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仰天呵呵一笑道:“你这是夸我呢!”他嘴上如说,却没有伸手去接苏清手中的东西,“南疆人的东西,我还是不粘手的好,一不小心便会中了他们的招,你不会已经被他们策反了站在他们那边了吧!”
苏清将手中的锦盒放在了临西墙的桌案上,冷笑道:“我们俩到底是谁被他们策反了。难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若是你没有与他们勾结,现在他们怎么会藏身在你的山洞之中?”
听了此言之后容承微微的一皱眉头,眼神中闪过惊讶之色。
旋即,轻笑道:“我说我没有与他们勾结你信吗?”
苏清见容承的脸上对然挂着笑,可是眼神中却透着几分郑重,她一回眼神,道:“那你怎么解释,南疆人藏匿在你的兵器所的事?”
容承翻了一个白眼道:“我也感到此事我的牺牲太大了。可是没有办法,我不能让人赶紧杀绝,只能将兵器所交出去了。”
“你是被迫的。他们怎么会知道你有这样个兵器所?”苏清惊讶的道。
容承苦笑着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当时我以为是容宇的人,今天才知道原来是南疆人。”
容承说道这里之后,神情有些严肃的道:“若不是容宇的人收了我的兵器所,那容宇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苏清听了此话之后。有些不敢相信的道:“有人冒充皇帝的人去收你的兵器所?南疆的人现在是残兵败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实力,去做这样的事情?”
容承咬了咬嘴唇道:“除非,南疆人也是人手中的工具,在南疆人的背后还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与皇室为敌。”
苏清看了看容宇的神情之后,觉得他不像是在撒谎,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你是因为容宇收了你的兵器所,才冒险起事的吗?”
容承脸上嘻嘻一笑道:“不是,就算收了我的兵器所得人不是他,当时我也会想办法将容宇从太子之位上赶下来的,因为——”
他说到这里,看了苏清一眼,笑道:“他太不爷们了,不配做大汉的皇帝。”
苏清被他看的浑身毛毛的,听了他的话以后,竟不知道怎么回他。
只听容承接着道:“他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不能留住,算什么男人?他在西北的所做所为真的不是一个汉国的太子应该做出来的事情,当时我真后悔没有将他杀,若是他死了,或许汉朝还可以与蒙古齐颜部没有顾虑的一战,结果肯定不会是现在这样。”
“若是汉国与齐颜两败俱伤呢?”苏清低声对容承说道。
其实容承的一席话,让苏清觉得容宇可能真的是故意输了这场战争,给了凌浩一个机会。
隐隐的她能感觉到容宇是出于什么动机。
容承听了苏清的话以后,轻哼一声道:“就算是两败俱伤,那齐颜部的伤与汉国的伤也是不一样的,汉国伤的只是表,而齐颜部则会是灭顶之灾,将比几十年前的那场战争伤的更加彻底,也许从此之后,这这个世上不会再有齐颜部的称呼。”
苏清没有说话,因为容承说不无道理。
过了好久,苏清才道:“我今天来不是与你讨论汉国与蒙古之间的战争的,而是想让你告诉我这个锦盒里装的是什么东西的,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便回去了。”
苏清刚要转身离开,只听容承在背后喊道:“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苏清从桌案上拿起了那个锦盒道。
“难得过来看看我,便多坐一会儿吧!”容承的嘴角往上一翘,脸上带着几分戏谑说道,“我们也算是旧识了,虽然你不把当成朋友,可是我却一直当你是我的知己,我被容宇关在这里,也出不去,想找个人聊天也难,你既来了,何不陪我多聊一会!”
