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元魍从宁古城带来的金子,恋金楼这三人一虎就要喝西北风了。
玉多多点着金蓝的脑袋,痛心疾首:“你就是个败家的货啊!”
金蓝痛定思痛,居然被个古人说教,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所以她决定闭关,不想出拯救书肆的好法子就不出房门了,定要让玉多多刮目相看不可。她就不相信纵观华国上下五千年历史,就取不到一部能令她的书店复活的经书!
对于玉多多的行为,刘全十分愤慨并且表示不能理解:“咱们的钱就算天天倒贴书肆,也够用了。你何必对姑娘说那样的话,让她为这种事情烦恼呢?”
玉多多叹气:“那你觉得是她天天对着那些快烂掉的吉庆果发呆好呢,还是想点其他事情好?”
刘全张了张嘴,没说话。
玉多多接着道:“人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虽然金蓝表面看上去毫不在意,但是我知道的,她的心,没有外表那么坚硬。”当日楚川山脉顶上金蓝突然吐出来的心血,她想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刘全继续沉默。因为金蓝心有多软,有多么渴望元魍跟他们生活在一起,他比玉多多更加清楚。
始皇小老虎欢快得在难得忧郁的两人身边蹦来蹦去。
刘全看着它,感慨:“还是小黄舒服啊,吃了玩,累了睡,不需要有任何烦恼。”
小老虎扭曲着胖身子搔首弄姿,“呼哧呼哧”得叫唤:谁说虎爷没烦恼?虎爷胖得都摸不到自己的肚子了,好痛苦哟!
玉多多听不懂小老虎的语言,深深觉得始皇同志那是**裸的炫耀与挑衅。
于是,玉多多愤怒了。
于是,小老虎惨了。
结果就是小老虎脖子上被挂上了“求包养”的牌子——当然,如果它还有脖子的话。玉多多厉声告诉它,如果它讨不回钱来的话,晚上就不许它吃饭。
始皇小老虎泪奔到诸葛小盆友惊才那里,“呼哧呼哧叽咕叽咕”,控诉玉多多的虐待行为,并且寻求小盆友安慰。
可惜小盆友不懂它的心意,抚摸下小老虎肉肉的脑袋,认真道:“小黄啊,你这是要找母老虎包养你吗?唔……不对,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小老虎黑线中。
小盆友顺手掀翻始皇同志,查看一番,最后确定:“果然是要找母老虎。”看了看手边的功课,商量道,“等我把今天的课文都背完,再带你去找母老虎,怎么样?”
小老虎捶胸顿足:母你妹!你这是耍流氓!
虎爷现在又多了一个烦恼!没人能理解的苦痛,谁能知道?
所以当金蓝闭关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始皇同志面对夕阳、蹲坐在院子里,一身东方不败独孤求败的遗世而独立的王八之气,萦绕在侧。
金蓝走到它跟前,看了看它脖子上那块牌子,横眉冷目:“玉多多怎么能这么做呢?太过分了!”
始皇同志握拳,看到亲人般,眼泪汪汪:果然还是亲爱滴懂虎爷呀!
金蓝蹲下身来,把那木牌翻过背面,提笔就在上面写道:贩售独家考前秘籍,让您科考无忧。欲购请至恋金楼,限量绝版,先到先得。
——这就是她闭关的成果,要想让书肆生意好起来,必须要出奇制胜。
她研究过同行书肆了,各种书册画册大家都有,那么就打价格战。可是在价格都差不多的情况下,那就只有打品牌战。很明显,这方面,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书楼完全没优势。那么,最后一个就是地理战,在地理位置上,她的条件就更加不好。
她更是翻查过了,这整个临州城居然没有出售一本科考综合大纲的书。
应该说,这个世道,还没有人意识到编辑这么一本参考资料的重要性。
每年赶考士子那么多,来来去去都要背那么多那么重的书,如果编纂一本册子,把考点都集中一下,那么这本书必定能火啊。
金蓝看着自己龙飞凤舞的字体,很是满意:“玉多多那个‘包养’实在是太没技术含量了。应该资源最大利用化嘛。瞧,让你带着这牌子到处转一转,连打广告宣传的钱都省了。”
小老虎举着肥爪子拍胸。
金蓝可怜得看着它:“别费劲了,小黄,你胖得已经摸不到胸了。”
小老虎以头抢地:虎爷好烦恼!
倒是玉多多听了金蓝这个想法,脸色很是怪异:“你对科考很熟悉吗?你可别误人子弟!”
