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马里斯卡。”我说:“能这样解决我真的很谢谢你。”
“索菲亚现在在中国好吗?”
“她昨天嫁给了她爱的人。”
“那很好。”马里斯卡说:“她幸福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
103、所为父亲
“必须考虑清楚。至于你跟我说的那个赌,我应了,你赢了我就当众宣布退婚,你考虑个时间我们赌一把吧!”
“要见证人吗?”
“可以!”
“谢谢你,马里斯卡。”我说:“能这样解决我真的很谢谢你。”
“索菲亚现在在中国好吗?”
“她昨天嫁给了她爱的人。”
“那很好。”马里斯卡说:“她幸福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
正相顾无言呢,艾德莫若走过来,“小姐。”
“什么事?”
“您的父亲应先生一家在附近的旅馆内。”艾德莫若面无表情地说。
“噢?他这是什么意思呢?”我问。
“不清楚,不过明天就是小姐的生日宴。”
“我这寿星广发英雄帖,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拖家带口的来帮我庆祝,他倒好呢,做这个姿态什么意思?”想到索菲亚那苦哈哈的身世,真是怒火中烧。
“小姐如果不愿意见,倒是没什么。”艾德莫若似乎也不愿意讲。
“索菲亚以前遇到她父亲是个什么态度?”
艾德莫若想了一下道:“索菲亚小姐每年会抽出十几天去见他,但是从没得到过哪怕一丝父爱。”
“所以,这是索菲亚活了20年,他这个占着父亲位置的男人第一次主动来看她,还是走到这么就近的位置不过来。”
“是这样没错!”艾德莫若说。
马里斯卡走过来拉住我,“你这火是为谁?为你自己?那不是你父亲。为索菲亚?索菲亚不用再面对他了。”
他说得没错!我看向站在一边的艾德莫若,“城堡里的马车我还没坐过,这一次就坐马车去看看我这位父亲。”
“我陪你去。”马里斯卡道。
我看见艾德莫若回头,对他道:“管家陪我去就好了,你乖!”
马里斯卡脸都扭曲了,但还是忍了,真是个好男孩。
马车只在电视里见过,这还是第一次坐。据说因为加拿大这一块儿牧场很多,大家出门骑马、坐马车很常见。而城堡里的马车,保留着很多中世纪的装饰和样式。
瑞米看见我,有点小心翼翼地问:“小姐,想穿什么样得衣服去见……您的父亲。”
“听说那个应先生是中国人,挑一件有中国特色的衣服吧!”
“好的,小姐。”
我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瑞米给我挑出三件衣服,一件百褶裙,有种民国闺秀的感觉,当然设计很现代;还有一件正宗旗袍;最后一件就是一件修身短卦,领口开的很大,是中国设计的那种风格,下身居然是大喇叭形的裤子。
“你这品味……”我看瑞米有点不好意思,想着她一个外国人,的确不知道怎么搭。我也曾这么土过一阵子,因为微微这个当过设计师的朋友,对于衣服搭配也有了自己的想法。想到微微我忍不住再度叹息。
“小姐,怎么办?”
“你把衣服拉出来我自己挑。”
“好的,小姐。”
瑞米拉出来衣服的样式还真不少,简直有令人眼花缭乱的趋势。我要见的这个人,我忽然想,我有必要给他什么好的印象,贴他什么脸吗?我明明带着想要他好看的心思,为什么还要为了他挑选衣服?
