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向来站在顶峰,接受众人爱慕的的凝香公主情何以堪。
娇媚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前面几道身影。
还是以前的那个封闭空间,这里没有人影,难道是还在下一层?
按照记忆,翎墨往墙壁上点了几个下,咔嚓一声,他们站着的整个地面猛地一缩,翎墨已经揽好了离歌,其他人除了巫仑都没来过这里,所以,掉下来的瞬间,几人都运气抵抗,眼睛更是环顾四周。
还没等他们落下,下面一层发出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以及几声尖叫。
翎墨揽着离歌安然落地,其他几人都有修为,即使是巫仑,也被东方及顺手揪着衣服,让他不至于摔的很惨。
至于凝香公主,因为见自家太子没有丝毫动手的意思,秦东秦西只好小心翼翼地一左一右架着她落了下来。
“王子?巫仑大师?”农一的声音在众人落地后惊喜的响起。
紧接着几人被数百人围住,他们面含激动的看着来人。
真好,巫仑大师终于回来了,还带来了王子,巫仑大师无故失踪,紧接着是怀临,他们以为两人已经被杀害了,现在竟然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农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巫仑数了数人数,没发现少,这才问农一跟几位长老。
农一抹了一把眼泪,这才缓缓道来:“大师跟怀临消失两日后,夜里突然着了火,那夜正是我值夜,所以,迫于无奈,我们只好来这里躲着了,还望王子原谅农一。”
农一紧接着朝翎墨跪下,见农一跪下,‘尘埃‘族人都跟着下跪,这里是禁地,没有经过王子的同意,他们私自进入,理应受到惩罚。
“你们做得很好,记住,任何时候都是自己的命重要。”这是小乖告诉他的。
以往他不过仅仅是将王府里跟自己亲近的人看在眼中,其他人的生死与自己心中不会起任何波澜,但是小东西却不一样,她说人的生命皆是平等的,虽然这天和大陆无法实现,但是在王府起码是他们做主。
翎墨的话让众人更是感恩戴德,红着眼睛虔诚地看着翎墨。
听完翎墨的话,秦烈同样看向离歌,那句话应该是这女子心中所想。
巫仑扶着众人起来,这才问农一:“你可是看到什么人放的火?”
农一摇头。
“哈哈哈……终于知道这入口了,可是费了我不少时间啊!”那声音像是从地底下发出,让人渗的皮肤发紧。
话还未落,数十道身影飞落而下,领头的离歌认识,秦烈认识,翎墨当然更是认识。
“你还没死?”秦烈双手环胸,斜睨着那遮住大半个脸的黑衣人。
“烈太子都没有被青翼王杀掉,我又怎会先你们一步?”那人阴狠地说着,还不忘在翎墨跟秦烈两人之间制造缝隙。
东方及冷哧道:“废话少说,你这次又为何而来?不过你且放心,你的那种毒药对我们现在是没用的。”
想着上次王爷跟王妃的遭遇,东方及就郁结在心。
那人压根没有理会东方及的叫喊,他只是用露出来的浑浊的小眼睛看向翎墨,笑的阴森森:“本来我还在犹豫是下毒好还是直接跟你们打,幸好刚刚青翼王的话已经让我做出了选择,哼,若是想要他们的命,青翼王最好听我的。”
那人枯瘦的手指着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的‘尘埃’族人。
翎墨一冷,墨色长袍无风自动,这足以证明他是真的发怒了,翎墨冰冷地说道:“本王最讨厌有人威胁本王了,还有上次的帐,择期不如撞日,所有的帐就今日结了吧,也好让你后面的人知道本王跟我父皇一样从来都是赢家。”
说完,翎墨先用一股罡气形成一个保护圈将离歌包围在其中,离歌被一个无形的罩子罩住,那保护圈慢慢往后移动,离歌站在圈中紧紧盯着翎墨,眼中的坚定只有两人明白。
那圈保护层停在空中较为安全的位置,翎墨这才再次看向那黑衣人。
那黑衣人浑浊阴狠的小眼睛一凛,他咯咯笑道:“看来青翼王是服用了那蛇王胆了,果然强大很多。”
那人话落,朝身后尸人使了个动作,数十个尸人齐齐巨刀而上,东方及简洛两人也是严正以待,保护在翎墨周围,秦烈却在无人看见的时候往离歌那坐在的方向前移动,直到站在离歌的下方,他才停止,然后静静站在一旁,若是有黑衣人过来,他便挥掌而上,却始终没有离开一步。
翎墨直接与那黑衣人对上,当日变狼的时候,他已经勉强与这人相当,现在,服了蛇王胆之后,自己已经是全盛时期,这人想要赢过他,简直痴心妄想。
那人明白翎墨眼中的意思,又是一阵粗噶的笑声:“你已经花了三分修为保护你的王妃,所以,你确定剩余的七分能敌得过我?”
