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别想。”
都走到这一步了,岂能半途而废?
不把铁家害的家破人亡,誓不罢休。
这是她赔上名声,赔上武功,赔上所有委屈应得的。
二当家深知她说一不二的脾气,不再多劝,只是无声叹了口气。
明知是条死胡同,还拼命往前走,怎么劝也不肯回头,他有什么办法?
但放着不管,又舍不得,左右为难。
小丫见收场了,打了个呵欠,吃饱了就想睡觉,嗯,回去眯一会儿。
她站起来,百无聊赖的往门外走。
卓然自然是陪着她,片刻不离左右。
形影不离,亲密无间的情景深深扎痛了郑七娘的眼睛,妒火狂燃,“站住,白小丫,我不会放过你的。”
小丫朝天翻了个白眼,神经病!
郑七娘拦住他们的去路,恶狠狠的吼道,“我有今日,全是被你害的,若是他日遇到任何不幸,你都必须负责。”
卓然嘴角一抽,被她的无耻打败了。
路是自己选的,是甜是苦,只有自己承受。
没人会为你的人生负责。
小丫怒极反笑,“好,我负责……”
卓然愣住了,她不会这么好说话吧。
小丫说到这里,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声音顿了顿,郑七娘自以为计,露出得逞的笑意,没想到小丫似笑非笑的瞥了瞥她,将下半句话吐出来,“送你上西天。”
郑七娘风中凌乱,气的浑身直哆嗦。
二当家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冲上来,挡在郑七娘面前。
小丫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看的他后背一阵发凉。
卓然笑的不行,他好喜欢这样的小丫,像呛味十足的小辣椒。
“哈哈哈,这个主意好,我支持,小丫,要不要我给你找把长剑?或者毒药?”
小丫为难的皱起眉头,犹豫不决,选哪样比较好呢?
“长剑太血腥,还是毒药吧,我可以配制出无声无息在睡梦中死翘翘的毒。”
卓然肚子都笑疼了,这丫头是个宝。
但面上一本正经,”这样啊,行,赶紧配出来,来一个灭一个,来一双灭两个。“
两人一来一往,旁若无人。
郑七娘快气疯了,“铁卓然,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我对你痴情一片,你却巴不得我死,你……”
她的眼睛瞎了,怎么会看上这种男人 ?'…99down'
他是天底下最残忍的男人,笑面虎,杀人不眨眼。
卓然冷冷一笑,“弟妹,脑子清醒点,身为人妻,就要恪守妇道,做个真正的贤妻良母,才无愧两家长辈的生死交情。”
这话如同两巴掌,打在郑七娘脸上,面红耳赤。气的眼白直翻,说不出话来。
要是真在乎两家交情,就不会这么对她。
他的眼睛被屎糊住了,看不到真正对他好的女人,只喜欢那个背后一套,当面一套的死丫头。
错过了她,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二当家见状,忍不住跳出来解围,“这就不用铁大少关心,我们当家的聪明伶俐,知道进退。”
☆、洞房血案(12)
二当家见状,忍不住跳出来解围,“这就不用铁大少关心,我们当家的聪明伶俐,知道进退。”
小丫越看他越不顺眼,“聪明的太过了,让人害怕。”
最烦这种爱在心底难开口,还装的特无私,特清白。
二当家同样讨厌她,要不是她的存在,郑七娘也不会这么惨。
“白姑娘,这是铁家的事,你这个外人就不要插手。”
小丫怎么可能卖他的账,当场就不给面子,冷冷的嘲讽,“我乐意说就说,你管不着,再说了你也是外人。”
二当家气极,“你……我……”
小丫微微一笑,露出一丝狡黠,“明白,我全明白。”
她的眼神犀利如闪电,好像一切心事都瞒不过她的眼睛,二当家的脸刷的红透了,支支吾吾,“你明白什么了?我是一心为了大家好……”
小丫笑喷了,“哈哈,真伟大,你继续伟大下去啊。”
卓然微微摇头,“走吧。”
铁惟玉一直没吭声,冷眼旁观,见他们要走,冷不防叫住他们。
“大哥,我想求你一件事。”
卓然停下脚步,“什么事?”
铁惟玉眼晴乱转,飘移不定,固执的开口,“你先答应我。”
小丫冷笑一声,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都沦落到这种地步,还想要挟?
