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琳琳想到那块她险些吃进去的蛋糕,依然心有余悸,于少谦身为人民公仆干着去上班,范琳琳一个大明星和他一比,就显得太游手好闲了。
她闲来无事,尤其昨天晚上还被范文谨给凶了,就很迫切的想要找个人聊天,毫无疑问,黎乔现在成了她的首选对象。
她并不知道黎乔已经上班了,开口就说:“嫂子,好久没逛街了,出来逛街吧。”生怕黎乔不愿意,不等黎乔开口,又补充道,“嫂子,我请你吃日本料理。”
不要说黎乔没空,就算她有空,也不想去吃什么日本料理,都是生的东西朝嘴里送,想想汗毛都倒立。
黎乔心软,经不住范琳琳的一再哀求,让她到报社来找她。
范琳琳这才后知后觉的反问黎乔,“嫂子,你已经上班了吗?”
黎点点头,“是啊,我休假结束了。”
范琳琳又不是没有去过黎乔的报社,很快就打车过去,以范琳琳的品味,要乘坐的必定是专车。
昨晚在船上,经过王以恒“捉奸”闹剧后,她怎睡得一点都不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心疼于少谦,官场这样,处处都是陷阱,他这一路走来是多么不容易。
一上车,她就觉得自己眼皮睁不开,司机是个陌生人,她可不敢当着陌生人睡觉,于是转过脸看窗外的景色,以此来提精神。
快要到黎乔报社那里,忽然眼睛猛地睁大,瞳孔张了又缩,她非常肯定自己没看错,刚才在一家正在装修的花店门口,后来又走进花店的人,的确是她的爸爸范文谨。
他的鼻子对花粉过敏啊,他着怎么会走进花店。
直到坐在黎乔对面,她还在思考这个问题,关于她的疑问肯定不能问张颖,不然就该她安慰她了,毫无疑问,黎乔成了最好的倾诉对象,“嫂子,我刚才看到我爸了。”
黎乔给她泡咖啡的手一抖,“看到你爸难道这也不正常吗?”
范琳琳飞快接上话,猛一阵摇头,“不是看到我爸不正常,而是他最近的表现都很不正常的。”
关于这点,就算是和范文谨一点都不熟的黎乔也感同身受,就算她跟着张奇,的确要喊范文谨一声“姑父”,他也不应该对她热情成那样。
范琳琳不愧是被狗仔跟惯的明星,就算八卦起自己的老爸,也绝不含糊,“嫂子,我告诉你哦,我觉得我爸爸在外面有人了,而且那个人的年龄估计只比我大了两三岁。”
黎乔的手又猛地抖了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范琳琳说的两三岁,让她朝自己身上想了。
“你想多了。”黎乔抽出纸巾擦飞溅到茶几上的咖啡水,“我看得出来你爸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范琳琳端起咖啡喝了口,还在纠结,黎乔连忙打断她,“好了,说说你吧,我亲爱的范小姐,你最近和于市助的关系可是突飞猛进的好哇。”
一向自诩脸皮比城墙都厚的范琳琳,忽地下脸红了,“我们的关系还比较稳定。”
范琳琳是个闲不住的人,她哪里会真的像在电话里说的那样陪着黎乔上班,一杯咖啡喝完,就手脚利索的走了。
别看黎乔这个副主编才上岗第二天,她已经开始慢慢上手,也不再像第一天那样无所事事,范琳琳本来就是来捣糨糊的,她这还上班呢,就没留她。
时间就是过得这么快,转眼又到五点下班时间了,她没辜负报社员工们的殷切期望,赚点走出她的办公室。
吕清依然来接她,陈雪没再出什么幺蛾子,她可以很快就到张奇那里,不过,她让吕清等一等,她要先去个地方看看。
黎乔根据范琳琳形容的地理位置,还真的发现有家正在装修的花店。
好奇怪,这附近都是写字楼,每个人都行色匆匆,开花店的生意会好吗?
