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狐实在不能接受程浩天被感染的事实,所以他对程浩天的不自爱,也感到非常气愤,但更多的事为他担心。
程浩天平淡出奇的说道:“就算呆在这里,一样避免不了会死。”
“这就是您所谓的价值吗?”黑狐此刻终于明白,程浩天对生死的价值。
程浩天瞭望这远方,眼前却空洞的说道:“也许吧,算是给自己短暂的光阴,画上一个高尚的美誉。”
“可是您想过您的家人吗?”黑狐一脸难过,且语重心长的说道:“您想过那些还在为您等候,为您瞭望的亲人,她们”
“够了。”程浩天用尽所有力气的一声怒吼,这些天以来,他从来没有去触碰被封锁的记忆,他不敢去想那些他在乎,或在乎他的人,不不去想,是因为他不能让自己走得那么悲凉。
程浩天因为太激动,所以他一时有些缓解不过喘息,黑狐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害的程浩天这般大动情绪,所以他又镇静的说道:“不管怎样,末将都不能让大人有事。”
黑狐留下话语,便气冲冲的离开,程浩天担心黑狐会把他的病情传出去,所以他无力的喊了两声“黑狐 黑狐。”
可是黑狐却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其实离开后的黑狐,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帮他解难,只是一时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所以他根本面对不了他。
到了午后,军营里仍旧是没有异动,程浩天猜想黑狐并没有把他的事流传出去,但随即他又得知黑狐牵了一匹马离开,他担心他会一时冲动,而做出什么傻事来,于是他赶紧又感到军营前阻拦他。
好在来的来的还算及时,在他到达门口时,黑狐正和看守的士兵商量离开,许是商量了很久,那么把守的士兵,终于在为难犹豫点头答应了他。
“慢着。”就在黑狐可以驾马离开时,程浩天及时的制止了,那么把守士兵开门的行为。
黑狐见程浩天走来,他还是骑在马上,不肯死心要离开,直到程浩天走在他面前,他还是怄气的不肯看他一眼。
“下马。”程浩天不高不低的语气,却明显带着命令的威信。
黑狐心有不甘,但在纠结之后,他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跳了下来。
“跟我走。”程浩天又留下一句命令的话语,自行先离开,留在黑狐也只能灰溜溜跟了上去。
程浩天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内心的强势,竟如同一个健康人一样,一口气走了这么远,他选择一个人员稀少的地方停下,感觉到黑狐也到达时,他淡淡然然的说道:“准备出发的人马,都安排好了吗?”
“没有。”黑狐丝毫都没有迟钝,因为他依旧带着怄气的口吻。
程浩天又具有一定威信般的说道:“马上去安排,一个时辰后出发。”
黑狐也很淡然的说道:“请恕末将不能领命。”
程浩天一脸威严冷意的看着他,而黑狐却没有看向他,反倒是不以为然的说道:“末将要即刻回朝,并向秦王殿下禀明一切。”
“你敢。”程浩天显得过于急切的阻拦,将他内心的脆弱,表现的格外明显。
黑狐总算是试探出了他内心的胆怯,想必他除了不想被人知道他的状况,更加担心会被那些重要的人知道后,同样也会接受不了,虽然他是在为别人着想,但他的行为,也是一种自私。
可是这种自私,不该是出现在生死之间,他想这样独自接受死亡,他想默默的安然离开,把一切恐惧都留给了自己,把所有的痛苦,都留给了别人,他这种行为,是对自己的残酷,也是对别人的残忍。
黑狐忧伤重重的说道:“大人还是有牵挂的不是嘛?您还有牵挂的亲人,您也有思念的爱人,甚至那个还未出生的孩子,难道您真的可以无牵无挂的孤独离去吗?”
