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就是想要至王子与死地!”
初晨的眸光一片冰凉,
“宫里宫外连成一体要至王子与死地,王后,您不得不防啊”
“谢神医提醒,望神医今日一定要留心,看是否有人去脉案做五蛇毒的手脚”
“那是自然,王后安心”
这一夜,众人都没有睡,直到天明才各自散去。
荣雨的殿中,又是一片狼藉,
“为什么,难道他有神庇佑,五蛇毒都杀不死他?”荣雨愤恨扭曲的脸上有着一股恐惧
“王妃安心,这世上哪里有什么神鬼,我们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王后是有一身精良医术的人,要解毒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那是五蛇毒啊,无药可解。”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偏偏王后她就能解得了这个毒”
“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杀不了他”
“那可不一定,王妃,王后能解天下毒药,可她解不了刀枪之利吧”
主仆二人阴沉而笑
“只不过,她会不会查到我们”
“王妃安心,有太后和赵高在,怎么也轮不到您的头上”
“也是”
赵高的府中,赵高惊愕的弹跳起来,一身冷汗
“什么,没有死?无能,饭桶”
“大人息怒,谁能想到王后的医术这么神奇,宫里来报说王后遣走了所有的人,独自为王子医治,回了甘泉宫,又和夏无且一起药汤驱毒,竟然就把王子给救活了”
“好一个王后孟初晨”
赵高滴流着老鼠眼左右思量,
“这么多年,数次千载难逢的机会都杀不死她,再也不能低估这个孟楚晨了”
“大人过虑了,奴才觉得不过是巧合而已,她已经失宠,想料理不难”
“你懂什么,她从来就不曾失宠,真要是失宠也不需要本大人这么费尽心力了,这件事情大王一定会追究的,事情关于到王后和王子,大王一定会要一个水落石出的答案”赵高紧皱着眉头,脑子在飞速的思考
“大王,这有何难,找一个替死鬼就可以了”
“替死鬼不难找,关键是是不能轻易的被找到,你附耳过来”
“诺”
三日后,初晨恢复了精力,夏无且的医术是她至今最佩服的。甘泉宫河畔,夏无且已经趋步而来。
“夏神医,如何”
“回王后,事发后一早,臣就再次去查看五蛇毒,果然发现有人动了手脚”
“如何得知?”
“放置五蛇毒的架子是单独而设,臣当日在那架子之下就撒上了一层无味香药,那香药和颜色和地板一致,早起,臣看到,五蛇毒的架子之下有两个清晰的脚印,看脚印的大小,是属于男人的尺寸,臣想不是侍卫,就是太监”
“那么脉案呢?”
“回王后,在半月前的一份治毒脉案中,新加了五蛇毒,用量和那晚丢失的正好吻合”
“半月前的制毒脉案都是由专人负责,苹果”
“奴婢在”
“拿上本宫的令牌,去把看管这份脉案的人压进暴室,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给我吐出实话”
“诺。奴婢这就去”
☆、阴谋环生1
苹果走后不久,有宫女来报,说大王已经回来了,现在正在往甘泉宫的路上。
嬴政风尘仆仆而来,
“大王”
“晨儿,扶苏怎么样了”
“大王莫急,莫急,扶苏没事了,现在还在昏睡,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大王不是在外巡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赵高发来消息,说扶苏在宴庆上中毒,所以寡人就星夜兼程赶了回来”
赵高?初晨的心猛然惊动、
“事情查看的怎么样”
“相关人等已经押进了暴室”
“好,寡人先去看看扶苏”
初晨看着嬴政焦急的身影,脸上蒙上了一层担忧,
“王后何故如此担忧?”
“只怕是,冤枉假凶,纵了真凶!”
果然事情又在三日之后明了,来人报告,说那太监熬不住刑罚,终于吐了真相,说是受了豫鑫王妃的指使,在扶苏王子的饮食里下毒
“豫鑫”初晨淡淡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王后怎么一点也不吃惊和愤怒?难道王后觉得豫鑫不是真凶?”
“大王知道了吗?”
