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莫若没有接我的话,“多多防备就好了。毕竟是索菲亚小姐的表舅舅,又是香草集团的股东,忍一忍吧!”
“看在他帮过我,他的儿子也帮过我,因为这个我也不会真和他计较什么,只是这香草集团我是真得不能让出去。”
“小姐我理解你,不要再想其他。只注意眼前就好。”
参加完马里斯卡的婚礼。我和艾德莫若再度出发去往一处油田。为表现自己的诚意,为了鼓励员工,我临时决定我要下到地底下去。
“小姐……”东欧的总裁很是慌张。
艾德莫若皱眉看着我。
“怎么了?”我问。
我看到几个人都脸现担忧的神色。艾德莫若伸手将我拉到一边,“这边风云变幻,油田的安全措施并不高,小姐不要冲动!”
“我工厂都去了。却不下油田别人会怎么说我这个香草集团的总裁?要下井,就算出问题也要去井下看看。”
艾德莫若见拦不住我。便说:“我代小姐下去!”
“你不许下去!”我怒道:“我平白无故做了这个位置,不只是为了享受金钱带来的安逸,还要承受身上所背的责任。而你却不必跟着一同承受,你享受香草集团带来的利益其实很少。倒是做任何事前想一想我,想一想小海和黑豆。”
艾德莫若皱眉,“小姐你在说什么?”
我这才发现自己这是交代后事的口气。笑笑,“不会出事的。但你不准下去。”
“小姐也不必下去,谁真的会说你什么?”艾德莫若着急道:“杜山雨,你担心我的心情和我担心你的心情是一样的,你能否多为我想一想。”
“可是两个人都下去就不担心了吗?”我说:“何况未必真得就出事,这个油田在这里多少年了,出过事吗?”
艾德莫若扬手将油田的负责人叫了过去,“油田最近一次出事是什么时候?”
负责人一呆,试探道:“小事经常出,比如停电这样,大事,就10年前,有颗炸弹在油田附近爆炸,据说一开始是冲着油田的。”
“这件事我知道。”艾德莫若说:“萨德兰老爷被人勒索,把钱给了以后炸弹就没在油田爆炸。不过那群人早就消失了,据说是死于战乱。”
听到俩男人的对话,刹那我后背就汗津津的,但心里却冷静地很,这种害怕只是一瞬间的经历我还真是很丰富呢!想想被绑架,在鱼林里迷路,甚至第一次下水游泳。
“只是停电而已,这下你不用担心了。”我对艾德莫若说。
艾德莫若想了想,“我跟着小姐下井,小姐也不用担心了。”
“绝对不要!”我说:“你怎么不明白,人越少越好。我下去10分钟就回来,你跟着,咱俩一前一后的不知道要多长时间。”
艾德莫若见我已经生气了,道:“好,我在井上等你。”
乘电梯下去的时候,东欧和油田负责人都哭丧着脸,毕竟上司玩命,下属不得不跟着,不然就很影响前途。所有上司都是这么想的。
电梯速度很快,几个大男人都想出言安慰我几句,结果自己吓得屁滚尿流的抓着电梯内的把手。
我也觉得恐怖,这电梯跟楼层电梯不一样,它是直上直下,中间没有丝毫停顿的。而电梯为了方便,甚至没有门,只有一层铁栅栏,这是为了方便检修其他的线路啊,配件啊,之类的。
但第一次乘坐,被吓尿的人绝对不止我身边这群人。从电梯上下来,几个人都已经形象全无,好像被蹂躏了一样,西装、衬衫乱七八糟,头发杂草一样。我拿出包里的小镜子看了看,除了发型有点乱,形象还算保持的不错!
“总裁不愧是我们的总裁。”有人哆嗦着还不忘恭维我一下。
井下接待我们的人是负责井下工作管理的,据说现在大部分工作内容都由机器代替,人在下面基本上就是检查设备,管理设备这样的工作。
井下的一切都跟陆地上没区别,当然这是在没有停电的情况下,我在油田上面竟然忘记问,油田多久停一次电。
反正就在我去看设备室的时候油田忽然就停电了。应急灯打开的时候,我看到周围人都是一脸惊恐地神色,井下管理的经理倒是神色如常,还叮嘱我们看向另一边,继续考察。
我跟着他往前走,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说:“我有哮喘,在这里我会死的。”
转头想骂人,就听到前面的经理道:“我们有氧气瓶,我找人带你去吸氧。”
那人恐惧万分,也顾不得我在面前,气急败坏道:“老子要回到陆地上去!”
