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八百年就认识了。
这时候看到一个女人的时候,我从大脑里竟然想起她来,一部我和妹妹曾经看过的美国电影。她是女主角,我亲切地问了一句,“你真的会射箭吗?”
那女人一开始似乎因为我的态度而反感了一下,见我这样问,立刻道:“刚开始不会,被训练了很长时间,现在应该没问题。”
“你在城堡要住上一个月,有空教我一下。”我说。
令我没想到的是,这女人竟然真的点头说好。
城堡里的人一下子多了,围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就比较热闹,餐桌上好多人聊天,我都不知道听谁的比较好。
因为学了一个多星期的摄影,又被送了一组摄像头,回到城堡的我,每天就是自以为是的采风。那个会射箭的电影明星叫詹妮,她和我玩得最好,甚至还一起睡了几天。最夸张的是,她见我知道她还说有空要学射箭,她真的弄来两套射箭的工具,于是每天我和她开着车去森林里联系射箭,再加上我对相机新发的热情,基本每日里都是早出晚归。
随着生日渐渐的临近,空旷的城堡日益热闹,还形成了小团体活动。因为来参加生日宴会的实在太多了,艾德莫若又临时增派了很多人负责安全问题。城堡内的小姑娘忙不过来,艾德莫若还弄来四台机器人,负责来往于厨房和会客室、客厅等等地方,端茶倒水,送送果盘什么的。
我第一天看到他们还闹了笑话,一不小心挡住它们的去路,机械的声音从身后出来,“抱歉!让一让,我在工作。”
客人们对这个东西习以为常,我真的是第一次见到,于是拦了一个打算跟他聊聊。
“你会几国语言啊?”我逮着一个哄小朋友一样的问。
“我安装了35款语音软件。”机器人回答。
于是我用中文说:“唱首歌听听呗?”
“抱歉!我在工作,工作结束后,我和兄弟们会给您唱歌的,请耐心等待。”这一句竟是用中文说的。
我连忙让了道,机器人就这么的走了。
“小姐……”艾德莫若站到一边叫我。
“什么事?”自从上次不欢而散,我和他之间的距离被拉开了很远很远。
“小姐想要的,我买到了。”
“噢?”我都不知道我如见到底想要什么。
跟着艾德莫若出了门,阶梯之下停着一辆红色的自行车。我看着艾德莫若,艾德莫若看着我,他还记得我想要一台自行车,他居然知道我喜欢的颜色。
“索菲亚!”詹妮拿着一个画板从阶梯上走下来。
“怎么了?”
我看到她把画板放我面前,“你会画画?”
我看着画板上不知所谓的东西,没有透视感,素描画了一段时间,我现在已经在用丙烯作画了。
“我刚刚开始学画画。”我说。
“那你有时间送我一副吗?”詹妮问。
“行啊!”我说,然后眼角余光看到艾德莫若一脸失望的走开了。
“索菲亚!”詹妮在我眼前晃了晃,然后看到我身后的自行车,道:“单车?我都不会呢!”
“这没什么好学的。”
“你会?”詹妮一脸的不信。
我只好坐上车子,一脚蹬了出去,车子在绿化带里来回旋转,引得詹妮嗷嗷叫,说是也想试试。我只好下车让给她来,摔了几次终于会骑了。
102、十四行诗
“我刚刚开始学画画。”我说。
“那你有时间送我一副吗?”詹妮问。
“行啊!”我说,然后眼角余光看到艾德莫若一脸失望的走开了。
“索菲亚!”詹妮在我眼前晃了晃,然后看到我身后的自行车,道:“单车?我都不会呢!”
“这没什么好学的。”
“你会?”詹妮一脸的不信。
我只好坐上车子,一脚蹬了出去,车子在绿化带里来回旋转,引得詹妮嗷嗷叫,说是也想试试。我只好下车让给她来,摔了几次终于会骑了。
午饭后,我骑着自行车离开了城堡,带着相机在森林里穿来穿去。于是我看到了一个十分,美丽的动物,来到加拿大有段时间了,这片森林也钻过几次,因为说可能会遇上黑熊,所以没往深里去。这一次竟然看到了一头鹿,幼鹿,抬着高贵的头,看着我。
我站在那里没敢动,它也没动,我想给它拍个照,但是又怕一动它直接跑走。就这一回,又一头鹿在它身后隐隐出现,这是一头成年的鹿,脑袋上树杈子一样的角。阳光簌簌落下来,照在我们身上,看着这一大一小的鹿我竟然有种感动的滋味,如果它会说话就好了,它会说什么?
