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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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行歌-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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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是很希望进贺家的门,但想嫁的人绝对不是他贺玉轩,而是温文尔雅的贺玉书。

玉飞舞知道这是贺夫人在为自己解围,这些日子来她受到贺夫人多番照拂,不然今晚可能真要出丑了。她向贺夫人投去感激的眼神,却见她因贺玉轩的话而颇为尴尬的样子,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贺玉书说:“娘,您且放宽心,孩儿还不急于成家。”

玉飞舞糊涂了,这个花灯会和成家立业有什么关系。她也不好意思问在场的众人,还是回头问问青儿,她对这个肯定了解。

5月31更新:

贺夫人抿了抿没再说话,气氛一下子古怪起来,大家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玉飞舞是想快些结束这饭局,可毕竟不好意思先开口,也不希望局面就这僵着,于是便开口问贺玉书:“花灯会好玩吗?”

贺玉书说:“你想去?”

“嗯~”其实她很喜欢凑热闹。

他们说话的声音极轻,可还是让人听了去,贺玉轩笑得不怀好意:“你若是要去,可要好好准备准备。”

玉飞舞问:“需要准备什么?”

贺玉轩说:“只要你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行了。”

玉飞舞疑惑地看着贺玉书,只需要这个?

“京城的上元花灯会,其实也是给未婚的轻年男女多一次互相结识的机会,”贺玉书向她简单地解释着。

京城的上元花灯会有别于其他地方,除了舞龙、舞狮,举行祭奠活动等等传统习俗外,夜晚还有赏花灯会。每年的这一天,京城的大街小巷都会挂买形色各异的灯笼,也有拿着各式花灯,穿着亮丽衣裳的男男女女走在街头,悠悠逛逛之外,更是为了寻求生命中的另一半。

所以啊,每年这时,月老庙四周总是挤满了未婚男女,偶尔有那么几对看上眼的,拜了天地,入了洞房,相守一生。

其实,京城的上元花灯会还有别于其他地方的七巧节的花灯会,其中最大的一个原因还在于一段美丽的传说。

相传几百年前,京城内有一家灯笼铺的女儿认识了一位书生,两人一见钟情,相约待那书生高中后便迎娶她。可那里知道,书生高中状元,上朝面圣时,皇帝看中书生年轻俊朗,才华横溢,便下旨招了他为驸马。谁都知道,皇帝只有一公主,并且宠上了天,娶了她便可平步

24、上元灯节(二) 。。。

青云。那书生偏偏抗旨,这辈子除了那姑娘,谁也不娶。他们早有誓言,一个非卿不娶,一个非君不嫁。

皇帝气急,派人抓那姑娘,并打入了天牢。书生在御书房外整整跪了十天十天,不吃不喝的,最终倒地不起。

书生死了,那姑娘也不想独活,可是家中还有老父在,她是一个孝顺的女儿,还是活了下来。

也许是上天垂帘,月老告诉她,如果能集齐百家灯火,她和书生还能再续前缘。

上元节那晚,姑娘在百姓家门口跪着哀求,也是她那份真情打动了大家,一个晚上的时间竟然集齐了百家灯火,书生奇迹般的醒了,两人也最终厮守终身。

久而久之,便有了上元花灯会,都说那天未婚男女各执花灯,若是中意了谁,男方便点亮姑娘的花灯,若那姑娘没有吹灭,这姻缘算是定了。

不管传说凄不凄美,动不动人,一个节日终归要一段故事来映衬,那才显得其意义非凡。

25

25、上元灯节(三) 。。。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家里出了些事,可能没办法一直更新了,但我会努力把这期榜单要求的任务完成。但是接下来有一章内容可能要过些日子才能更新,因为是很重要的一章,由于我现在的心境没办法写出来,所以请给我几天时间来调整一下心情,毕竟那章在我看来是很重的,我不想以现在的心情去写那样一段内容。所以,对不住大家了,希望大家可以体谅。

听完青儿说的故事,玉飞舞默默地喝着茶。故事听着挺美好的,可惜故事终究是故事,那不过是人们对美好事物的一种寄托。如果真爱能感天动地,倒是真的很美好,不过,起死回生这种事也只会发生在传说中。

“啊,对了,小姐,”青儿一惊一乍的,“想起来了,今天为小姐准备了一样东西,婢子这就给你去拿。”

等青儿离开后,玉飞舞连忙问降云:“可有查到什么?”

