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野种?”
在赵国的辱骂嬴政已经听得够了,他发誓,这辈子不会再让人唤自己野种,杂碎,由心底而来的愤怒让嬴政连反击都懒得说,一个迅速动身一脚将骂他野种的高个子还得裆部狠踹,趁着他捂住下身嗷嗷叫的时候一个闷拳打在了他的鼻子上,哗啦,鼻血流了下来。高个子疼的呼爹喊娘,嬴政这才幽幽的说着
“怎么,路你家开的?不准走吗?”
剩下的三个少年被嬴政的架势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身怀武功,嬴政心里暗笑,这招踢下体是当初在遭到劫匪绑架时母亲打出的一招,一个彪形大汉都受不了这个招式何况是一个孩子,此刻的嬴政还不知道男人的那里其实是最致命的软肋,只是很正常的做着分析,并且为此分析的正确而得意非凡。
“你们还等什么,还不给我揍他”
高个子痛苦的嘶喊,恼羞成怒,另外两个孩子才缓过神想要动手,就在要动手的时候却听见一个熬得一声跪倒捂着膝盖,紧接着另一个也是,嬴政左看右看,一定是有人在暗地里帮他,果然见一个小身影快速的流到他身边,手里拿着一个弹弓,拉起他就跑,嬴政的双眸睁得大大的,
子都?
嬴政边跑边打量着这个四五岁的孩子,和子都真的是好像,只是个头比子都高了一些,也是,在赵国的日子凄苦,子都哪里会有养尊处优的条件,想到这里,心不禁一酸。
跑了许久,两人已经置身在一片草地之上,再仔细一看这片草地的前方紧连着一片黄沙地,男孩子办了个鬼脸,冲着嬴政道
“跟着我走着,否则我不负责你的安全哦”
嬴政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却也是含笑的跟着他,只见他领着嬴政并不是直接踏着草地走,而是沿着草地的边缘走着,直到黄沙地的那头。男孩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拉着嬴政也坐下
“累了吧,我们看好戏”
刚说完,对面那三个刚才被他们修理的男孩子们发狂的往这边跑,见他们大刺刺的坐在对面,更是加紧了脚步。
当跑到草地和黄沙地接连的地方时,却突然漫天黄沙飞扬,见那草地和黄沙地一起陷了下去,一个大坑连带着一股巨臭蔓延开来。
嬴政和男孩捏着鼻子小心翼翼的走到坑前,见那坑底全是粪水屎尿,还有些绿头苍蝇在转悠,而那三个男子此刻正站在那粪坑里没有回过神,小男孩拍着手好笑,拉着嬴政再次跑了、
跑着跑着,到了一处凉亭,两人看着身后,想着他们一时半会儿的追不过来,随即就坐了下来好好歇息,跑了那么久真是累。
喘息平稳之后,小男孩哈哈大笑
“真是好过瘾哦,让他们平时欺负我,这下给他们教训了”
嬴政不理会男孩的得意,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你是谁?”
“我?”小男指着自己的鼻子,孩灿烂的一笑
“我是成桥呀,我父亲是你父亲,你是我哥哥”
嬴政不禁一愣,原来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难怪呢,成桥会和子都那么相似!
“哥哥,你在想什么呀”
成桥嘟着嘴,似乎不满意嬴政独自思考而不理他,嬴政的心有了温暖,有多久没有人这般的唤他哥哥了,老天,是你见我太过思念子都,所以把成桥送来了吗?
“哥哥在想刚才那几个坏人是谁”
“他们呀。他们是咱们伯父子傒的儿子,平时好霸道,常常欺负我哦。不过今天我总算是解气了,那个粪坑是我让下人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弄好的,专门为他们准备的,我厉害吧哥哥”
原来是那个一直对王位觊觎不止的子傒的儿子,儿子这般混账,看来老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嬴政的嘴角有着少年不该有的冷酷
“哥哥哥哥,你又想什么呀”
“没,没有,哥哥是想成桥真厉害,以后他们在欺负你,你就找哥哥,哥哥一定会打得他们满地找牙,好不好?”
“嗯,我知道啦”成桥用力的点头,拉着嬴政的手不松开,嬴政宠爱的一笑,由着他去。
“成桥,你的母亲是父王的哪位夫人?”
