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轻扬并不知道这个荷包是如何到卓寒宇手中的,她明明将它藏在柜子里的,而卓寒宇看到这个荷包如此愤怒又是为何?
“不过是一个荷包而已,太子不喜欢就算了,又何必发这样大的火。”
孟轻扬看似柔弱,其实也是个硬脾气的人,再加上平日被卓寒宇宠惯了,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果然是个不知廉耻的践人,枉费本太子如此尽心待你,事到如今,你还敢欺骗本太子!”
“不知廉耻!”孟轻扬起身,一双通红的眼睛怒视着卓寒宇,“敢问太子臣妾做了什么事太子要如此侮辱臣妾?”
“践人,你自己做的好事,还敢问本太子?”卓寒宇早被妒火烧昏了脑袋。
孟轻扬性格高傲,哪里容得卓寒宇如此侮辱自己。
“太子一口一个践人,”她冷笑着走进几步,双手抚着肚子,“践人怀的种也是贱种了?”
不提孩子还好,一提孩子,卓寒宇只觉全身血管喷张,似是要爆开般,失去理智的他挥手给了孟轻扬一巴掌。
“说!这个贱种是不是他的!”
这下孟轻扬完全愕然了。为卓寒宇的那句话,也为那巴掌。
她凄然冷笑几声。
“太子这般怀疑,臣妾若说不是你会信吗?”
“你以为本太子被你骗了一次还会被你骗第二次吗?”
“既然如此,太子还问臣妾干嘛,太子怎样想就怎样是吧。”
换了平日,卓寒宇若是听到孟轻扬如此说,定会重新调查此事,只是此时的他,早已失去了理智,又如何能静下心来去思考。
“践人,本太子要杀了你!”他上前一步掐住孟轻扬的脖子。
孟轻扬望着满面狰狞的卓寒宇,美丽的大眼睛里渐渐溢满泪水,她曾经怎么会觉得这个男人完美呢。
第二卷 彼岸花开开彼岸 三生石上定三生 第一百三十八章 真情难却终成正果
卓寒宇看着孟轻扬的眼睛,心里忽然有些犹豫起来,下手也轻了些。只是下一刻孟轻扬含糊不清的一句话让他彻底动了杀心。
她说:“臣妾真是看错人了,早知有今日结局当初就不该嫁给你。”
不过片刻功夫,手中的人就软软倒在地上,鼻翼间再无半点呼吸。
“轻扬,轻扬。”卓寒宇忽然清醒过来,他慌忙将地上已无声息的人儿抱起来。
“轻扬,轻扬。”他将她平放在床上,伸手抚过她的鼻翼、脉搏,然后瘫倒在地上,目光触到孟轻扬凸起的小腹,卓寒宇只觉眼眶一阵酸涩,犹记得两日前的清晨,他还将耳朵放在她小腹上倾听,心里充满了初为人父的喜悦。
可如今,一切都虚无了。
他跌跌撞撞起身,朝府外走去。
卓寒宇混混沌沌进了李记酒楼,这家酒楼是灼灼其华的加盟店之一,也是是京城最豪华的酒楼。
卓寒宇点了个包厢,独自在里面喝酒,没多久就喝得大醉。醉眼朦胧中,卓寒宇从半开着的窗户望出去,隐隐能看到对面戏台上正在演戏。他怔怔看着,迷醉的脑袋渐渐清醒过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一个小厮走进来将卓寒宇点的酒放在桌上。
“对面那出戏叫什么名字?”卓寒宇气若游丝的问道。
“回太子,这出戏叫‘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卓寒宇喃喃自语着,忽然一口血喷了出来,然后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对面的戏台上,演戏依旧继续,上演的情节,正是一个时辰前太子府发生的场景……
第二天一早,太子府乱成一锅粥,孟府不知是如何听到孟轻扬被卓寒宇掐死的消息,孟国公和孟夫人一大早就带着几个儿子找上门来。管家急做一团,可太子不知去了哪里,昨夜出去后就一直没回来过。
孟夫人看到躺在床上气息全无的女儿,立时放声大哭起来,孟国公看着女儿微凸的小腹眼眶一阵发热,几个儿子看到妹妹如此,也握紧拳头,脸上一片愤怒之色。
“太子呢?让太子立即出来解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孟国公怒气冲冲道:“我孟家女儿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他如此残忍,竟连自己的骨肉也一起杀了!”
