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宇听了之后一皱眉头道:“他为什么要这样,是为了掩人耳目还是为了压服手底下的人?”
“应该不是为了压服手底下的人,连这里的老板都知道他的年龄很小,看来不是什么很机密的事情。”凌霄捏了捏下巴道。
容宇道:“那便是要放着外人了,防着谁呢?”
凌霄没有考虑这个问题,而是问道:“到那天,皇上去吗?”
此时的容宇陷入了沉思。听了凌霄的话以后,一愣,旋即道:“去,不光是他想见我,我也想见见他。”
是以。不管是陈庆峰还是容宇,还是李诗慧,或是期盼,或是迫切,或是不愿,但他们都在等待着那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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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诗慧住在陈庆峰的院子里,从开始的恐慌到期盼。经过了一天的沉思之后,她渐渐意识到了,就算是她能够出的了北山,也不可能在回到容宇的身边了。
且不说以前的时候,容宇便对她只有敬重之意,而没有濡沫之情。现在她被山贼掳了来,就算是陈庆峰真的不把她怎么样,就算是她真的依然是完毕之身也无济于事了。
她的生活,所不同的便是从北山搬到那个庄园去。
她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样一件事,看来她是真的跟容宇没有缘分啊。
果然是老话常说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她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忽然心里就好像放下一般,轻松了不少。
李诗慧每日在自己的房中看书,偶尔也做点别的,虽然闷了一点,可是也没有觉得很难捱,时间很快便来到了陈庆峰的生辰这天。
这天一大早,李诗慧便醒了,听到陈庆峰的房间也早早的传来了声响。
李诗慧便走出了房门,站在院子里道:“陈大哥,你起床了吗?”
陈庆峰在房中听到李诗慧的喊声,立马打开了门。
可是他忘了一件事。
当他打开门的时候,李诗慧惊住了,目瞪口呆的站在当地看着眼前的人,良久才问道:“你是谁?陈大哥呢,你怎么会从他的房中出来。”
李诗慧的话音一落,陈庆峰一下也醒悟了,可是他很快便将笑道:“我便是陈庆峰,很抱歉,今天才让你看到真面目。”
李诗慧听了此话之后,再打量一下眼前这个看上去只有十*岁的男人,不由的不敢相信这便是他看到的那个说话行事都老气横秋陈庆峰。
看到李诗慧依然呆立,陈庆峰走到李诗慧的跟前道:“不要这样看我了,你要是再用这样的眼光看我,我便再将自己化妆成那副丑样子。”
李诗慧一回神,不知道说什么好,踟蹰一下道:“呃,其实原来的样子也不是很丑。”
陈庆峰扑哧一笑道:“也没好看到那里去,对吧?”
此时的李诗慧已经没有刚才那样震惊了,笑道:“原来你竟然这样年轻,你的兄弟们知道吗?他们知道了之后还会像现在这样对你俯首帖耳吗?”
陈庆峰笑道:“以前的时候不知道,最近知道了,不过他们见识过我的武功,并不意味我的年龄小,还以为我是炼了什么能返老还童的武功呢。”说完他自己先笑了。
李诗慧也不由得失笑:“你为什么要易容?”
她问完此话之后,又觉得自己问的过于直白了,便赶紧解释道:“这是你的私事,是我不该问了,如果你不想回答便不用说了,就当我没有问。”
陈庆峰仰头看了看天,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对你隐瞒的,我以前易容是为了隐瞒年龄,为的是不让一些人找到我,现在那些人对我不会造成威胁了,所以我便不用像以前那样行事谨小慎微了。”
李诗慧听了此言之后,不免想问,要找他的人是谁?可是她张了张嘴还是忍住了,没有问。
陈庆峰好像看出了李诗慧的心思一般,道:“其实或许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他们根本就没有打算找我也不一定,现在他们没落了,便更加不会找我了。”
这一次,陈庆峰没有等李诗慧开口便接着道:“之前我跟你讲过,我的母亲从来没有跟我提到过我的父亲是谁,我也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死了,可是我师父去世的时候却将我的身世都告诉了,原来我也是由父亲的人,而且他还不是一个碌碌无为、默默无名的小辈。”说到这里,可能是因为感慨,他稍稍的停了一下。
李诗慧道:“谁人会没有父亲,或许当初你的父亲在舍弃你的时候有被逼无奈的原因,现在你的父亲一下没落了,你没有想过去帮助他们吗?”