“没办法回去,电梯是停运的。我们的电池不足以带电梯上去。”经理从容不迫道。
“停电了净化空气装置的东西不是也会停止?我们会被空气中的有毒气体毒死吧?”东欧总裁忽然道。
我这才意识道,停电会有怎样的危险,转头看向经理,他沉吟一下道:“所有的蓄电池的供电都是供给净化空气设备和应急灯照明的用电,大家不用担心。”
“净化什么空气?那些电明明可以带动电梯,我觉得我们还是出去的好。”有人说道。
“总裁看呢?”
我正要开口,有个一身油田工装的男人急急忙忙跑过来,“空气净化装置忽然暂停了!”
一瞬间整个井底都乱了,我这才发现井下的工作人员不少,不是电梯不能用,恐怕是一次带不走这些人,所以索性说没有。(未完待续)
ps:我以前很喜欢这个季节,后来看过一个文,主角是在这个花开的季节出轨的。于是就很讨厌这样的天气,这样的风,每天都莫名忧伤。关键是出轨的对象是对主角很好的人,三个人,我不知道该怪谁,主角跟谁在一起都是好结局,可是……我为什么要说这个让你们也心烦呢?嗯,这就跟我写恐怖小说是一个道理,一个人太害怕,分担一下就不怕了。所以,大家一起难受难受,我就不难受了(什么癖)。
247、差点死掉
“净化什么空气?那些电明明可以带动电梯,我觉得我们还是出去的好。”有人说道。
“总裁看呢?”
我正要开口,有个一身油田工装的男人急急忙忙跑过来,“空气净化装置忽然暂停了!”
一瞬间整个井底都乱了,我这才发现井下的工作人员不少,不是电梯不能用,恐怕是一次带不走这些人,所以索性说没有。
所有人都奔向电梯,连那个一开始无比淡定地技术人员都飞快地奔向电梯。
我伸手一把拉住他,他惊恐地看着我,颤抖着说:“小姐,放手!”
被推开,我倒在地上,大声问:“氧气瓶在哪里?”
“没用的!”那人拼命的奔去电梯。
可惜,因为我这一下的阻止他没能上了电梯,一脸仁义道德的几位现在都在从电梯上推,而没上电梯的人则拉着电梯上的人不让走。
我在这混乱中,去了技术室,我要找找氧气瓶,我不求自己能完好无损,只求不死!不知道如果我毁容,艾德莫若还会接受我吗?
电梯终于“咚”的一声缓缓升了上去,这电梯要三分钟,我不知道三分钟后我能否逃出升天,反正电梯周围此时围了一堆人!
“小姐,你找氧气瓶?”没想到技术室还有别人。
“你为什么没去电梯那儿?”我问。
“我不愿意临死也搞得自己太难看。”安坐在自己位置上的男人很坦然。
“我却还想活,哪怕活得很难看。”
“小姐稍等。”男人站起身,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了两个氧气瓶,我们一人一个。
三分钟,对于一般人很短暂。但是对于求生的人来说,每一秒都是煎熬。
而我就跟男人并排坐着等待死亡或者救援。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小姐叫我阿里斯就好。”
“阿里斯,你负责那一块儿?”
“负责设备检测,我是第一个发现净化空气的装置出问题的。”
“你应该跳上电梯以后再说。”
“小姐是那样的人吧?”
我仔细想想,“说不准是。”
“我觉得小姐不是。”阿里斯说:“小姐一开始没那么做,遇到这情况也不会。”
“这算是拍领导马屁吗?”
阿里斯笑了笑,我们的氧气罩都是一片雾气。
“小姐在想什么?”
“想我的丈夫和孩子。还有我的父母。”
“小姐的孩子多大了?”
