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以莎深深地看了陈贤颂一眼,然后视线扫过白敏,现在她可不敢再小瞧白敏了,一个看似柔软的女人,居然可以轻松击倒一名成名已久的佣兵团团长,谁敢说这样的女人是花瓶,况且白敏还画得一手好画……阿以莎知道,向来书画不分家,会画画的人,几乎全部都识字。
一个能打,又有知识,长得还漂亮得不像话的女人;和对方比起来,阿以莎觉得自己真的一无是处。
不知道,如果不要名份,只做他的情人的话,这位阁下会不会愿意。阿以莎这样想着,然后再看着陈贤颂慢慢离开了工会,最后她怅然叹气,小声自言自语道:“可能我连做情人的资格也没有吧……我的爱情,究竟在何方?”
她拿着一叠纸自怨自艾,浑然没有发觉,在她身后不远处,有个拘谨的男孩正关切地看着她。
从佣兵工会中出来,在大街上逛了一会后,陈贤颂便没有了兴趣,直接返回灵hún深思者协会。原因很简单,原本他带着白敏,还有巴尔夫等六人就已经够显眼的了,现在再加上阿斯兰等一众佣兵护卫,排场极大,简直就是活脱脱一个净街虎,所过之处,行人皆避。就连那些平时tǐng嚣张的本地小贵族,在看到他的排场后,再看到他一身白色的灵hún深思者长袍,也选择了将自己的马车行驶到路旁,等陈贤颂过去后,才敢重新前行。
这样子游街,自然不会让人有什么兴致。陈贤颂转回到协会中,才刚踏进门口,就来了个下仆,恭敬地说道:“陈贤颂阁下,克劳德和乌迪尔两位大人请你一回到就到后院去。”
陈贤颂点点头,让巴尔夫安排好阿斯兰等人,然后带着白敏赶到了后院。
才刚踏进后院,陈贤颂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地上有几滩干枯了的暗红色痕迹,接着看到院中的战者和术者脸色都不太好,似乎还少了几人,而克劳德和乌迪尔脸色深沉地站在旁边。
“克劳德阁下,老师。”陈贤颂走了过去,行了个礼:“情况怎么样了。”
“不好。”克劳德摇头:“所有人都受到了反噬……严重的甚至呕血昏mí。”!。
110 嫉恨
陈贤颂没有听明白,他继续疑惑地问道!”反噬?”
乌迪尔深深地吸了口气,解释道:“反噬是指在使用元素力量的时候,因为不当的技巧,或者意识过度使用,造成元素不受控bō动,从而影响到战者和术者的身体受损。轻则受伤,重则死亡。…,
陈贤颂看到地上几滩血迹,担忧地问道:“难道有人出事了?”因为是他发现了这种技巧,克劳德和乌迪尔才集合众人来进行实验。一想到是自己的关系,陈贤颂就有些不安,如果有人因此而死亡,他觉得自己的罪过就大了。
见到陈贤颂脸上明显的担忧表情,乌迪尔很是欣慰自己学生的善良,他笑了笑,安慰道:“孩子,别担心,没有人有大恙。最严重的也就是吐了些血,昏mí过去了而已,不会有生命危险。”陈贤颂松了口气。
索西也走了过来,他看看那些周围那些毫无所获的护卫,再看看陈贤颂,也笑道:“小家伙,别太担心了。我们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不是他们的安危,这自然有协会内部有解决,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尽量弄明白,这种驱邪石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可以感应到,甚至改变它的形状,而其它的人,却只能勉强感应到它的存在,精神力一旦深入进去,就会被一种奇特的力量排斥出来。…,
陈贤颂苦笑了一下,他怎么会清楚,驱邪石的性质,他也是无意中才发现。况且他不是科研人员,对于研究步骤并不是很了解。不过看着两位老人家期待的眼神,他也不好拒绝,只得应道:“老师,还有克劳德阁下,我会抽时间出来研究驱邪石的原因。”听到这话,两位老人都是很欣慰。
后院中进来许多工作人员,将受伤的战者和术者全部扶到了外边。
周围渐渐安静下来,乌迪尔将几块驱邪石重新交到陈贤颂手中:“其实我们也试着进行冥思,不过你知道的,我们灵hún深思者的意识海太多知识在浮动,太多的杂念,根本不可能感应到精神力这种东西,也就无从感应到元素力量。按理说,所有的灵hún深思者都没办法冥思,太阳神赐于我们知识,拿走了我们的武力,但是……孩子,你明显是个例外,这或许与你的身世有关。”他说着完,眼睛看了旁边的白敏一眼。