程浩天紧绷着体内的神经,滚热的泪水,映红了眼眶,可他还是残忍的,没有给自己留下去酝酿的时间,他不能让自己一发不可收拾的沉陷下去,所以他又郑重的说道:“如果你不想造成一幕幕这样的悲剧发生,你就听我的安排,即刻出发。”
“末将会带兵出发,但不是因为大人的指令,而是末将有责任为自己的亲人,建造一份美好的未来,而不是一味的去奉献。”
黑狐留下话语,便转身大步离开,程浩天放弃去治疗被感染的疫情,只为换得更多人的健康幸福,可是他奉献的是他的命,这样牺牲虽然成全了别人,那么那些在乎他,深爱着他的人,他拿什么来弥补,她们所为他付出的一切。
程浩天怔怔的看着黑狐离去,也回味着他留下的提醒,就连黑狐一个跟随他的侍从,都会为他的行为而抱怨,如果那些在乎他的人,有一天知道他此时的行为,会不会也不能原谅的埋怨他,甚至不能原谅。
程浩天感觉胸口没厉刺封锁了喘息口,他重重的咳喘了两下,手捂着胸口时,摸到了胸前挂着的物件,他顺手从怀里把物件拿出来一看,还是莫思婷在他走之前,送给他的挂件。
想起当时他还为这个挂件的丑态,而嘲笑莫思婷时,他怎么也没想到,那是天他们最后的告别,这也是她唯一留给他的纪念。
程浩天把那个不美观的挂件送在嘴边亲吻了一下,深深的嗅着挂件那同样不太好闻的味道,他傻傻的又笑了,又是为莫思婷的古灵精怪而笑。
已经泛滥的思绪,在收起那个挂件后,一发不可收拾的涌出,他又想起那个还没出生的孩子,包括李云儿幸福甜美的笑颜。
程浩天面对美好的一切,他微闭着眼眸,深深的叹息了一声,也许他和李云儿这一生,注定是场悲剧,对于那个未出生的孩子,他将永远怀着心疼和愧疚而抱憾。
李元吉在程浩天带军队离开后,他在营帐里,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坐着,他琢磨,终于把程浩天逼去送死,他也好趁机想办法逃离这个危险地带。
只是程浩天留下的人马,都是他护送死囚的军队,也可以说是程浩天的人,所以他想要在程浩天的眼皮底下逃走,估计也非一件易事。
第387章 心灵感应
李元吉摸着腮帮子,细眼眯虚出一条缝隙,就在他苦思琢磨时,营帐外又传来士兵惊悚的叫喊声“不好了,不好了,又有人得疫情了”
李元吉心里一震,他腾的一些站起,像似看到死神正在朝他靠近,依照疫情这样的发展,他猜想自己也迟早是个死,索性在这里等死,他倒不如豁出去一搏。
夜幕渐渐降临,李元吉偷偷溜出营帐,在士兵们都谨慎的躲在营帐中休息时,他鬼鬼祟祟的避开了人员出没区,这时两名士兵从暗处走出,正是和李元吉串通的士兵,几人鬼鬼祟祟的密谋了一下,随即各自分头散开。
李渊故意以龙体抱恙为由,迟迟不肯上朝,只是每天由他的贴身公公,将一些重要的奏折拿给他批阅,所有朝政还是由李建成和李世明全权代理。
前去控制疫情的人马,已经到达数日,却并没有传来较为有利的消息,不过好在也没有噩耗传来,得知是阴雨天所致,所以他们也没有急于一时。
李建成一心等着李元吉的好消息,可是却也一直是鸟无音讯,他又派人再次前去打探消息,深夜的漆黑中,他难得独自在书房里给李元吉捎信。
因为没有实权,所以李建成也不敢轻举妄动,每天除了早朝那点时间,他几乎都消度在美人和美酒中沉迷。
纸醉金迷的日子,是他此生唯一的嗜好,也是绝不能没有的生活一部分,此时的他,又沉醉在美酒中,享受在美人怀里。
“好,好,好,这支舞跳的不错。”李建成那是双手拍的啪啪响,一旁的美人,有人跟着掺和,也有人娇滴滴的把嫉妒表现在脸上。
这时一名将士行色匆匆的走了进来,看着殿内的一幕,他没敢走进来,也不想走进这种肮脏令人作呕的地方,所以他在殿门口颔首说道:“末将参见太子殿下。”
“本宫忙着呢,有事赶紧说。”李建成左拥右抱着美人,根本没时间看向门口的来人。
来人由于事情的谨慎性,他也不敢当众说明,所以他只能沉默在门口,这时李建成像似意识到了什么,所以他抬手示意了一下,欢歌热舞顿时停止下来。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李建成也坐直了身子,也顺手整理了一下不雅的衣着,他瞟了眼来者,一看来人是一副将士的装束,他更加谨慎了起来。
李建成轻咳了两声,又故作一本正经的说道:“说吧,什么事?”