管家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他已经派人全城去找太子了,可是太子不知去了哪里,怎么也找不到。
孟夫人哭得当场晕死过去,孟国公见太子迟迟不露面,气得直发抖,当即一纸御状告到金銮殿上。
漠皇震怒,派人全城寻找太子,直到第二日黄昏,才有人在一家妓院找到喝得不省人事的卓寒宇。
太子 妃被太子莫名掐死在府里,太子却独自跑到青楼买醉,连丧事都是由皇上亲自下旨派专员操办的,这恐怕是京城最大的笑话了。
孟国公在神启的影响力非同一般,不过几日功夫,孟家几个儿子就四处搜集了卓寒宇平日的罪证,一时间弹劾太子的奏折像雪片一样飞往漠皇的案桌上。
太子 党的人都不敢相信平日冷静的卓寒宇竟然会做出这样冲动、离谱的事情来,特别是醉卧青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陷害,太子在女人方面比较克制,京城谁不知太子虽然纳了两位侧妃,但一直专宠太子 妃。
只是墙倒众人推,太子 党的人并没有谁站出来为太子说一句话,大家都明白,太子犯了这样的事,绝无翻身可能。
就在太子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三皇子府却是一片宁静的景象。
卓寒曦和君若在小院里晒太阳,卓寒曦躺在躺椅上,眼睛半闭,像只慵懒的猫咪。
君若坐在树荫下,手里端着一碗草莓沙冰吃得正欢。寒卓知人来。
“若,”卓寒曦睁开眼睛望着对面的女人,“你可是王妃碍,吃得这么粗鲁,也不怕下人笑话?”
君若满足的咽下一口冰沙,这才看向卓寒曦,这个男人皮肤好得让人嫉妒,每天这么晒也不会黑。
“下人 ?'…'”君若四处瞧瞧,一个鬼影也没有,“你把他们都支走了,谁看得到。”
卓寒曦不喜有人来打扰他和君若单独相处,每次都会将下人打发走。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懒懒闭上眼睛。
“卓寒宇的事,不会是你在后面动了手脚吧?”
君若忽然窜到卓寒曦身边,半蹲着,盯着他。
卓寒曦重新睁开眼睛看着君若,眼睛里是化不开的温柔。他伸手摸摸君若的头。
“我的女人只要每日过得开开心心就好,其他事有我呢。”
孟轻扬,敢欺骗他这么多年,还联合卓寒宇一并来害他失明,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若卓寒宇真心爱她又怎么会不分青红皂白就这样杀了她。
君若却是微微叹息,卓寒曦终究还是对孟轻扬手下留情了,让她没受什么折磨就一了百了,真正受罪的是活着的人,卓寒宇最在意的两件事,一是皇位,一是怀孕的孟轻扬,如今太子之位岌岌可危,妻儿被自己生生掐死,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悲哀的?
“卓寒曦。”
“嗯。”卓寒曦伸手,无奈将君若揽入怀中,这个小女人总是不愿改口,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她的女人愿意将心交给他保管就好。
她伸手自觉的环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胸前。
“你想做皇帝吗?”
他的心跳沉稳而有力,一下一下给人很安定的感觉。
“若希望我做吗?”