二品尚书的府邸自然是守卫森严,加上贺言松在书房办公几乎不离开,想要查些什么就太伤脑筋了。好不容易等到今晚除夕夜,贺言松就算公务再繁忙,都要抽空和家人吃顿团圆饭吧。平时可能不容易靠近书房,但今天趁着贺府热热闹闹的,浑水摸鱼也是很有可能的。

降云就受玉飞舞之托,想办法混入贺言松的书房看看。

“时间不够,”降云摇着头,“我才刚进去不久贺夫人就来了,而且我也不敢多碰些东西,怕贺大人发现他的东西被人移动过,起了疑心。”

“没关系,过些日子,我自己去看看。”不知道能不能用些障眼法迷惑一下侍卫,让她有更多的时间去找证据。

降云又说:“不过我发现地板上弧形的托痕,想来书柜后有暗室。”

“知道开关在哪里吗?”

降云回答:“来不及仔细查看。”

玉飞舞点头,如果书柜后真有密室,那她就有办法开启密室。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听到屋外的动静,示意降云也不要说话。

青儿气红着脸,手里捧着一盏破损的花灯,眼里的怒气似是能喷出火来。

“怎么啦?谁惹你生气了?”玉飞舞莫名地问。青儿这丫头虽然平时咋咋呼呼的,但总得来说性子不错,平时拿她开玩笑,她也只会发发小脾气,从来不会对谁发火。

“还不是那个阿香。”青儿捧着坏了的花灯,委屈得快哭了。

玉飞舞问:“阿香是谁?”

“哦,那个三碗饭啊,”说到阿香,降云的脸上也显出愤愤的表情来,“一定是她欺负你了吧。”

“三碗饭是谁?”

降云冷哼:“不就是梁宛如身边那个又矮又胖,长着一张寡妇脸的丫鬟。哼,一顿饭吃三大碗,比男人的胃口还要好。”

能让降云大动肝火的人,估计此人也是绝世罕有。

“小姐,你不能总是让那些人欺负了!”青儿的脸气得更红。

玉飞舞很莫名,她被谁给欺负了?

“是啊,你不能再那么忍气吞声。”降云附和。

她更莫名了,她几时忍气吞声了:“哎哎哎,你们把话说明白呀!”没头没尾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一点也不知道。

青儿告诉玉飞舞,她手里的花灯是前两天特意为玉飞舞准备的。上元花灯会时,每家

25、上元灯节(三) 。。。

未出阁的小姐都会亲手做一盏花灯,然后去月老庙。玉飞舞不知道这个风俗,那么她青儿就来为她准备。青儿是不会做花灯的,她拿着银子上街去买。灯笼铺的花灯一到这个时候就特别畅销,去晚了不要说买不到好看的花灯,也许连一盏都没了。青儿和人推搡很久才抢了一盏最漂亮的,打算上元节那天给玉飞舞一个惊喜。

“竹园”和“梅园”都不大,园子里的丫鬟都住一块儿。青儿回房拿灯笼的时候,就看到阿香正在摆弄她藏起来的花灯。平时就受够她的欺负,再见自己的东西被她问都不问地拿着,青儿心里自然不舒服,上前就打算抢回来,那个阿香看中花灯,不肯松手,让人各一用力,花灯就破了。

玉飞舞奇怪地问:“她不过是梁宛如的丫鬟,梁宛如也是贺府的客人,她怎么就能那么嚣张,欺负到你们头上了?她不怕府里的其他人不满?”

“谁会不满?她也只欺负我和云儿,府里其他人,她从来都是笑呵呵的。”青儿扯着嗓子直嚷嚷。

玉飞舞看着降云:“你也会被她欺负?”

她以为他受了委屈会拔剑砍人。

降云撇着嘴:“我不是怕给你惹麻烦嘛。”

也是,她也是贺府的客人,园子里的丫鬟要是弄出点什么事来,她也不好向贺言松夫妇交代。她想了想说:“明的不行,你们不会暗地里作弄一下她啊!”

千万不要说她坏,那是人家先做了过分的事,她小小的报复一下,也是告诫那人,做事不要太过分,留有余地将来才好说话。

降云看她那样子,多多少少猜出了点,脸上带着难得地赞同看着她。而青儿问:“怎么作弄?”

玉飞舞坏笑:“在她饭菜里下点泻药,或是抓条蛇放她被窝里,什么都可以啦!要不我们扮扮冤魂索命,也是不错的选择。”

青儿又喜又忧:“不能放蛇,我和她一间房。扮鬼好,我要扮吊死鬼。下泻药也好,可是泻药哪里找?”

