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想法的老辈人物又所剩无几,这不正是一个回归的好机会?”
“可是不只这儿老辈人物还在。”冯孟升说:“上次乐方家也有老人家过去,而且很反对。”
“嗯,我听你们提过。”赵宽点头说:“我现在顺便说说我们来这儿的目的。”
吴耀久看来是唯一没进入状况的人,讶异地说:“我们不是来玩的吗?”
赵宽直接不予理会,转头对冯孟升说:“首先,我们要想办法弄清楚他们当初与大云湖那边拆伙的原因。”
“不就是为了那个妖壶?”吴耀久忍不住又插口了。
“其次。”赵宽白了吴耀久一眼,依然不作理会,按着说:“他们现在的心态,以及他们拥有的实力。”
“嗯。”冯孟升点头说:“这些应该都不算太难。”
“比较麻烦的在后头。”赵宽顿了顿说:“我想从这边人的口中,才真能从另一个角度,了解两件事情。”
“一个应该是‘转能妖壶’的事情吧?”冯孟升有几分把握,接口说。
赵宽点点头,按着说:“至于另一件事,就是西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话一说众人同时一凛,若非赵宽提醒,还真的差点忘了西牙这一号人物。也许,众人之中,只有李鸿无日或忘,时时警惕吧。
第三章缠丝密网
“说到这个西牙……”吴耀久啧啧有声地说:“这么多人说他厉害,可是我实在不相信他出关之后就能打赢王首席。”
“总之,那位老先生的事情,就交给孟升了。”赵宽嘻嘻一笑说:“明天若是有空,我去找刚刚那个小弟聊聊。”至于外空怪物找不找自己,反正已经到了这边,只能发呆看运气了。
眼看众人谈到了一个段落,班绣蓉突然说:“宽哥。”
“嗯?”赵宽转过头。
“这个拿去试试。”班绣蓉手从背后伸出,一笑说:“看看喜不喜欢。”
她手中拿的是叠黑色的衣服,折得整整齐齐看不出是何造型,不过赵宽一看可就乐了,哈哈一笑说:“弄好了?”
“有些地方可能还要修一修。”班绣蓉抿嘴一笑说:“可不能涨得更大了,更多布料的话,穿起来可真不好看。”
赵宽点头说:“我看看。”
接过手中,还没摊开,吴耀久已经大惊小怪地凑过来直问:“什么?什么?”一面还伸手摸摸抓抓。
“衣服啦!”赵宽一把将衣服扯近身旁,瞪了吴耀久一眼才摊开,只见黑色的衣料虽薄却似乎层层叠叠,上衣看起来只是件背心,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颇厚,至于下半身,则是一件没什么造型的及膝短裤,整体看来实在不是什么特殊的衣服,更不知道为什么要做得这么厚实。
吴耀久不禁大皱眉头,没想到班绣蓉的针线功夫这么别脚?看来以后若有衣服需要缝补,可不能去麻烦她,也难怪赵宽不让人看,看来是替班绣蓉留面子,那么自己也不该对此提出太多问题,否则说不定会伤了班绣蓉的心……
吴耀久还在胡思乱想,赵宽突然将那件背心两边一扯,只见衣服霎时而开,整片依比率拉大了两倍多,却是一点也看不出怎么变化的,只不过刚刚那层层叠叠的感觉已经消失,看起来就是一件超大的背心,而比较奇怪的是领口、袖口、腰围等处,却又不大合宜地使用有弹性的布质收口,看起来十分的怪异。
吴耀久搔头摸脑还没弄清楚该不该发问的时候,赵宽已经哈哈大笑地说:“好。”
“上面有同色的胶勾网,依着线条折回就会粘住。”班绣蓉指点着衣服轻声说:“是在大云湖看到的一种材料,这才把一些困扰的问题解决,做成这样的形式是方便外面另外加上衣服,冬天夏天都可以穿,这方式若可以,我再想想鞋子该怎么办。”
“嗯嗯……”赵宽大点其头,想想抱着衣服又说:“光脚倒是没差,总之我现在就去换上试试。”一面住房间掠了过去。
这样的衣服能让赵宽这么兴奋?吴耀久这下可真是大为赞叹,若不是赵宽脑袋有问题,就是他实在太会演戏,也难怪班绣蓉会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东奔西跑,看来这两人终归会有情人成眷属……
不过除了吴耀久之外,李鸿与冯孟升可没这么糊涂,一看拉开的背心,他俩就心里有数,这正是为赵宽所特别设计的衣服,免得赵宽一尽力打架就把全身衣服爆得乱七八糟,几乎得全裸收功——只不知道效果好不好?
