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朝黄土背朝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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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朝黄土背朝夫-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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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们说,多拥挤,多吵闹,都不怕,姐姐我这女高音是练过的,小朋友们不要学哦!

我相信,我的完美包装是没问题的,红艳艳的纸,多喜庆;我相信,我的无敌小花也是没问题的,含苞还没放,多持久。有问题的一定是这些客人:钱乃身外之物啊!他们怎么这么想不开!

“三狗他师傅,是不是你魅力不够?”

“睁大你的绿豆眼,我都被这些女人看得发毛了。”

“三狗,是不是你头发太乱,把人都吓跑了?”

“我头发哪乱了?你头发才乱呢,说起来你都五天没洗澡了!”

“我知道了,还是少个被卖的人!”

“卖人?秋兰你不是要卖我吧!”三狗抓紧领口。

我斜着眼,把三狗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按斤两卖你都卖不了几个钱。”

我接着嚎我的广告词:“ladies and 乡亲们,看一看瞧一瞧啊,女人都爱的花,求爱必杀,如此美丽,如此娇艳,如此雍容,如此优雅!女人都爱的花啊!”

一只大手突然拍到我肩上,我心里一喜,回过头去赔笑:“大爷,买花啊?”

“我买人,把你娘卖我我就帮你。”丫的三狗他师傅还打我娘的主意。

“我告诉你,要人没有,要花一把!”

三狗他师傅一扭头,装他的拽去了。

“ladies and 乡亲们,看一看瞧一瞧啊,女人都爱的花,求爱必杀,如此美丽,如此娇艳,如此雍容,如此优雅!女人都爱的花啊,瞧一瞧看一看啊。仅此十朵,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啦!”

……

一个时辰(=两小时)以后。

“徐大帅哥!”

“怎么?”

“帮帮忙吧!”

“我要人。”

“买一朵花,就卖你一个时辰。”

“你一共就十朵花。”

“二两银子一朵,只卖你一朵。”

“你干脆去抢!”

“一个时辰。”

“成交!”

内牛满面啊,娘啊,女儿也是为了咱家啊,你千万不要怪我啊!上次我也把三狗他师傅卖了,就当补偿他啊,咱自家人就别追究了啊!

“大家快来啊,一共十朵,这位公子出二两银子买一朵,大家快来啊!过期不候啊!”

人群顿时就围了过来。

“什么花啊,居然有人出二两银子买朵花?”

“是啊,什么玩意这么稀奇?”

“啊!公子好俊啊!拿着花的样子好诱人啊!”

“我拿着一定也很诱人,你说那位公子会不会看上我?”

“出二两买一朵花,一定是位有钱人家的公子。”

“啊!我也要一朵!”

“我也要!”

“我全要了!”

我激动地差点晕倒,但由于身边站了两个爱给人扎针的,我还是站稳了。

“大家不要挤,不要乱,这样,我们价高者得!”

作者有话要说:本人众多恶趣味之一:官广日——观光日

(别打脸!~)

青青的叶,红红的花

“秋兰,挣了这么多钱你怎么还板着脸啊。”坐在摇晃的车厢里,搞得我也被动地摇头晃脑,很不爽!

“你不明白我的心情。”我呜了句废话。

“我不明白你就跟我说啊。”

我瞪三狗:“你怎么那么多话!”

这回车厢里有人了,只是我还抱着那个夜壶,夜壶里还插着三狗他骚包师傅买下的玫瑰。

说起来姐姐我也算是扬眉吐气,衣锦还乡了吧,可是就是不开心。

“姐姐回来啦!娘!姐姐回来啦!”

忠贵男高音,把一村三八都招来了,围观我这个小动物。

“好好的小女孩子家,一个人跑镇里干什么呀。”

“就是,也不怕被卖去当苦工。”

“当苦工就不错了,万一卖去青楼可怎么办。”

娘终于拨“云”见日。

“秋兰,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啊,家里的活都堆着干不过来了。”

说完拉着我就往家走。

“秀秀!”

顿时一片寂静。

除了虎头他爹,哪还会有男人直呼这寡妇叫“秀秀”的?偏偏喊的人不是虎头他爹。

骚包大夫把夜壶丢在车里,自己拿着我精心剪刺包装的玫瑰,不知羞耻地盯着我娘:“秀秀,送给你。”

不知是哪位围观群众尖叫了一声,众人顿时一哄而散,全场就剩下三狗,忠贵,我,骚包大夫,和我娘,不对,还有只没来得及逃走的鸭子。

娘拉着我,作回眸状。

我吃人嘴软,只能拉拉娘,示意她接下玫瑰。

一手拎着着沉甸甸的银子,我的心情也无比沉重。

说实话吧,我一直都知道这世上需要等价交换,只不过你愿意放弃什么。

五十两银子对我来说太沉重了,或许我将失去的比我能料想的都多,比如——从此成为拖油瓶!

