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受重伤,再加上身体连着魂魄,一起被钉在桃木架上,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他不明白,这个脾气古怪的北岳星君,究竟要做什么,只是神色疲惫的看着他沿。
“罢了,放他下来!”北岳星君摇头,对着旁边的俊秀少年摆头纺。
少年微微一笑,上前打开桃木钉,放下了萧墨。
萧墨摔倒在地上,强撑着一口气,没有让自己恢复原形。
清清不喜欢,他变作蛇的样子,所以要死,他也要以人的形态去死。
耳边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接着是一双白色的绣花鞋,萧墨顺着绣花鞋看去,惨白的脸上,顿时出现震惊之色。
“清清……”他不可思议的叫着。
“笨蛋,若是我真的死了,你也要活下去,然后照顾小奶包长大,明白么?”柳清清蹲下身子,抚摸萧墨削瘦的俊脸。
萧墨转头,看着站在一边的北岳星君,北岳星君则是别过头去。
外面传来了白升的声音,“老北,你竟然这样折磨我的徒弟!”
“我留着你徒弟一条性命,已经不错了!”北岳星君翻了翻白眼,不耐烦的说道。
“萧墨,快起来!”白升上前,将几道符咒放在萧墨的手上,帮他加持了一些妖力,看着他身上浅浅的伤痕,正在逐渐恢复,这才松了一口气。
柳清清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萧墨,萧墨始终有些难以相信,脸颊上都是血迹的看着柳清清。
“清清,你没死?”萧墨发现眼前的柳清清,是真正的柳清清,而不是一缕魂魄。
他兴奋的上前,紧紧的一把抱住了她。
柳清清秀眉一蹙,这个笨蛇,她五脏六腑经过再次转化,虚弱的不得了,哪里经得住他这样的挤压。
“谢天谢地,清清你还活着……”萧墨紧紧的抱着柳清清,始终不肯松开。
“喂,臭小子,你应该谢谢你师傅我,要不是你师傅我舔着老脸求这个北岳星君,你以为你们能这么轻易的过关吗?”白升站在一边,挑起眉头,不悦的提醒道。
萧墨虚弱的抬头,看了白升一眼,裂开嘴巴微微一笑,可是这一笑,却牵扯到他嘴边的伤口,疼的他呲牙咧嘴。
“师傅,我终于发现你有用的地方了……”萧墨笑着,轻声说道。
柳清清摇头,只是微笑。
白升则是冷睨了萧墨一眼,敢情他这个师傅,以前在他的眼里,就是一点用都没有?
柳清清搀扶着萧墨,白升则是跟北岳星君告别,北岳星君定定的看着柳清清,“女娃,你拜入我北岳门下,如何?”
柳清清摇头,“我已经有师傅,我师傅是水月洞天的齐河,多谢前辈厚爱!”
北岳星君叹息一声,好苗子,却没有遇见好师傅,真是可惜了……
齐河那个老家伙,除了整天嘻嘻哈哈,还会做一些什么?
三人走至一半的时候,柳清清忽然回头,看着北岳星君道,“前辈,我想讨教一句,为什么我在五行转化的时候,将自己的身体,也转化成了生铁?”
北岳星君微微一笑,捋着胡须道,“你天资聪颖,可惜,道行太低,再加上你并没有真正的悟透五行转化之术,所以以后,切勿擅自进行五行转化!”
柳清清点头,扶着萧墨随着白松一起,御剑离开。
她站在白松的法器上,看着脚下朦胧的白雾,衣袂被风吹的飘然鼓起,白衣黑发,如云中仙子。
萧墨有些沉迷,微微偏过头,将自己的脸颊触碰了柳清清的脸颊一下。
柳清清斜眸,微微一笑,顿时风情万种。
萧墨心猿意马,盯着她的眼睛,就要凑近她的唇瓣。
前面站在剑尖上的白松,咳嗽一声,他这才收敛,有了正形。
回到水月洞天,齐河已经站在院子中等着几人。一见柳清清等人落地,他即刻上前牵住了柳清清的手。
“清清?听说你被僵尸打了?”齐
tang河紧张的看着她,上上下下扫视着。
柳清清蹙眉,什么乱七八糟的?她什么时候被僵尸打了?