金蓝笑眯眯:“谁说这要我自己动手了?咱们身边不是正巧有个现成人才吗?”
玉多多思考一秒钟,以拳击掌,恍然大悟,笑得奸诈:“对啊!”
刘全不能理解。
金蓝拍拍他肩膀:“事实证明了,你不是那个人才。”
刘全与小老虎抱头痛哭:这到底是损他还是损他呢还是损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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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215 蓄势篇(V60)
9
213文才编书
诸葛文才最近很是春风得意,应该说自从诸葛鸿才倒台,而他跟金蓝等人分开后,他的好运就完全回来了。。
先是因为大功劳,诸葛太爷跟老夫人对他更为倚重;接着是又以一首情诗得到明岭湖畔花魁女的青睐,成为众多公子哥羡慕的入幕之宾;再是过了正月,就已经有好几家大老爷来请他去为自家科考考生辅导功课了。
诸葛文才在临州是很有名气的。虽然不及当年神童文思衍,但那文气也是得过当今国子监众多夫子一致肯定的。
虽同以文气闻名,但是这二位还是有个本质区别的。
当年文思衍即使不愿为官,却还是有为国为民的宏大志愿并且胸怀治国之才;但是诸葛文才那就不同了,他是真正对朝廷大事、民生国计不感兴趣,他胸中墨水,宁可用来附庸风雅,也不愿拿来去做一方文臣。
他闲逸惯了,平生志愿就是做风流才子。
也有人背地里摇头叹息,说他不上进。但这就是他的人生追求,他觉得这样他活得很是开心,别人虽心有遗憾,但也没有办法。
不管诸葛文才为人如何,但是其文采,还是有目共睹的。
因此每年科考前,都有有钱人家花大笔银子来请他去上课。
虽然诸葛文才不喜与官场打交道,但还是很享受这种万人追捧的成就感的。
自从碰到金蓝一伙人后,文才公子就一直受到打击,曾经一度心理受创到怀疑自己是否已经毫无魅力;但是现在,诸葛文才十分相信,不是自己的人格魅力下降,而是那一群神经病毫无眼光!
自此,诸葛文才总结出一条人生真理:珍爱生命,远离神经病!——并且这些日子,文才公子坚决把这一由实践得出来的真理贯彻到底——这么长时间来,他就从来没去过恋金楼,就算得经过它门口,这位也宁可绕远路走,完全避这群人唯恐不及。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诸葛文才坐在澡盆里,双手捂住下体重要部位,迎上对面那猥琐女人的目光,嘴角抽筋:“玉……姑娘,你应该还没有出阁吧?这样盯着男人洗澡会对你的清誉有影响的。能不能麻烦你先出去?有什么话,等我洗完澡再说?”
玉多多很豪迈得挥手:“没关系,你不用管我,你继续洗。我只是本着科学态度来研究一下男人的生理构造。”
诸葛文才想吐血。他有关系好不好!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为神马这些神经病专门喜欢挑他洗澡的时候进来他屋子?还是不经他同意的!
诸葛文才目光悲愤得穿越过屏风,恨恨盯到自己的房门上。他决定,要找锁匠师傅给这房门加上七七四十九道大锁!看他们以后还敢小看门?!
玉多多见诸葛文才不动了,有点不耐烦:“快点洗!金蓝那边还等着你呢!”
诸葛文才这才发现今天出现在自己房里的居然只有玉多多一个人。
不怪他反应迟钝。他刚刚的注意力全放到看到这个从天而降的女人时的震惊上了。
于是奇怪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玉多多朝他抛个媚眼:“好事!”顺便遗憾得再看看他紧紧捂住的下体。那目光里,是**裸的恨不得扒开他的手一探里头究竟的**。
诸葛文才不禁浑身打个哆嗦,双腿不受控制得自己又合拢了一些,形象跟那些被逼良为娼的女子没有两样。
以他对这些人的深刻认识,他觉得一定不会是好事!这里头,一定有阴谋!
他想了想,郑重向玉多多宣告他的人生信念:“玉姑娘,就算你用强的,我也是不会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的。虽然你长得不差,但是离我梦中情人的标准,还是有很大差距的!我知道我玉树临风,可能会让你错负真心。但是我信奉的是宁缺毋滥。所以,你跟我是没有好结果的。”
“啊?”玉多多下巴掉到地上,看这位的眼神顿时就跟看一堆狗屎一样了。她想,这人果然读书给读傻了!