玉飞舞摸了摸脖子:“会有的。”

青儿欢喜地整理了下破损的花灯:“我想办法再给你弄一盏啊!”

“其实……”还没等她说完,青儿就跑了出去,她喃喃自语把话说完,“我可以不要花灯的。”

上元节当天早上,玉飞舞还是和往常一样,在园子里伸伸懒腰,做做深呼吸。

她问过贺玉书,几时带她去见皇帝,她这个“华芸萝”就算是假的,也该尽职,快点骗到机关图,快点查出金叶子的事来,她也好快点回去。京城的繁华,她不习惯,她只适合云游大江南北,在山里过些平淡的生活。

可贺玉书说,让她再等等,他也想不明白皇帝明明急着要得到机关图,却在接见“华芸萝”一事上再三拖延。总说等过完这个年,等

25、上元灯节(三) 。。。

所有的琐碎的事都处理好,在好好和华芸萝谈话。

真的只是这样吗?还是说,皇帝也已经知道“华芸萝”不止有一个了吧。他是想暗中观察谁是真的,还是注意着“华芸萝”身后的人?

事情太复杂了,她也想不明白,与其伤那神,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找出杀害地尊的凶手。至于“华芸萝”的事,既然牵扯进了朝廷的事,还是交给贺玉书去处理吧。

青儿送早饭来的时候,就见她站在园子里想着心事,她急忙拉着她进屋里:“小姐,你怎么穿成这样。”

嗯?她就按着平时那样穿啊,只是头发散着还没疏。这些日子,都是青儿打理她的起居和装扮,降云更多时候就像是一个跟班或是打杂的。

青儿从衣柜里拿出一身新做的衣裳,那是前两天贺夫人送来,她说这件衣裳的料子好,款式也漂亮,很适合玉飞舞。和衣服送来的,还有一些首饰。青儿逼着玉飞舞换上衣服后,就为她绾了一个别致的发髻,还从首饰盒里选了一根漂亮的步摇给插上。

一番首饰后,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降云进屋子的时候,见她漂亮的打扮不由眼前一亮:“今天真好看。”

“难道小姐平时不好看?”青儿呛他。

玉飞舞在一旁赞同地点头,难道她平时很丑?这种话说起来,真让人心里不舒服的呀。

“没,”降云立马扯开话题,“小姐,你真的打算去?”

玉飞舞点点头,她看着梳妆台上放着的请柬,似乎由不得她不去吧。

三天前,相府千金送来请柬,说是请京各家未出阁小姐和年轻的妇人,在上元节那天到天香楼参加品茶会。

她请的是京城的各家官小姐不说,还请了她和梁宛如,还有一个叫康柔的姑娘。康柔是谁?康柔就是那日在天香楼,红衣短装自称自己是“华芸萝”的姑娘。

玉飞舞抿着唇角,手里翻转着红色的请柬,似乎今天的品茶会不一般呐。

去就去吧,反正不是什么龙潭也不是什么虎穴。

和贺夫人道了别,她就带着青儿出府,留下降云继续寻找时机。

和她一起出府的还有梁宛如,但玉飞舞没有和她同行。带着青儿趁着时间尚早,四处逛逛。毕竟是上元节,白天的街市也很热闹,她这边瞧瞧那边逛逛的,玩得不亦乐乎。

走到捏面人的小贩面前,她让小贩给自己捏了一个鹦鹉。颜色各异的泥团,在小贩灵巧的手里时扁时圆,不一会儿,一只栩栩如生的鹦鹉就出现在她面前。付了钱,玉飞舞欢喜地往下一个摊位走去。

她和其他百姓一样,围着三个江湖卖艺的男子看。他们表演的是胸口碎大石,没一会儿她就没兴致了,那些人作假,石头有问题才不会伤着人,太没意思了。

大街上男男女女

25、上元灯节(三) 。。。

都洋溢着喜悦地神采,他们早早地就提着花灯往月老庙的方向走。玉飞舞不急,她缓步走在街道上,偶尔发现几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她们以为穿着男儿的衣服,就让人看不出自己的女儿身了吗?男人和女人的差别,不单单是服装,那神态,那举止,那一言一笑都有着天壤之别。

并非所有人穿着男儿的衣服,就真能雌雄莫辨。

她也一样。

正因为她知道这一点,所以她怕被人看出,穿着宽大的衣服遮住自己纤细的身体,戴上鬼面具让人看不见真实的面容,听不清真实的声音。她远远地站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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