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耀掏出手帕,擦拭胡辛额前快干涸的血,“我们回家吧。”
胡辛呆愣的看着他,他一句‘我们回家’,好像她只是出走几天,只是闹了别扭走了几天而已,如今他是来接她回家,只是这么简单而已。
他什么都没问,什么都不说,只是轻柔的像泉水一样的笑容拉着她的手,回家。
我们回家吧!【二】
家?如果她的孩子还在,她会非常努力给它一个幸福的家,可,现在她到哪里找那个属于她和它的家?
胡辛呆滞的随温耀出了门,走到大街上,在跟着温耀上车前,胡辛突然推开他,“你知道我的一切么?我不想再骗你,我和甄君墨早已经认识,在认识你之前,在宴会之前我们就认识。在认识你之前,他已经是我的前夫,我还跟他结过婚,我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我不是好女人。我破坏很多女人的幸福,所以上天惩罚我,让我的孩子灰飞烟灭,你知道么?原来人死了是可以投胎继续转生的。而我的孩子却是形神俱灭,连坟墓都只是一截脐带而已。而我却连一眼都未见过它,我连它的样子都不知道就害死了它。你知道么?本来它是不用死的,又是因为我,因为我要活着,所以它死了……”
泪,怎么也止不住,胡辛终于大哭出声。
温耀轻柔的将她抱满坏,让她尽情的哭出来。
她憔悴的仿佛只是一个躯壳。
温耀轻抚着胡辛的背,心痛的转移她的悲伤,带着一摸回忆的幸福微笑:
“我找好几个月的人,即使你从婚宴上被人劫走,我都没有放弃过找你,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回到我身边的,即使你怀的是别人的孩子,我也能接受,只要是你生的。你结过婚,我也不在意。只要现在你能跟我在一起。从看见你的第一张照片上的笑容,我就已经心动了,你调皮搞怪的笑容,你的轻松活泼,你的率直,你的聪明,勇敢,你的一切的一切,我都无法自拔的喜欢上了,你叫我怎么离开,怎么放手。我已经中毒很深了,中了你的毒,已经无可救药了,你怎么能现在叫我放手,我已经无可救药了。”
“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我很坏,我在和你交往的时候,我还喜欢着别人,即使他杀了我的孩子,我恨他,我真的很恨他,但我还是无法忘了他,
我们回家吧!【三】
我恨着他又无法忘记他,我怎么能带着这样的心情和你在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忘了他,可我真的没办法,每当我大脑能思考的时候,他就会钻进我的脑子里……”
胡辛推开温耀,冲向对面的马路,一路上有好几辆车子差点装上胡辛,胡辛一路狂奔过去,温耀一愣,随即追了过去。
因为车子的穿梭,温耀被阻挡住,胡辛穿过危险的马路,又转钻入对面的人群里,已经看不见踪影。
温耀望着熙攘的人群,来往的车辆,她居然喜欢了别人,她亲口说她爱上了别人……
夜,胡辛逃回自己的小屋里,一打开门,一个闪着黑绿光的大蛇眼发着寒光的看着她,诡异的绿光照亮了整个房子。
一个蛇头,几乎和她的房门一样宽,蛇身盘旋,占据了整个屋子,浑身深绿色的蛇吐着长长的蛇性,长长的一对獠牙比库斯的不知道长了多少倍,獠牙上带着血腥。
胡辛看到这么一个大东西在自己的屋子里,大脑一片空白。
默瞪了蛇数秒,蛇大嘴一张,对这胡辛咬来,胡辛仿佛解脱的一闭,生死一线之间,她脑海里只有阎皇俊美的身影。
还是忘不掉啊!