再一琢磨,什么叫做宁缺毋滥?
这不是变着法儿在骂她么?当她听不出来?
玉多多面无表情得拎起旁边的凉水捅,“哗啦”一声从诸葛文才头顶给浇了下去,浇得他一个透心凉、直打喷嚏。
不等诸葛文才叫骂,玉多多就道:“一个大男人洗澡跟个娘们儿似的,这么慢!现在好了,我帮你冲好了!赶紧起来穿衣服!”
诸葛文才抖着手指头,“你……你……你”了半天也没骂出句完整的话来。
玉多多伸出两根指头:“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自己穿衣服跟我走;第二,不穿衣服,我打晕你直接走。”说着朝自己的拳头吹了口气。
诸葛文才顿时就违背了自己的人生信念,向“淫威”屈服了,小媳妇样悲悲戚戚得开始穿衣裤。
文才同志被“劫持”着出了房门,正好看到惊才小盆友路过,于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想要跟他求救:“小才,你外公外婆是不是有事找我?”眼睛眨啊眨,使劲朝小盆友使眼色。
小盆友很关心他:“三叔,你这样眨眼睛,眼屎是出不来的。要不要我帮你拿毛巾来?”
他三叔蹲地抱头抠眼屎!
玉多多拎着他三叔的后领就往拖。
诸葛文才摇头晃臂,挣脱不得。
小盆友挥着小手绢洒泪作别:“三叔,不要担心家里,我会照顾好的。外公外婆已经跟蓝姐姐说好了,把你借给她一个月。你就算做牛做马,也要好好好给蓝姐姐干活,不要丢诸葛家的脸哦。”
“噗”,他三叔没被玉多多气死,终于被小盆友气吐血了。
。
诸葛文才被女大力士一路劫持到恋金楼,金蓝已经准备好笔墨纸砚小黑屋在等着他了。
看到对文才公子如此不客气的玉多多,金蓝立马批评了她:“三公子如此风流的人物,你应该恭恭敬敬请着他来,怎么能够拖着他走呢?”
诸葛文才听了这话,更是胆战心惊。以他的了解,金蓝后面肯定得再加上一句损他的话。
金蓝向来是骂人不带脏字,却能叫被骂的人暗自得内伤。
正想着,却听金蓝吩咐刘全:“给三公子上茶。”
等到茶泡好了,金蓝都还依旧笑得温和可人,不见平常戏耍人的神色。
诸葛文才慢慢放下戒心。他想,难道是金蓝家小四离开了,所以金蓝悲伤过度,换了性子?
其实,这姑娘也挺可怜的。
文才同志十分同情得望了望金蓝,看得金蓝浑身寒毛倒竖。
当金蓝说完她编书的想法后,诸葛文才很赞赏:“好主意。”科考考点总结,确实是一大卖点。这姑娘还挺有商业头脑的。然后他看了看在座三人,“你们谁执笔?”
那三人同时回望他,目光各异:有叹息的,有悲哀的,更有奸计得逞的……
文才同志顿时警惕心大起:“不……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金蓝笑着塞给他毛笔,夸赞他:“就是你想的这样。”
诸葛文才瞪眼:“这是你们家书肆,出书卖书更是你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金蓝淡定摇头:“当然跟你没关系。”
诸葛文才一口气还没松完,就听金蓝接着道:“所以这卖书赚的钱,我不会分给你的,你放心好了。你只需要帮我把这书编纂出来就成。”
诸葛文才一口血哽在喉头:于是,现在他要白白出工却得不到报酬?
这世界上最吝啬的雇主都不带这么不拔一毛的!
玉多多崇拜金蓝:“那他那份钱能分给我吗?”
刘全同情诸葛文才:“你认命吧。”
诸葛文才他不认命,他要奋起,把笔一扔,拍案而起:“这么不公平的事,我绝对不会逆来顺受!”
金蓝点头,很同意他的说法,对他的骨气更是欣赏,于是伸出两个指头,微笑道:“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乖乖编纂;第二,我们揍到你乖乖编纂。你可以单选或者双选。”
后面俩“打手”手指头“嘎嘣嘎嘣”在响。
诸葛文才低头思考一秒,万分诚恳道:“我的意思其实是逆来顺受的事情绝对要不得。但是作为朋友,我是心甘情愿为恋金楼无偿献出劳动力的。”
金蓝斜眼看了看那被扔出去的毛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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