娘终于有动静了:“谢谢。”

但是没有接过花,转身要走,顿了顿,又回头:“谢谢你这几天照顾我家秋兰。”

语毕,拉着我头也不回地往家走。

我心里有喜有忧。

“娘?”

娘把站在门槛上的忠贵拉进来,关上了门。

这村里,哪有人家大白天关门的?

(众亲:你借钱那会儿,谁家不白天关门啊?秋兰:我诅咒你们咬到舌头!)

我知道事情很严肃。

“你为什么不接玫瑰?”

“我怎么能接?接了对他是什么意思?秋兰你真的懂吗?”

我暗喜。

“那不接会不会不太好?”我言不由衷。

“秋兰你是不是欠了徐大夫什么?”

囧,我娘变人精了?

“不用说了,看你表情我也知道了,你到底欠了人家什么?”

我无奈,把沉甸甸的包袱放到桌上。

虽然客观上,这些实在不算重,但NND我这辈子就没拿过这么多银子!

“你问徐大夫借的?快还给人家去!”

“不是,这是我卖花挣来的。徐大夫只是帮我买下了第一朵花。”

娘比较CJ,没明白骚包的魅力以及花痴们的疯狂。

“大家看有人出高价买了,就会相信是个好东西。”

娘明白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对手指:“我跟徐大夫说,让娘你陪他聊聊天当谢礼。”

沉默……

还是沉默……

忠贵的肚子“咕噜”一声,惊醒了娘这个神游中人。

“秋兰,我真不知你想怎么样。”

说完,开了门就出去了。

我隐隐有点担心,于是跟了出去。

谁知道……

骚包大夫还僵硬着刚刚的骚包笑容,举着手里的玫瑰,站在原地。

娘走了过去,接下了骚包大夫还举着的花:“谢谢徐大夫,很香,很好看。”

骚包大夫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骚包地接起了话:“也多亏了你家秋兰蕙质兰心,种出了这么美得花。”

你狠!知道夸我比夸我娘更讨她欢心!

突然肩上被人一拍。

“唉呀妈呀,三狗你装鬼吓人啊!”

“我叫你两声了,你不理我。”

囧,看戏太入神了,没听见。

“你娘……”

忠贵忍无可忍插话了:“姐,我今天到现在什么都没吃呢,能不能先弄点午饭啊?”

我拉起忠贵的小手:“恩,好的,以后我们都不用饿肚子了,天天都能吃饱饭菜。”

“每天都能有咸肉吃吗?”

“能,忠贵还能去上学念书,我们一家都能过上幸福的日子。”

我心里被各种感情塞得满满,没有力气再搭理三狗了,他就自理吧。

午饭过后,娘还跟徐大夫站在村里,害得一村的人都不敢出门。

我拉着忠贵去田里干活了。

忠贵终于吃饱了饭菜,叫他做什么都很听话。

“像这样,把花枝剪下来,对。”

我擦了一下额上的汗:“忠贵真聪明。”

“姐,我好累啊,我们别弄了。”

“忠贵,劳动最光荣,你明白吗?”

“不明白。”

……

我教他唱起了《劳动最关荣》,赶了两天的路没好好休息,一回来又做饭下田的,中气有点不足,唱起来反而轻轻柔柔的,忠贵听了也安静了下来。

“太阳光金亮亮

雄鸡唱三唱

花儿醒来了

鸟儿忙梳妆

小喜鹊造新房

小蜜蜂采蜜忙

幸福的生活从哪里来

要靠劳动来创造

青青的叶儿红红的花

小蝴蝶贪玩耍

不爱劳动不学习

我们大家不学它

要学喜鹊造新房

要学蜜蜂采蜜糖

劳动的快乐说不尽

劳动的创造最光荣”

说实话,忠贵不需要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知道我很想让他这么做就行了,我总不会害他。

我也知道,忠贵是个好孩子,他能感觉到我的心情,所以这时候,我说的话,他会听。

落日余晖下,满园的玫瑰都插好了,金灿灿的颜色,让我觉得,即使他们不值钱,仍然是珍贵的。

作者有话要说:出乎意料吧,居然是沉重的一章,米办法,正剧出身的哇。放心,总体上还是轻松滴。

JJ又抽了,不过这次是带木马的……所以说,腐女网不能乱上啊,要上也得装卡巴斯基啊!