对于自己的学生,乌迪尔做过很多猜测。但现在他越来越觉得,陈贤颂是普通人学太阳神仆的混血儿,也或者是某位不出名灵hún深思者和太阳神仆的混血儿,而且那名太阳神仆在太阳神殿中的地位还应该很高。否则根本没办法解释,陈贤颂的身边为什么会有一名女性太阳神仆跟随,并且还是一幅女仆的作派。
虽然数千年来,从而听过太阳神仆有与外人通婚的例子,按理说这样的然测不成立。但数千年来,也从来没有太阳神仆给外人做女仆的事。可白敏的表现在乌迪尔看来,就是一位女仆,而且还是贴身的那种。
不管怎么样,灵hún深思者协会从来不注重其成员原本的身份,平民,奴隶怎军人甚至还曾经当过妓女的灵hún深思者。与其相比,太阳神仆的后代就高贵得太多了,况且太阳神殿与灵hún深思者协会又没有什么直接利益冲突。
“我的身世?”听到这话,陈贤颂的心中也有些发毛。他这个睡了一万多年,从修复舱中醒过来的陈,怎么说也是个黑户。现在可不是以前那种世界大统的时代,就算没有身份,随便去办一个就行了。而且他现在渐渐也明白,在这种黑暗文明时代,没有身份,来历不明,很容易会被当成他国卧底处理掉。
想到这,他就有些皱眉,在想怎么将自己的来历糊弄过去。
乌迪尔见到陈贤颂的神色,还误以为他不想谈自己的身世。便主动岔开话题:“孩子,听说你去了佣兵工会一趟,我们协会发布的任务有什么进展没有。”
口索西在旁边见状倒是有些惊讶,他其实对陈贤颂的身份也tǐng感兴趣的,刚才听到乌迪尔提起,正兴致勃勃准备旁听一番,但没想到陈贤颂只是一个表情,乌迪尔就改变了主意。他想了一会,立刻“明白”这个陈贤颂想必是极有来头,就连自己的老朋友也不愿在这方面多说。
“还是没有。”见乌迪尔没有再追问自己的身巨,他松了口气,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说道:“为了防止再有人冒领赏金,我已经让小敏将那些人的肖像画上了去了。…,
“哦?”听到这话,索西极有兴趣地看着白敏:“女士你也擅长绘画艺术?据我所知,太阳神~……在这一方面并不在行啊。…,
白敏看了对方一眼,淡淡答道:“我只是把人物的样貌复制出来,与艺术无关。小颂倒是很擅长绘画。”
太阳神仆就是一万年前的新人类,他们继承了先祖几乎所有的物点,无论好的,坏的。艺术这一块确实是太阳神仆的死角。无论何时,艺术这种东西只有灵hún深思者能掌握,但是擅长艺术的灵hún深思者,数量并不多。
像索西和乌迪尔两人,就不擅长任何的艺术技巧,可现实是,艺术品是这个时代最重要的奢侈商品之一。这些人黑猩猩进化而来的人类,创造力被限制得死死的,但却拥有极高的艺术欣赏水平。
特别是在贵族阶层中,如果一个家族没有一两年拿得出手的艺术品,就算家族存在的时间再久,也会被同阶层的人在暗地中讥笑为不懂高雅的暴发户。但擅长艺术的人如此之少,因此就造成了艺术品的超高价格。
所以在听到陈贤颂擅长绘画后,索西和乌迪尔的眼光顿时亮了一下。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克劳德倒是先站出来了:“孩子,你擅长绘画吗?”“还行吧。”苏醒后,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陈贤颂一直没有机会表现自己的特长。自然人在其它任何方面都不敢和新人类比较,但唯有艺术这一块,是他们的最后的精神堡垒,也是他们的尊严支柱。
“擅长人物描绘吗?”索西显得有些〖兴〗奋。
“还行吧。”陈贤颂谦虚地笑了笑。虽然他主攻水墨画,但在素描上也曾下过不少的功夫。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多学习一些其它的绘画技巧,对自己以后的突破有很大好处。这是他的水墨画老师从小对他的教导。
“帮我画一张。”索西的双手突然搭在陈贤颂的肩膀上,整个人亢奋无比,仿佛一瞬间多少年轻了二十多岁。
约两个小时后,索西独自在书房里欣赏着自己的素描画像。他一边看着,一边啧啧有声:“这实力,不愧是练习了十丹年绘画艺术的人。我想就连阿尔忒弥斯会长在这方面也比不上陈贤颂。没有绘画大师的精心教导,普通人自学自娱绝对到达不了这水平。这孩子倒底是什么身份,啊越来越好奇了。不过看乌迪尔老友的态度,好像不太希望别人去调查他的学生嗯,该不该查一下呢?”
