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交代,从头至尾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舒予憾拉着我去酒吧,本来是想找两个猥琐的男人来找我的麻烦,然后顾春晖出现救场。
结果酒吧里临时有三个侍应生同时请假,人手不够,顾春晖便暂时充当了侍应生去给我前面的一桌客人服务。好巧不巧,那一桌是几个人高马大的街头混混,仗着人多摆明了要找茬。
顾春晖摆着息事宁人的心态有心退让一步,他们却得寸进尺,非要闹场。争执中,那些混混搡了他一把。顾春晖一个没站稳,身体便向后倒去,本能使他用手肘撑着后面的物体不让自己摔倒,却要死不死地正好撑到了我的胸部。
柔软的触感让他感觉不对,稳了身体正想回身一探究竟时,被我给打了一巴掌。顾春晖一见是我,心思一转动,便不去理会那几个混混,转过身一把抱住我,装作要非礼我的样子。
当时的我很“争气”,非常“争气”,正当那几个混混震怒想挥拳头上来揍他时,不但没有逃走反而揽着他的腰诱惑他,顾春晖索性将计就计和我上演了一出火辣辣的吻戏,直把那几个混混看得目瞪口呆,那拳头愣是没打下来,最后只能悻悻离去。
嘈杂的环境、幽暗的灯光,再加上被非礼的愤怒,我没发现不对劲,就被蒙在鼓里一直到现在。
当然,这内情我不知道不代表舒予憾不知道,在事情发生的那一刻,早有人跑去报告了酒吧的大老板顾沉康。他一听便心急火燎地想赶过来救场,舒予憾眼尖地发现顾春晖和我在上演一出好戏,装病使诈将他带离了酒吧。
随后,舒予憾再一次很“巧合”地让我碰见她和顾沉康亲热。
果然不出她所料,我跑了,带着受伤的神情跑了。
顾春晖说,直至那一刻,舒予憾才确认我喜欢顾沉康,也是在那一刻,她确认了顾沉康喜欢我。猜忌和危机感让她做了决定,大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架势。
她认为只有我爱上了别人,成为了别人,顾沉康才会回到她身边,剃头挑子一头热,总归掀不起风浪。所以她和顾春晖不谋而合,安排我进了他家。
顾春晖想用他的好来感化我,舒予憾想将我和顾沉康彻底隔离开来,他们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算计使诈,却从没想到我会难过——这才是我最介意的事情。
无论你们的目的对我有利与否,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失去了我对你们的信任?
这话我没有说出来,也不打算说出来。因为舒予憾告诉我顾春晖暗恋了我两年,他怕他再不行动,就会与我失之交臂,再也没了机会。他等不及了。
然而当我提起这事时,顾春晖却顾左右而言他。
“晨晨,即使没有舒予憾,我也不会放过你,我会倾我一切代价,用尽一切计谋留在你身边。你只要知道我这辈子非你不可就好。”他如是对我表白。
奇~!“谎言终有被识破的一天,你们不会什么用光明正大的方式接近我?”我喉里数度哽咽,已然辩不清心里到底是怎么个滋味。
书~!“你喜欢他这么久,我没把握能追到你,所以我只能用强势的手段留住你。”他的笑容中带着狡黠,也带着如释重负的欣慰。
网~!“所以你联合你爷爷骗我那花瓶值八十万?骗子!无赖!我看那花瓶八十块也不值吧!”
我没有被他的蜜语给迷惑,心头飘荡的是如何还原欺骗前的真相,于是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当成猪肉牛肉干给撕成粉碎。
顾春晖却又开始哇哇大叫,撑起无辜的脸皮直喊冤枉,“这事你又冤枉我了,我绝对没有跟老头通气,是老头自作主张骗你的。”
“你就扯,尽情地扯,我身上一穷二白,连个值钱的肥肉都榨不出几滴油,他干嘛要敲诈我!”我狠声反驳,又怕吵了隔壁病房的病人,只能压着嗓子质问。
“老头贪财,我怎么知道他会狮子大开口。”
“老头不是那种人!”我坚定的反驳。
“他是我爷爷,你倒是了解他。”他的口气里分明有些吃味。
我顾不上理,继续挑衅,“那又怎样!”
