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位绝世舞姬在最后的确是被苏文那一首《青玉案》所震撼,所以才会决定见他一面。但追溯前缘,她本来就是为了他才去往临川城的!
后来,苏文经州考入鸿鸣书院。去往迷失沼泽试炼,与沐夕一起。在魔族遗藏的黄金小楼中,见到了饕餮。
一开始。饕餮以为苏文和沐夕是司马迁派来羞辱它的小喽啰,还叫骂了一阵,不过在得到苏文的否认后,它便用自己的真视之瞳,得知了两人的真实身份。
它的原话是:“我还道是何人前来羞辱本座,原来是李家和苏家后人,果然好一对狗男女啊!”
沐夕是乐圣李龟年之后,所以说她是李家后人的确不错,可是苏文呢?能够与卫国李家相提并论的苏家,是哪个苏家?
当然只有济国苏家。
只可惜,当时的苏文并没有多想,便朝着饕餮砸了一块金砖,所以他错失了得知自己身世的最好机会。
再后来,苏文听闻神木山之威,不愿万里,一路从迷失沼泽回到了鸿鸣书院,在徐焕之战败之后,他终于第一次见到了鸿鸣书院的院长,小丫头苏雨的老师,茶圣陆羽。
而陆羽对苏文说的第一句话,只有四个字。
“你长大了。”
当时,苏文对这句话完全摸不着头脑,但如果他是词圣苏轼之后,那么就说得通了!
或许当苏文还在襁褓中的时候,陆羽就看过他,甚至还抱过他,所以在两人再度相遇之后,陆羽才会发出这样的感叹吧……
除了这些之外,苏文还想到了一众济国学子对自己的态度。
他第一次遭遇济国学子,是在黄鹤楼中,其中最令他印象深刻的,当然就是朝晖书院的大师兄,孟云。
两人的初次见面是在黄鹤楼尚未开启的时候,但真正说到情谊,却是从魔族入侵,黄鹤楼崩塌,苏文凝圣心,从湖中出现的那一刻才正式结成的。
在这之前,孟云对任何人的态度都是极为冷淡的,不管是五条也好,紫曦也好,还是与他同为四大才子候选人的禹墨也好,孟云都从来都没有对他们表露过明显的善意。
但这一切,却随着苏文的出现,改变了。
孟云的态度突然变得热络了起来,就好像是苏文认识许久的老朋友一般。
而在这之前,别说是与济国有所渊源,苏文根本就连半个济国人都没见过,那么,孟云为什么会这样做?
当然是源自于朝晖书院院长,竹圣大人的事前交代!
最后,是在苏文进行十国联考武试的时候,在第二轮登山之考中,数位来自济国的学子不遗余力,倾力相助,助苏文率先抵达了山腰处。
当时他们给出的理由,是受大师兄孟云所托。
但实际上,在十国联考开始之前,孟云就已经在竹海深处闭关修习。他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苏文归来的消息,又是如何委托这些济国学子给苏文以援助的?
答案只有一个。这同样是竹圣苏辙授意的!
便在这短短的瞬息之间,苏文的脑中已经百转千回。他忽然发现,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事实上,他早就应该可以发现事情的真相,但他却一次又一次地错过了。
念及此处,苏文的后背顿时升起了阵阵寒意,他非但没有因为自己圣者世家的出身而欣喜若狂,反而觉得心若寒蝉。
然后,他对着苏轼。开口说道:“大人是不是,是不是弄错了?家父苏黎,乃是,土生土长的卫国人。”
听得此言,苏轼的眼底深处忍不住划过了一丝失望,但他脸上的笑容却没有消失。
“当然不会弄错,虽然算起来,你只是我苏家的一支旁系,但血缘关系。却是毋庸置疑的。”
顿了顿,苏轼柔声再道:“你的父亲苏黎,生在济国,长在我苏家。原本也是一个极有天赋的孩子,只可惜……”
说到这里,苏轼欲言又止。但看了看苏文眼中一闪即逝的冷意,还是叹了一口气:“只可惜。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人,在四十余年前犯了一件大错。所以被逐出了苏家,从此流落于卫国,终生未归族。”
这一次,苏文没有再出声质疑,而是静静地等着苏轼说下去。
“那个女人,就是你的母亲,说起来,你母亲也不是个普通人呐。”
苏轼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淡淡的怅惘。
“就后来我们所调查的结果,你母亲至少有两个身份,表面上,她是一位青。楼女子,当然,就算是出身风尘,她也走到了比其他人更高的位置,掌牡丹玉牌,号令万楼,实在是让人惊叹,也难怪你父亲会被他迷住。”
听到这里,苏文忍不住心中一震,原来,那块从荣伯房内找到的玉牌,竟然是母亲的东西!
虽然苏文并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对于这具躯壳的亲生父母也并没有太多的感情,但说来也是奇怪,在如今苏文的记忆中,竟然没有任何关于他母亲的画面!
他只记得,在小的时候,每次自己一问到这个问题,就会招来父亲的一顿责骂,然后,他会看到父亲在事后独自黯然流泪,所以久了之后,他也就不再问了,因为他害怕父亲伤心。
可万万没有想到,他母亲,竟然是一名青。楼女子!
说实在的,苏文对于这个世界的青。楼女子并没有太多的恶感,毕竟柳施施是从青。楼走出来的,宁青冰也是从青。楼走出来的,在他刚到徽州府的时候,林花居能够顺利开起来,也多亏了林姨的帮忙。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苏文其实早就与青。楼有了深久的联系。
只是他不知道,其实这种联系,要来得更早,更深刻。
他的亲生母亲,同样是一位青。楼女子。
如今的他虽然仍旧不知道那块牡丹玉牌到底是什么,但他似乎已经能够在隐隐间明白,为什么林姨在见到令牌后,会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了。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母亲。
苏轼说完这番话后,便停了下来,想要等着苏文发问,却没想到,苏文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低下了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良久之后,苏文重新抬起头来,却意外地并没有询问关于母亲的事情,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家父,当年,犯了什么错?”