“不相信的话大可以一试。”
说完,翎墨双手撑起,在空中画出一道诡异的弧度,击中掌力朝那黑衣人击去,那人也不是软弱的,毕竟同样有着千年记忆,还比翎墨年长很多,所以,那人黑袍翻飞,脸上遮盖的黑布被掀开一个角,满脸的沟壑就这么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张脸像是被千刀万剐过,一道一道深可见骨的疤痕横在整个脸上,除了眼睛上方,整张脸没有一处能看的地方。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的脸。
那人脸露出的那一瞬,不少挤成一团的‘尘埃‘族人看得见,他们齐齐抽气,再不敢看第二眼。
那一声声抽气声无疑像是一道道凌厉的尖刀划在他本来已经伤痕累累的脸上,以往所受的屈辱就这么重现在脑海里,这同时也让他的怒气暴涨,黑衣人眼睛已经黑中泛着紫红,他枯瘦的手青筋暴突,嘴里更是念念有词:“都是你,都是你害我成为这样,我要报仇,我要让你生不如死,翎席玉,受死吧!”
这人发怒的结果就是功力徒增,惊得东方及分神提醒翎墨:“王爷,这人用了暴体神功,王爷小心。”
所谓暴体神功是学武者慎用的武功,这种武功可以在短时内让人功力暴增,好的结果是功力散尽后用此功者将成为废人,坏的结果便如这武功名称一样,暴体而亡。
翎墨小心地看着那人逐渐变大的身躯,以及周围越来越强的罡气,翎墨看向秦烈,沉声说道:“保护好她!”
秦烈无声点头,这时候,他们不是敌人,而是可以相互信任的朋友。
有了秦烈的保证,翎墨这才放下心来,再不保留,同样倾所有的功力,朝那人奋力一掌。
那人同样出掌,本来已经干瘪的手像是泡了水,发胀,却更让人不忍目睹。
最终极的比武不是花式招式,而是致命一击,所有的努力,只看这最后一击。
嘭!
一声巨响在这密室中如期响起。
两人对掌后均不可抑制地后退,齐齐撞在身后的墙上。
噗,翎墨口吐鲜血。
噗,那人同样受伤不轻。
突然,紧靠着墙壁的两人均不可置信地往身后墙壁上看去,还不等他们转头,两人倏然不见,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人凭空消失。
第八十二章 只做朋友
简洛跟东方及杀了最后一个黑衣人,这才朝着翎墨消失的方向大喊:“王爷?”
离歌在半空中朝秦烈喊道:“放我下来。”
观察周围,没发现危险,秦烈这才运气拖住将离歌圈住的那个圆形罡气层,之后手下用力,罡气层慢慢消失,离歌双脚刚落地,便朝翎墨消失的方向跑去。
东方及跟简洛两人已经查探了一番,没有发现异样,还那是厚厚的一层墙壁,光滑可鉴的墙壁上看不出任何机关的存在。
离歌胡乱拍着厚厚的墙壁,低喃道:“墨?你在哪里?”
回应她的不过是手击打墙壁的啪啪声,离歌神色慌乱,她已经感受不到手上传来的痛楚,她只想推到这面墙,说不定墨就会出现在她面前了。
上一次他们已经查探过,这里没有其他机关,可是墨为何会无缘无故消失?
“王妃,王爷一定会没事的。”不能让自家王妃虐待自己,东方及赶紧挡住离歌还想挖那个墙上拍的手,劝慰道。
尽管心中也是一遍遍告诉自己墨不会有事的,可没事的话她怎么找不到他了。离歌茫然看向东方及,问:“真的?”