第一百十二章:血缘关系
站在离门口有几步的地方,她定定看着,觉得自己有点多管闲事了,别人开花店,关她什么事,难道是想证实下范琳琳的话,看看范文谨到底在不在这里。
哎呀,其实范文谨在或者不在,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答应和张奇一起吃晚饭的,可不能让他等久了,黎乔转身就走。
“乔乔……”有人在身后喊她,口气带着一点不确定,还有一点惊喜。
黎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脚步在慢了半拍之后,感觉自己浑身汗毛倒立,她接下来做的动作不是回头应答范文谨,而是拔腿就跑。
范文谨差点就去追了,他的亲生女儿怎么能见他怕呢?
这是他绝对不能允许的事。
“你要真追上去了,只怕真要把她吓到了!”他身后走来一个人,用旁观者清的角度和他这么说了一句。
范文谨回头看着白冬梅,“可是,我是她亲生父亲啊……”
白冬梅一针见血的替他分析,“可是她并不知道啊,要换了是我,有个说不上熟悉的中年男子,对自己忽然那么好,不多想才怪。”
不能怪黎乔警觉性高,而是这是社会的确太乱了。
范文谨觉得白冬梅说的很对,只能眼看黎乔脚步跑得飞快,却没有再动去追的念头。
他压抑了二十几年的慈父情怀,一直都处于失控之中,却忘了差点吓坏到孩子。
白冬梅转身看了看身后的花店,又看了看范文谨,“真没想到你能为这个孩子做这么多。”
范文谨一脸的严肃,“她是我的亲生骨肉,为她做再多也是应该的!”
白冬梅以为自己听了范文谨的这句话,心里会难过,可是她却没有,她眼前闪过唐启轩的面孔,“冬梅,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为你做再多也值得!”
这么多年过去,就算当初再怎么对范文谨心存幻想,也都已经驱归平静。
范文谨为什么要开这家花店,是因为他打听到黎乔很早以前的心愿就是能有家花店,身为她的亲生父亲,这么晚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亲生女儿的存在,别人不是他,所以没人能明白他的感受。
白冬梅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想到那里曾经也孕育过一个孩子,可惜……想到她这辈子再也不可能做母亲,心里很难过。
正暗自伤感,有人把她轻轻揽入怀中,那熟悉的气息,不用回头看,她也知道是谁。
唐启轩一只手揽住白冬梅,另外一只手递到她眼前的是一包刚刚出炉的糖炒栗子。
白冬梅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像唐启轩那样了解她的人。
这几天,范文谨去她那里的次数很多,她惊讶的发现,自己在面对范文谨的时候已经心如止水,和以前的爱慕相比,她现在真的把他当成了哥哥。
唐启轩也已经四十岁的人了,却像个孩子似的,拿出电影票约白冬梅去看电影。
白冬梅朝范文谨看了眼,还在犹豫,似乎觉得先走不大好,范文谨却朝她笑了下,“小唐这么有心,快点去看电影吧。”
白冬梅始终想不明白,当年在医院大打出手的两个男人,现在的关系怎么会这么融洽,范文谨比唐启轩大,他称呼唐启轩小唐,而唐启轩亲热的称呼他为“大哥”。
白冬梅对两个人骤边融洽的关系好奇了十多年,她一直都想弄清楚,唐启轩也是个有原则的人,不管平时怎么宠爱白冬梅,唯独对这件事,他是缄言不语。
在去电影院的路上,白冬梅开口诈了唐启轩,“那件事,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唐启轩心头一震,他骗白冬梅的事还真的不多,仔细想来也就两件,他摸不透白冬梅知道的是哪一件,冒冒然的没有敢接话。
白冬梅冷哼一声,转过脸看窗外。
唐启轩知道白冬梅这个样子,就代表她不但生气了,还很伤心。
生气他不怕,以他对白冬梅的了解,肯定能哄好,他怕白冬梅伤心啊。
“冬梅。”唐启轩拉住白冬梅的手,“你不要生气了,我和大哥不是故意骗你的,而是怕你伤心。”
唐启轩估计是体育老师做久了,真的好单纯,被白冬梅一诈,把白冬梅的身世告诉了她。
白冬梅听后,眼前一片黑,差点没昏过去。
天呐,怎么会有这样的事,范文谨居然事她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她爱上了自己的亲哥哥,而且当年差点还干了蠢事!