正想着,那头幼鹿慢慢走过来,还有点害羞的低头咬了几口嫩草,但一看就不是认真要吃。就像一个害羞的少年,看到心爱的人,害羞的奔过来,在离心爱的人最近的位置忽然转头揪旁边的树叶子,我不觉笑了。
小鹿抬头又看了我一眼,然后用一种天真的眼神。然后回头看看它的父亲。那巨大的鹿真的很大,加上角比我高的多。小鹿终于走到我身边,高傲的脑袋绕了半个圈,看着我。
这种被小动物围绕的感觉我很难不当回事,手不自觉就摸上了小鹿的身子。小鹿脑袋倚在我的身上,远远地那头雄鹿望着这边,一动不动的,雕塑一样。
之后的几天就成了约定一样,我每次出现在这里都会遇到这爷俩。时间一点一滴的流过,生日宴会的日子靠近了,整个城堡像农贸市场一样,任何人的聊天内容基本涵盖了所有领域,让我这样做了二十多年的小人物的人,一阵阵心惊,尤其涉及到国际形势的话题,简直心惊到呼吸不畅。
艾德莫若这一段时间跟我的关系,真就变成了主人和下人的关系,加之陆续赶来城堡的人都是大人物,他每天都忙的团团转,唯一能见到他人的时候就只有我吃饭的时候了,这之间我们根本聊不了几句,简直像陌生人。我每次骑自行车出去,都在想我该如何面对艾德莫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自己,一颗心没着没落的在异国他乡,简直折腾人。最令我郁闷的,那个真正的索菲亚,马上结婚了。
夜晚的城堡有种别样的味道,因为这里住了很多人,那样的宁静都没有了,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有初来这里的风貌。
今晚,地球的另一边,我的名字杜山雨,已经嫁给人妇,我父母无奈地叹息,他们想阻止,他们也似乎感觉到自己被骗了,但我们都是一样的抗争不了。父母说,他们就当成真的把我嫁出去了,妈妈还说把当年给我准备的嫁妆都拿了出来。跟艾德莫若给我的那些比,我的那些嫁妆真的有点不像话,可那是当年我父母很珍惜的东西,价值不等心意很重,我不知道索菲亚和艾德莫若能否理解,我也不指望他们能理解。
2点的时候,我穿着睡衣走到了1楼,我从没大半夜出来,除了值班的人,城堡内估计没人还是醒着的吧?
从楼梯上下来却隐隐听到有音乐的声音,我循声走过去,看到艾德莫若瘫坐在椅子上,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朗诵,用着我从未听过的语言,或者听过,但是没记住。
念完一段,又念了一段英语,紧跟着是中文:“我绝不承认两颗真心的结合会有任何障碍;爱算不得爱,若是一看见人家改变便转舵,或者一看见人家转弯便离开……”我听着他带着睡意的嗓音:“爱并不因瞬息的改变而改变;它巍然矗立直到末日的尽头。我这话若说错,并被证明不确,就算我没写诗,也没有人爱过。”
他念完这句回头正好看见在他面前站定的我,艾德莫若调整了一下坐姿,问我:“小姐,还没有休息?”
“睡不着。今天我结婚呢!”我说:“洞房花烛夜。”
艾德莫若蓝色的眸子看着我,默然不语。
“你刚才念得是什么?”
“《十四行诗》。”
“我没听过。”我问:“谁写的?你吗?”
“莎士比亚。他用意大利语写的。”
原来那个听不懂的语言是意大利语,我问:“你很喜欢莎士比亚?”艾德莫若在中国的时候,手不离书看得全是莎士比亚。
“还好吧?”艾德莫若说:“想考个文学博士玩玩。”
我连本科都没有呢!我有点郁闷的坐在了他对面,见他要起身,“陪我坐一会儿吧!”
