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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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无邪-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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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恍神,却忽地觉得手腕一疼,垂眸看去,却见是段重言攥住了自己的腕子,他问:“纯明,你到底在说什么?”

知聆用扇子轻轻敲了一下他的手背:“松开,你握的我的手腕疼。我只是想,故而随口说说罢了,你着什么急?说句不好听的,人终有一死,古人又说:天有不测之风云……或许有那一天,我自然就离开你了。”

段重言松开手,默然无语。

知聆见他不做声,就又说:“没话说了?你还不依旧三妻四妾,快活的很?很快就把我给忘了。”

段重言却冷笑了声:“快活的很?”

“难道不是?”

段重言摇了摇头:“我自来只懂得对朝廷尽忠,对父母尽孝,至于‘快活’,却不明白……”他低着头,转念之间,忽然眼神亮了起来,“不对!我是明白的,我平生最快活的时候,是在听闻你家同意了我家的提亲之时,第二快活的,是我、是我同你做成夫妻的时候……”

他看着她,目光之中光芒闪烁。

知聆心头一颤,便欲起身:“有些热,想回去了。”

段重言将她一拉,知聆刚欲迈步,猝不及防,便跌回他的怀中,段重言紧紧搂住她:“你不信么?这么久,你终究是记恨我……却不肯信我一回……”

知聆浑身燥热,也不知是阳光晒得还是如何,只好垂头低声说道:“快放开。”

段重言偏不放:“你如今对我的种种,究竟几分真,几分假?我自己都分不清了,但只要你对着我笑,我却是甘愿的,就算是假的也当成真……纯明……”他抱紧她,低头不由分说吻住她的嘴唇,手便拉住她的裙子,顺势往上挽起来,“不管如何,你得知道,我是真的。”

知聆挥着团扇打他,挣扎间手抖着,团扇便飞入芍药花丛里,他抱着她的纤腰,将那层层叠叠地裙摆拉扯起来,绢裤扯下,手便自两条雪白玉腿间探了进去。

知聆低吟了声,半怒半羞,十分慌张:“段重言!”

段重言吻住她的口,手便轻轻梳理那极至娇嫩的所在:“你什么时候……才肯甘心情愿地……跟我……”

知聆扭动身子,却终究逃脱不出他的掌心,一时之间更是满面飞红,眼中似要滴出水来,却到底是身子虚,极快地便气喘吁吁,有些力竭。

段重言以手指虚虚一探底下,觉得尚可,此刻他□又加怒火,双重攻心,也顾不得,把自个儿的一脱,底下尘根跳脱而出,他深吸一口气,扶着那物,轻轻地抵了过去。

知聆又热又燥,无计可施,浑身出了一层薄汗,在他臂弯中胸膛前靠着,像是离水的鱼,只是微微张开口唇呼吸,察觉异物侵入,便闷哼了声,如同哭叫咽在喉咙里。

段重言抬手将她额前的一缕湿了的头发撩开:“你不信,也不知道,只有你才是我心上的人,才是我的心肝儿、极宝贝丢不开的……”瞧着她似睁非睁的眼,按着她的腰身,自家将身一挺,便才长驱直入,直捣关隘。

挣扎中,她发鬓间那朵刚插上的芍药花泼剌剌滚落,在两人相贴的肩头一撞,落在长凳旁边的地上。

知聆怀着羞怒,却自奈何不了他,她身子纤瘦,且身量又不高,段重言抱着她易如反掌,如此动了几十下,强忍着腹中滚滚而至的快意,将速度放慢,又厮磨了片刻,才又狠入起来,直逼得知聆的口边溢出断断续续似是而非的呻~吟,身后的芍药花枝被撞得,真真一个“花枝乱颤”。

片片粉嫩花瓣被振得纷纷落下,如下了一场花雨,落在两人肩头,身上,有的便跌入两人之间,随着动作,被研磨成了一团团撩人的绯红色,有的染在衣裳上,有的沾在肌肤上,色相天生,绮丽妖娆。

☆、第 42 章

知聆恹恹地靠在床上,卧房宽阔;还没到起蚊虫的时候;半开着窗;凉风徐徐吹入;十分惬意。

知聆翻了个身,不由地幽幽叹了声,这一刻,她才有一种想要回去现代的念头。

先前欢好罢;两人仍在花圃中呆了一阵儿;一直到天色渐黄昏,眼睁睁地看着金色的晚霞照彻整个花圃,然后霞光淡去;是一种极为温柔的光芒,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抚慰着天地之间的万物。