作者也抽了,进入狂更状态……

但是,我更了你们得留言啊!

多事之秋,暴风雨前

“溢生村的费先生教出过一个进士!”

“费先生哪有什么本事,什么功名也没考取过,以前跟秋兰他爹斗文还输了。”

“我知道济林村那个洪秀才也教出过好几个秀才。”

“人家都说穷秀才,穷秀才,秀才有什么用。”

“哟,戚花你有用!不知道是谁以前买个对联还要拉秀才去替你挑。”

“哟,李二婶,我们瞧你孤儿寡女的可怜,喊你一声李二婶,你倒跟老娘杠上了!”

说完,把手里洗着的包菜一甩,掐了上去。



这时候,我只能抱住忠贵的小脑袋,脚底抹油。

我琢磨琢磨,还是去找溢生村的费先生吧。自己有学识的,未必就懂教育,人不都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自身。

哇卡卡卡卡,我太有见识啦!

“忠贵,咱明天就去找费先生,今天先去添置点衣物家用好不好?”

“我们会去买肉吃吗?”

“你要吃就给你买,不过你得乖乖干活哦。”

忠贵开心地拍手,我摸摸他的头。

回到家,要生火烧饭了,在屋里转了两圈没看到娘,想想会不会去田里了,屁颠屁颠出去找。

后门一出去,拐个弯就能看到我家的田,田边蹲了一个人,不是我娘还是谁?

我的小心肝砰砰地跳……

娘把我昨天插的玫瑰枝拔起来挪紧凑点,然后手里拿着骚包大夫送她的那朵玫瑰,想种下去。

我赶紧躲回家里,像是发现别人不可告人的秘密。

哎呀呀,后悔了,昨天想问娘跟骚包大夫聊了什么,结果忍住没问。忍字头上一把刀啊一把刀。

“哎呀,你们都把饭菜做好了啊。”

“娘……你去哪了?”

娘看了我两秒:“我去田里看看,是什么花这么值钱。”

我把碗筷摆好,过了两秒才:“哦。”

“娘,昨天你跟三狗他师傅都聊了些什么啊?”

娘一口饭差点喷出来:“没什么,就问问你那些日子乖不乖。”

“啊,我挺乖的吧,不至于说两个时辰吧。”

“……还聊了聊三狗,人家徒弟,也得关心一下嘛。”

我又诡异地哦了一声。

忠贵看看娘又看看我:“姐姐,你跟娘都不吃,那我能不能先吃啊?”

“吃饭吃饭。”

“娘,一会儿我们跟豆腐西施去镇里买东西,要不要给你带点什么啊?”

探口风……万一娘要给自己添嫁妆,我跟忠贵就真是相依为命的拖油瓶了。

镜头切换……

北风呼呼,大雪飘飘,我跟忠贵两个小乞丐穿着单衣,坐在徐骚包家的骚包大门口,抱在一起掉眼泪。背景音乐: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娘!”

“娘!”忠贵也跟着我喊。

“娘!我要回家!”

“娘!我要吃肉!”

我pia忠贵:“凄惨点凄惨点,就说我肚子饿。”

“哦。”

“娘!我肚子饿!”

“娘!我冷!”

“娘!我……姐,这次我喊什么?”

……

镜头切回。

“娘!”

“怎么?”

我一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太入戏了,没缓过来。”

“不用给我带什么,忠贵能念书了,别忘了买笔墨纸砚。”

我大喜:“娘,你真不要买什么?”

娘放下手中碗筷:“你今天是怎么了?吃太多了?”

“哇哈哈哈哈哈!”

“姐?”

“哇哈哈哈哈哈哈!”

“姐,你是不是又病了?”

“走,今天姐心情好,给你买三头大肥猪来!”

“姐,你别也出事了啊。”

“还有谁出事了?”

“戚花婶被李二婶抓伤了脸,说是要破相了。”

“……”

“顾鸡屎跟他相公吵架了,他相公把她抓来的药都丢火里了。”

“……”

“还有李二婶家土牛今天玩火,把自家的粮食都烧了。”

“……”

“还有小玉,说她家不久前买的那个镶银边的新锅底烧通了。”

“真是多事之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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