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妹妹说什么,我已经跟着人群挤出医院的大门。
瘦了,头发变成棕色,和微微很像,但似乎有哪里不同。是了,不是那种女气的感觉。
眼看着他进了停车场,我连忙奔过去扯住了他。
“干什么?”对方抖了一下就挣脱了我的钳制,好像会功夫了一样。
“微微!”我眼睛一酸,“你是微微?”
“这么恶心的名字,你是在叫一个男人吗?”对方脸色变了。
怎么可能?微微已经死了!难道这世界上有像我和索菲亚一样的,长着同样一张脸,却活在不同的世界里。
可是,为什么感觉就是微微呢?忽然好多被那时的我忽略的情景一一闪过,速度之快简直要把我的脑袋轰掉。
“你有事儿没事儿啊?”对方不耐烦道:“我要倒车!”
我看着眼前霸气的车。我见过微微的车子,小气吧啦透着女气,跟他的气质一样。而眼前的车子,却有点霸道的嚣张,不止车子,眼前的这个男人也一样。
和微微拥有同一张的脸,看过来。整张脸都贴过来。“你不会是喜欢我吧?还是你喜欢的人跟我长得一样?”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戴了美瞳!因为艾德莫若,我从前不太注意美瞳这种东西。自从被艾德莫若黑色美瞳欺骗了以后,我就很注意分辨这些。
“你走不走啊?”对方道:“拦在我车前,一言不发的,你在回忆吗?还是脑补什么?”
不是微微。不是微微?
正相对着,爸妈那边已经喊我了。我回头了。然后再看着眼前的家伙,“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微微!”那人无所谓的笑着说。
看样子是不打算告诉我真名了,我又看向那张和微微一模一样的脸。
“微微,我……我很想你!不论你在哪里。在哪个世界,我们都是好姐妹!”我眼睛很久没有因为微微而发热。最后我看向眼前的男人,道:“谢谢你愿意听我废话。”
我转身去我父母那儿。刚迈出一步就被身前的男人拦了。
“后海鸭儿胡同9号,来找我!白天来。不然我会以为你……”对方眼睛冲我放电,我看了一眼重新走开,这一次他没再拦。
坐上车,妹妹开着车,我们一家四口回家。回到那个小房子里,是的!跟加拿大的城堡是没必要比的,更美国的小别墅倒是可以斟酌一下,当然小就是小,客观存在的没有什么能反驳的可能性。
看了这些我说:“我走以后的时间申请你们一人申请一本旅游护照吧?”
“嗯?”爸爸抬头看过来。
“春节去加拿大过吧!到那边我派人接你们,不用怕迷路。”我说。
父母没说话,妹妹抢先道:“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我有必要骗你们吗?”我笑。
这一天我心里记挂着事情,吃过饭,爸爸去休息了,据说从住院到现在,没有一个晚上睡踏实过,他要好好补眠。
妈妈帮他洗了一个澡,住院那么久洗澡简直是奢侈!
这时间妹妹说:“要出门吗?”
“嗯?”我不解。
“那个人是微微?你说的那个你死去的好友?”
“不是!”我说:“但我不敢肯定。”
“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跟你和索菲亚那样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有吧?”我说:“起码有我做例子我不敢怀疑这世界上没有。但,这一次遇到这个人让我觉得他就是微微!因为我恍然想起很多之前没注意到的事。”
“要不要我陪你去鸭儿胡同?”
“不用了吧?”我说:“我等爸爸睡了再出发。”
跟他们说了我的去向,我坐上了车,给车子定位好,开着车出发。车上,我反复着回忆,微微被车撞了,微微被送医了,抢救室、手术室,我不断的等待,不断的刺激张晨,然后微微死了,葬礼什么的我让艾德莫若张罗,其实我看到了什么?伤心过度的我,甚至都没抬头看看供案上的遗像是不是微微。
似乎不是,似乎是谁?我竟然不记得。心乱如麻的一个小时后,我的车开到了胡同口。这胡同往里面就是酒吧一条街,根本不容车子通行,即使勉强开进去,说不准就堵到那里出不来。
我只好把车就近停了,一边往胡同内走,一边拿出了手机,给艾德莫若发了一条信息,“微微是不是没死?”