东方及跟简洛何时见过他们王妃如此脆弱的时候,两人同时定定点头,简洛面无表情地同意:“请王妃相信王爷。”
既然简洛都说墨会没事,那墨真的会没事。如此,离歌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墨刚刚受了伤,现在一定需要自己在身边,她不能慌张。
掩饰掉纯然水眸深处的忧虑,离歌手指屈起,敲了敲石壁,回应她的是沉闷的回声,这墙壁不是中空的,用掌力不知能否打得碎。
“东方及,简洛,若是让你们对打,你们可能保证不伤了对方?”
离歌眯着眼睛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原本大家都无事,不过是墨跟那黑衣人对了一掌之后,事情才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那是不是可以将刚刚的情形重现?
东方及两人尽管不明白为何离歌会如此一问,但是他们已经相识十数年,况且又有进一步的关系,所以,两人都能保证不伤了对方。
遂东方及跟简洛齐齐点头。
离歌这才将自己的想法跟两人说了一遍,这两人也觉得可行,于是,两人站在刚刚翎墨跟那黑衣人所站的位置,刚想出手,身后一道哧声响起。
“你们不觉得这很荒唐?对打便能让两人消失不见?天下哪有如此奇怪之事?”秦烈踱步上前。
他知道因为翎墨的突然不见,这女子伤心欲绝,可也不能随着她做一些异想天开的事,秦烈以为离歌是因为太过担忧翎墨,以致思想混乱。
离歌没有理会秦烈的嗤笑声,东方及和简洛却点头:“我们相信王妃。”
两人对面站定,眼中全然是对对方的信任,为了起到效用,他们没有告诉王妃必须使足全力才能达到刚刚王爷的三之一,隔空对掌,又岂有不受伤的事。
不过,为了王爷,以及王妃,即使是死于对方之手,他们也甘愿。
两人缓缓抬起胳膊,就连东方及也紧绷了脸,抬手,紧接着以雷霆之势朝对方攻击而去。
嘭,下一刻,两人一震,各自后退一大步。
噗,噗,血液然后两人衣衫。
简洛紧靠着黑衣人消失的那面墙壁,东方及则站在翎墨消失的地方,离歌瞪大眼睛问:“你们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本意不是让两人受伤。她原以为只要做一个样子便行。
“咳咳,王妃,只有这样才能试出这个方法到底有没有用。”
“你们如此,让我情何以堪?”墨已经消失,而她却还要让墨最亲近的属下跟着身受重伤,离歌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过于冲动行事了。
不过,还不等她问出心中所想,东方及有些疑惑的声音响起:“王妃,或许你的方法是有用的。”
话还未落,本来靠墙喘息的两人同样面色有异,东方及只来得及说这么一句,就如同翎墨一样,消失于无踪。
离歌紧盯着两人消失的地方,面上无悲无喜,这果然与自己猜测的一样,此刻离歌心中还有个呼之欲出的答案,这个让人运功才能消失的地方会不会又是墨娘亲的杰作,想着上次他们是如何下来的,这一次,再有稀奇古怪的事情她已经能平淡视之了。
同样无言的还有暗室中的众人,他们以为眼前看到的不过是天方夜谭,古人敢打扰青翼王妃的苦思冥想,甚至连大声喘息都不敢。
秦烈自诩已经见识过不少奇闻异事,却仍被刚刚发生的一切惊诧了一下,他苦笑一声,暗叹自己竟然还不如一个女子。
离歌突然动了,她紧紧盯着秦烈看,却是不置一词。
她没有开口,秦烈却知道这女子想要说的,他想也不想地拒绝:“不行。”
“为何不行?”离歌反问。
“你不过一个弱女子,经不过我的一掌,我不想看到你没有消失,却死于我的掌下。”秦烈明白这女子的疯狂,但他就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她送死。
离歌着急,除了秦烈,她不知道要找谁帮忙,她再三强调:“我的生死与你无干。”
只要能找到墨,即使被打成重伤又如何,况且,离歌知道秦烈定是有办法让自己不受伤。
离歌的话让秦烈红眸中怒意翻滚,一直以来,他追随着这女子的脚步,眼睁睁地看着她拼死为了翎墨,却仍阻止不了心中越来越强烈的喜欢,他秦烈注定这辈子要栽在这名叫离歌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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