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整个子虚城,已经有十多个孩子失踪,被找到的时候,全部都被剜开了胸膛,心脏消失的无影无踪。
现在人心惶惶,可是官府也没有办法,他们可以抓人,却没有办法抓妖。
柳清清就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顺便打听了一下子虚城城主的事情。
原来这里的城主,依旧是邬伢月,邬伢月失踪了半年,然后回到了子虚城。
从她回来开始,这里就不太平起来。
柳清清算算时间,刚好是她和小奶包一起在蛇届失踪的日子,她打算第二日去拜会邬伢月。
不知道这个邬伢月,放弃对萧墨的心思了没有,现在一年之期已到,她要亲手,将萧墨从她的手中赢回来。
清晨的时候,柳清清从二楼走过,楼下的人瞬间被惊呆了。
他们似乎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女人,秀发如云,清眸恍若一汪泉水,明净闪亮。
她一身白衣,翩然若仙,特别是走动的时候,浑身散发着的那种潋滟气质,宛如人间仙子。
已经不知道多少人停止了呼吸,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她左手拿着长剑,右手背着包裹,莲步轻移的从二楼走下。
一路上全部都是人们的感叹之声,如此美貌的女人,竟然让人觉得,多看一眼,都是亵渎了她一般。
她坐在最里面一个没人的位置,放下包裹和长剑,声音清冷却婉转,“小二,一碗阳春面!”
“客官稍等!”小二将抹布搭在胳膊上,朝着后面厨房跑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柳清清这一桌,直到她放下长剑和行礼,这才收回目光。
一看她的武器,就知道这不是一个好招惹的主。
这个妖魔横生的年代,一个单身的姑娘,没有几把刷子,怎么敢一个人行走江湖。
所有人已经将柳清清归为危险的一类,可是偏偏,仍旧有人不长眼。
比如这位,马脸,八字胡的男子,带着几个随从,吊儿郎当的上前,翘着腿坐在柳清清的对面。
“姑娘,交个朋友如何?”那八字胡邪淫的笑,坐在那里,用手指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柳清清没有说话,只是淡漠的坐着,一言不发。
“爷是子虚城城主的大表哥,你要是跟着爷,就不用这么辛苦走江湖,爷一辈子包你吃香喝辣,怎么样?”八字胡笑着,得瑟无比。
柳清清没有理他,只是将眸光转向一边的店小二,店小二端了一碗阳春面走了过来,将阳春面放在柳清清的眼前,“姑娘,请慢用!”
“这面吃着多没意思,跟着爷走,爷带你去吃山珍海味,都是皇室的人才吃的上的东西!”八字胡上前,摁住了柳清清的面碗。
柳清清蹙起眉头,拿着筷子,“你弄脏了我的面!”
她淡漠的道。
八字胡微笑,“面算啥,走,跟着爷去吃香喝辣去……”
他站起身,上前想要拉扯柳清清,柳清清冷睨了他一眼,森冷的眸光,杀气十足。
只是他的手在碰到柳清清衣衫的时候,恍若被什么力道一推,那双肮脏的手就摁在了桌子上面。
他试着想要拿开手,可是怎么都移不开。
他另外一只手凑上前,却被柳清清手中的筷子,狠狠的钉在了桌子上面。
他的手心顿时鲜血淋漓,整个人如杀猪般嚎叫起来。
柳清清站起身,拿起包裹和长剑,“我一向不喜欢别人碰我!”
说完,她拿出一些碎银子,然后丢在桌子上,准备离去。
可是那八字胡的手下,却一部分围住了柳清清,一部分去帮八字胡拔掉筷子,八字胡疼的哭天喊地。
柳清清,秀眉紧蹙,握着长剑的手,已经紧了又紧。
“城主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然后店内的所有人,一哄而散,有些逃不掉的,就直接吓的跪在那里,瑟瑟发抖。
门口,光线一暗,果然是邬伢月带着人走了过来。
她双手背负,带着高高的帽子,显得英气逼人。
“表妹,表妹快来救我……”八字胡大喊起来,手上依旧戳着那根鲜血淋漓的筷子。
邬伢月蹙眉,冷冷的看了柳清清一眼,踱着步子缓慢上前,“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子虚城内欺负我表哥?”
