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她不知疲倦的敲了15分钟的门,甚至隔壁邻居都出来抱怨之时。沈卓航这才作罢,看来根本不像胡从良自己所说的那样。第一次,沈卓航觉得胡从良是一个混蛋。竟然欺骗自己。她又一次想起了苏惊蛰的话。她感到委屈加气愤,但面对空无一人的屋子,她根本无计可施。
她就如气球泄了气一样。此时此刻,沈卓航觉得,也许结婚只是麻烦的刚刚开始。她很后悔同胡从良一起做生意。要是还如以往那样该多好,做教书先生时候的阿良,不会有脾气,有的只有担当。
回去的路上,沈卓航抑制不住内心的委屈与恐惧,默不作声的哭了起来。因为她发现,胡从良真原来已经会对她说谎话了。
沈卓航裹着一张薄毯子,一直坐到天亮,才不支睡去。再次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太阳照得她又有些热了。惠姐此刻在外买菜还没回来,倒是在餐桌上给她留了些豆浆油条。
只是,沈卓航哪里有胃口。她又是孜孜不倦的拿起了电话打到办公室。这回,胡从良终于是听电话了。电话中,他的声音十分的精神,可比沈卓航的好许多。
沈卓航冷着声音问道:“你昨天晚上究竟去哪里了?”
胡从良说道:“在公寓啊。怎么了?”
他还在说谎!沈卓航感觉自己快要将电话筒捏断了。牙关更是咬的紧紧的。她恨不得现在就扑过去将胡从良咬的渣都不剩下。
“哦。对了,半夜我去过趟工厂。因为今日要交给黄老板的货物他们搞不清。货物单又被我不小心带回去了。”胡从良像没事人似的继续说着。
沈卓航心中仿佛有根弦‘啪踏’一声断裂。她此刻说不上心中是什么心情。
随即,她淡淡的说道:“好。今天下午来接我一块儿去试礼服。千万不要迟到。”
“行。对了,下午再随我去一趟银行。公司要买一批东西,需要你这儿周转个两万块。”
“什么东西?”
“说了你也不明白。总之是能帮我们赚钱的东西。”
“好。”
言罢,沈卓航挂了电话。她想,她是时候该驯夫了。如此轻易的挂电话,是因为她心中的火头实在抑制不住。他将说她不明白不懂!笑话,别忘了她沈卓航在转文学之前读的同样也是经济。再不济,基础总是在那儿的。
她曾经听许多已婚的太太说过,‘男人啊,结了婚之后就是要变的,唯一让他们不变的办法啊,就是将他们像狗一样拴在自己身边呢’。甚至之前的房东太太都是这么说的。沈卓航以前不信。如今的状况看来是由不得她不信。
但首当其冲的,她是要做一个美丽的新娘。看了一下时间,她还是决定去补一觉。
婚纱是一位英国设计师为沈卓航量身定做的。她十分满意,与之配套的胡从良的礼服,也显得相得益彰。两人站在一起,便应了那句‘天造地设的一对’,十分完美的模样。沈卓航勾着胡从良的手臂,站在大大的落地镜子面前。她说她不仅仅是一个新娘子,婚纱的白更衬得她像是一个美丽的天使。有那么许多刻,胡从良都看的入了迷。
试好礼服,胡从良竟还想要急急匆匆的赶往办公室。这叫沈卓航十分不悦。她板起脸,第一次厉声同胡从良说话,勒令他今晚6点一定要搬好家,出现在新公寓!
她甚至说道:“若是你不搬回家!别说两万了。两个大洋都别想从我这儿要到!”