我们坐着默然无语,音乐无限循环着,艾德莫若忽然问:“小姐还在怪我吗?”
“没有。”我说:“有些事就跟地球公转一样,勉强不了。”
“嗯?”他似乎理解不能我这句话,但我知道他只是下意识的疑问,他那么聪明怎么会不解我。
“‘爱并不因瞬息的改变而改变;它巍然矗立直到末日的尽头。’是你对爱情的解读吗?”我问。
“或许吧?最近我的心动摇的厉害。”艾德莫若眼睛都有点睁不开的说。
心动摇的厉害,是因为真正的索菲亚嫁人,还是因为我呢?我多想问问,但是欺骗一次就够了。
我站起身道:“时间真的不早了,再做下去天都亮了,我回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小姐!”艾德莫若忽然喊道。
“嗯?”
“如果我离开城堡,你一个人能好好生活吗?”艾德莫若忽然问。
“你说什么?”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我可以不理他,但他必须在那个位置,他必须在,如果他不在……如果他不在这里,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呢?
“小姐回去休息吧!”艾德莫若说。
这一夜注定无眠,我恨自己为什么要因为他一句话就这样辗转反侧,恨那个人曾经做过的一切,他要放手了吗?
天亮的时候,我早早奔出了城堡,只有那篇森林,和那头可爱的小鹿能给我安慰。尽管它不会说话,尽管我真的很难过想要倾诉。
回来吃早饭的时候看到了马里斯卡,他冲我招招手,笑的白色的皮肤都泛起了光。
“早上好!”
“早上好!可以还钱了吗?”我很认真道。
“你真要我还钱啊?”他苦着脸问。
“也可以不还的。”我脑袋一动道。
“哦,那不还了。”他转身就走,我立刻上前拦住他,“你干什么?一起吃早饭?”
“不还钱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他很警觉。
“赌一把!你赢了,钱不用还了。你输了,就当众退婚,取消婚约吧!”我说。
马里斯卡睁大眼睛,咬牙道:“我还钱!我又不是没钱!”
“想得美!”我说:“我这是要涨利息的,恐怕你现在要拿更多的钱还。”
“那就更多的钱来还,我想我父母不会在乎这个的。”马里斯卡继续道。
我郁闷了,“你还真想跟我结婚?”
“人已经娶不到了,起码要把名字娶过来。”马里斯卡说。
“真执着啊!”我都有点难过了,为什么被喜欢,被在乎的为什么不是我本人呢?
“索菲亚,你真的想跟我解除婚约吗?”马里斯卡不可思议道:“我这样的男人你看着就一点没心动吗?”
“心动。”我说:“就像大卫一样,谁看到都会忍不住摸两把。”
“那跟大卫结婚你不要吗?”马里斯卡疑惑道。
我能怎么回应他?我想了想,道:“爱并不因瞬息的改变而改变;它巍然矗立直到末日的尽头。”
“你在念叨什么?我不会中文。”马里斯卡说。
我想了想,顺手搜索了一下,一字一顿的念给马里斯卡听。
“听这意思是,你的爱从此不变了?”
我想点头,随即想到艾德莫若,他那意思他的爱不会改变,他是不会爱上我的吗?
“索菲亚,你怎么了?”马里斯卡没想到我会这样。
“你说,我将艾德莫若赶出城堡,我是不是就不会再难过?”我问马里斯卡。
马里斯卡一脸震惊,“那小子小半辈子都奉献给了索菲亚他们这个家族,他父辈也都是如此,但没人想过会将他赶出去。”
“那我就当这个人怎么样?”我说:“我觉得再这么耗下去我要疯的。”
“必须考虑清楚。至于你跟我说的那个赌,我应了,你赢了我就当众宣布退婚,你考虑个时间我们赌一把吧!”
“要见证人吗?”
“可以!”
“谢谢你,马里斯卡。”我说:“能这样解决我真的很谢谢你。”
“索菲亚现在在中国好吗?”
“她昨天嫁给了她爱的人。”
“那很好。”马里斯卡说:“她幸福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