鸭儿胡同9号不是什么民居或者酒吧或者别得什么精品店,他是一个服装店。微微的自创品牌,规模和西单那家店自然不能比,但的的确确是微微的店。
店里的柜台里面有两个男人的对话声,从我的角度竟然看到警-服的一角,我走进去,只见高高柜台阻隔的是两个男人头对头的吃着饭。
我的出现让两人抬头看过来,我有没有看错?
“戴立夏?”不怪我还记得他,这人长得太好看了,尤其那一身制服,如今看来虽然有点风尘仆仆,却依旧帅的气质出众。
而另一个,“米微?”
那人竟然给了我一个笑容,“索菲亚……呵呵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呐喊都不足以表达我的震惊和愤怒。
微微伸手捂住戴立夏的耳朵,“吵死啦!”
“你……”我去!我气得眼前一黑差点没栽倒。
微微连忙从那边站出来,给我找了凳子坐,然后出门跟隔壁的好邻居要了一杯红豆奶茶。
这个混蛋拿着奶茶一边摇一边说:“我也很无奈的,要问罪去问你家大管家!”说完又招呼戴立夏道:“赶紧吃饭,一会儿不用巡逻了?”
那人只是看了我一眼算打了招呼,继续埋头吃饭。
“我需要解释。”我说。
“当然要解释,不然我继续假装不认识你就好了。”微微说:“这还要从上海之行说起。”
这还真要给我来个长篇故事会啊?我看着微微,对方笑了笑。
“其实你那个大管家从你我第一天确认关系的时候就不喜欢我!”微微说。
结果这刚开了个头,那边戴立夏警-官问:“什么关系?”
微微笑嘻嘻的跑过去,给人一个吻道:“别插话,晚上奖励你!”
对方的严肃脸瞬间笑眯眯了,而且脸上我分明看到了粉红的圈圈。太过分了!这两个公然在我面前秀恩爱,我们国家已经开放到这种程度了?真是闪瞎了我的狗眼。
我调整坐姿背对着那两位,“完了没有?最讨厌你们这种开头没讲完就留悬念的,道德被狗吃了?”
来了,来了,背后又一阵该被和谐的声音。然后有人起身,从我身边走过,开了一个电瓶巡逻车走了。微微在门口跟那人上演十八相送了十几分钟终于回来。
“日子过得不错啊!”我咬牙切齿地说。
“一般般吧!”微微笑着。
“你的大管家从第一天见我就不喜欢我。”
“讲过了。”
“我知道。”微微说:“他一定至今都不能理解你为什么愿意和我做朋友,在他眼里我跟病毒一样,绝对是他有能力就想和谐掉的那种。”
“你的意思是他想用让你假死让我们断交?”
“差不多吧!”微微说:“我跟他利益相关不得不打交道,你对朋友很仗义,是那种有你这种朋友就不怕被欺负的珍贵型的朋友。但我却是绝对不能出现在世界第一首富小姐朋友名单的人,你的管家啊,是反同联盟的人。”
“竟然还有这种组织?跟恐怖组织一样吗?”
“呵,没那么夸张。”微微说:“因为你他忍我很久了。从上海回来,你差点受伤,他顶着一头伤来找我正好碰见张晨也来找我麻烦。”
“什么时候?”艾德莫若受伤我几乎寸步不离。
“反正肯定是你不知道的时候。”微微道:“张晨要结婚,却反复乞求想和我发展婚外情,你的大管家利用过我,却不想跟我有除利益以外的关系。看到我被人纠缠,就给我出了主意。”
“但你被抢救室真的啊?”我说。
“是啊!我真的差点死掉呢!”微微道:“我说了,你的大管家不是什么好人,有能力他就想和谐我呢!接下来不用说,找周敏学,找我的同事,找医生吕培一起演戏,于是我就在你眼皮底下死了……”
“怎么可能?葬礼……”
“曲豆豆的爷爷!葬礼是曲豆豆的爷爷!”