这样的念头索菲亚也一定有过,为了自己的父亲,希望能把最完美的模样展现给他,希望他因为自己这个女儿自豪吧?但是,爱就是爱,不论你是谁,做着什么样的事,父母总不会嫌弃,他们会骂你没出息,却绝不会因为这个真的不要你。
“算了!”我对瑞米说:“我有选择性障碍症,这么多我哪里挑的出来,你给我随便准备一套好了,这些都拿回去,也不用什么风格的,简洁大方就好。”
最后,穿了一件连衣裙,上身还是配了那件有点中国风的短卦,脖子上一条丝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点安静的感觉,好像什么事情发生在我面前都是淡如水波。
“就这一身,挺好看的。”我说。
瑞米又拿来一个手包,那是全布的材质,外面绣着一副画,我看了说:“像要去采蘑菇。”
黑色的头发用一个水钻的发卡固定住,走出城堡,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艾德莫若也没想到我会这样的打扮出门,愣了一下,“小姐……”
“怎么样?”我问。
“很好!先上车吧!”艾德莫若打开了马车的车门。
叮叮咚咚马车上的铃铛,摇摇晃晃马车里的我和艾德莫若,马蹄答答的往前奔了出去。
“小姐看到应先生会想说什么?”艾德莫若问我。
“我跟他没话说,他又不是我爸爸!不过他是个长辈,在中国,我们十分尊重长辈的。”我说。
“是吗?”艾德莫若说:“我父亲去世的早,索菲亚小姐家庭又是这个样子,我常想别人的家庭是什么样的呢?父母都在,一家人都在一起……”
“也不是都和睦,也会吵架,会吵着离开,恨不得这个家庭四分五裂才好,到最后,却舍不得。”
“小姐的家庭很好,很让人羡慕。”艾德莫若说。
他从没说过这样的,羡慕我?我笑了笑,是不是因为要见的人是索菲亚的父亲吧?他一定跟着索菲亚见过很多次这个姓应的。
“应先生,他全名叫什么?”
“杰,应杰。”艾德莫若说:“应先生,他对他现在的家庭很好。”
“是吗?”
“尽到了一个父亲应该尽到的责任。”艾德莫若说:“女人是他爱的女人,孩子是他想要的孩子,他日子过得不错。”
“噢?”
“三个儿子,自己的事业也不错。”
“跟香草集团有关吗?”
“一点点。”艾德莫若说。
“哪个领域?”
“电子行业。”艾德莫若说。
“索菲亚怎么称呼应先生?”
“父亲!”
“她……”
艾德莫若说:“她没像那样撒娇的女孩叫过爸爸这样的称呼。”
“听到‘父亲’这个称呼我忍不住就觉得穿越,好像拍电视剧。”我自己说完哈哈笑了一下。
马车在一家小旅馆停下来,门口没人来接。门口只站着两个男孩,都是混血。这不会是索菲亚的三个兄弟中的一个吧?两个男孩,最小的那个只有四五岁的样子,大的那个也不过十岁。
“妈咪!”两孩子看到我下车,就疯狂的跑回去,“姐姐来了!”一边跑一边说:“姐姐头发变黑了,跟爸爸的头发一样的颜色。”
我看了艾德莫若一眼,他看着我,“进去吧?”
我紧跟着走了进去,小旅馆的环境并不好,有点暗,就这样的环境,几步就到城堡了,他不去,他这是摆什么架子?一个愧对索菲亚母女的男人,一个害得索菲亚母亲郁郁而终的男人,他是怎么厚着脸皮怀着怎样的心情把我招呼到这里的?
走了一段漆黑的路,终于看到了亮光,那是一个客厅,上面已经摆了饭菜。看到饭菜我才想起来,到了午饭的时间,真是不凑巧啊!
坐在餐桌前的两个人,一个中年男人,一个少年,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我。他们身旁站着一个亚麻头发的中年女人,这明显是一家人吃饭的样子。
女人看到我进来,两个儿子扑到她怀里,她笑了笑,“索菲亚来了,是不是还没用过餐,一起吃一点吧?”
女人说的是法语,还好这一点法语我能会答,“好啊!麻烦阿姨。”
这句话所有人都震惊,连说话的女人都有点接不下去的看了艾德莫若一眼,“管家先生也一起吃?”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指指他对面的椅子,“你坐那里。”
艾德莫若看了一眼道:“小姐,不然我在外面等你?”
“……”我回头看他,不言语,那意思,你让我应付这批人吗?我都不知道谁是谁。
女人连忙笑了,“管家先生一起吧!我去备餐具。”
坐下以后,我看坐在背光的处的父子俩,那俩表情一模一样,他们用的是筷子。女人给了我两套餐具,一套刀叉,一套筷子、勺子。
好久没用筷子吃饭了,我拿过筷子说:“谢谢。”
中年男人这时候开口,“你会用筷子?”