那名来者,还有些犹豫,但是李建成已经看到是的身份,想必也该知道,深夜有将士来报,肯定不是小事,但他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态度,索性他也无需谨慎,于是他又颔首说道:“有位从宫外赶来的男子,说是要求见太子殿下。”
“荒缪。”李建成嗔怒的说道:“难道看不到本宫现在很忙嘛,赶紧给本宫打发了。”
李建成原以为真的有什么正事,却不想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求见,被打扰了美美的情趣,他自然是不高兴。
来者也不想多解释,而是颔首‘是’了一声后,便打算离开,李建成突然又说道:“慢着。”
李建成突然感到怪异,因为李元吉身在宫外,而他和宫外又没有密切的联系,那么谁会在夜半深更来求见他。
“把人带进来。”李建成猜想十之**可能是李元吉,或者是和李元吉有关的人,所以他挥手退下身旁的美人,一心只为等待那个来人。
不到一会,那名将士将一名打扮神秘的男子带来了进来,由于来人头和脸都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所以他根本分辨不出来人样貌,只是以他的身形来判断他是个男子,这也更接近了他心的目标。
李建成一脸冷意的嗔怒道:“什么人打扮的如此神神秘秘,难道不知道这里是本宫的地方吗?”
神秘的来人,好像还是不太放心,所以他又鬼鬼祟祟的四处看了一下,一旁的那么将士说道:“三殿下,这里安全了。”
李建成还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神秘来者,这时神秘男子也安心将缠在脸上的黑布,都粗鲁的扯了下来,只见不是李元吉是谁。
“三弟,你这是?”李建成一脸困惑不明的指着他,脏兮兮而狼狈的样子。
李元吉浑身已经脏兮的看不见他衣物的颜色,乱糟糟的头发,污渍布满一脸,他毕生从未有过的狼狈之状,所以他一边扯下自己的衣物,一边说道:“大哥先别问了,快给臣弟备水沐浴,否则把大哥染上疫情,臣弟可不负责。”
李建成惊悚的退了一步,且还用手捂着鼻息,他可不敢有丝毫怠慢,所以他扬声吩咐道:“来人,备水。”
李元吉随后便享受在暖洋洋的浴池中,洗去了身上的尘埃,他舒适的不想离开浴池,可李建成去等不急想只详情,所以他急切的徘徊在浴池便说道:“三弟,你就赶紧出来吧,本宫还有很多事问你呢。”
李元吉靠在浴池中,池水正好满在他胸前,他微闭着眼眸,一副享受的说道:“大哥别急,待臣弟把这些天所受的苦难享受回来,臣弟一定把详文,一字不落的告诉您。”
“三弟就别逗本宫了,赶紧上来吧,不然那些美人可都要等睡着了。”李建成算是摸透了李元吉的秉性,此时恐怕只有美色,才能让李元吉动心。
果然不出李建成所料,李元吉虽然没有太激动的举动,但是他眼睛亮闪出光芒,依旧不失他淫…色的嘴脸,他很是满意的说道:“还是大哥最了解臣弟。”
李建成冷冷的勾勒下嘴角,对于和自己具有相同喜好的李元吉,他很想为他的无度感到无药可救,但自己何尝不也如此。
李元吉将自己逃跑的经过,仔细的告知了李建成,且还告诉他,程浩天已经带人前去疫情区镇压,相信不要多久,疫情就能被控制,且他还从士兵哪里得知,程浩天有可能也感染了疫情。
李建成得知后,他惊讶的说道:“什么?三弟是说,程浩天也感染了疫情?”
李元吉一本正经的说道:“据士兵们所说,程浩天每天不仅寸步不离自己的营帐,且还不让其它人进入,最主要的是,他竟可以几天滴水不进,臣弟还听一名士兵说,他曾有一次,在程浩天手上发现黑斑,据说染上疫情的人,身上也会出现那种黑斑。”
“这么说程浩天完全可能就是染上了疫情。”李建成若有所思的思索着,要是程浩天染上疫情,那么除去他就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只是该不该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好让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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