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他的脸,我问:“知道我是谁吗?”
“女人?”微微迷蒙着醉眼,“我家里怎么会有女人?”
我无奈,“你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你家吗?”
“你是那个小三?!!你把晨晨还给我!”微微扯着我像电视上出现的那种情节,死命地摇晃,摇晃的我头晕目眩,本来就拖着他在地毯上爬已经累得缺氧了,没想到还要被这么一通**。
“看清粗啊!!——”我大叫。
微微一手把我扯到眼前,“老婆……”
“我去!谁是你老婆?!我是索菲亚!索菲亚!你最好的朋友索菲亚!”我打叫。
“你不是!你不是!”
“不是什么?”我觉得我是这世界上最2得人,竟然在跟一个醉鬼聊天,太傻了。
“你不是索菲亚,你就是一个土妞,土肥圆!”
这算不算酒后吐真言?
“你信不信我不管你了?这么嫌弃我,你干嘛跟我做朋友啊?”我站起身打算不理他了,任他自生自灭好了。
正打算走,微微又说:“你不是也嫌弃我,为什么会愿意跟我做朋友?你同情我?”
我又回过身,看着脸红扑扑的微微,那难受地样子,我认命地叹息:“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得醉了。”
“我没醉!”得!我不跟您一般见识行了吧?!
我拿了厚一点的毯子,北京现在已经不冷了,这个足以保暖。
我坐在地毯上,倚在微微睡着的沙发旁,搜索了一下醒酒的法子。搜了半天,发现我这儿东西不少,可网上所谓醒酒地材料没有,又翻了翻,嗯?酸奶也可以醒酒吗?忽然想起客厅里的小冰箱内似乎有这个东西,于是我就去拿酸奶,又怕太冷闹肚子给他用热水烫了一下。
然后扒开微微的嘴,扑面而来地酒气差点没把我熏倒,给他喂了牛奶,又坐到一边看着那样难过地微微,“自古以来所有为情所困地人都是这样喜欢借酒消愁吗?但是,你跑我这里有什么用?那个你在乎的人又不知道你为他这样难过。”
想起之前刚跟艾德莫若吵架,我和微微是不是应了那句“同是天涯沦落人”?还是“海内存知己”?我胡思乱想着。
我想回去休息,又担心这样的微微会不会出点什么事,索性睡到旁边地沙发上。当然他睡得那个是躺的,我的这个是坐的,难受可想而知。
早上,艾德莫若看到得就是这样得画面,微微躺在沙发上熟睡,我睡在另一沙发上。
“索菲亚小姐!”我睁开眼睛看见艾德莫若一脸地震惊模样。
微微被吵醒,睁开眼睛看到眼前得一切,然后揉揉脑袋,忽然就奔着卫生间而去,隐忍了一晚的呕吐物,此时才清醒后才倒出来,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他?
因为睡眠不足我觉得眼睛很不舒服,揉了揉发现艾德莫若正用谴责地目光看着我。
“你让达伦在这里睡了一晚上?”
“是啊!”我说。
“你知不知道张晨昨天找了他一眼,昨天电话还打到我这里来。”艾德莫若说。
“哦,是吗?”我不以为然,那个人渣,他到底想做什么?
“小姐,达伦先生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我想了想,“2点左右吧?不记得了。”
艾德莫若没有再说什么,原因是吐完地微微从卫生间出来,他眼睛红着,像只兔子。
“谢了。”微微招招手就想走。
“去哪儿?”我连忙问。
“回家!张晨不是找了我一夜吗?回去看看。”
我怒了,“你还要回去?”
“当然回去!房子是我的。分手了总要让那人从我家搬出去。”
“微微……”我站起身。
微微想了想,笑了,“你怕我吃亏啊?”
“我是怕你吃亏。”
微微苍白着脸,我从他眼里看见有泪光闪烁,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不然你陪我去?”微微提议道:“坦白讲,我挺怕见到他的。”
“我……”
“不愿意?”