话音刚落,成桥的小脸纠结在了一起
“我不知道,我听祖母说,我母亲很早的时候就不在人世了,这几年我一直在祖母的身边长大的”
嬴政点点头,轻轻的摸了摸成桥的头,把他搂在怀里,安慰道
“没有关系,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弟弟了,我的母亲就是你的母亲,好不好”
“嗯”成桥在嬴政的怀里重重的点头。可是突然之间成桥哆哆嗦嗦的不说话,
“成桥,你怎么了?”
成桥一股脑的躲在嬴政的身后,颤抖着手指着嬴政的身后,嬴政本能的伸出手把成桥揽的更紧实,随即回身,只见刚才那几个掉在粪坑里的家伙正凶神恶煞般的向他们跑来。嬴政的眼光打量了一下四周,当看见成桥的脚下时,立刻说道
“成桥,把你脚下的木棍拿给我”
成桥二话不说迅速的照办。
嬴政把棍子我在手里,正好那几个少年已经在眼前
“给你们两条路,一是向我们兄弟三人每人磕十个响头,二是被我一顿痛揍,选吧”嬴政不会为首少年的恶言,很是淡漠的道
“你我同根,要我向你磕头,你受的起吗?”
“少废话,是挨揍还是磕头?”
“有第三条路走吗?”嬴政一挑眉毛,反问
“什么?第三条路?”三人面面相觑,随即反应过来,为首的凶恶的道
“好你个泼皮无赖,还拿我们取乐,看我不···”
话没说完,嬴政一棍子打在了他头上,当场就给撂倒,随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顿暴揍其他两个,这几个人万万没有想到嬴政还有这手,毫无反击的能力被揍的是鼻青脸肿,鬼狐狼嚎,抱头窜走。
嬴政得意的甩开棍子,该死,不经意的还弄了他身上一点的屎尿
“哥哥哥哥,你好厉害哦”
“走,我们回家”嬴政拉着成桥的小手,看着他兴奋的下联,突然间觉得自己回到了有子都陪伴的日子,从此,自己一定要好好的保护成桥!绝对不能让子都的事情发生在成桥的身上。
昭襄王五十六年,一世英名的昭襄王终于辞世,举国哀痛之时太子安国君即位,为秦孝文王。
孝文王登基之后,长子子傒和子楚就明里暗里的开始了太子之位的争夺,子傒获得了一些宗族长老的认可,然而自秦朝商鞅变法之后,宗族势力早已经登不上政坛的位置,今日已非昨年。
而子楚得到了吕不韦和华阳夫人的全力支持,华阳夫人在内宫为子楚运作,而吕不韦则在外面给子楚拉动关系,运筹帷幄,再加上多年的经营,很快,眼明耳尖的大臣就知道花落谁家,不用多久,子楚就得到了重臣的支持。
两方相较,谁优谁劣一目了然、
至此,子傒只能做他的王爷,而子楚则顺理成章的成了秦国的太子,毫无悬念,日后的秦王!
孝文王年纪不算太小,确是老当益壮,精神健烁,受昭襄王耳濡目染,言传身教,大有继承昭襄王开疆拓土的雄心进行到底,雄霸天下。
城西,吕不韦的府邸,夜色浓郁,星光黯淡,府上所有的人都已经睡了,就连守门的家丁也是歪斜在凳子上熟睡了,吕不韦的卧室,灯光如豆,他枯坐在窗前,不时的翻弄着手里的书,心思却不在书上,时不时的看着窗外,仿佛在等着什么人。
忽然,窗台上又响起了鸟儿呼哧翅膀的声音,一只鸽子蹦蹦跳跳的站在窗沿边,咕咕的发出声音。
吕不韦大喜,迅速的将鸽子上的丝帛拿下又放飞了鸽子,打开丝帛之后,一行朱砂小子写着
“三日之日,孝文王将携带群臣去狩猎!”
吕不韦狂喜,烧毁了丝帛之后,吹灭了灯,轻手轻脚的出去,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如梦的别院里,时宜中秋,院子里的花儿凋谢的差不多了,唯有菊花迎风绽放,吕不韦摘下一朵轻轻的扣了扣如梦的房门,房门应声而开,没有上锁,吕不韦提步进去,但见如梦正在桌子边上等着他,吕不韦将菊花放在如梦的手里,如梦低头闻了闻,沉默不语,许久之后,才开口
“老爷,是不是到了我该走的时间了”
吕不韦无声的点点头,眸中是一片‘不舍’。二人相顾不语,各有心思,唯有那菊花幽幽的散着芳香!