晚风吹拂,清楚地听到花枝抖动发出的声响,听得人的骨头都酥了起来,何其静谧恬然。

彼时她身上更是一丝力气都无了,软绵绵地被他搂在怀中,任凭他耳鬓厮磨,间或说些没头没脑地情话。

衣裳都已经掩起,提衣的瞬间,不知抖落多少芍药花瓣,衣裳之上似乎也沾染了花香,郁郁馥馥地形成一种极动人的气息。

西墙边日影渐渐落下,段重言抱着知聆,在她耳畔低低说道:“若这一生,日日皆能与你如此度过,我再无所求。”

知聆不语,只是看着几片新又落下的花瓣,鼓起一口气来,将胸前几片吹落了去,那花瓣悠然飘飞,无声落地,也隐没于渐浓的黄昏之中。

段重言把她从花圃抱了回来,吩咐备水,缨儿跟胭脂见两人的这番形态,倒有些晓事,双双跑出去张罗,一个备水,一个去看晚饭。

解衣的瞬间,又带出许多花瓣来,段重言亲把知聆发间的花瓣拣出来,却放在浴桶的水上,看那花瓣在水面静止,又看怀中佳人似美玉,恨不得一块儿入内,做对儿鸳鸯。

是夜,段重言便同知聆做一床睡了,因顾及她的身子,故而也没再任性胡来,床侧的窗扇开着,外头天幕上的星星清晰可见。

段重言伸出手臂,知聆的头搁在他的胳膊上,望着外头那一闪一闪地星光,忽然想:“这个星光,跟我在现代的时候看的可是同样的?”

段重言也有些难以入眠,听着身边知聆的呼吸声,便回头来看她,却见烛光之中她的眼睛亮亮地正看着那天边星。

段重言便问:“看什么?”

知聆不敢看段重言,看到这张脸,竟会想起段深竹,让她觉得十分荒谬……当初虽然也曾跟段重言有过床事,但那是最初她还分不清是梦是真的时候,全不似这一次这样真实,种种细微之处都也记得一清二楚。

对此事她从来都是懒散的性子,不热情,也不算冷淡,不抵触,却也不热衷,但是这一次,露天野外,芍药花圃之中,那样彻头彻尾地男欢女爱……知聆想了会儿,身上便又发热,叹了口气,从旁抓了块帕子,遮住脸。

段重言把那帕子给她揭了去,半起身子端详她:“怎么不言语?还是哪里不舒坦?”

知聆摇头:“没有,你快睡吧……明天还有事。”

段重言一眼不眨地看着她,知聆微微一侧头,对上幽暗烛光里他的眼睛,看着那样鲜明的轮廓,忍不住又是一声叹,莫名地冒出一句:“大概真是我欠你的。”

段重言虽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却高兴起来,将知聆抱住:“是么?那你要如何还?”

知聆皱眉见他推开:“别闹,热得很。”

段重言却仍不肯放开,要抱着她睡,知聆无奈,怕他来纠缠,便佯装睡着,忍耐着一动也不敢动,只心想:“若不是欠了他,怎么总跟他纠缠在一起?”

看看段重言,就想到段深竹,就在神思恍惚之间,窗外忽地吹来一阵风。

风来的极快,桌上的红烛摇摇晃晃,将灭未灭,就在刹那间,知聆忽地觉得自己眼前产生了幻觉。

她发现自己处在一个极空旷的地方,不远处山岩耸立,一辆车靠在旁边栏杆处,车尾灯不断闪闪烁烁,她身不由己地靠近车窗边,却见车窗全拉下,里头有一个人倚在座椅上闭着眼睛,仿佛睡着。

那样俊美的轮廓,睡容几分无助,细碎的短发,着一件粉红色的衬衫,知聆看着那熟悉的脸庞,吃了一惊:“段总?”

与此同时,段深竹猛地睁开眼睛,冲口叫道:“方知聆!”

知聆茫然失措,冥冥中却有一股极大的无法抗拒地力量将她从现场抽离,她看着段深竹睁开眼睛,满脸震惊,她看到他反应过来似的转头看向车窗外,透过虚空,像是凝视她的方向,然而……她却半点也不能停留,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看到自己。

桌上的烛光停了摇动,那阵突如其来的风已经过去。

知聆身子猛地一颤,睁开眼睛,却正看见段重言的脸,他睡得很熟,面上似乎还带着一丝淡淡地笑意,这跟之前的冷清简直判若两人。

这一刻,跟她方才所见的那个段深竹的模样重合起来。

知聆沉默了片刻,慢慢地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眼前又出现她所看到的在车内的那张脸:那是段深竹,为什么她会看到他?