陈庆峰一笑道:“也许当时他舍弃我的时候真的是有逼不得已的原因,,其实我也从来没有恨过他,当然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回到他身边承欢膝下,我们就这样最好,谁也不认识谁,就当我们从来没有结缘为父子,互不打扰,过完一生,所以,不管他是飞黄腾达还是沦为阶下囚,我都不会去找他,只想在此过我世外桃源办的生活。”
“你自己在这里不觉得孤单吗?”此时,李诗慧觉得陈庆峰在这里是没有人懂他的,不管他的身边有多少人,也不会有人能够与他为伴。
陈庆峰看了看李诗慧,脸上一笑道:“或许,我也会找一个共度一生的人吧,只是这样的人可遇不可求,而且谁会愿意跟我一个土匪头子相伴一生呢?”他说完此话之后,脸上的笑不由的苦涩了几分。
李诗慧忽然觉得有些伤感,大有物伤其类的感觉。
此时,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忽然想起一事,冲陈庆峰一笑道:“你等一下!”
李诗慧转身进门,拿出了一件东西放在陈庆峰的手中,有些不同不好意思的笑道:“本来是想给你做一双鞋子的,可是时间太紧了,便只好做了这个送你,就当是给你的庆生之物了,我在女红上粗陋的很,你别嫌弃。”
陈庆峰非常惊讶,他没有想到李诗慧会给她送生辰礼物,急忙打开一看是一双袜子,做工真的算不上精细,不过比他买的便强很多了,由衷的道:“谢谢,这是我长这么大受到的最好的礼物了,真的谢谢你。”
李诗慧见陈庆峰如此喜欢,不由得有些懵了,因为在京中有一种说法,在别人生辰的时候是不能送鞋袜的,尤其是亲人之间,那样会使两个人的关系越走越远,她送给陈庆峰袜子真的也有这层意思,希望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
显然,陈庆峰根本就不知道这个说法,若是知道的话肯定不会是现在这样一副感激涕零的神情,可见她的心思是白用了。
李诗慧脸上干干的一笑道:“你喜欢就好,其实不过是一双袜子,而且我在这里,承蒙你的——”她说到这里之后,便有不知道怎么说了,不杀之恩吗?人家抓她来本来就没打算杀她。
她拉了一会儿音调,笑道:“承蒙你的——多方照顾,让我得以全身,这就当是谢礼了。”
第三百二十七章 抢亲对象
李诗慧的话说道半截之后,便有不知道怎么说了,不杀之恩吗?人家抓她来本来就没打算杀她。
她拉了一会儿音调,笑道:“承蒙你的——多方照顾,让我得以全身,这就当是谢礼了。”
陈庆峰一脸的窘态,道:“都是我的属下给你添了麻烦,你没有恨我我已经很感激了,现在还送给我生辰礼物,是我对你很感激才对,也对上天很感激,可惜了!”
李诗慧似是听懂了陈庆峰的话,又好像没有听懂,故意开玩笑道:“可惜什么,可惜你的手下没有早早的将我掳了来吗?”
陈庆峰惊讶的看着李诗慧,还没有说话,只听李诗慧笑道:“那样的话,你便可以得到一双鞋子的贺礼了,而不是现在的袜子。”
陈庆峰听了此言,仰天大笑。
大约这是他有生以来过得最开心的一个生日了。
他让李诗慧现在院中吃饭休息,自己出了院门,朝聚贤堂走去。
自那天有人来送东西捣乱之后,不知道陈庆峰怎么告诫了他的那些属下,反正这两天一个人影子也没有看到。
所有虽然是李诗慧与锦绣两个人在院里, 他们也没有觉得很害怕。
刚才一直在房中的锦绣听了李诗慧与陈庆峰的对话之后,对李诗慧笑道:“小姐,奴婢刚才在门缝里看到了,没想到这个陈老大长的这么年轻好看,我看这世上除了皇上,没有人比得过他长的好了,难怪他要易容,他要是这个样子出去,谁会以为是土匪啊,看着倒像是哪个世家的公子一般,你说人家还能对他有个怕项吗?”