☆、吕不韦暗害孝文王
三日后,咸阳城内去往王家狩猎牧场的道路上,一行人正浩浩荡荡的开路。
走在前头的都起着高头大马,那些马儿都是臀肥腿长一看就是难得的良驹,骑在马上的人都是气度非凡,咸阳百姓听说是孝文王带着群臣去打猎,无不涌在街边想要观看王家风采,目睹君王的威仪。
孝文王端坐于马上,不时的挥手向百姓致意,
许久之后,已经走出了街道,道路两边不再是平整的田畴,而是凄凄芳草和丛生的灌木,地势也是忽高忽地起来,人声马蹄声的躁动不时的惊动这灌木中的小鹿,惹的众人热血沸腾,秦兵从不具苦战,打猎更是不在话下,一个个都摩拳擦掌只待一声令下就开怀打猎。
孝文王看着忽高忽低的灌木,也是一片沸腾,刚要下令,忽然听见一阵女人的啼哭声和求救的声音,再细听还有男人粗暴的斥骂声从前方那片高高的灌木中传出来。
孝文王善战好武,听见这声音立刻携带众人策马追过去,只见三个彪形大汉正将一名女子围在中间,而三匹骏马则屹立在旁边,只见那女子已是披头散发的被三个大汉围在中间,她左冲右跑的就是跑不出大汉的包围,虽看不清容貌,可是声音里确透着无助的恐惧。
三个大汉有意的将她推来推去,不时粗暴无礼的抚摸一番,面对大汉的非礼,女子只能无助的求救,眼见就要毁在那大汉的淫欲之下
“住手,朗朗白日之下你们竟敢调戏良家妇女,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不知道何时,子傒已经站在了孝文王的身边,指着那三个大汉,厉声喝问三个大汉被忽然的声音打断了欲望,凶神恶煞的转过身确一愣,不曾想到身后竟然围了这么多人,三名大汉见形势对自己不利,随即跃上大马,马儿一个漂亮的扬蹄嚎叫冲了出去。
“恶贼,朗朗乾坤之下,你等作恶多端,还想全身而退吗?”
话音刚落,嗖嗖嗖三声尖锐的破空之声,三只雕翎箭已经飞了出去,射在了那三名大汉的身上,三人异口同声的发出了惨叫,猛然跌落马下,挣扎翻滚几下,就没有了气息。
孝文王和子傒都颇为震惊的转身,见吕不韦正轻松的将弓箭装与背囊之中,孝文王极为豪爽的感叹道
“本王一向只知道先生富甲天下,却不知道先生的箭法也是如此超群,刚才这身手实非常人所能及啊!”
“大王见笑了,不韦本以商为业,四海漂泊,不幸逢于乱世,唯恐丢了身家性命,只好练些武艺,一位强身,二为自卫,没想到今日派了用场!”
子傒有些不屑的撇着嘴,本想着借这个机会在父亲面前表现一下,却被这个七窍玲珑的家伙抢了先。
子楚灿然一笑,道
“先生不必过谦,先生的文韬武略我在赵国感受的是最清楚的。父王英明,让先生教我,只可惜我粗笨不堪,不曾学到先生的皮毛,实在是惭愧”
“太子万万不可如此说,能在太子身边,是不韦的造化”
“哈哈·····”孝文王爽朗大笑
“好,你二人都不必谦虚,子楚温厚诚和,是先生教导有方,如今政儿也由先生教导,想必定会是礼仪人也”
“是,政儿定会跟随先生好生学习为人处事之道!”
嬴政非常和适宜的表明心迹,抬眸间,眼睛却是盯着那死去的三个衣衫褴褛的无赖,还有那三匹不该是他们拥有的高头骏马。
此刻被羞辱的姑娘已经整装完毕走过来,跪在孝文王的马下恭敬伏拜
“小女子如梦多谢大王的救命之恩”
“呵呵,原来姑娘名唤如梦,果真人如其名,美得如梦啊··不过救你的是他,不是本王”
孝文王心情大好的指了指吕不韦,却见如梦视而不见的继续道
“如梦不认得那么多人,既然他们都听大王的,那如梦致谢大王一人不就行了吗?孝文王被这话都得哈哈大笑,一些群臣也是跟随着大笑,嬴政没有理会旁人,而是盯着眼前这个奇怪的女子,看她眉眼之间不经意流露出的算计,他断定,这流氓戏美定是一个诡计,至于图算什么暂时还不得知
孝文王笑罢面对着如梦道
”姑娘,本王要去打猎了,你既然无事,那么就回家去吧“
一听说要回家,如梦嘤嘤凄凄的哭了起来,孝文王出了名的见不得女人哭,忙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