而知聆也回忆起来,那个地方,她记得!就是段深竹曾出过车祸的地方,可是奇怪的是,她所见的,却不是昔日那不堪回首的场景,而段深竹也是好端端地,像是因疲倦而睡在了车内似的,而最后……他忽然之间睁开眼睛叫出自己的名字,那种感觉却又如此真实,而当时段深竹的眼神,就好像也看到了她似的。

如果她所见不是真的,她为何会有如此幻觉?如果她所见是真,那么段深竹为何会回到哪里?

知聆摸着段重言的脸,脑中略略混乱,忽然不安起来:她如今在这里并未回去,那么现代的自己是如何?一直沉睡不醒?还是……

知聆心中生出一种惶惑的感觉来,近来她觉得身子比之之前大有起色,而且那种眩晕之症也少见,以前若是睡着的话,一觉醒来往往就回到现代了,但是现在……

知聆心头发凉:“万一回不去了,怎么办?”

一开始是因为遭遇了赵宁哲的事,所以让她十分抵触,不愿去面对一切,但是现在想想……其实有些事,就算再艰难也要面对,何况对知聆来说,她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最糟糕的时候的。

在此之前,知聆从未想过若是回不去了改怎么办,但是现在……

想来,她此刻的情形不容乐观,虽然段重言貌似极爱她,她还有小逸儿这个最大的牵绊记挂,但是,眼下的身份境遇,跟现代,不能说是天壤之别,也差不多了。

何况……枕边的,并不是她所熟悉所能接受的那个人,这种感情跟感觉都让她觉得奇诡,尤其是经过今日那场荒唐之事。

长久下去,不知道还要经历些什么……

若是理智一些,果断选择逃离此处才是正确的吧。

一念至此,脑中种种场景纷涌而来,知聆闭了双眸,只觉得头慢慢地疼了起来,她咬着牙,忍着不让自己出声,也不让自己动。

段重言忽然动了一下,知聆听他喃喃地低语了一句什么,然后他紧了紧自己的手臂,将她重搂入怀中。

知聆屏住呼吸,就这一刹,脑中重又浮现小逸儿的脸,她已经提醒了段重言,他也换了照料小逸儿的人,暂时的话逸儿是不会有危险的,可是长久之计呢?

她忘不了那双带泪的倔强眼睛,明明受尽委屈,却说:“娘……我过的很好……”

他忘不了环着自己颈间的那细细地手臂,他在她脸上亲了口:“我知道娘不会不要我的……”

若是这一走……恐怕,就会撇下他了吧?

知聆紧紧地闭着嘴,眼泪却悄无声息地流出来,有个声音在心里回应着:“不不,娘不会不要逸儿……会好好留下来保护照顾逸儿……”

一滴一滴的泪,缓缓落在段重言胸口的衣裳上。

冥冥之中,谁人一声叹息,如烟尘散去。

次日,段重言出府而去,嘱咐下人照料好知聆,不得有失,同时他又有些担心某个人的突然袭击,于是离开之前,对知聆说:“若是昨天那人……我是说圣上、再来的话……能避则尽量地避开。”

知聆还未起身,捏着被角看他,缓缓一点头。段重言爱抚地摸摸她的脸:“我会找空儿回来陪你,逸儿那边,你也放心,我会安排。”

知聆见他还记得,就道:“那我等着。”

段重言见她如此柔顺,很是快活。俯身将她抱了一抱,才又起身,抻了抻官服,往外去了。

知聆草草吃了点早饭,又服了药,一个上午就在屋里头歇着,正要吃中饭的当口,外面缨儿跑进来叫道:“来了来了!”

胭脂正在准备备饭,闻言笑骂:“你一个上午都在外头疯跑,也不知道回来干活,这会子又说什么‘来了来了’,是大爷回来了不成?又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独知聆暗中有些担心,怕是段重言临走之前叮嘱的“那个”又来了。

缨儿跳了跳脚:“不是爷,是逸哥儿来了!”

知聆一听,忙下了地:“什么?”

缨儿指着外头:“我方才在外面,想再摘两朵花回来,冷不防一抬头,就看到三爷带着逸哥儿,两个人往这边来了,我就赶紧回来给主子报信儿呢!”

知聆果真也喜上眉梢,没想到人竟来的这样快!三两步往门口走,胭脂赶忙放手,也回来跟着,才走出水阁,就看到段兴玮牵着段逸的手,一大一小,宛如金珠美玉,正过小桥。

知聆跑到栏杆边上,那边上段逸正在四处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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