“一岁多。”我笑。“是个很有性格的男孩。”
“我女儿四岁了。”
“一定是个小可爱!”
“是很可爱。”阿里斯说:“我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生死考验。”
“如果是生死考验我经历很多,但是这样在地底下经历生死还是第一次。”我说着忽然觉得皮肤很痒。
“小姐不要抓!”阿里斯抓着我的手,说:“那是毒气。”
“我抓了会怎样?”
“会腐蚀肌肉。越抓越严重。”
“可是很痒。”我说。
“忍着,小姐是香草集团的总裁一定忍了很多事情,这件事也要忍。”
“你把我手绑起来!”
阿里斯看了我一眼,正要动手。忽然抓了手背一下,我就亲眼看到他的手背开始溃烂。触目惊心!
阿里斯翻滚到地上,氧气罩险些被他蹭掉,我想阻拦一下,可是我忍着不去抓已经很不容易。还要救另一个人,我实在无能为力。
我两只手贴着桌面,感觉全身的皮肤都在承受无形的小虫的啃咬。我想象我的皮肤和毒气针锋相对的样子。谁会胜利呢?
我不知道,我在忍耐。我在等待。迷迷糊糊中被人抱在怀里,我看到外星人一样的一个家伙出现在视野里我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是他抱着我的力度让我感觉到他的担心和慌张。
“艾……德莫若,我还活着!”我抓着那人的隔离服,艰难地在耳朵的位置说,我都没听见自己的声音,不知道他是不是听得见我想要表达的意思。
彻底昏迷地时候是我被裹进隔离服里面的时候,而睁开眼睛的时候是被一群医生围绕着,所有人都是外星人那模样的打扮,醒来的那一刻我怀疑自己的肾是不是被切了,然后才意识到我是世界第一首富小姐,估计除非是有仇,一般人还是不敢惦记我的肾的。
“小姐,醒了。”医生隔着隔离服跟我说话。
“我怎么样了?”我问。
“身体内还有毒素,小姐要在隔离舱内呆上一个星期。”医生对我说。
“其他人呢?都没事吧?”
“阿里斯要截肢。”医生冰冷的说道。
“……”我觉得我真是太有意志了,我保住了四肢。
“只有他有事吗?”我问。
“井下30人都有中毒的迹象,多数肺部受了严重的伤害,要长期治疗,且日后不能呆在空气不佳的环境里。”
“这么说来我还是比较幸运的。”我自言自语道。
医生们没有回话,他们的沉默引起了我的怀疑,然后我觉得身体似乎不太舒服,我看向医生。
“小姐,您流产了。”医生沉闷道。
“我有孩子了?”我惊讶,才想起,索菲亚死后的一些事,我确实没太注意自己的例假。我摸摸自己的腹部,一个不知道性别,还未成形的孩子,就因为我的执拗,没了。
我眼角一热,不想医生们看到,我把头瞥向一边,然后看到玻璃外我的家人,艾德莫若,父母,妹妹和从林都站在那里看着我。
艾德莫若青着一张脸将麦克递给我父母,然后两人争先恐后的问我,“山雨,你觉得怎么样?”
我看了艾德莫若一眼才说:“没事!”
妈妈道:“你身体里到底有什么毒素?非要这么着,有毒素喝点儿绿豆汤不就没事了。”
爸爸连忙道:“别听你妈妈的,听医生的。”
父母、妹妹争先恐后的跟我说话,连从林都说了几句,只有他那么高冷的站在一边,看着我。
等到晚上,父母、妹妹都回去睡了,艾德莫若就那么坐在墙根处的沙发上,隔着一层玻璃看着病床上的我。我几次想跟他说一两句,张张嘴却说不出。
就在我以为他打算这么盯我一夜时,他做到麦克前,拿着麦克却遮住了自己的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令他难过的事,他抱着麦克用手臂遮住整张脸,好像在忍受什么痛苦那样。
“小姐……”艾德莫若低沉地嗓音传来,“要我说多少次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失去你?为什么总要让我提心吊胆?”
“对不起,艾德莫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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