“这件事情大王亲自交代,现在报信的人已经往章台宫去了”
“快,去章台宫”
初晨行色匆匆赶到章台宫的时候,暴室来回话的人和她擦肩而过。
果然,内殿的嬴政暴怒难抑,已经下旨立刻处死豫鑫,还要灭尽九族。
“大王,不可”初晨跪在地上,迎上嬴政愤怒的脸
“贱婢害我王子,你还要求情”
“大王,她不过一介贫苦宫女出身,已无亲人,何来的九族可灭”
“那就赐死她,死后鞭尸,寡人到要看看,有她做例子,谁还敢放肆”
“不要大王,豫鑫马上就要生产,这个时候不能杀她”
“一切按照秦律处置,你不要再多言”
初晨看着嬴政不容拒绝的神色,知道在盛怒之下他是听不明白她刚才的那句豫鑫不过是宫女出身的含义,于是唤了口吻,道
“是,一切按秦律办理,谁也不会有异议,可是,臣妾不忍心,大王,我也是为人母的,实在不忍心那未出世的孩子就这样丢了命,求大王恩准,待豫鑫生下孩子之后,再立刻赐死,求大王恩准,求大王恩准!”
初晨头一次因为一件事一见人这么跪求嬴政,嬴政的火气瞬间消了大半,立刻上前扶起初晨,
“你呀,什么时候能为自己想想”
“我这么做,一为了自己安心,二也是为了大王,毕竟那是大王的孩子!更何况如果因为我而伤害了大王的王嗣,那我这贤良的名儿可就没有了”初晨面容温和的看着嬴政,嬴政心情大好
“寡人糊涂了,不知道王后到底为何要救那贱婢了”
“不管是为了什么,都是有益于大王的,求大王恩准”
冷静下来的嬴政想想点头同意,
“也好,毕竟孩儿是无辜的,就这么办吧”
“谢大王”
“扶苏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现在已经可以自由走动了”
“那就好,那就好。寡人不是个好父亲”初晨看着那书案上面堆积如山的奏折,眸中闪过一片心疼,随即掩去,
“不要这么说,我爱扶苏,我知道。这偌大的秦国,一天天有无数的事情需要你的裁夺,你只有一个呀,一定好好好保重自己!”嬴政看着难得展颜而笑和自己暂时不冷眼相对的初晨心里很开怀,久违的温存让他的阴霾心情一扫而空。可是又怕时间久了又看到初晨那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于是道
“你先回去,扶苏还要你照顾”
“好”初晨欠身行礼转身离去,不知道嬴政的心里所想。
“王后,大王怎么说”苹果立刻为从章台宫出来的初晨披上了披风,然后二人缓步离去。
“大王同意了等豫鑫生下孩子之后赐死”苹果听后无语,片刻后,初晨先开口
“连你也觉得豫鑫不会是主谋,对吗”
“奴婢说不明白为什么,不过确实像王后说的,奴婢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头,她不过是一个凄苦宫女出身,连字都认不得几个,又怎么会精通医理?她并没有一个亲人在外面,又是和谁接应得来的五蛇毒呢?”
初晨赞赏的看着苹果,
“你说的正是我想的”苹果被初晨赞赏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随即又正色道
“可惜大王顾念王后和王子,不一定能看到这一层”
“指定看不到,如果能看到也就不会下旨杀她灭族了”
“可怜这个豫鑫白白做了替死鬼。”
“本宫不会让她有事的,白白冤屈一个无辜的人,却让真凶在背后含笑看戏”
“有王后关爱,是她的福气,只不过她生产的日子就快要到了,时间紧迫”
“你明日就带话给雨流乔,让他抽空过来一趟”
“是,奴婢知道了”
甘泉宫里,正有一位不速之客不请自来,初晨和苹果相对而视,来人竟然是赵姬。赵姬正在逗着扶苏玩耍。
“母后”初晨欠身行礼,可是赵姬并不理会,初晨就静静的站立着,尊卑有别。许久之后,赵姬终于停止了和扶苏的玩耍,这才起身,冷眼的撇了一眼垂眸的初晨
“你这个母亲是怎么当的,连自己的孩子都照看不好,扶苏再有一点的不妥,哀家就把他接到步寿宫”
“是,母后,我一定会加倍小心照顾好扶苏”初晨面对赵姬的疾言厉色并不惧怕
“哀家听说你刚才去章台宫了?”