君若沉默,她不会左右他的选择。
卓寒曦捧起她的脸,若是他做皇帝,这个小女人肯定二话不说立马消失在自己面前,和她那个娘一样,宁愿孤苦、遗憾一辈子,也不愿和其他女人你争我斗抢男人。
“若,我从小唯一的心愿就是为母妃报仇,如今遇上了你,我只想一辈子守着你,没有什么比我的若更重要。我又怎么会把我们的爱情锁在那冰冷而肮脏的皇宫里。”
他轻轻吻住君若,然后喃喃低语道:“等京城的事情了结之后,我们就回西漠去生一堆小君若和小卓寒曦。”
君若脸颊微红,回应着他的吻。她口里有着淡淡的草莓清香,卓寒曦痴迷的汲取着她口中的清香,气息渐渐重了起来,他忽然翻身将她压到身下。
君若慌乱的想推开他,卓寒曦微微喘息着在她耳边低语:“若,我一直在等你,等了好久好久。”
粗重的气息带着湿热尽数喷在君若耳根,引得她全身一阵战栗,卓寒曦的话,听得君若眼眶微湿,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主动迎上了他的唇。
卓寒曦一阵狂喜,疯狂的吻住了君若。
随着吻的加深,两人的气息越来越重,双双沉醉其中,卓寒曦的双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克制了这么久,每日抱着香软娇躯入睡,只能看不能吃,如今突然解禁,他的理智瞬间尽失,只剩下无尽的欲 望和爱念。他湿 热的吻带着狂 野如雨点般落在她的脸上,脖颈上,最后移向胸前的饱满。。。。。。
那日两人不知是如何从院子挪回房间里的,君若的热情回应,让平日克制的卓寒曦瞬间失去理智,疯狂的索 取,忘了娇小的君若是第一次。
君若之前百般推诿不过是因为不敢让自己沦陷太深,如今既已认定就不再有顾虑,要爱就痛快淋漓爱一场,就算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 。
卓寒曦的长 驱 直 入痛得她直咬牙,这厮平日百般温柔,这个时候竟然不懂得怜香惜玉,她报复似的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就算口里传来血腥也不松口。
君若的那一口让卓寒曦越发疯狂,也让他意识到君若的疼痛,下面的动作缓了下来,手上的动作越发温柔。他疯狂的吮 吸着她的柔 软,身 下的小女人难受的微蹙着眉,双手抱紧他,口里溢 出一丝呻 吟。
“若,说你爱我。”卓寒曦暗红的眸子盯着君若。
“我爱你!”君若睁开迷蒙的眼睛望着卓寒曦动情的说着。
“我是谁?”
“卓寒曦,啊——”卓寒曦疯狂的动作,让君若忍不住叫出声来。
“若,我爱你!”迷蒙中,君若耳边一直响着卓寒曦的低语。
两人不知疯狂了多久,君若累及不知何时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点着蜡烛,卓寒曦还在身边,紧紧抱着她。
君若刚醒,卓寒曦也睁开了眼睛。
“若,你终于完完全全是我的了!”
君若羞涩的将头埋进他怀里。
“白天……很痛吧!”卓寒曦轻抚着她的头发。
君若不语,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要不……我帮你揉揉?”卓寒曦忽然邪恶的笑着,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君若急忙扫开他的手,身体向后退。
“嘶——”她这才发现全身像是散了架般,腰又酸又痛。
君若委屈的瞪着卓寒曦。
卓寒曦忙温言软语哄了半天。
容嬷嬷等人早将热水备下,两人洗了澡,卓寒曦命人将晚膳摆进内间,君若坐在床上将就着吃了饭,又软软躺回床上。
卓寒曦则是一脸笑意,一副精神焕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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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彼岸花开开彼岸 三生石上定三生 第一百三十九章 越结越深
弹劾太子的奏折源源不断的放到漠皇的案桌上,可令人奇怪的是,众人预期的废太子的圣旨迟迟不见下来,每日早朝,弹劾太子的大臣不在少数,可漠皇只是面无表情的听着,并不发表任何意见。
然后有小道消息传来,就在卓寒宇在青楼被找到的当天晚上,国师洛无极去找漠皇密谈了许久。洛无极对太子的维护,众人皆知,而皇上对国师向来言听必从,虽说半年前天神的启示,皇后被禁足,漠皇对国师有所疏远,但重大事件还是会征询国师的意见。
于是弹劾过太子的大臣们都揣揣不安起来,有国师护着,废太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太子 党的大臣们,又纷纷拉拢太子。
这天夜里,王皇后睡不着,郁郁寡欢的坐在灯下沉思,太子的事情她已经听说了,只是如今的她被禁足在凤仪宫,想见皇帝一面比登天还难,根本说不上话,若太子被废,她这后位也到头了。
王皇后微微叹了口气,起身站到窗前,屋檐下的宫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亮走廊外一小片摇曳的海棠花。
她从那夜的惊吓之后,晚上再也不离屋子半步,只是偶尔站在窗前看看外面的夜色。
昏暗的宫灯下,海棠花看上去有些萎靡, 王皇后心里有事,外向窗外的目光有些漫不经心。
忽然,海棠花后闪过一阵粉红色的衣裙,王皇后的目光盯着海棠花的后面,只见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正侧着身子站在那里,她怀里抱着一个婴儿,一副激动不已的神情。
“我的儿,母妃终于见到你了,”女子说着哽咽起来,“母妃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黎妃。”王皇后喃喃着,脸色忽然剧变,黎妃她不是死了十几年了吗?她望着窗外的女子,依旧是十几年前那副癫狂的模样,每日手里抱着一个布裹的襁褓,说着同样的话。
“来人,来人!”王皇后惊慌失措的往后退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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