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你和我合作了,结果就大不一样了!上官恒渊得意的想着。
随即,上官恒渊又写下了请帖,是邀请唐煜明晚前来赴宴的。“来人!”
外边的家丁闻唤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把这张请帖送到丞相府去!”上官恒渊起身从书桌后走到家丁身边,递给他刚写好的请帖。
家丁恭敬的接过:“是,王爷!”
“下去吧!”
唐煜啊唐煜,我倒要会会你这个少年丞相!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第十一章 遇袭
是夜,一名黑衣刺客潜入了神捕司中。刺客轻车熟路,一路直奔欧阳常的房间…
来至欧阳常房门外,刺客紧贴着窗户,放轻脚步朝房门移去,一双警觉的双眼还不时四下张望警戒。待到房门前,刺客贴耳侧听了一会,确定房中没有动静后,用手指戳破了房门上的糊纸,朝里张望了一番。
然后刺客屈身从小腿边上抽出一把匕首,悄悄的由门缝处插入,手腕一使巧劲,将门栓挑开。
刺客缓缓推门而入,一连串的动作娴熟沉稳。待进到房间,瞅准床的所在,迅速而一声不响的移至床边,对准隆起的被子下心脏位置,举起匕首狠狠的就是一刺!
刺下匕首后,刺客明显感受到手下的感觉不对,马上用左手掀起被子一看,被子下哪有人,是一个枕头安稳的睡在那!
不好!中计了!
刺客惊觉中计,急忙回身要离开时,却在耳边听见一个掌风逼近,来不及回身接招,刺客只能侧身一避,躲过了掌风。
“你是何人?!”欧阳常突袭的一掌未击中,也不急着再战,厉声质问。
这几天欧阳常都是失眠的,为的不就是想跟随唐煜而不得的事。他时刻都在想着如何能搭把手。因此连续几天都要在床上翻滚到下半夜了才能睡着。
怪不得最近大家都在奇怪欧阳常这个白净小生,最近好似邋遢了一些,具体又说不清是哪里邋遢了。说衣着吧,仍是那一身的素白,说脸蛋吧,仍是光亮白净不留一点胡渣,说发型吧,每一根都被他扎好了…
邋遢之感,到底从何而来?
是了,是那一双眼睛!若隐若现的黑圈笼罩在双眼周围,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因为睡眠不足而显得暗淡无光,不似从前神采奕奕。
方才迷糊之间欧阳常正要入睡,无奈天生的好耳力让他察觉到了房间之外的轻微风吹草动。欧阳常即刻从床上轻巧的翻身起来,顺手将枕头塞到被子下,掖好被子,隐身到一旁的暗处。
果然,不一会刺客就摸手摸脚的进来了。欧阳常也不心急,而是逮准了时机,想要一招解决了刺客。谁知这刺客也不是轻易对付的,竟是躲过了欧阳常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掌。
“来取你性命的人!”刺客躲过一掌,回神定睛一看,确定是欧阳常后,举起匕首就要直取欧阳常的性命。
“那要看你有没有那本事了!”欧阳常冷哼一声,满是不屑,和刺客过起招来。
两人在房中打斗起来,声响惊动了外面。外面人声渐沸,灯火亮堂了起来。
“今晚你刺杀我不成,反倒是要把自己倒贴进来了!”两人手脚功夫势均力敌。欧阳常趁刺客分神打量了眼外面,打掉了刺客手中步步进逼的匕首。
“你还是束手就擒吧!”刺客手中的匕首虽被打掉,可依然从容不迫的和欧阳常过招,对于欧阳常的好心相劝,一点都没搭理的意思。
眼见外面的人已经将房间包围了。神捕司中的捕快,武功都是数一数二的,若被包围,任凭武功再厉害,亦经不起那车轮战!
刺客眉头一皱,出掌震退了欧阳常几步,利用两人分开的这空挡,刺客急速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玉笛!
运起内力,刺客吹响了玉笛…霎时间,不论房间内外,充斥着悠扬的笛声,但绝非悦耳,而是震慑心魄!
那笛声之中,是强劲的内力,只稍笛声入耳,便可震断全身筋脉!