“你这丫头,去打僵尸也不叫师傅,你万一有什么好歹,让师傅以后去哪儿收你这么漂亮的徒弟?”齐河跳脚,训斥的道。
“师傅……”柳清清无奈的看着他,又看看白升,白升正在教萧墨怎样的御剑飞行。
虽然萧墨作为一个妖,可以随时移形换影,但是御剑飞行才是上等玄法。
同样是师傅,怎么差别这么大?
萧墨不耐烦白升的说教,将眸光移向柳清清,他发现柳清清正在看他,随即露出了一个苦笑。
若不是为了清清,他才不要呆在水月洞天,受这么多的约束……
“臭小子,你听清楚了没有?”白升皱眉,不悦的看着萧墨。
萧墨点头,“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就照着为师说的做一遍!”白升色厉内荏的道。
“可是师傅,你看我身受重伤,要不你先放我三个月的假……”萧墨皱着一张俊脸,讨好的看着白升。
白升怒视着他,摇头,“受伤了更应该勤加练习,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只有你自己清楚!”
“可是师傅,我的肋骨好像断了……”萧墨捂着自己的胸口,脸色难看。
白升见他说的不像假话,这才伸手,搭上了他的手腕。
“走吧,去为师的房间,为师帮你好好看看……”白升正色的说道。
“可是师傅,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男人和男人之间,有什么好看的,不如你让清清帮我疗伤,那会好的快一些……”萧墨建议的道。
白升气极反笑,他拧住萧墨的一只耳朵,朝着房间提去。
萧墨疼的呲牙,转身看着柳清清,柳清清也被她的活宝师傅弄去吃什么仙丹宝物。
一连被齐河逼着吃了三颗保灵丹,见柳清清随着处于爆发的边缘,齐河这才作罢。
柳清清回到自己的房间,感觉前所未有的疲惫。
没有想到,盲目修行,也是有生命危险的。
她这副身子骨,差点被她自己玩完。
若是整个身体都被她自己变成生铁,那么她的魂魄就会被封在身体里面,她想要做鬼都不可能。
躺在床上,她闭上眼睛,开始思考,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那些僵尸,似乎不是普通的僵尸,他们一定被设下了什么秘法,不然,他们的速度不可能追上萧墨。
究竟是什么秘法,会让他们的速度大大提升?
还有她的五行转化术,除了玄气不够以外,还出现了什么问题?
她很迷茫,躺在那里,逐渐的熟睡。
“小清清,小清清……”随着一阵温和的声音,柳清清看见了腰间木偶中,逐渐上升出白雾,接着是白雾形成了一张俊逸的人脸。
临渊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个呵欠,慵懒的看着柳清清。
“怎么几天不见,把自己弄成这副虚弱的德行?”临渊微笑,温和的看着她。
“师祖,我正好有很多问题要问你,为什么我在五行转化的时候,将自己的身体转化为了生铁?”柳清清虚心求教的道。
“因为你身体里面,有五行转化需要的元素,根据能量守恒,能量不会消失不见,只会转化。所以当你玄气不足的时候,自然就消耗了身体元素……”临渊微笑着解释道。
柳清清一头冷汗,诧异的看着临渊,“师祖,难道您也穿越过?”
“哦?穿越?”临渊不解,温和的看着柳清清。
柳清清笃定的点头,能量守恒定律,不是她那个时代,才有的东西么?
临渊微微一笑,似乎明白了柳清清的想法,“等你修到大乘境界的时候,时空已经不是问题,现在,过去和未来,任由你在中间穿梭,这就是真正的,仙——”
第117章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喜欢她
柳清清沉默,原本以为,小奶包的生父,可寻范围也就是蛇届……
可是现在看来,修成仙的蛇,也极有可能是他的父亲了。
不过古往今来,能修炼成仙的蛇,似乎并不多沿。
“小清清,这么快,你就修到聚气三阶段了?真是不错呢……”临渊看着她身体聚气的等级,由衷的赞叹道。
“师祖,我在聚气三阶段,跟僵尸打斗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苦海在扩张,可是始终没有办法突破,让苦海再次大起来,这是为什么?”柳清清蹙眉,疑惑的问道纺。
临渊微笑着摇头,“真是不知足的小清清,你这么短的时间,能够修成聚气三阶段,已经前无古人,想要再次突破,就好好的将基础打牢!”