“爱说不说,不说拉倒,卓然哥哥,我们走。”
铁惟玉急了,示意下人将轮椅推到他们面前,“等一下,大哥,请允许我留在本岛,我不想被送去北岛,那里太过荒凉,我……”
那里住的全是外姓人,等于是风云岛的外围。
让他去住,简直扫他的脸面。
但不管他怎么哀求,父亲就是不肯回心转意。
卓然早就料到他会说出这番话,眉头一挑,淡淡的拒绝,“这是父亲的决定,我无权干涉。”
将他移到北岛,其实是让他更自在些,也能修养生息,调节心情。
那里又是外姓杂居的地方,没有那么多流言蜚语。
就算他被赶出家门,那些人依旧不敢小看他,比住在本岛舒服多。
父亲并没有赶尽杀绝,给他留下一条后路。
可惜他不能体会父亲这番苦心,唉。
铁惟玉心急如焚,“父亲不会拂了你的意,只要你肯答应,毕竟你是……”
他面容黯然,艰难的吐出一句,“未来的家主。”
斗了半辈子,到最后不得不低头。
百般滋味在心头,酸酸楚楚,心痛万分。
卓然心中一动,还没开口,就被小丫抢过话头,“铁伯伯做事自有他的考量,卓然哥哥不要多管闲事,我们回去吧。”
有句老话叫狗改不了吃屎,专门指铁老二这种人。
要是他能改过自新,那天要下红雨了。
铁惟玉苦苦哀求,“大哥,求求你了。你已经赢了,就不能放我一条生路吗?”
卓然眉头一皱,真是好笑,生路?
让他去北岛,划一块地给他,就是让他去死?
父亲啊父亲,你一番苦心白费了,再怎么为儿子考虑,人家不领情啊。
☆、洞房血案(13)
父亲啊父亲,你一番苦心白费了,再怎么为儿子考虑,人家不领情啊。
小丫愤愤不平,冷冷的斥道,“什么鬼话,卓然哥哥什么时候害你了?别老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铁惟玉快被她气死了,她掺和什么呀?
“这是我们铁家的家务事,你不要插嘴。”
小丫抿了抿嘴,笑了,笑如春风,却莫名的带着一丝寒意。
“没人承认你是铁家的人,叫什么叫。”
“轰。”铁惟玉的脑袋炸了,眼晴通红,这话如同戳他的心窝子啊。
他蹭的想跳起来,但双脚像没知觉般,动弹不得。
他如今是个没用的废人,想收拾个不听话的女人都做不到。
他悲愤交加,“你……”
啊啊啊!
他已经够悲惨了,她还落井下石,还让不让人活了?
小丫不但不怕,还吐了吐舌头,“什么你啊,我啊,铁老二,你犯口吃了,要赶紧治,当心变成哑巴。”
不能怪她刻薄,只要一想到这混蛋做的破事,就想抽他一顿。
要不是看他脚废了,不会轻易放过他。
铁惟玉气血翻腾,脸一会儿白一会儿青,难看到了极点,“大哥,你……”
卓然摆摆手,打断他的话,“如果你能说动父亲点头,那是你的本事,我不会干涉。”
但让他开口求情,绝对不可能。
凭他做的那些坏事,被打死也活该。
能走多久就多久,别碍他的眼。
免得哪天手痒痒,操起棍子敲下去。
铁惟玉气的抓狂,却不敢叫嚣,只能可怜巴巴的哀求,“大哥。”
郑七娘越看越火大,这孬种是她名义的夫君?
落到这副田地就算了,还跟对头低声下气的求饶.
真是丢脸!
卓然不再多留,牵着小丫的手走出去,不管背后如何惨叫,头也不回的走人。
二当家也依依不舍的离开,屋子里只留下一对互瞪的新人。
相见两相厌。
郑七娘冷冷的看着这个面目全非的男人,不自觉的流露出鄙视。
铁惟玉被这红果果的眼神扎的生疼,彻底伤了男人的自尊,气呼呼的大叫,“不许用这种眼神看我,别忘了,我是你的夫君,是你的天……”
郑七娘越发的不屑,虚伪的自尊心,打肿脸充胖子。
“得了吧,这天也太矮了,比我还矮。”
铁惟玉气的不轻,拿起桌上的茶杯扔过去,“郑七娘。”
郑七娘身体一缩,堪堪躲开,杯子在她身后落地,发出一声巨响。
她蹙了蹙眉,出乎意料的没有发作,而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没出息,求什么求,求也没用,还是多想想办法吧,我们吵也吵不出一个结果,不如一起想对策,你不想一辈子都被当成铁家的外人吧。”
铁惟玉愣了愣,有些奇怪,“你会这么好心?”