她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促狭的笑道:“若是那天是他去劫我们。那我便什么都不怕了,我肯定不以为他是打劫的,肯定认为是他抢亲抢错了对象。”
李诗慧一巴掌打在了锦绣的背上,笑骂道:“你个没羞没臊的臭丫头。出门别说是我的丫头,见了些许平头正脸的男人便不知道怎么办好了,竟犯了花痴病,说出去不让人笑话我这个主子没有教好。”
锦绣慢慢收敛了笑容,对李诗慧道:“小姐,说归说,笑归笑,其实你也该为你的以后打算了,你心里也清楚,皇——公子对你是一副什么情景。虽然你们现在已经成亲,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打算与你圆房,心里想的念的都是那位苏姑娘,奴婢的一点小见识,猜想他此次离家十成有九成是因为苏姑娘。你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跟在他身边也不是办法,何况他已经给你找好了庄园,明摆着是要将你甩掉的架势,我们若是还继续跟着是不是显得太没有骨气了。”
此时,站在院门口的陈庆峰便没有打算偷听他们说话,可是听到锦绣说“……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打算与你圆房,心里想的念的都是那位苏姑娘。……”的时候,不由得放轻了脚步。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像李诗慧这样的女子,竟然还有人会嫌弃,是什么人如此的不开眼。
此时,只听李诗慧长叹一声。苦笑道:“连你都看出来的事情,我岂会不知,我早就想到了,他早晚是要将我甩掉的,这一次。我遇到这样的事情,便越发没有可能在呆在他的身边了,别说是他那样的身份,就算是一般的男子,谁又会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在土匪窝中呆上好几天,我们说自己是完璧之身,可是谁会相信呢,若是换位想一下,一个女人被土匪掳去了好几天,对我们说她没有失身,我们会信吗?
看来就连上天也是不希望我跟在他身边的,我有何必再自去欺辱,他为我选的‘农趣’很好,等从这里出去之后,我们便留下吧。只是苦了你了。”
锦绣摇摇头道:“奴婢本来对留在农庄也是很抵触的,因为怕下地干活,可是那个公子不是说了吗,让我们将那里的两天租给当地的百姓,那样我便不用下地干活了吧?”她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李诗慧含泪一戳她的额头道:“不愿留下竟然只是为了怕干农活,这些年我都白疼你了。”她说着声音便带上了凄悲之音。
锦绣忙道:“不是,不是,不是,小姐你别难过,奴婢也是心疼小姐,怕小姐适应不了农庄的而生活,而且一个女人带着一群的丫头婆子生活,其中的艰难不言而喻。”
她不说这话还好,说了此话之后,李诗慧便更伤心了,左右没有,便抱着锦绣痛哭起来:“为什么我会走到这一步呢,当时我就应该抵死不从的,就算是那时死了,也不会有现在的难处了,都怪我自己没有拿定主意,一时糊涂才酿成现在的苦果。”
锦绣一面扶着李诗慧的后背一面安慰道:“小姐别难过了,天舞绝人之路,像你这样好的一个女子,上天肯定不会亏待你的,也许是对你另有安排也说不定呢。我看陈老大就不错,人长得也漂亮,武功也高,就是名声不大好听,可是反正我们都成了农妇了,也不在乎跟土匪往来了。”
本来李诗慧还怔怔的听着锦绣说话,后来听她竟然扯到了陈庆峰的身上,不由的猛的直起身子,呵斥道:“越说越不像话了,陈大哥好坏,跟我什么关系,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锦绣意图舌头道:“知道了。”
可是站在院子里的陈庆峰听了锦绣的话以后,却觉得心里豁然开朗,对锦绣的看法也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以前怎么看锦绣都是傻乎乎的丫头,现在倒觉得她是有大智慧的人了。
听了锦绣的话以后,陈庆峰没有进门又转身出去了,亲自到了厨房,安排了李诗慧的早饭,甚至坐在了厨房监督。
厨房的人都是做大锅饭习惯了的,乍一让他们做精细的小炒他们还真有些不习惯。
陈庆峰对吃食上一直都不太讲究,但是以前他的母亲活着的时候却精于此道。
他便耳濡目染的也学了一些,现在竟亲自指导上了厨师,不多时,厨师在他的亲自指导下便做好了三样卖相很不错的小炒。
他们正想给李诗慧送过去,陈庆峰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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