此刻,面对如此骗局,我竟无言以对!(未完待续)
120、复活的老友
“是啊!我真的差点死掉呢!”微微道:“我说了,你的大管家不是什么好人,有能力他就想和谐我呢!接下来不用说,找周敏学,找我的同事,找医生吕培一起演戏,于是我就在你眼皮底下死了……”
“怎么可能?葬礼……”
“曲豆豆的爷爷!葬礼是曲豆豆的爷爷!”
此刻,面对如此骗局,我竟无言以对!
艾德莫若,说你是用心良苦,还是说你愚蠢之极?我不知道还要怎么评价他,如果他在我面前我一定会问问,你究竟还骗了我什么?
这一下午我都跟微微在一起,听他讲小戴警…官是怎么从上海追过来,俩人是怎么你追我赶,微微是怎么含羞答应……
“我说,你奔四的男人能不能不要给我一张羞红的脸,很恶心,好吗?我鸡皮疙瘩落满地你看没看到?”
“呵呵……”毫不掩饰的秀恩爱啊!
“觉得很幸福?”我忍不住问。
“是啊!很踏实的幸福,跟从前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以前都是我追着别人跑,生怕被别人抛弃,现在不一样,忽然觉得自己是被爱着,我不怕被抛弃。”微微笑着说:“小戴他父母来过北京,我也算被家庭认可了呢!今年去他家过年。啊!好烦恼呢,我多少年没回家了,刚跟家里的关系好点,今年就去夫家过年,啊啊!”
红果果的炫耀啊!不明白他跟我有什么炫耀的价值。
微微眼神变了变,忽然道:“感觉自己真幸运!如果半年前我死了,那么我还能这么幸福吗?我35岁了。已经那么老了,最好的年华蹉跎,还能遇到他,我上辈子一定是救世大侠,不然这辈子怎能如此幸运?”
“看出来了,你憋坏了吧?在我面前是可劲的炫耀啊!”
微微道:“的确!除了你谁愿意听我这么说话?”
晚饭的时候小戴打来电话说要值班,微微叹气道:“那我自己吃喽。”
我怒:“我是透明人吗?”
微微一边挂电话一边道:“跟你吃饭有什么意思?”
“亲。你要跟你那口子吃一辈子。我,你可就一起跟我吃几顿!”
微微笑了,道:“走了!望海楼订了位子。请你吃。”
我俩占了一个包厢,一边吃一边聊天。
“我看你身材好像不一样了。”我说。
“你也是!”
“我这是减肥。你早该想到了吧?倒是你,从气质、外形各处都不太一样了。”我说。
“嗯!现在没周和小戴去打拳,我已经练了四个月。出院就开始练了。一开始强度不大,你也知道我那时候的身形。弱鸡一样,你别看小戴瘦,单手拎我不在话下,现在能在他手下过几招。”微微得意的笑。
爱情真的能改变一个人,能让他变得更好或者更坏,只看你爱的是不是你人生的正能量。
“唯一的缺点就是。他常常加班。最初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店还没开到这里。和这边十万八千里的,两人跟牛郎织女一样!现在能一起吃午饭,他值班晚了也能回来休息。”微微感慨道:“他现在虽然是这一块儿片警,但一直尝试考刑警,我现在担惊受怕的,却也不敢阻挡。”
唉!谈恋爱了,不一样了,现在在担心是否能长久了。
“我想小戴警…官一定比你想得遥远,他不像不管不顾的莽夫。”
“是啊!他很聪明,还没开考就有好多人来找他谈过话。”微微说:“我要做一个识大体的人,女人都能做到我也一定做得到!”
从餐馆出来,微微问:“你一个人回去行吗?”
“小看我不是?我可是一个人从美国飞回来的。”
“行吧!”微微笑。
“你呢?”
“我回店里!我和小戴一直住在店里,他凌晨下班我得回去做点吃的东西给他。”微微说。
小小一隅,但求小富,有爱人,父母健康,这曾是我想要的生活呢!
“对了,临走前我见过张晨,他似乎早就知道你还活着。”我说:“不过神智似乎不正常了。”
“他活该!”微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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