这样的狠话一出。两人原本还不错的心情都是给破坏了。胡从良拂袖而去,不答应也不拒绝。沈卓航这才觉得,原来结婚真的是累。累的不仅仅是身体,更是心。
正文 第五十九章 色诱
当天晚上,沈卓航要惠姐做了一些胡从良爱吃的,便提早要她下班。五点不到,沈卓航已经开始不安的看着客厅的大钟。她意识到,今天下午自己火气太大,不应该说那样的话。她始终知道,将钱作为威胁条件那是顶差劲的作为。而她,今天竟是这么做了。
她心中忐忑。所幸五点一刻的时候,屋子外面终于有了动静。她听到推门的声音,胡从良提着皮箱来了。但叫沈卓航想不到的是他直接上楼。竟连声招呼都没有同她打一声。
沈卓航想,或许他是真生气了。无论如何,即便生气,也绝对不能影响了她心中的完美婚礼。
随即,沈卓航跟着胡从良一块儿到房间里去。只见胡从良放下箱子,站在阳台上又是点燃了一根香烟。那样刺鼻的味道叫沈卓航十分不舒服。
她上前,淡笑着不动声色的将他的烟从口中拿出,扔到了楼下。沈卓航抚摸着胡从良那张俊朗的脸庞,说道:“阿良,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去吃饭吧。”
“我不饿,有些累了,想先休息。”
语气淡淡,分明是闹脾气。沈卓航心中委屈,自己还没怎么样,他倒先闹起脾气来。随即,她笑着说道:“阿良,两万块我已经通知银行汇进你的户头了。明天你就能去取了。”
胡从良眼中闪过一丝喜悦,随即拉着沈卓航的手说道:“好。谢谢。”
但凡是这样的过程,必定是两人都高兴的结尾。只要沈卓航无条件的宠着胡从良,或许他们的婚姻得以完好的生存下去。但世事又怎能尽如人意。
晚饭两人吃的总算还是愉快。虽然谈笑间,两人分明都是有心事。可沈卓航不在意,只要自己是胡太太便好,她想,她该行使一个女人的权利,或者说作为‘胡太太’的权利。成婚都快一个礼拜了,可却从来没有与自己的先生同房过,这传出去简直是贻笑大方。更让沈卓航着急的是,自己藏着掖着不好说也罢,可这胡从良不知是何缘故,总是故意躲避着一样。
就如现在这晚饭后,胡从良没有借口再出门,便唯有借故去书房看账本。
沈卓航坐在房间内一直等到10点,都不见胡从良有要进来的动静。她便主动去书房一探究竟。竟是发现胡从良撑着脑袋竟昏昏欲睡。这简直就是笑话。
她走到酒柜前,倒了两杯酒,慢慢的走到胡从良身边坐下,说道:“阿良,如今你我已是夫妻。这交杯酒可少不得。”
胡从良嘴角上扬,看着沈卓航很配合的一饮而尽。
喝了这杯酒,沈卓航便也已经下定决定。这‘胡太太’的身份,她是由内到外当定了。
方才进了房间,她刻意换上了一身真丝睡衣,这种布料好就好在轻薄柔滑,能玲珑有致的凸显出着装者不凡的身材。而沈卓航的身材虽不敌洋人女子那样前是前,后是后。可相对一般的国人女子那是胜了好几筹的。
如今,她一只手轻轻的绕着胡从良的脖子,整个人顺势的贴近胡从良。叫她做主动,别提多紧张了。可有什么办法,沈卓航想,如胡从良这样的书生总是讲求礼仪的。
她轻轻贴近胡从良的耳朵,说道:“阿良,再喝一杯,如何?”
此时,她清楚的听到胡从良由鼻头而出的重重喘气声。随即,便是胡从良的一声‘好’。声音有些嘶哑。
沈卓航心中得意,原来也不难,不论先前什么原因,至少现在胡从良对她可是有兴趣的。现在的她,几乎半个身子坐在胡从良身上,伸手去勾酒瓶的时候,她的唇又是有意无意的蹭过胡从良的脸颊。唇是火烈,脸颊是冰凉,但同时一颤。
虽沈卓航同样紧张,可这场‘攻防战’她必定是要攻克胜利。
又是一杯酒。沈卓航选的是一瓶醇烈的伏特加。如今,两杯下肚,她早就觉得身体一阵暖流,双颊更是绯红,一双桃花眼甚至就要流出那让人怜爱的泪水。
胡从良看着她一瞬间有些发呆。而恰恰就是这样一瞬的时间,沈卓航借酒壮胆,直接将手中的杯子扔到了一旁,双手紧紧的勾着胡从良的脖子,整个人已经倒在了胡从良的怀中。胡从良慌忙将她接住。两人之间的距离,近的甚至连‘砰砰’乱跳的心跳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此时此刻,便是达到了无声胜有声的局面。胡从良紧紧皱着眉头,专注的看着怀中的女子。他眼中闪过的叫做占有欲。两人姿势便是这样暧昧的僵持着。沈卓航心中却十分的焦急,感受着对方炙热的体温,却迟迟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可她早已准备的妥帖,要将身心一同交付于他。
