恼。
“很好,以后你就跟在本王身边如何?”看着月书如玉的小脸渐渐染上微薄的红晕,阎煞淡淡一笑,淡声说道。
“王爷,她不过是个奴婢……”周雅不甘地道。
阎煞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声音有点冷:“那又如何?本王只是要个在书房里贴身伺候的人罢了!”
周雅咬了咬唇,终究还是不甘心,看了看月书那绝色的小脸,又回头看了一眼珠丽,咬牙说道:“王爷,她是新来的,什么规矩都不懂,珠丽跟着我也有还些日子了,做事一向稳重贴心,不如就让珠丽去伺候你如何?”
阎煞剑眉越发皱得紧了,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些不悦,:“不用了,本王就要她,不过是个婢女罢了,不会本王慢慢调教就是了!”
说完,也不看周雅,豁地起来,拉起愣在一旁的月书大步走了出去。
周雅慌了,急忙起身向他追过去:“王爷,王爷……”
可惜阎煞已经懒得再理会她,头也不回地出了院子。
周雅见已经挽不回来,只得恨恨地回了房。
另一边,月书被阎煞带回了往常办公的阎院,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月书交给景华,交代了几句,就离去。
月书跟着景华将阎院里的房子走了一遍,景华告诉她在书房里伺候的规矩,并提醒她什么时候能进去,什么时候不能在房里,还有王爷在办事的时候,必须要在外面等着,不能离开。
将这些规矩教了一遍后,景华便将她带到书房旁边的一处屋子,让她整理一下,说以后她就住在这里了,并叮嘱她夜里要警醒,听到王爷有什么吩咐要马上去办,不能睡得太死了,主子叫了也不知道。
月书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但事到如今,已经容不得她去选择,只得硬着头皮认真学了规矩,省得到时候什么也不知道,做错了事。
这一夜月书睡得极不安稳,并且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在梦里,她似乎成了一个叫林月的女子,她所在的世界很奇怪,那里的人能够修炼,可以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在梦里,还有很多其他的人出现,可惜她总是看不清楚那些人的模样,就在她心里着急的时候,却突然被人惊醒了!
睁开双眼,外面天色已经隐隐发亮,门外传来了景云急切的敲门声和叫喊声:“月书,你起来了没有?”
“来了。”月书急忙起来将衣服穿好,匆匆地将门打开:“景云哥,怎么了?”
“你还不赶快去书房候着,昨日我是怎么和你说的?王爷每日早上都会来书房,你忘了吗?”景云恨铁不成钢地数落道。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书月愣了一下,急忙说道。
景云见她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也不好再说她,交代了几句后,就急匆匆地离去。
月书不敢怠慢,简单地梳洗了一下,就去书房门口侯着。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阎煞来了,他看了月书一眼,见月书冷得瑟缩成一团,皱了皱眉,开口道:“怎么穿这么少?”
月书心里觉得怪怪的,垂着头不作声。
阎煞有点不悦,不过仍然说道:“进房里侯着。”、
说完,便走了进书房。
月书犹豫了一下,心里有点不情意,不过还是进了房。
这个时候正是严冬,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雪,一大清早的,确实冷得吓人,她身体单薄,穿得又少,站在外面确实很冷。
书房里,放在房间四角的烛台已经被点燃,炉子也生得很旺,黄色的灯光照在人身上,暖暖的。
阎煞坐在案台后,看着折子,月书站在一旁替他磨墨,大气也不敢出。不知道为什么,她对阎煞有点怕,很不愿意和他单独呆在一个空间,但现在又身不由己,只得继续忍耐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阎煞终于放下了手里的书,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月书急忙为他斟上一杯热茶。
“你很怕我?”阎煞端起茶润了润喉,见月书拘谨地站在一旁,不由勾了勾唇,墨眸里闪过一抹异光,淡淡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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