门外响起敲门声,索西应了声:“请进。”
房门打开,进来个青年,是克劳德,他走到索西的身边,恭敬地问道:“老师,你找我?”
“嗯!”索西点了点头,然后指着挂面墙上的素描画:“这是我新拿到的好东西,想让你也看看。”
克劳德将视线移到墙上,然后咦了一声,仔细端详了一会后,他的眼睛中充满了欣赏的色彩:“老师,这是你看样子应该是刚完成没有多久。老师,难道我们清溪城中来了位了不得的艺术大师?”索西哈哈笑了一声,答道:“确实是了不起,如果不计较年龄也能当得起大师这称号,这面的作者你也认识,是陈贤颂那孩子。”一听到这名字,克劳德的脸色就变得相当奇怪,有嫉妒,但更多的是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绘画这种技巧不但需要天份,还需要时间,他年纪似乎比我还要小吧。”
索西却是笑道:“就是他。真的很厉害啊。老实说,我真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手,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好的绘画艺术技巧。若不是我亲眼看着他将这幅画画出来,我肯定和你一样,第一个反映就是不相信。”身为一名灵hún深思者,身为一名贵族,克劳德也对艺术品也有一种天然的喜爱。这张人物素描图他第一眼看到就很是喜欢,但听到是陈贤颂的作品后,他心里陡然就生出了一种厌恶感,墙上的画在一瞬间就变得丑陋粗俗起来。
附和着自己的老师,装模作样地“欣赏,了一段时间的素描图后,克劳德找了个借口离开。在他推门而走的时候,身后传来索西的声音:“克劳德,陈贤颂那孩子现在应该还在乌迪尔的〖房〗中,为乌迪尔素描,你可以去观摩一下,以后尽量和陈贤颂打好关系,那孩子以后的成就绝对不简单。”劳德顺从地应了一声,轻轻地为索西掩上房门,然后大步往外走,此时他的脸色已经完全变了,眼睛中更是有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冰冷恨意。!。
111 男人骨子里都是铠甲控(上)
陈贤颂居然还有艺术才能,他究竟想优秀到什么地步……走在街道上,克劳德沉着一张脸。他并没有自己家老师的吩咐,去二楼乌迪尔的房里观摩,反倒是直接出了工会,往家的方向走。街上的人声吵杂,身边的两个护卫有意无意将他和周围的人隔开来,保护他的安全。一般人,甚至一般贵族都不敢动灵hún深思者,但世界上总有那么些不怕事的二愣子,比如说前几天的那次刺杀,如果成功,协会绝对会折扣三名灵hún深思者。
现在这件事已经用加密的信件传递到了总部,据说总部所有的元老都是大为火光,他们已经打算对立huā刺帝国进行一些必要的制裁,首先第一步就是撤走立huā刺驻留的所有灵hún深思者。
克劳德对此也有所耳闻,不过他现在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对他来说,如何在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把陈贤颂干掉才是他最应该考虑的事情。只是现在他却是有心无力。唯一能倚仗的武力,已经离开,而他自身又没有什么实力,至于他手底下可以用来战斗的护卫,确实比普通贵族的sī卫强些,但用来对付陈贤颂……他自己都觉得是个笑话,光白敏一个人就能单手碾杀他家中所有的兵力。
一想到白敏,克劳德就觉得自己的小腹一阵阵酸热,那么美丽,那么强大的少女,肯定是太阳神仆。女性太阳神仆,是所有普通人理想中的女神,这种说法没有任何夸张成份,但是克劳德却发现,白敏在陈贤颂面前,更像是一名贴身女仆。女神变成女仆,这几乎是所有男人希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克劳德也不例外。
另外,克劳德还听说每晚白敏都会在陈贤颂的房里过夜。
克劳德已经不是雏了,他自然知道女人身体之妙,所以在他想来,陈贤颂这家伙一定和白敏滚过床单了,每次幻想到白敏赤裸地被陈贤颂压在床上,他的内心就是燃起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