她主动挪了挪身子,两人的鼻尖有着巧妙的摩擦。沈卓航内心紧张,暗自吞了口慌乱的口水。随即,伸手将胡从良的金丝边眼镜取掉。抬起自己的头,轻轻的吻在他的眼帘上。
她感到胡从良扶着自己腰的手臂猛然一紧。沈卓航有些意外,随即很满足的露出狡黠的笑容。她嘴角一勾,无师自通的千娇百媚生。
她再一次俯身,亲吻上了胡从良那有些微凉的嘴唇。她分明感受到胡从良浑身一颤,却始终没有反应,她口中嘤咛一声,微微张开口轻咬他的嘴唇。
沈卓航在心中告诉自己,她不能焦急,她要慢慢来。终于,在半分钟之后,胡从良不再处于被动状态,双臂更是如钢铁一般箍着沈卓航那纤细的腰。如洪荒猛兽爆发那样,转而咬住了沈卓航的唇,摩搓着她那柔软的肌肤。沈卓航只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起来了,脑袋更是一阵阵的空白。她觉得她要死了,但又是快乐的。这是多么矛盾的事情。便愈发的将勾紧胡从良的脖子,分明已经毫无空虚。她的眼皮微微颤抖,睫毛闪烁。一双精黑的眼眸柔情的看着双眼紧闭、眉头紧锁的胡从良,她抬起手,轻轻的拂开揉搓着他的眉头。
却不料,胡从良直接闪开,开始亲吻她的脸颊,她的脖子,她的耳垂,甚至咬着她的肩膀。沈卓航闷哼一声,把指甲深深的嵌进胡从良的背。
胡从良一把抱起她将书桌上的东西一股脑的用力推到了地面。将沈卓航狠狠扔在了那平坦的书桌上。这样的猛烈,叫沈卓航出乎意料。
她轻轻说道:“阿良。我们回房间吧……”
但话音未完,胡从良便整个人压倒了她的身上,又一次吻上了她的唇,半分的喘息机会都不给她。两人的呼吸同时变得急促起来。
沈卓航既害怕又兴奋。她看到的是眼前的奇光异彩,她敞开心扉等待的就是这她日夜期待最爱的男子。
但就在此时,胡从良闷哼一声。却突然一下子站了起身。他一把抓起沈卓航的胳膊,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便被直接推到了书房外面。而胡从良并没跟上。只是重重的将门关上。
沈卓航完全不明白方才还那般火热,这一下子究竟是怎么了。她敲门叫道:“阿良。”
房门在关掉的同时,已经被反锁。
但得来的,却只是胡从良重重的一拳敲击门的声音。沈卓航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了。她一时间眼泪再也止不住,握着自己凌乱的发丝,便无法自抑的哭起来。
正文 第六十章 求证
沈卓航捶着那该死的门板。大声叫道:“胡从良,你个混蛋!”
那边,胡从良亦是捧着自己的头。他恨自己这样的不理智。他抵着门,说道:“海莉。对不起。但我们还没有得到神父的祝福。我不想让我们的爱情受到玷污。”
沈卓航不再待在这门口。她回到房间里。没有开灯,黑暗中,用被子将自己紧紧的裹住。她觉得自己做的事实在太丢人了。做了主动,却还失败。她咬着被子的一角,狠狠的绞着被单。
沈卓航并没有选择一夜抑郁未眠。相反,她睡得早,起得早。本是期待的婚礼,如今更是叫她翘首。她想去找胡从良一块儿吃早餐,却发现胡从良一早便已经离开了家。明日就是婚礼了,婚礼前,胡从良会回到原先的公寓去住,那是本就说好的。沈卓航觉得不知是失落还是兴奋。失落的是胡从良夜里的态度,兴奋的是他再也没有借口。
本又是无聊的一日。却因下午一位意外的来客,来人便是苏惊蛰。当惠姐将这位不受主人欢迎的客人迎进门时,沈卓航第一反应便是要将他赶出去。
但这苏惊蛰却很笃定的卖起关子来,当沈卓航‘请’他出去之时。他笑说道:“你若不想知道你家先生的事情,就尽管叫我出去好了。”
这样一句话,便叫沈卓航心不甘情不愿的将他重新请进了屋内,甚至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沈卓航耐着性子看苏惊蛰喝茶、吃茶点。即便如此,才过了10分钟,她口中便催促道:“到底是什么?”她只想知道最近阿良这样对诸事不上心的缘故是何。却偏偏落在这苏惊蛰手里。
见他仍旧故布悬疑,笑得淡然。沈卓航微微抬起下颔,冷冷说道:“既然苏先生不说,那烦请离开好了。我们夫妻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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