※※※
无元五三○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好好休息一日之后,次日众人在一个中年人引领下,四处逛了逛周围的风景,只不过这附近虽然是好山好水,却也没什么特殊之处,单单一日时间,方圆数里已经看遍。
除了风景特色不够之外,那位伴游也不算称职,一路上几乎部紧闭着金口,除了引领众人方向之外,半天不吭一句话,倒是与李鸿颇为相似。
当晚返回舒宅,晚宴一样由大长老作陪,依照计划,冯孟升想办法留着与大长老叙话,其他人则分头休息,体会一下这种独特建筑的住宅风情,只有赵宽打定了主意要去找舒郸果叙话,趁着没人注意,轻轻巧巧地溜出了舒家大宅。
一路往外掠,一面四面观察的赵宽,发觉大长老说的果然是实话,这儿房宅虽大,但却真的没什么人居住,偌大的宅第空空荡荡冷冷清清,被人发现的可能性自然更低,赵宽掠出舒家大宅,稍稍腾空认准了方向,向着前一次遇到舒郸果的地方飞去。
短短的距离,不用飞出多远,赵宽很快就到了那铺着一片片古怪木排的地方,不过这次却没看到半个人在那儿守候。
赵宽这次前来,本也没打算惊动太多人,所以压低了外散的声浪,快到的时候还减速飞行,而在这儿练功的人个个年纪轻轻、功力尚浅,没发现他也不意外,问题是舒郸果怎么没在这儿练功了?那要到哪儿去找人?
赵宽四面望望,正有点拿不定主意的时候,突然感觉气氛不对,他猛一抬头,却见三个蒙面人正凝立在空中注视着自己,眼神中看不出来是善意还是恶意。
这些人的装束,与两日前在大云湖遇到的黑衣人如出一辙,一看就知道是同一伙人,赵宽这下可有些意外,他当初离开,也曾想过可能会引出对己有所图谋的人,前两天一直没遇到,还以为他们没跟出来,没想到居然会在这儿出现?
难道当时袭击自己的,当真是舒家的人?但这实在说不通。一头雾水的赵宽,与三人沉默相对片刻,突然哈哈一笑说:“这儿说话可就自在了,你们有话就说吧。”他一面缓缓凝劲上升,飘到与三人平行相对的高度。
三人见赵宽竟是处变不惊,彼此交换了个讶异的神色,顿了几秒,当中一个略为高瘦的蒙面人沉声说:“我们此来没有恶意。”
赵宽打量着三人片刻,目光转到右侧那位身材较小号的蒙面人,嘻嘻一笑说:“上次莫非就是这位?”
那个蒙面人目光中闪过一丝笑意,也没点头也没摇头,反而望向中间那位,似乎是要让他作答。
“上次确实是我们派人冒犯赵先生。”中间那人会意开口:“只不过,我们是希望能一睹赵先生、李先生的功夫,才出此下策。”
“你们怎么知道胖子我在这儿?”赵宽眨眨眼问。
“我们尾随另外几个人来的。”那人似乎对此不愿多谈,转过话锋说:“这次既然不担心会惊动了谁,我们希望赵宽先生能略加指点。”
尾随?赵宽有点讶异,自己这一行人的行踪,只要戴池等人略加注意,是决计瞒不过去,赵宽对他们能找到自己并不觉得奇怪,但若说尾随,岂不是还有人来?那又会是谁?
“这不是惊动了吗?”赵宽一面思考,一面随手往下一指说:“你们看,都引来了。”
三人一楞往下看去,果然见到四、五个小伙子正在下方树林中肩上指指点点,看来是被四人谈话声音所惊动,这群人中当然也有舒宜年、舒郸果两人,他们似乎又好奇,又讶异。
那三人也有点意外,没料到这儿居然还有人;他们彼此对视一眼,隔了片刻,中间那人似乎做出了决定,沉声说:“既然惊动了,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想来也是。赵宽也不是十分意外,他呵呵一笑说:“你们居然追到这儿来,看来我也没地方跑了,你们打算怎么玩?”