苏清冷冷一笑道:“齐王殿下将我当成什么人,那是你的事,我可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而且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做呢,没有你这么闲。”
容承见苏清有些恼了,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笑容,郑重的道:“我知道一个就连容宇也不知道的秘密,可能会对你有用,不过,你不能将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
“包括容宇吗?”苏清隐隐的觉得容承说的事会与她手中的锦盒有关。
容承忍不住一笑道:“没想到你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要不要瞒着他,你不是应该先想到凌浩吗?看来你们之间的关系还真是不一般啊。”
苏清听了此言之后,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因为觉得你知道的秘密应该与你们容家有关所以才这样问的,你觉得你这样挑拨关系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了,只要我有这个能力,我便不遗余力的破坏你与凌浩之间的关系,一想到你会凌浩那小子在一起我心里便来气。”容承脸上带着些许的戏谑说道。
苏清转身便走,不再听他胡言乱语。
容承在后面喊道:“那个锦盒出了容家的人,其他的人打开应该都没有什么事情。”
苏清听了此言不由的停住了脚步,回身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这里面装的是专门应对你们容家人的东西,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容承见苏清停住了脚步,脸上一笑道:“你走吧,明天再来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苏清听了之后,正要去追问,容承却起身去了里间,冲外面喊道:“本王要洗澡,人都死哪去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将外面的衣服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中衣。
苏清只好啐了他一口,转身出了景阳宫。
苏清出了他的寝宫大门之后,容承慢慢的将衣服又穿回到了身上,看着苏清离去的身影,慢慢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又拿起了刚才看的那本书,细细的研读起来。
苏清出了景阳宫的大门,看了看手中的锦盒,回想着容承的话,觉得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样一句话。
“怎么样,他说了些什么?”
苏清正在思虑此事,猛的听到有人跟她说话,不由得刹住了脚步,一抬头,看到容宇正站在她的跟前。
“你一直站在这里等我吗?”苏清有些惊讶的问道。
容宇没有说话,只是问道:“跟他谈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收获?”
苏清想了想,摇了摇头道:“他说自己没有跟南疆的人搅在一起,当时他以为是你收了他的兵器所,并不知道是南疆人。”
容宇一皱眉头道:“有人冒出我?会是谁,也就是说南疆人的背后还有其他人在对容氏虎视眈眈?”
容宇与容承的推测是一样的,苏清听了此话之后没有说话。
“是我疏忽了,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南疆人的身上,却没有注意到还有其他的势力存在。”说到这里他轻哼一声,道:“他们都将汉家的江山看成了一块肥肉,人人都想吃到嘴里去。”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只见凌云快步跑到了容宇的跟前回道:“启禀陛下,卢太医已经查出了坟墓中流出的东西是什么东西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苦后回甘
苏清见容宇有正事,便道:“陛下有事,臣妹先告退了!”
不等苏清起身,容宇便道:“你也在此听一下吧。”
有了容宇此话,苏清便不便再离开了。
“卢方呢,他怎么不亲自回来跟朕禀报?”容宇对眼前的凌云道。
凌云一躬身道:“卢太医还在启明湖边,因为他还有些事情还没有搞明白,等他将所有的事情搞明白了他才肯回来。”
容宇听了只得道:“他说那座坟墓里渗出的东西是什么?”
“慢/性/毒/药!”凌云低头道,“而且通过土壤慢慢的融到了启明湖的湖水中去了。”
容宇与苏清听了此言之后,不由得大惊。
“那启明湖中的水岂不是有毒?为什么城里的百姓喝了之后却没有事呢?”苏清一惊之后疑惑的问道。
此时苏清想到了启明湖中的黑鱼,记得当时的时候,那黑鱼也是没有毒的,只有与鲜笋放在一起才会有毒。
此时,她听了凌云的话以后,一下想起了此事。
凌云听了苏清的话以后,道:“这也正是卢太医所疑惑的地方,从坟墓中渗出的东西明明是有毒的,可是融进了启明湖的湖水中之后却变得没有毒了,湖里的各种鱼都生活的很好,一点中毒的迹象都没有。”
此时,苏清想到了一个人——凌浩!