“大家快捂住耳朵,运功调息!”欧阳常吼道。然后欧阳常运起内力抵御笛声,拼尽全力攻向了吹着玉笛的刺客。
若欧阳常不拼死将刺客击退,大家终是会死在这笛声之下的。以欧阳常的功力,勉强还能支撑一会儿。
欧阳常奋力的攻击刺客,却轻易的被刺客躲过,笛声依然不断的从玉笛中传出…此时欧阳常开始觉得胸中气血翻涌了…
坚持不住了…
忽然,一枚石子由暗处飞掷而出,击中了刺客的右手腕!
刺客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吃痛松开了右手,笛声亦随之停下。众人顿觉轻松不少,但脸上仍是痛苦貌,东倒西歪在地上。欧阳常扶在了房门的墙面上,喘着粗气…
只见刺客被击中的右手微微的颤抖着,他的双眼飞快的扫视着四周,想要找出藏着在暗处的偷袭者,但一无所获。刺客心有不甘,以左手单手握住玉笛就要再吹时…
一枚石子又从暗处飞掷而出!却被刺客躲过了!
这回刺客可是看得真切了!
原来,刺客不过是佯装要再吹笛,为的就是引藏身暗处的人再次出手,好看清他的藏身之处!
刺客面巾之下嘴角得意的斜钩,单手持玉笛,旋即瞬步移至院外一处假山边,忍住右手余痛,运功震碎了假山石,随即退后了几步。
躲在假山之后的徵无奈从暗处现身,站定在距刺客的不远处,和刺客对峙着。此时的徵身着夜行衣,面带黑巾。
那天欧阳常从丞相府离开后,贾拾一就不放心,便让徵暗中保护,猜想或许顺便能逮住刺杀官员的刺客!果不其然,今晚就有刺客来灭口了。
徵想着欧阳常或许能够对付,便一直在暗处按兵不动。谁知刺客竟然抽出了玉笛,以笛声杀人!
这笛声,徵是再熟悉不过了,除了玉笛公子角,谁还能将这笛声运用得这般出神入化!
藏身暗处的徵犹豫着是否该出手帮欧阳常,若是这一出手,怕是会引起角的怀疑,从此要结束平静的生活了。可他若不出手,这些人今晚是要死在角的笛声之下了。
犹豫间,欧阳常等人已到极限了,徵无奈的一咬牙,一枚石子对准了角的右手腕飞掷而出。本以为角会就此罢手,哪想他竟使计逼得徵现身了!
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角和徵一动不动的对峙着…高手之间的对决,往往一动不如一静,胜负就在那一瞬间。况且徵并不想和角动手,否则他的身份就真的是隐瞒不住了。
“阁下使石子的手法和功力,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还是角先开口了。
角自恃运功吹笛时,还是没那么轻易被偷袭的,否则他就不是玉笛公子了。可方才却被结结实实的偷袭了,还伤得不轻!角明显感受到了那石子之上的功力,绝非等闲之人能够掷出!
在角的印象中,只有徵一人能有此等功力了!可徵明明在八年前就死了不是吗?!
徵并不答话,紧紧盯着角的同时,在脑袋中飞快的思索着脱身之计。
“他叫徵,江湖人称‘千手鬼差’…”见对方不回答,角也不心急,而是慢慢道来,“可惜…八年前他违了规矩,死了呢…”说到这,角横眉一扫,蓄势待发…
这时,一袭淡黄长衫飘然落在角的身旁,宛如绝尘的仙子。角侧目一看,来人白巾遮面。但角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如此气质的男子,天下间就只有宫一人了。
“跟我走!”宫一把抓住角的正欲出招的左手,厉声说道。
先前宫经不起角的恳求,替他隐瞒了刺杀官员一事,无奈还是被陆景炎知道了。今晚角不顾坞规,再次出手,如若再被发现,陆景炎一定不会轻饶的。得知角今晚刺杀行动的宫急忙追了出来,幸好赶上了。
角晓得今晚是要无功而返了,心中气愤那个半路杀出来的碍事者。恨恨的瞪了徵一眼,便朝宫点了点头,随即,两人的人影消失在夜色中。
突如而至的宫倒是令徵心中惊了一下,以为会再生事端,谁知两人居然就这么离开了。见今晚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徵亦不敢在此耽搁,旋即离开了。只留下一院子的伤兵败将。
房内的欧阳常望着一片狼藉的房间,顿时浑身打起了哆嗦,眉角抽搐,头也大了几分…
这杂乱,比身受重伤更要他的命!从来他的房间是不许他人轻易进来的,更别说在这里打架了!