电视火花之间,一人挺身站于胡辛的身前,伸手随意一挥,巨蛇被打飞老远,重重跌落在地,地面都因为它的衰落而震动。
阎皇一身黑色西装,昂然而立,就像一面坚固的屏障,挡在胡辛前面。
大蛇咆哮几声,奋力的挣扎几下,立即盘成蛇阵,瞬间化为人形,男人的样貌,眼睛还是诡异的闪着阴狠的绿光。
“阎皇,我素来敬重你是三界大帝,从不犯你威严,你却为她杀我子孙。我今日就要吃了她为我子孙报仇。”巨蛇幻化的人大声咆哮。
“大胆,她是我阎皇之妃,谁敢动她,哼,纵然你有千万年修行,也只是一只区区蛇妖,胆敢惊吓她。朕只是带她去参观你的洞穴,吓吓她,你的两只小蛇胆敢真的要吃她,没要它们魂飞魄散已经是网开一面,你胆敢来寻仇。”
我们回家吧!【四】 ;
阎皇威严的厉声一喝,浑然天成的王者之风,早已经以压倒一切的姿态,让万物为之膜拜。
“你欺蛇太甚,居然以我子孙的性命来嬉戏,你怎可统辖三界。”
巨蛇眼里的寒光更是凶狠,野兽的咆哮。
“这三界的皇帝我早当腻了,你的地盘上为何只有你一个洞穴,山上的生灵呢?如果不是你的子孙吃光了山上的动物,以大欺小,我怎么会出手教训。它们还胆敢袭击我皇妃,死有余辜。如果你再执迷不悟,我要你千万的道行毁于一旦,如若以后在敢欺压生灵,定斩不饶。”
阎皇手一背,看都不看巨蛇一眼,傲然的看着天地,其实眼睛的余光在斜瞄着胡辛,这几天她又清瘦许多了。
“呀……”大蛇气红了眼,大喊着杀来。
阎皇动都懒得动一下,眼睛一寒,浑身散发着金色的光芒,金色的光芒光照万里,万道金光,尊贵无比。
他威严俊美的身形被金色的光芒所笼罩,光芒从他的体内源源不断的散发,此刻他就是神,一个完美无缺,光芒万丈的神,庄严神圣,高贵威严。
巨蛇被他万道金光所射,被打回原形,躺在地上翻了好几翻,最后出的气,进的气少,趴在地上呜咽着,对着他猛可图求饶。
“退下!”阎皇一挥手,大蛇瞬间消失。
胡辛连忙用手遮住眼睛,他太耀眼。
阎皇一转身收敛了全部的光芒,扶起胡辛。
胡辛使劲的推开他,声嘶力竭的狂吼,“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狂跑而去。
她不想看见他,一看见他,她就会想起是他亲口要她儿子死的。
她知道他是为了救她,可她没办法原谅他,她恨他,更恨她自己。
因为她所以它死。
天忽然下起大雨,雷电交加,天上的雨就像奔腾的银河突然断流,倾泻而来,滚滚不绝。
胡辛一下子被淋成化冻了的冰激淋,浑身滴水。
我们回家吧!【五】 ;
地面上的水汇集成河,胡辛漫无目的的跑着,连个躲雨的小屋都没了。
地面的水已经到了她的膝盖,雨下的连眼睛都睁不开,诺大的城市,连车子都不在路上开,只有胡辛还在路上跑着。
雨造成一种迷幻的世界,她已经分不清什么是幻觉,什么是现实了。
胡辛跑的快喘不过气了,脚下一滑,摔倒在一家商店的门口,胡辛对着地上奔腾的雨水狂扑打,“为什么又让我看到他,为什么,为什么?呜呜……”
眼泪混着雨水流淌在脸上。
雨越下越大,掩盖过胡辛的声音,胡辛慢慢爬到旁边的阶梯上,坐在屋檐下,她浑身都在滴水,头发都贴在脸上,脸上也一片浪迹,雨水加泪水。她狼狈不堪。
风比雨还大,无论雨有多强势,风都能把雨吹斜,如果有人在路上走的话,不被水冲走,也会被风卷走。
胡辛环抱着自己,很冷,哭过的泪痕还在,浑身还一抽一抽的,大哭的后遗症。
她眼睛发直的看着眼前倾泻的大雨,耀武扬威的狂风。
她只感觉好冷,透心窝的冷,冷的直打哆嗦,她抱成了一团还在发抖,她就像一个毛巾,一拧能挤出一桶冷水来。
阎皇帝王般出现在她的前方,迈着高贵帝王的步伐,朝她走来,他每迈出一步,他周围的水就自动让开,分向两边,他的周围也是半点雨都沾染不上。
雨一到他头上空的三尺以内,就自动分向两边,落下。
他跨步走到胡辛面前,对着胡辛伸出一只手,“跟我回去,按照生死册你已经死了,不应该在阳间久留,造成未来的混乱。”
胡辛疯狂的看着他,“你是来捉我的魂魄的,你拿走好了,要下多少层地狱随你。我做人这么失败,我活着也只是浪费粮食。你杀我,你杀啊。”