凌浩一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当时,苏清为了解容宇身上的毒,以身试毒。凌浩知道她中了毒之后,立马便写出了药方给她解毒,而且那个药方现在容宇的手里应该也有。
既然凌浩知道解黑鱼之毒的办法,那便一定知道这其中的计窍在那里。
可是今天凌浩刚刚负气而去。不知道他会不会帮容宇这个忙。
之前的时候,容宇以为苏清给自己的解药是从她的小须弥中拿出来的,所以此时,他也没有多想,便对凌云道:“你先回启明湖边吧,看看卢方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你帮忙的。”
凌云听了此话之后。一拱手退下了。
苏清告别的容宇,自己回到了锦福宫中。
第二天,她又独自去了景阳宫中,虽然知道昨天容承是故意卖关子,想让她多跑一趟,可是她为了容玉还是去了。
今天的容承在景阳宫院子的花架下命人摆了一壶茶,正饮茶等着苏清的到来。
苏清走过去,在他的对面坐了之后道:“我没有很多的时间,你最好还是不要卖关子了?”
容承亲自给苏清斟了一杯茶放在了她的跟前,一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笑道:“这是上好的雀舌,你尝尝怎么样?这茶可是我自己亲自挑选的哦?”
苏清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只好端起了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道:“苦后回甘,绵香悠长。很好!”
容承听得出苏清言语间的敷衍之色,叹口气道:“我是在宫外出生的,长到五岁的时候在被接到了宫里。五岁之前随着母妃生活在庵堂之中。”
苏清知道容承不会无缘无故的说着些,所以便没有打断他的话,一直静静的听着。
只听容承接着道:“可是父皇经常去庵堂看望我们,又一次,父皇到了庵堂之中的时候,他身边的一个人向他来回报事情,被我偷听到了,那人说。皇祖父的死不是病死,而是因为皇族中的人中了诅咒,不光是皇祖父,从此之后,皇家的人都会莫名的死去!”
苏清听了此话之后。不由得一皱眉头,她是不相信什么诅咒之类的话的。
“小时候的时候我不明白什么叫诅咒,可是我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的事情。渐渐的我长大了,经历了贤孝皇后的死,皇姑的死,我便明白了什么是诅咒。
我也是皇族中人,我不想因诅咒而死,所以便开始调查他们呃死因,之前我还不大肯定,现在有经历太后的死、郭皇后的死,现在父皇也死了,他们根本就不是死于什么诅咒,而是被人害死的。
同样的一件东西,别人接触道便没有事,可是他们碰到了却会失去生命,那是因为什么?”容承说到这里之后,侧头问了苏清一句。
苏清低头思索了一下道:“可能是他们身上本身带着什么与那件东西一相遇便会产生有毒物质的东西。”
容承惊讶的忘了苏清一眼,冲她一伸大拇指道:“聪明!我想了好几年才想明白的事情没想到你一下便想到了。”
苏清一笑道:“那只能说是你的智商太低了。”
容承没有跟她做口舌之争,而是接着道:“可是在皇族人的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呢?而且每个人都不同,他们是怎么做到的。这显然是短时间内无法完成的一件事情。”
苏清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昨天容承所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你为什么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皇上和容玉公主,他们可都跟你一样,是姓容的。”苏清有些不解的问道。
容承轻声一笑道:“告诉他们干嘛,我又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解决,也不知道人家会在什么时候,对他们下手,告诉他们只能让他们每天都生活在惶恐之中。”
“可是,让他们平时里注意一下也好啊,总强过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被人害死?”苏清听了容承的话有些生气,没想到他对自己兄妹的生死,竟然如此蓦然。
容承脸上带着坏笑道:“若是容宇死了,那汉家的皇位不就是我的了吗?我为什么要管他的死活。”
苏清气的站起身道:“你知道容宇什么地方比你强吗?他的心没有被权利收买,而你的心早就出卖给了权力了,你已经穷的只剩下了对权力的欲望。”
她说完之后,心中仍然不解气,接着道:“都说无情最是帝王家,这句话在你的身上得到了最好的体现,像你这样无情无义的人,竟然没有当上皇帝,还真是可惜了。”
“原来你这么见不得别人说他的坏话,那你干嘛离开他,去找别人!”容承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笑道。
苏清听了容承的话以后,不由得一愣。
此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映确实有点过了,他们兄弟之间的事,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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