“表妹,这女人,会一些邪术,说不定她就是挖了孩子心脏的女妖!”八字胡捂着手,呲牙咧嘴的上前,指着柳清清说道。
柳清清站在那里,没有说话,风吹拂起她脸上的面纱,露出弧度优美的下颚。
“会邪术?”邬伢月眯起眼睛上前,环视着柳清清,将她仔仔细细打量个够。
不是妖精……
不过长这么好看,很难让人相信,她不是妖精。
“姑娘,请问你芳名?”邬伢月伸手,竟然挑起柳清清的下颚,隔着面纱打量她的脸颊。
柳清清蹙眉看着她,眸中满是疑惑之色。
她竟然不认识她,而且她的气度,跟邬伢月完全不像。
她不是邬伢月。
几乎立刻,柳清清笃定的否决了眼前这人的身份。
“你最好识相一点,挖了这么多孩子的心脏,你可是要被判处极刑!”假冒的邬伢月,凑近了柳清清,嗅着她身上清新的气息道。
“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就是自废道行,立刻滚出子虚城,第二就是死……”柳清清冷声,平静的看着冒牌邬伢月。
眼前的人大笑起来,指着柳清清,“哈哈哈,她竟然给我两个选择,两个选择……”
可是很快的,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柳清清已经出手。
长剑若虹,玄气灌注在剑尖,携着千钧之力,朝着假邬伢月杀去。
八字胡尖叫一声,赶紧后退,他没有想到,柳清清怎么生猛,连城主都敢打。
假邬伢月也没有想到,柳清清说出手就出手,她还来不及反应,长剑就指在了她胸口的位置。
她骤然变身,然后一只小巧的麻雀,出现在众人眼前。
店掌柜和小二,以及一些没有离开的客人吓呆了,城主竟然是一只麻雀精。
所有人瞪大眼睛,定定的看着这一切。
那麻雀扑腾翅膀,朝着外面飞去,柳清清手中的长剑,恍若有生命般,追着那只麻雀。
在她的长剑触及麻雀身体的时候,光影一动,一个黑衣男子出现在众人眼前。
柳清清的长剑在靠近他身体的时候,玄气骤然消失,无力的坠落在地面。
而那黑衣男子,只是淡漠的坐在墙头,手指上站着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
他幽冷的眸子,看了柳清清一眼,柳清清追了出去,驻足在那里,神色冷漠的看着白落。
白落没有说话,只是瞟
了手中的麻雀一眼,麻雀啄着他的衣领,他漠不关心。
“邬伢月是不是在你手中?”柳清清淡漠的问道。
“你跟我的一年之约,快要到了!”白落跳下城墙,上前,走到柳清清的身边道。
“你也说了,只是快要到了!”柳清清冷声回复,眸光森寒的看着白落。
白落扬手,指尖的那只麻雀扑腾翅膀飞离了这里,他看着高高的天空,眯起眼睛,神色高深莫测。
“一直停留在灵动一阶段?真可惜,人类真的是很弱呢!”白落伸手,捏住柳清清的下巴,奚落的道。
柳清清冷笑,“人类比你想象的强大,而你,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脆弱,白落,会有一天我看见你的悔意……”
她说完,转身离开,朝着出城的方向走去。
白落则是摇头咋舌,悔意?那是什么东西?
她一路朝南,快要离开子虚城的时候,发现了子虚城中袅绕着浓郁的黑气。
这黑气绝对不像麻雀精弄出来的孽气,而是一种属于魔的味道。
可是魔食人脑髓,而不是心脏,这些东西究竟什么来头,为什么要在这里作怪?
她朝着黑气浓郁的地方走去。
路线很熟,竟然是通往乌有镇的地方,她一路走过,来到了芍药以前的洞府。
她记得,芍药是跟萧墨同时被赶出蛇届,芍药却堕入魔道,而萧墨则是厮混人间。
她拨开一人高的草丛,朝着荒芜的洞内走去。
还没有走进山洞,洞内就飞出一片漆黑的蝙蝠,她蹙眉驱赶。
待她靠近山洞的时候,里面发出一声咆哮之声,似乎婴儿啼哭,又似乎猎豹嘶吼,总之她站在那里,感觉到了阴阴的森气。
“来人何人?”洞内一个非男非女的声音,缓慢传来,带着无上的压迫之感。
“散修柳清清!”柳清清淡漠的回答,站在那里用长剑撑着野草,一字一顿,“你又是何方妖孽,竟然在这里作怪害人!”