唐启轩的看白冬梅的反应就知道自己上当了,不但没有懊悔,反而把憋在心里十多年的浊气,全部吐了出来,整个人轻松了很多。
白冬梅哪里还有心思看电影,唐启轩看她脸色难看,肯定不放心她一个人待着,不管白冬梅怎么给他脸色看,也死皮赖脸的赖在她那里。
唐启轩没有必要骗她,而范文谨更没骗唐启轩的必要,这么说来,她真的是范文谨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难怪,范文谨会对她那么好,只是因为两个人的血缘关系。
唐启轩绝对是个体贴的好男人,把白冬梅抱到床上让她休息,自己则去厨房熬粥给她喝。
他的厨艺为了白冬梅是练出来了,小米红枣粥熬得很入味,唐启轩怕烫到白冬梅,坐在床边,舀起一勺,吹凉了才送到她嘴边。
白冬梅木讷的张开嘴,喝了两口粥,这才回过神来,她做了一个把唐启轩吓了一大跳的动作,她没理会唐启轩手里还端着粥碗,直接一个翻身,就把他压到床上。
唐启轩还算有点身手,粥才没泼到床上,白冬梅……强扯……了唐启轩的衣服……还有裤子。
唐启轩自从和白冬梅离婚,就没碰过其他的女人,再加上又是白冬梅主动,可想这才“战争”有多么激烈。
白冬梅抱着唐启轩哭了,唐启轩还以为她太久没经人事,而他也是禁了不是一年两年,动作太过于粗略,把她弄痛了,强忍着难受,正要安慰白冬梅,甚至都打算好了,要是白冬梅真的不舒服的话,他在憋的难受,也会立刻终止。
爱一个女人就是要爱她的全部,而不是贪图一时的享乐,如果白冬梅真觉得不舒服,他愿意为了她把那件事给戒了。
白冬梅堵住唐启轩的嘴,口齿不清的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那一声声对不起,简直快要把唐启轩的心都融化了。
他觉得只要能等到白冬梅回心转意,就算让他等到头发胡子全白了,年纪一大把也值得。
他能真的迎回白冬梅的心,真正的功劳还在于范文谨,那两张电影票是他给的,他就像是算好了,时间到了,这个时候把白冬梅的身世说出来,她不但不会怪他,还会彻底敞开心扉。
不得不说,能有这样一个大舅子,还是很幸福的,要不是他那么多年的呵护,白冬梅怎么可能会像现在这样美好。
等两个人缠绵好了,唐启轩把白冬梅紧紧搂在怀里,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小腹,声音里半是心疼,半是内疚,“现在还疼吗?”
白冬梅知道他是指当年流产那件事,当时失去孩子,的确很痛,过去这么多年,流产的后遗症还在,只要阴天下雨,老朋友到访,她的肚子还是会很痛。
不过,这么些年,只要是她肚子不舒服的时候,唐启轩都会在她身边陪着,给她熬红糖水喝,替她泡热水袋捂肚子,回想起唐启轩为她所做的,心里的感动不是一点两点,“启轩,我早就不痛了,我真是后悔这辈子不能给你生个孩子!”
唐启轩却在她的额头用力亲了下,温柔道:“你就是我这辈子最好的礼物,至于孩子,那是要看缘分的,命里无缘,我们就不要强求。”
话说黎乔,她正在陪张奇值班,她发誓,在这之前,她真的不是个制服控,但是,从这一刻起,她已经是制服控一族啦。
张奇穿着白大褂,里面露出绿色的军衣领子,再朝上看,能看到他漂亮而性感的喉结,这一幕,黎乔只敢看一眼就飞快收回视线。
就算她不是色女,也怕自己看时间长了,身体会不受她控制的流鼻血。
张奇不管是给战士还是干部看病,虽然不苟言笑,但是,非常有耐性,反而是那些来看病的战士和干部,看到给他们看病的人居然是张奇——张将,军中最年轻的将军,一个比一个拘谨。
拘谨的后果是什么?在后面排队的那几个战士,全部涌到隔壁去找那个中校看了,张奇的医术这么好,却是门可罗雀。
张奇看了下时间,边脱白大褂边问黎乔,“乔乔,晚上想吃点什么?”
黎乔本想说“随便”,眼看两个字就要脱口而出,想到陈雪叮嘱她的,在男人面前,尤其是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千万不要说“随便”两个字,飞快想了想,然后改口,“我听你的。”
张奇去他在急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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