胡辛激动的跳起来对这他大吼。
“我想要你的命,早就要了。”阎皇看着胡辛,缓缓的说道。
好,我就把孩子还给你【一】
“你不是来杀我的,你干么还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看到你,你滚,你滚。”
胡辛拿起地上的垃圾,易拉罐,报纸等等,抓住什么就扔什么。
阎皇也不闪避,那些东西都自动被挡到两边,连尾随的水滴都溅不到他的身上。
“你到底怎样才肯跟我回去。”阎皇咬牙怒道。
“除非你把孩子还给我,不然我是不会原谅你。”
胡辛对这他狂吼,她没有理智,什么都没有。
阎皇一把拉过胡辛,擒在怀里,制止她的撒泼,“好,我就把孩子还给你。”
阎皇带着胡辛就要走。
胡辛使劲推他,使劲打他,就是挣脱不他的怀抱,
“你滚,你滚,孩子已经死了,你滚开……”胡辛在他怀里使劲捶打,使劲折腾,使劲乱踢乱踹。
阎皇也低低的回吼,
“你想生三个,四个,七,八,十个都可以。因为有我在。”
只要她知道反抗就好,只要她不是死气沉沉的就好,
胡辛一听扑打的更猛烈,
“我不要再看见你这个混蛋,它还尸骨未寒,你……我不要再看到你……”胡辛边哭边折腾。
阎皇抓住胡辛乱打的小手,叫道,“听我说,如果注定是我们的孩子,与我们有缘分,能承担起阎皇的重任,它还会再回来,只要我们再有孩子,一定是它。为了让孩子活过来,和我们再一起,我们必须努力再生一个。”
“你滚,我要是再相信你的话,我就是笨死的,你想骗我再给你生一个孩子,好让你去找你那些小妾逍遥快活,你想的美,我看见就讨厌,我看见你就想打死你,滚滚滚……”
胡辛的手被捉住,脚开始在底下使劲踹。
阎皇把胡辛抱的更紧,一丝空隙都没有,她的腿紧紧贴着阎皇,根本动不了。“你这次要是给我再生一个孩子,我保证,我以后都没有其他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好,我就把孩子还给你【二】
“谁要你的保证,你和谁在一起,我都不管,你放开我,我不要再看到你,你听到没有。”
胡辛还是强烈挣扎,想从他的大掌里,把手挣脱出来。
“朕不管,我都已经爱上你了,就算你再不愿意,也要喜欢上我,爱上我。这是命令,三界的众生都要听我的命令,你也不例外。否则,我就囚禁你一辈子,惩罚你一辈子都呆在我的身边。”
阎皇抱着胡辛,耍赖的嚷嚷道,一脸的霸道不讲理。
胡辛听着他的话都想咬他一口,一口咬死他算了。胡辛差点没气晕过去。
“你个是混蛋,你……”胡辛还来不及咬他,骂他,踹死他。
他已经抱着她跳下地狱,他们在迅速降落的时候,胡辛看着飞快的从高空跌落,胡辛只能抱着他的脖子,“啊……”高声大叫。
胡辛所有的话,最后只换成一句害怕的尖叫。
阎皇抱着她,听着她的魔音穿耳,心情转好,只要她不要对他不理不睬,只要她有活力,怎么闹都无所谓。
阎皇大掌轻柔的抚上胡辛消瘦的脸,深邃的眼眸带着让胡辛疼痛的目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说一个对不起,轻轻的吻一下,说一句对不起就轻柔的吻一下,从额头吻到下巴,然后是泛白的唇。
在她耳边有点苦涩的低喃,“你不是要我把孩子还给你么?我现在就把孩子还给你。”
“你,你滚,放开我,我恨都恨死你了,不可能跟你再有孩子,滚开。”胡辛又开始分离挣扎,可她从来就没有能挣扎开阎皇的怀抱,何况阎皇先以压倒性的优势压着她,光他全身的重量,胡辛都很难推开他。
“如果可以,我愿意用一切来换回我们的孩子,我想我真的爱上你了,而且是很爱,千万年来我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爱,现在我好象明白了,是你让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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