第十二章 断袖之癖
疾驰在夜色中的两个身影,朝着都城外赶。
“角,你太过大胆了!”宫冷声责怪。
角闻言,停下脚步,宫随即亦停下。看角的样子,似有话说。
“宫,你可知方才发生了什么事?你该注意到那个和我对峙的黑衣人吧!”
宫若有所思:“他是来阻止你的?”宫自然是注意到那个黑衣人了,只是他的目的是带走角,不愿多生事端,便没理会。
“没错,而且他还使得一手好暗器!”角单刀直入,同时观察着宫的反应,想从中捕捉到些什么。可惜的是,宫仍是那一尘不变的冰山脸。
其实,宫的心中早就翻腾不已了。八年了…
当年,以宫的眼力和对贾拾一的了解,他怎会看不出羽带回的那两具尸体有问题!可宫却是一句带过,了结了一切。因为,纵然再恨贾拾一的不忠,他对她的那份情,早已根深蒂固,岂是说断就能断的…
角也是怀疑着的,可宫都发话了,还是羽亲自带回的尸体,而他的目的也达到了,他便按下了心中的疑惑。
那枚石子,重新唤起了角心中的怀疑。
若是徵没死,那贾拾一定然是还活着的!若是徵没死,当年陷害徵和贾拾一的事万一被揭发,岂不是前功尽弃了!若是徵没死,那我就要对羽刮目相看了…甚至连宫,都可能帮着羽掩饰…
一连串的问题接踵而至…
“你我都亲眼见到徵的尸体了,不是吗?”没有避而不谈,宫反而将角隐晦的所指明白的点出了。
“是了,天下间不是只要徵会使暗器…”看来,还是得从欧阳常那里下手。既然那人会出手救欧阳常,就不会放任他不管!
“时间不早了,还是快些赶回桃花坞。”宫不着痕迹的结束了这个敏感的话题。
始终,他还是对贾拾一留着一份情…亦不愿再掀开尘封已久的往事,不愿揭开那个曾经痛入骨髓的伤疤…
角没再纠缠,两个身影又开始疾驰在夜色中,各怀心事,思虑重重。
拾一,你为何要背叛我…
龙枢堂的高楼之上,宫对月独饮,想着贾拾一,心中阵阵的抽痛…
角刚才的话犹然在耳,宫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在意,却再也止不住对贾拾一的思念。
八年来,宫一直克制着自己不去想贾拾一,他以为自己可以放下那个背叛自己的女人的。到头来,不过是自欺欺人。
时间越久,思念越深…
起初,每每想及那件事,宫心中愤恨,恨不得吞肉嗜血。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冷静下来的宫,有时候会想,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那时候,看着拾一的眼神,分明是有话要说的。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能静下心来听听拾一的解释呢?为什么我固执的选择不相信她呢?
一切皆因太过爱…容不得半点的瑕疵…
因为爱贾拾一,所以看到那一幕时,宫是有多气愤!可他却不能表现丝毫!因为那份傲气,所以宫由始至终不愿去听贾拾一半句结束,甚至断帕绝情。因为愤怒昏了头脑,所以失去了判断力,竟然选择不相信贾拾一!
这些年来,龙枢堂的人发现,从某一天起,他们的宫大人,不再只是久久的站在高楼上望着一处了,而是会整夜整夜的在那高楼之上独酌,周身除了那份冰冷,又萦绕着几分哀伤…
一夜无眠,只是固执的不愿在梦中看见那个人,岂料换来的只是无尽的思念…以为酒能醉人忘事,谁知苦酒入口,思念愈深…
“你看,宫大人又在那里喝酒了,好像很忧伤…”布欢儿是龙枢堂丫鬟,负责宫的起居已有三四年了。
布欢儿是个可人的姑娘,善解人意,娇俏玲珑。连宫待她,都稍稍的比对别人要柔和些。每当宫在高楼之上独酌,她都会在一处遥望,就像在遥望着夜空一颗不可触及的星星。
“宫大人有什么可伤心的,一定是我们看花眼了!”萤火亦是龙枢堂中的丫鬟,在龙枢堂里待的时间有年了,长得水灵水灵的,时常会和布欢儿一起遥望高楼之上的宫。
众人皆以为,冰冷如宫,他必然是无情无爱,恐怕连身上流着的血液都会是冰冷的,那岂会有伤心之说?可有谁知道,冷血无情之人一旦动起情来,只会比常人更加的刻苦铭心…
“可明明就有啊!”布欢儿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