“我跟你发誓,这事情我真的没有骗你,我真不知情,我只知道那花瓶是老头花二百八买的。”顾春晖走过来拉着我的衣角很认真地举起三个手指发誓,“不过我要跟你坦白另外一件事。”
我已经被气得没有火了,“快说。”
“先说好,你不许生气。”
“知道我要生气你就不要跟我说!”
顾春晖瘪着嘴低头,“我不坦白你会更生气。”
“那就快点说,废什么话!”
“其实……其实……”他看我一眼,又停下不说了,欲言又止。
我用不耐烦地眼神看着他,顾春晖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视死如归地一口气说了出来,“其实我这伤是那天你喝醉酒拿着水果刀要削苹果,不小心划开的。”
他顿了顿话语,偷瞄我一眼,被我一个眼刀杀回,这才继续战战兢兢的道:“还有在酒吧我哥休息室我们两个没有发生什么事,你裤子上的血是我的……我去抱你,不小心把血擦到了你裤子上……你裤子太薄了,染到了你内裤上,我就将计就计……”
我已经无法拿出什么话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了,反倒怒极反笑,“顾春晖,你真有才,什么都来个将计就计!恩?好一个将计就计,真把我当猴耍了是不是?”
我想我必须冷静一下,甚小的脑容量一下子接受不了那么多东西,我必须回家慢慢消化,于是转身就走。只是走前不忘拿起我的拎包。
顾春晖追上来慌张地拉住我手臂,“你干嘛去,晨晨。”
“放手,回家!”我冷冷地拨开他的手,“警告你,别拦着,我怕我会把你给剁了喂狗!”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了,松口气。昨晚上想更来着,结果电脑系统装了半天也没装进,一直弄到半夜12点,恨死D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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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再渣的男人,也有一个女人了结他。
31
31、第三十章 宋飒 。。。
自从那晚从医院负气离开后,我就再也没理过顾春晖,连电话索性都不接。这不能怪我,谁让他惹毛我了!什么不好骗,居然连这也骗我。一度以为酒吧那天真的是我酒醉缠着他,所以一直有一种无颜见江东父老的感觉。也正因为这样,我对他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
女人和男人不同,男人是以下半身为思考的动物,可以将性和爱分开,可以认为上床是生理需要;而女人恰恰相反,虽然这年头女人的贞操值不了几个钱,但大部分的女人只有喜欢了才会允许男人胡作非为。
所以自从发生酒吧事件以后,我一度很纠结。
我觉得我当时是喜欢顾沉康的,喝酒的原因也是为了他,可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会抱着顾春晖主动发生进攻?是喝醉了将他当成顾沉康了吗?还是纯粹的发情?
汗!后面的问题想想都汗颜!而前面的那问题让我更加迷茫了,我曾偷偷地仔仔细细观察过他,他们这俩亲兄弟或许差别很大,但气质和形体上绝对很相似。
我越分析心里就越加迷茫,越加心虚,难道我真把顾春晖当成了顾沉康?
于是那几天我看到顾春晖就感觉很难为情,有时候甚至连笑都是僵着的。
事情的转机是在我中暑的那天下午,他抱着我很自然地告诉他同事我是他女人,接着又含羞带怯地告诉我家老板娘他是我男朋友。当时我对他这种一厢情愿的想法有点抵触,虽在心里狠狠地反驳咒骂,可心跳却暗暗地在加速。这中间意味着什么?我不是傻子,我很清楚,我也无法抗拒。爱情或许就在这一刻来临的。
再以后,相亲的那件事让我更确定了我的想法——想必从那时起,我就已经将顾春晖当成了我的所有物,或者说,我将自己当成了顾春晖的所有物。
记得大四那年,咱班上一男同学季然为了追系里一系花整天愁眉苦脸。后来我很猥琐地教他一方法。我说想要那系花死心塌地地跟着你,最好的方法是找个机会做点她感动的事情,然后请她吃饭把她灌醉带上床后,你百分百就能成功。这叫先上车后补票!
女人跟男人不同啊,男人为了性而爱,而女人为了爱而性。
季然听了我的话后若有所思。
一个礼拜后,他欢天喜地地拿了一大堆糖在班里分,并单独请了我一顿大餐,直说我是他们的媒人,是他的启发者。我当时那个汗啊,滴答答的流,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我随口的猥琐主意竟然使得一段姻缘速成。后来,那系花对他死心塌地。
而今,她已成了他老婆,孩子都能颠儿颠儿提着酱油瓶打酱油了。
谁知道十年风水轮流转,这事情一转便转到了我头上!我也这样被顾春晖摆了一道!哎!