“不是!我武力值太低,到时候他要欺负你,就像昨天我可能帮不上忙。”
艾德莫若看着我俩,问:“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没有理他,微微显然也没有理,他说:“不会打起来的。再说,就算打起来我不会让他伤害你。”
你行吗?我不太相信他。
“打起来?”艾德莫若说:“我陪小姐一起去。”
“不用了。”我说:“走吧!我们一起。”
我们俩一起去了停车场,微微坐上车,“你开车行吗?”
“还可以!你说怎么走吧?”
这是我第一次到微微家,一处比我父母现在住的地方要大两倍的地方,这里被设计地很男人,透视感很强,几乎所有外墙都是落地地大窗户。微微是个同性恋,但是这里的装修却让我感觉到微微虽然偶尔表现的似乎很自卑,其实他活得很理直气壮。
“我给张晨打电话了,一会儿他就过来搬东西。你想喝点什么吗?”
“还喝?早上咱俩出来的太早,都没吃早饭。不如,你来做早饭给我吃。”
“做早饭?我不会。”微微说得理直气壮。
“你在骗我。”
微微道:“怎么可能?我为什么要骗你?我人生的大部分都是跟人一起住,和我住的人多少都会做饭,就算以前不会做,也会被我搞得会做,反正我不愁没人给我做饭吃。”
“噢?那你和张晨在一起的时候……”忽然觉得这个话题真不是个好话题,于是我健步冲进厨房,“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然后翻箱倒柜地,只在冰箱里找到了几个鸡蛋和面条,还有一整块牛肉。
于是简单做了鸡蛋面,还放了牛肉粒,没找到菜叶子,就只能这么敷衍一下。但是,微微显然没什么胃口,面放到眼前,挑了几根吃了,眼泪就落下来。
看着他强忍着,最后还是扯了餐桌上的纸巾擦眼泪,却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就算我做的好吃,也不至于你感动到流眼泪吧?”
微微听了居然一边笑一边哭了。
我跟着难过,明明好吃的面搞得我也吃不下了。微微站起身,绕着房子转了一圈,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你说我们在一起不过那么短短地日子,我却觉得房子里到处都是他的味道。”
我没有接话,这是属于微微地时间,我没有立场介入。
“有时候我觉得人没了谁都能活下去,有时候我又觉得与其这么孤孤单单不如死去。”
“别说这样的话,你还有我啊!我们是好朋友,为了好朋友不能好好活吗?”
微微没有回答我,他自顾自陷在自己的情绪里,“我在喝第一杯酒的时候想,我为什么眼里不能揉一粒沙子,假装一下,说不定还能和张晨再过一段快乐的日子。喝第二杯酒的时候,我又恨,为什么我要牺牲?第三杯酒,我找借口原谅他,社会就是如此,你不能要求人人都像你一样;第四杯酒,我又会问,为什么我能做到他却做不到?就这样一杯接一杯,我醉了,直到酒吧关门。我不想见他,可是北京城这么大去哪里呢?就找上了你,只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
我看着微微,听他继续说:“我只想找一个愿意和我一辈子在一起的人,我不需要他养我,不需要他多么有能力,这一点点要求,为什么这么难?”
微微话音刚落,房门被人推开。张晨站在门外,身边站着他的女朋友。他和微微互相对视,这样的对视中有着怎样的含义,我不懂,这是属于他们自己的时间。
78、伤心分手
我看着微微,听他继续说:“我只想找一个愿意和我一辈子在一起的人,我不需要他养我,不需要他多么有能力,这一点点要求,为什么这么难?”
微微话音刚落,房门被人推开。张晨站在门外,身边站着他的女朋友。他和微微互相对视,这样的对视中有着怎样的含义,我不懂,这是属于他们自己的时间。
“来了?”微微打招呼道:“挺早的。”
张晨没说话,反倒是他的女朋友上前,笑的热情而虚伪,“你是晨的室友吧?我叫孔乐。”
微微苦笑了一下,“你好!”他重新坐回来,背对着俩人,道:“你们自己去收拾吧!我和朋友还没吃早饭。”
“哦!”张晨总算有反应了。
我看着对面专心吃东西的微微,忽然没了胃口,“喂!你不去盯着?说不准把你的什么贵重东西收走。”
路过的俩人回头看我,我若无其事地看过去,微微这时候说:“哪有什么贵重地东西,我最贵重的送给人家,人家都不要呢!”