“是,大王要下旨立刻处死豫鑫,臣妾恳求大王垂帘她肚子里的孩子,暂缓行刑,等孩子降生之后再赐死”
“算你识相,桂如娘,我们走”
“诺”
苹果对着赵姬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初晨没有斥责她。回身将扶苏抱在怀里,亲吻了一下扶苏柔软的脸颊。看着气色恢复的扶苏,初晨的心很高兴。
“母后,祖母说我生病了,生了一场大病,是这样吗?”
“是,祖母没有骗你,扶苏的确生了一场大病,不过现在已经好了。母后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生病!”
扶苏开怀的亲了一下初晨的脸,柔软了初晨的心,初晨目光坚定,她绝对不会再让扶苏受到一丝的伤害。
夜深如墨,甜儿和巧儿俩姐妹在哄下孩子睡觉之后径自在喝茶,相似的面容,相似的神色。
“人人都说王宫里最善于治香的是容妃,可是谁也不知道真正的治香高手是我们俩姐妹!”
“是呀,这深不见底的王宫太安静,如果没有点动静那就太无趣了。现在等着豫鑫的这场戏落幕,我们联合的戏就要上演了”
深夜中,二人的娇笑有着不合时宜的阴森。
三日后的深夜中,王宫已经进入了死一样的沉寂。在甘泉宫停留了半个时辰的雨流乔披着如夜色的披风正趋步离去,心里盘算着王后刚才交代他的话,他小心揣着怀里王后亲自制备的假死药,脑子在飞速的思考准备安排相关的事。
内殿,苹果点上了香,初晨闻过之后舒心了很多,困意也很快袭来。
“这香清甜安神,王后用着正好”
“甜妃姐妹有心了,这半年来,每晚在入睡之前一定要点上这香,不用片刻便会沉沉睡去,一夜无梦,无论白日有多么的犯愁,只要入睡前闻了这个香,那么一定会忘却一切烦恼一样沉沉的睡去。”
“她们孝敬王后是应该的,如果没有王后,哪里会有她们的今天”
“我也是一报还一报,当初我在和大王闹隔阂的时候,只有她姐妹二人没有奚落,如此,我还她一个人情求一个心安”
“王后就是善良,时候不早了,王后睡吧”
“嗯”初晨秀气的打了一个哈欠,躺下片刻,就沉沉的睡去。
苹果放下最后一层月影沙帘,也回了自己的屋中、
☆、阴谋环生2
“你们听说没有,豫鑫天天在宫里哭闹,发了风一样,大王已经下旨把她封在了宫里,只要生下孩子之后就立刻赐死”
“活该,自作孽,不可活”
“看她平时不说话,没有想到心机这么深,胆子这么大,连小王子也敢害”
“死有余辜”
“听说她派奴婢去求见大王,大王根本不理会。她还去求王后,王后那边也没有回音”
“王后已经求了大王,让生下孩子在赐死,这才保住了孩子的命”
“她闹得人不安,王后昨天派人去看了一眼,不知道说了什么,果然,她就不再闹了”
“还能说什么,王后是何等人物,手腕何等厉害,当然是告诉她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否则死的更快呗”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在常喜阁切切私语,常喜阁是平日后宫女子消遣的地方,这里是王宫中身在荷花池中的一个小宫殿,景色宜人。荣雨不动声色的听着众人一言一语不做声,低垂的眸中尽是鄙夷的神色。
甘泉宫,初晨正在喝茶,
“王后,奴婢按照您的吩咐已经把话给她带到了,她不再吵闹,做出一副绝望妥协的样子。”
“那就好”
一月之后,豫鑫的宫里传出了女子生产时疼痛的叫喊,人人都在豫鑫的宫里等着看笑话,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没有人是真心来关心她生产的,或许有,有也是看看她生的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雨流乔和一干心腹奴才等在殿外,时刻关注里面的动静。约莫一个时辰之后,终于,孩子啼哭的声音结束了分娩的痛。
“是个小王子,是个小王子”接生乳娘立刻将孩子抱了出来。雨流乔看了一眼,然后操着奸细的声音道
“奉王后令,把孩子立刻送进甘泉宫。”
“诺,老奴这就去”
“来人,奉大王令,豫鑫谋害扶苏王子,生下孩子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