顾春晖伤口愈合出院的那一天,顾沉康打电话问我怎么没去医院,知不知道今天春晖出院?
彼时我正埋头苦干做一份报表,被几个数字搞得头昏脑胀,心情相当浮躁,连计算器都差点被我摔得粉身碎骨。可顾沉康的声音像是加了一剂定神剂,温文儒雅的,立马就缓解了我的浮躁。
这点似乎是顾春晖无法办到的。在医院陪他的那几天我曾很纳闷地问他,为什么你总能轻而易举的挑起我的脾气?他一脸的猥琐,笑言:打是亲骂是爱,不吵不闹没有爱。
想起这些我便不由自主地轻笑出声,“哥,我这几天忙,顾春晖就拜托你了。”
顾沉康一阵沉默,半晌才故作轻快地回答:“你还是叫我名字吧,你叫我哥我……很不习惯。”
他的呼吸很绵长,我握着话筒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打趣道:“有什么不习惯的,以前我也不总叫你沉康哥吗?况且,你是清雨和春晖的哥哥!”
我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想和你顾沉康离得越远越好,距离越大越好。
“是吗?”他有些没话找话,“你和他吵架了?”
我没出声,只是以低笑回答。
一时间两人都没了声音,最后还是他先说:“晨晨,希望你们能幸福,哥祝福你们。”
“谢谢你的祝福,我们会的。”我很坚定地相信我的爱情会开花结果的。
“……你们吵架是不是因为我和予憾?”他犹豫了良久终究是问出了口。
我也无意隐瞒,咬牙切齿地说:“我必须得教训他,让他记住我丁衍琛不是个省油的灯。”
顾沉康笑了,“恐怕他也从来没认为过你是省油的灯,否则他也不会为了你花尽心思了。”
“哼哼不必为他说好话!”我转移个话题很真诚地关心道:“你和予憾真的分手了吗?”
“……”他沉默,算是默认。
“沉康,我真的很希望你们能幸福。”
“我会的,谢谢。”
“改天我去酒吧,咱们聊聊。”
“非常欢迎。”
“你请客。”
顾沉康很开心地笑,“财迷。”
约顾沉康当然不只是聊聊那么简单,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一直盘旋在我心头——那天舒予憾说漏嘴告诉我顾沉康是私生子,这些年一直是她养的他。
我想进一步了解事情舒予憾却拂袖而走了。我想起初识他那年,他站在黄粱树下忧郁迷茫如麋鹿的样子,心道想必这才是顾沉康心头的结和是他们之间的阻碍。
我想帮助他们,在不伤害任何人的前提下。
挂了顾沉康的电话,一抬头发现老板娘站在隔板前面色不豫地盯着我。
心头一个瑟缩,赶紧堆砌起笑脸缓道:“老板娘好。”
老板娘冷哼一声,“哟,还知道我是老板娘啊,我以为你早已经不把我放眼里了。”
我暗自叫苦,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总不能说“老板娘你误会了,是你太凶了,老板苦不堪言才找我诉苦陪聊的,你不能怪我啊~~~~”估计这话要说出口,不仅工作没了,老板也会杀了我!再说了,宁拆一座庙,也不毁一桩婚嘛!
“没有没有。”我连忙摆手,恨不得下跪呼喊一声“皇后娘娘,奴才不敢”了!
老板娘不屑地抬高下巴,将一份文件扔在我桌上,“赶紧给我核算了!”然后娉婷而去。
我拿起文件哀叹一声,无奈地摇头。
有好事的同事伸长了脖子看我的笑话,有知情的同事朝我瞥来同情的目光。
夏宓儿偷偷地递过来一张纸条,「丁同学,这年头外快不好赚啊!哎……」
一抬头正好对上她幸灾乐祸的奸诈笑容,我愤怒地奋笔疾书:「为了钱,我忍了!」
「哟呵,这叫什么?大义灭亲么?可怜的娃!」她回。
「哎,你会不会用词啊!我这叫为了生计豁出去了!说起来咱老板大人比我可怜多了。我么,要是实在受不了了,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咱老板不行,可能还一辈子脱离不了苦海,汗!」
我朝夏宓儿摇头摆脑做了个鬼脸,又指指她背后的“禁宫”,表示无可奈何爱莫能助。
夏宓儿忍笑冲我竖起个大拇指,然后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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