对此,苏轼犹豫了一下,却终究没有隐瞒,语带惋惜地说道:“既然是你是在卫国长大的,那么你应该知道,天弃山疑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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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苏文的身世,是从第一章便埋到今天的,总算是填上了,在之前出现苏黎这个名字的时候,大家有没有记起这是苏文父亲的名字呢?另外关于他母亲的设定,也是在一开始就决定的,还记得莫语曾经在某一章的章末告诉过大家,青。楼将会是本书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吗?
最后,五一到啦,祝大家节日快乐!不管是出外游玩还是宅在家中,都希望各位能玩儿得开心噢!(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五章 唾手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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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弃山?
又是天弃山!
刹那间,苏文的耳边仿若响起了苍厉在死前对苏家的那番控诉。
莫非,四十五年前,真的是济国苏家,谋害了乐圣李龟年,一手造成了天弃山血案?
而且从苏轼的这番话听起来,难道说那罪魁祸首的不是别人,正是苏文的父亲,苏黎?
这不可能!
苏文立刻反应过来,先别说父亲这么做的理由和原因,单从文位差距上,他明明记得,父亲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杀害堂堂圣者!
念及此处,苏文下意识地反驳道:“这没有道理!”
苏文的反应完全在词圣大人的预料之中,听得此言,苏轼不禁笑道:“世间哪有那么多道理?天弃山一役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没有人知道,你父亲在苏家的时候不肯说,入了刑楼还是不肯说,最后去了卫国,即便是当着陆羽的面,他也坚持着不肯说。”
“而现在,他就算想说,也说不了了……”
因为苏黎已经死了。
苏文神色一黯,虽然他对于这一世的父母没多少感情,但不管怎么说,他的这副身躯都是他们给的,血脉亲情,是不容割裂的。
唯一有些遗憾的是。当苏文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他的父亲已经死了。
没有死在任何阴谋下。也没有死在黑暗之中,而是死在病床上。
虽说是郁郁而终。但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善终了。
而直到父亲死的那一刻,也没有告诉苏文,其实他是济国苏家人,更没有在遗言中提及关于苏文母亲的半句话。
直到此时,苏文似乎冥冥之中能够感应到父亲的在天之灵,他突然意识到,或许四十五年前天弃山一役,与他母亲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于是苏文犹豫着问道:“我母亲……”
苏轼知道他想问什么。于是直截了当地回答道:“已经不在人世了,她被埋在天弃山,如果以后有机会,我可以带你去看看她。”
苏文默然,随即看着苏轼的双眼,深吸了一口气,突然问道:“为什么?”
不是问她母亲为什么被葬在天弃山,也不是问他父亲为什么将此事深埋心底,而是在问。为什么现在告诉他真相?
按理来说,以苏文两世为人的经历,心智早已无比成熟,断不至于意气用事。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苏文突然对济国苏家感到有些反感,当初父亲还在世的时候。不曾见苏家来看望,父亲死的时候。也不曾有苏家人前来吊唁,父亲死了整整一年。他才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告诉他?又为什么是在现在告诉他?
然而,对此,苏轼却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笑着摇摇头道:“以你的智慧,不会想不到的。”
苏文突然变得无比冷静了下来,再也没有初闻身世的惶恐和惊讶,他慢慢闭上眼睛,轻轻一叹:“现在的我,对苏家很有价值,是吗?”
苏轼仍旧没有做出回答,而是柔声道:“不管怎么说,你毕竟是我苏家的血脉,虽然你父亲犯了错,但这样的错,不应该由你承担,等你从这里离开之后,你去一趟济国,剩下的事情,自有人安排。”
苏文缓缓睁开双眼,笑着问道:“如果今天的我不是人族圣才,也不是四大才子,甚至连文位也没有的话,您还会对我说这番话吗?”
这一次,苏文没有称呼苏轼为大人,但也没有直接叫他太爷,而是用了“您”这个字,在苏轼看来,这似乎是不小的进步。
于是他并没有在意苏文言语间的质问之意,脸上的笑容反而越发和煦了起来。
“那是当然。不过如果是那样的话,或许时间不会这么早,你见到的人也不会是我。”
苏轼的这番话说得理所当然,问心无愧,或许会显得有些不近人情,却完全在苏文的预料当中。
所以苏文并没有显得失望或者意外,只是笑道:“那么,需要我做些什么?”
下一刻,苏轼终于说了一句让苏文没有想到的话。
“你什么也不用做。”
“内战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你现在只需要好好研习神书,等出了阿房宫之后,你再去一趟济国就可以了。”
“当然,出于现在的内战形势,你的身份暂时还不能公开,等内战结束,我会给你安排一个体面风光的归族大典。”
说到这里,苏轼顿了顿,突然伸出手,在苏文的肩膀上拍了拍,语重心长地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以后整个苏家都可以交给你,朝晖书院也可以交给你,甚至你想当皇帝我也保证无人敢有异议,如何?”
如果是一般人,面对圣者一诺,再加上这唾手可得的滔天权势,恐怕已经懵了,但苏文没有,他甚至没有表现出太过欣喜之色,只是微微惊讶了一下,随即就恢复如常。
“您太急切了些。”
听到这句话,苏轼脸上的笑容第一次收敛了起来,因为他听懂了苏文的意思。
但可惜,即便到了这个时候,苏轼也以为苏文只是有些恃才傲物,毕竟这是众多天才的共性,所以他并没有细想,而是点了点头。
“是有些急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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