“多谢师祖提醒!”柳清清点头,随即开始聚气凝神,白色的雾气,在她手心袅绕。临渊念着口诀,看着她玄气流转,通达四肢百骸。
见柳清清逐渐入定,临渊隐去身子,恢复成了那个一动不动的木偶。
再次醒来,已经是天明时分,虽然一个晚上没有休息,但是柳清清觉得神清目明,浑身充满了力量。
外面传来风铃的声音,“萧大哥,你怎么了?你嘴巴上怎么回事?是谁伤了你?”
她着急的看着走廊上的萧墨,气愤的跺脚道。
萧墨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不理不睬,朝着柳清清的房间走去。
“萧大哥,你告诉我,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伤害我的萧大哥!”风铃拽住萧墨的衣袖,着急的道。
萧墨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个不耐烦的神色,冷冷的看着风铃,薄唇吐出两个字,“让开!”
“我不让开,你告诉我,是不是柳清清那个可恶的女人?她自己去乌苏城找死,却拉着萧大哥一起……”风铃的话还没有说完,“啪”一声,白皙的脸上,已经挨了一个清脆的耳光。
萧墨冷漠的看着她,一字一顿,“再敢说清清一句坏话,我让你以后再也说不出话!”
风铃被打的一懵,愣愣的站着,扯着萧墨的衣袖。
萧墨一把甩开她,朝着柳清清的房间走去。
风铃“呜呜”的哭泣起来,眼眶通红,她上前再次的拽住了萧墨的衣袖,“萧大哥,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只是关心你,我不想看着你受伤……”
萧墨冷眸瞥着风铃,他最讨厌的就是花痴女人,这个风铃,比邬伢月还要可恶。
“让开!”他怒吼着看着风铃。
风铃摇头,眼泪“簌簌”落下,“萧大哥,你不要这么对我,我只是喜欢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
“可惜我不喜欢你!”萧墨冷冷的看着风铃,一把拽出了自己的衣袖,头也不回的朝着柳清清的房间走去。
风铃站在那里,有瞬间失神。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喜欢她?
柳清清除了长的比她好,别的样样都不如她。
她除了有风流叔叔,背后还有整个风家,风家的人是整个中州大陆,鼎鼎有名的世家,堪比皇族。
为什么他不喜欢她?
都是因为那个柳清清,若不是她,新人比赛的第一名就是她的,萧墨大哥一定会喜欢上自己。
都是这个可恶的柳清清……
她夺走了自己的第一名,也夺走了自己的萧大哥。
柳清清,我要你死!
风铃咬牙切齿,满是眼泪的面容,在这样的表情下,显得有些狰狞。
屋内,柳清清正在打坐,萧墨懒洋洋的走了过去,他从身后拥抱住了柳清清。
柳清清睁开眼睛,斜睨了一眼身后的萧墨,萧墨笑着,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清清,我浑身都好痛,白升还逼着我练功!”萧墨低喃,用下巴在柳清清的身上蹭了蹭。
柳清清看着懒洋洋的萧墨,抬起眼帘,“很痛吗?”
萧墨点头,表情无辜的看着柳清清。
柳清清微笑,拉着萧墨躺了下来,“来,我帮你看看……”
他就顺势躺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神色认真的帮他解开衣衫。
他的腰间,留有一个一寸长的伤痕,虽然没有流血,可是也没有愈合的迹象。
那狰狞恐怖的伤痕,宛如一条蜈蚣盘旋在他的腰间,在他麦色肌肤的映衬下,显得有些可怖。
柳清清的素手,抚摸上他腰间的伤痕,这里是他的七寸,她知道。
他的身体,微微瑟缩了一下。大概是蛇天生对温暖的东西,有些害怕。他竟然,有些害怕她温柔的触碰。
她的手,就如他所愿的缩了回去,他的心里,又有一些失落。
他究竟是在怕什么呢?他的清清,是不会伤害她的,纵使他最脆弱的七寸,暴露在她的眼前,她也只会对他好。
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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