我一愣,明白了。有心想安慰他一下,又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张晨看着微微,问:“昨天去了哪里,我找了你很久。”
“去朋友那里。”微微拿旁边放着的水,喝了一口。
“什么朋友?”
“和你没有关系。”微微抬头看着张晨说。
“你在你朋友那里睡了一晚?”张晨继续问。
“对!”微微坦然一笑,“喝了点酒,被照顾了一夜呢!我感动地要死,真恨不得以身相许!”
我疑惑,我这个收留了他一晚,照顾了他一晚的当事人就在,他为什么不直接说。顿时了悟,这微微是要造什么粉色谣言啊!
这个人渣实在可恶!我乐得当见证人,道:“原来你还有其他朋友啊!害我担心一整晚呢!”
微微轻咳一声,没再说话。
张晨看着我俩,不知道再说什么,直到孔乐示意他我们该收拾东西了,他才有反应。
俩人钻入卧室,微微的早餐再度被搁置,他的眼光看着卧室的门发呆,我不知道该怎么劝解。
“微微,你想出国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忽然想起自己要离开中国,如果微微要离开中国的话,我在国外有个这样的朋友,也不会觉得孤单、难熬吧?兴许适应的也会好一点。
“出国?”微微收回眼神,似乎真的在考虑可行性。
卧室呼啦啦收拾东西的动静,忽然静了一下,然后又有动静。我看了一眼,发现微微也在看。
如果张晨还在意微微,那么微微是不是会回头?我的情史匮乏的很,应对这种场面严重不足。但是微微,我对他以前的情史没打听过,他自己是说了不少,但都是细数那些人怎么抛弃他,具体到细节都是一语带过,他会怎么判断?
要不要帮忙试试?说不准因为微微要出国,张晨就不结婚了?老老实实陪在微微身边一辈子?
“是啊!你不是说愿意和我一起吗?我真的有座城堡,你不相信可以问我的管家。”我看着微微冲他使眼色道。
“以后有时间再说吧!”微微苦笑。
“国外应该是可以结婚的吧?”我继续说,我邀请微微是100分的诚意,其次才是帮他留住那个人渣。
“国内、国外的,对我这样也没有什么大的差别。我以前在国外呆过几年呢!还不都是一样!我已经30几岁了,再过几年40岁,还有什么可折腾的?”
“微微……”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微微对于张晨能回头似乎没抱希望,他只是真的觉得出国没有指望才这么说,只说自己眼前的问题,没说其他。
“如果我要去你的城堡里住一两个月,你应该会欢迎吧?”微微忽然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安慰我才这样说的。
“当然!”我觉得我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这时候卧室的一对情侣已经出来了,微微站起身,非常有礼貌的说:“收拾好了?”
“嗯!”张晨道:“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微微摊手道。
张晨对孔乐说:“你先下去等我,我有事要跟米微说。”
“那……”孔乐似乎不想动。
张晨亲了她一下道:“乖!你看这里还有其他人,我说完就走了。”
孔乐点点头,走了。
我们三人目送她离开,我坐在餐桌旁深深鄙视着张晨的好手段。
“她有了我的孩子,刚刚查出来的。”张晨张口说,也不知道是解释还是辩解。
我“切”了一声,更加鄙视他。
张晨从口袋里慢吞吞掏出什么东西,我瞪着那精致的盒子,瞬间明白了那是什么,一生的承诺,别人重之又重,他就这样收下再重新退回。
微微没有犹豫的拿过来,死死握紧,又道:“还有一样。”
“什么?”张晨抬头看他。
我也看,难道要他还他一颗真心?像电视剧里才会出的那种,你把我的心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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