“上次他曾与赵先生切磋过两招,这次还是由他先开始。”高瘦蒙面人一指自己左侧的蒙面人说。
果然上次就是这一个。赵宽心中暗自思量,对方一次来三个,打不打得过虽然不知道,但上次那个身法就已胜于己,另外两个想必也不弱,总之是溜不掉;既然逃不走,也就只能看他们想玩什么花样了。
既然对方是一个个来,而来的又是上次稍有交手过的,赵宽心中笃定了三分,哈哈一笑说:“既然如此,那就请指教。”
赵宽此言一出,右侧的蒙面人当即往前飞飘,另两人则自然而然地后退。
蒙面人目光注定赵宽,手从腰间一转旋扣,他腰间那原本看似是黑色的腰带,突然化作了一圈圈散开的细线,顺着腰际往下飞散,蒙面人两手各执一端挂在手腕上,手臂一抽,那不知有多长的丝线突然活了起来,在他周身布下了一个绵密的网状大球。
蒙面人阵势摆定,他手一处引,目光凝住着赵宽说:“请拔刀。”
这还是他首次说话,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但却掩不住声音中的圆润轻稚,赵宽不禁暗暗皱眉,按忖此人除非年岁太轻,否则八成是个女人。
赵宽这儿胡思乱想,自然忘了拔刀,蒙面人眼神中露出迷惑,顿了顿又重说了一次:“赵先生请用兵刀。”
“喔……”赵宽回过神来,脑海一转,当真从身后拔出了那把大刀,他刀横胸前,微微一笑说:“请。”
“请。”蒙面人见赵宽已经拔刀,不再顾忌,应了一声之后手腕一转,旋绕周身的丝线突然一个变化,整片向着赵宽里了过来。
这东西算是啥武器啊?赵宽脑海里没有对付这种怪东西的武功,他这时也没时间多加思索,大刀当头一劈,内力随着挥洒的动作运集大刀锋刃上,在速度最快的时候随着赵宽的运劲一股,七彩光华霎时从刀中迸出,往前直冲了出去。
劲化为光,其速如电,刚闪出刀锋便迫近了丝网,劲力一触间,丝网当中受力部分柔弱地往后直散,但上下四方的外围部分却陡然一个加速,朝赵宽直包过来。
啥特拉网?赵宽心中暗骂一声,身子蓦然转成侧面,半空中猛挥一刀,一面还顺势翻了个肋斗,而力道更是源源不绝地往外迫,只见一个圆形的彩色刀芒向着四面炸出,再度将丝网整片迫开。
对方似乎也没料想到赵宽会用这种怪招应付,丝线在半空中整片往后一撤,错落有致地分别依着奇妙的波纹后散,将赵宽刚猛的刀劲吸化得干干净净。蒙面人两手迅速挥动与震荡,转眼间将丝线再度组合成类似蛛网般的结构,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进攻。
这下可真让赵宽打点起十二分的精神,这家伙的怪线似乎比南极洲剑法还要擅于防御,真有这种事情吗?
对方丝网一撤,似乎是等待着赵宽的追击,但赵宽正在观察丝网的编排,脑海中还一片迷惘,自然不会选择抢先进袭,一时间双方都顿在半空中,没有任何动作。
蒙面人一看赵宽不动,他也不多迟疑,手掌迅速的左右连摆,蛛网突然整片往下斜穿,仿佛一道斜切开空间的平面,向着赵宽大腿高度划来。
仔细一看,丝线组成的平面似乎没有变化,但其实里面的丝线却在不断地快速移动,仿佛一道道锐利的锋刀,再加上后方丝线彼此的气劲组合,威力似乎又增加数倍、若是让这样的丝线切过,就算自己功力再高一倍,也得跟自己的两腿说再见。
但老是一刀刀把对方的丝线逼退焉有取胜之机?何况对方这种方式看来似乎格外的省力,这样耗下去恐怕是自己先没劲了。赵宽当下不采取硬碰,身形往上一腾,闪过了已经逼近的网面。
但蒙面人劲灌丝线、直达末端,已能如心使臂般的任意操控,赵宽身子才一腾挪,丝网前端已经突然一翻,紧追着赵宽的身躯。
这么长的线,这家伙都不会弄乱的啊?赵宽暗骂了一声,身形翻动间加催三成劲力,一道长达五公尺余的刀形光华倏然脱刃而出,向对方的丝网当中整个劈了过去。
丝网的翻动当然没有刀芒迅捷,但却十分迅速的后撤变形,又将赵宽的刀劲轻轻巧巧的吸收外散,在几个看似轻柔的闪动过后,又再度向赵宽包了过来。
哇咧……没完没了?赵宽目光一转,身上光彩一涨,他突然一个加速腾身,手中大刀不管身后的丝线,猛然一刀正对蒙面人轰去,管他是不是女人;怜香惜玉是冯孟升那种人干的事情。
这一下果然有效,蒙面人眼神突然一凝,由轻松转为专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