“本座云游至此,已经凑够十一个孩童脑髓,若是你多管闲事,那么本座会寻别的洞府,再寻脑髓!”里面的声音,森冷的回答。
柳清清冷笑,这里面的东西,竟然是一个会揣摩人心的东西。
他知道自己的心思,不是为了报仇,而是为了除害。若是跟他打起来,打的过就还好,打不过他万一逃走,那么又有十一个孩子会遇害。
所以这个闲事,她是真的不能动手管了。
“适可而止,若是再有作奸犯科之行为,我第一个不放过你!”柳清清转身,朝着来路走去。
里面的声音,久久没有答话,显然是陷入了修行之中。
来到日翼国京城,一切依旧,熟悉的仿佛她最初穿越到这里的日子。
她沿着街道前行,最后来到了皇宫门口。
门口的守卫,一看见她立马跪下,“恭迎柳姑娘!”
柳清清蹙眉,他们怎么认识她?
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想法,为首的侍卫拿出一卷画像,“柳姑娘,皇上交待我们在这儿恭迎柳姑娘,已经半个月的时间了,终于等到了姑娘你……”
那侍卫展开画像给柳清清,柳清清接过,眉头一展。
是小奶包的手笔,这家伙,修行不努力,画功倒是日益精进,将自己画的分毫不差,甚至连脸上戴着的面巾,都一模一样。
侍卫赶来了马车,她上了马车,径直朝着皇宫里面行驶。
路上,她撩开马车的帘子,景物依旧,只是不知道故人是否也依旧。
下了马车,耳边传来一阵清脆的童音,“娘亲——”
接着是一个小小软软的身体,直接朝着柳清清的怀中冲来,柳清清退后几步,这才抱住了小奶包。
“儿子你又长胖了!”柳清清搂着粉粉嫩嫩的小家伙,心里都是愉悦之情。
“都怪云崖叔叔这里的伙食太好,娘亲你看,团团都胖成一颗圆球了!”小奶包将藏在身后的小妖兽揪了出来,搁在
柳清清的手中道。
柳清清抚摸小妖兽,微微一笑,“辛苦你了,一路照顾小奶包,晚上来我的房间,给你两颗菩提子,好不好?”
小妖兽疯狂点头,菩提子啊,那可是圣物,可遇而不可求。
看着小妖兽眼冒星星的样子,小奶包一把拎过了团团,“吃的太多不好哦,团团的菩提子还是交给我保管吧!”
“吱吱吱!”团团抗议着,在柳清清的怀中拱来拱去。
“好了,跟无畏去一边玩吧!”柳清清微微一笑,将团团朝着小奶包的怀中一丢,然后朝着云崖走去。
第163章 白落这个妖,亦正亦邪
“好了,跟无畏去一边玩吧!”柳清清微微一笑,将团团朝着小奶包的怀中一丢,然后朝着云崖走去。
云崖一身明黄的龙袍,站在那里,长身玉立,温润的笑着看着柳清清。
柳清清迎风走来,恍若池塘中的一株莲花,亭亭玉立,随风摇曳糌。
“清清,你还好吗?”云崖伸手,想要抚摸柳清清的脸颊,却想起什么一般,手顿在那里,看着她隐藏在面纱后面的脸,眸中写满心疼。
柳清清只是浅笑,取下了耳后的链勾,拉下面纱楮。
那右脸上的伤疤,如龙蟠虬结的老树根,触目惊心。
云崖看的心疼,再也顾不上礼仪,顾不上她已经是萧墨的未婚妻子,伸手,抚摸上了她的脸颊。
他清朗的星眸中,满满的都是痛惜之色,抚摸着她满是疤痕脸颊的手,也微微发抖。
“疼吗?”他轻声问道。
柳清清摇头,“被魔吃掉脑髓的那一刻,有些疼,不过后来就失去知觉了!”
“清清!”云崖心动,一把将柳清清揽入怀中,“留下来,别走,好不好?”
柳清清推开了他,神色依旧淡漠,“我来只是为了找儿子,现在找到他了,我该走了……”
她说完,就朝着小奶包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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