“去了中国以后学会的。”我说。
“中文说得怎么样?”他忽然用普通话道。
“谢谢父亲关心,同样谢谢父亲来为我庆生。”我报以微笑,用普通话回应。
这一家五口真是奇怪,此时都没想到我会用这样的态度应对。是啊!索菲亚以前绝对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应先生不开心,现在不必了!索菲亚什么都不要了,还包括眼前的父亲,既然不怕失去,也就不必害怕了。
“接手了香草集团,有什么计划吗?”对面的男人应杰问。
“先用奢饰品打开亚洲市场。”我说。
“噢?看好哪个国家?”
“中国。”我说。
“有什么切实可行的计划吗?”应杰饶有兴致的问。
“这属于商业机密。”我严肃地回答。
对面的男人被堵了一下子,我坐在他面前这么久,他身为索菲亚的父亲,居然没看出我不是索菲亚。真可悲!
104、与父亲语
“接手了香草集团,有什么计划吗?”对面的男人应杰问。
“先用奢饰品打开亚洲市场。”我说。
“噢?看好哪个国家?”
“中国。”我说。
“有什么切实可行的计划吗?”应杰饶有兴致的问。
“这属于商业机密。”我严肃地回答。
对面的男人被堵了一下子,我坐在他面前这么久,他身为索菲亚的父亲,居然没看出我不是索菲亚。真可悲!
“索菲亚,我们一年多没见了。”应杰说。
“是吗?”我想了想,“我还是很想父亲的。”
应杰道:“你现在的样子真像你的母亲,玫瑰小姐。”说完这句,他清咳一声,看了自己现在的妻子一眼。
饭桌上的三个小子都看向自己的妈妈,他们的妈妈只是笑笑。而坐在我身边的艾德莫若顿了一下,我目光落在他身上,他移了目光专心吃东西。
我觉得这氛围真是奇怪。
“索菲亚,你好像变了很多,像另外一个人。”
“是吗?”你现在才看出来啊?
“似乎胖了。”
“去一趟中国,饭菜做得都很好,就胖了。”我说。
“以前都不敢看我,现在好一点,像个大人了。”应杰似乎很感慨。
“嗯!以后就掌管一个大公司,公司那么多人,我不敢怠慢呢!”我说。
“这样很好。”应杰没有吃饭,我看他似乎脑子正飞速旋转着呢,他说:“你弟弟今年刚刚高中毕业。”说着大掌拍在儿子肩上,一脸的笑容。这样的表情我在我爸爸脸上见过,这是溺爱的眼神。
很明显,这个眼神他不会浪费在索菲亚身上。
少年看过来,用一种厌恶的眼神,我冲着他冷笑了一下,他立刻捏紧了手里的汤勺。
我不禁想了一下,这个孩子高中毕业了,那么以索菲亚的年纪来算的话,这个孩子基本上就是索菲亚的母亲生下孩子没多久就怀上的。还有这个孩子,明明一个小三的孩子,这会儿理直气壮的瞪我,像在说索菲亚这个才是小三的孩子。
我看向艾德莫若,艾德莫若这会儿一句话不说,似乎有点坐立不安。他一定还有事瞒着我!
应杰说:“你弟弟先到你们香草集团在美国的公司里实习一下怎么样?”应杰笑着说。
我差点跟着笑出声,但是我没笑,放下手中的汤勺,看着眼前愤怒的少年,他母亲发现了这个状况,伸手在他手背上敲了一下。
“我现在还没接手香草集团。”我放下手中的筷子说。
应杰似乎没听出我话里的拒绝,“生日以后不是就可以了?而且啊,你弟弟只是某一个小职位,又不是当总裁。”
我以为在国外不会出现这种靠关系上位的人,没想到……啊,我差点忘了,应杰是一个华裔。
“学历这么低,做清洁工吗?”我仰头道。
“你说什么?”少年握拳在桌子上敲了一下。
对面的男人也皱眉,“你弟弟很厉害的,他小学的时候……”
他正要细数他的儿子多么出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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