郑七娘沉吸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尽管我不承认,但在外人眼里,我们还是夫妻,只要你不动我,我也懒的动你,我们相安无事,如何?”
两不侵\犯,对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洞房血案(14)
两不侵、犯,对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哼。”铁惟玉用一声冷哼,表示同意。
卓然笑容满面,一路上遇到人,笑的更灿烂,如沐春风,惹的对方受宠若惊的同时,暗暗琢磨,是不是最近干了什么好事,让铁大少特别记住了呢?
对于这个铁家未来的继承人,大家都是抱着交好的态度。
如今见他亲和的一塌糊涂,众人对他的印象更好了,满□□赞。
小丫看了许久,看的好无语。
这人一直在笑,二柱香的功夫,还在笑,而且笑的特别傻。
“你傻笑什么呢?”
笑的像白痴!
雀跃的心情,让卓然看什么都顺眼,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小丫,你很关心我嘛,生怕我被人欺负了。”
虽然两人中,他的实力更强更彪悍。
但小丫处处维护他,凡事都冲在他前面,让他既高兴又感动。
小丫愣了愣,红霞飞上脸,艳压群芳。
“你想多了,我是讨厌那个家伙,他太不要脸,眼睛瞎了,居然算计到我头上。”
卓然表示怀疑,“是吗?”
小丫低垂视线,不敢抬头,莫名的心虚,声音特别大,“当然是。”
一股甜意涌上心头,卓然的眼神温柔似水,傻丫头,没人告诉过她,说谎时要直视对方吗?
更不能大声,那样显得心虚。
不过知道她脸皮薄,他见好就收,不敢再取笑。
她有这个心,很好很好。
他忽然想起一事,主动岔开话题,“你跟那个简钰怎么认识的?”
见他不追问了,小丫暗松了口气,眼睛一翻,“谁认识他?”
那叫认识吗?
连真面目都没见到,更没有通名报姓,跟陌生人没有什么两样。
卓然微微蹙眉,她在说谎。
说曹操,曹操就到。
简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手里拿着一条链子,上面串着一枚紫玉佩。
“白姑娘,这是你的东西吧,不小心丢在我那里了。”
这话太容易让人想歪了,卓然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
珊瑚心里酸楚莫名,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以前从未提起?
小丫愣住了,紫玉佩好眼熟,是舅妈送她的礼物啊。
“呃?”
怪不得她一直找不到,原来在那晚丢失了。
简钰挑了挑眉,淡淡的道,“不是吗?那我再去问问别人。”
他作势要走,小丫急了,扑过去抢过玉佩,“喂,拿来。”
她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无任何损伤,松了口气。
简钰定定的看着她,“不说一声谢谢吗?”
小丫本能的不喜欢他这种语气,明明是性冷的人,说出这样近似轻薄的话,特别矛盾。
“没请你捡起来,掉就掉了,扔就扔了,你何必多事?”
想邀功,免谈。
想要谢礼,做梦。
本来就是她的东西!
简钰也不恼,依旧是那张冰块脸,“哦,早知如此,就该扔进海里。”
“哼。”小丫扭过头,不鸟他。
珊瑚再也忍不住了,这两人的气场好古怪,让人心惊肉跳,“你们……”
☆、惊人的转变
珊瑚再也忍不住了,这两人的气场好古怪,让人心惊肉跳,“你们……”
小丫打了个呵欠,“珊瑚妹妹,我们回去休息吧,好累好困啊。”
热闹看完了,仪式完了,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各回各的家吧。
珊瑚依依不舍的看着那个冰冷的男人,满心的眷念,“可是……”
好不容易见到他,才谈了几句,舍不得就此离开。
下次再见,不知何时。
卓然见状,主动笑道,“我送你回去,珊瑚和简公子还有事要谈。”
小丫倒是无所谓,“也行。”
一路上,卓然出奇的沉默,一个字都没吭。
小丫有些不习惯的皱了皱小鼻子,N次看过去。
平时嫌他罗嗦,但他不吭声了,又觉得别扭。
人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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