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以凡看着我,眼睛里又有水光闪动。
“来了?”微微的声音传来。
我看向微微方向,他身边地男孩穿着一身带红花地白色西装,短款的,可爱、俏皮又不失庄重,不愧是设计师的儿子。
而微微,也是一身白色,里面是白色地类似于瑜伽衣服地东西,外面罩着一件敞开地防晒衣,这个防晒衣明明是黑色地,可还泛着白色地光,随着微微的走动,还会有耀眼的光。
我的目光落在微微地下半身,“你这个什么?怎么穿着人字拖出来的?”
“哦!”微微说:“从昨天一直在忙,一个晚上都睡在这里,我现在严重睡眠不足,你看这眼圈。我现在一年就办一场秀,去年的都没办成,现在直接就变成两年一场了,所以这一次衣服很多,模特很多。差点没累死我,现在连自己都没来得及打扮就出来迎客了呢!”
“看样子就会和秀场都要在这里了。”我问:“看台呢?”
“不要着急嘛!”微微将我扯过道:“带你去近处看看。”
“你别告诉我你看台没准备好。”
“哪能?”微微说着就拉我走了,算是暂时解了我和师以凡呆在一起的尴尬。
走近了,微微拉着我特意看了一圈。
“看台是升降的?”
“对!”微微得意,冲着工作人员一挥手,水池之上的看台竟然慢慢收缩,直接立在泳池两端。而整个泳池都笼罩着钢化玻璃。微微很得意笑着道:“到时候借助灯光、水光的效果。这场秀绝对令你眼花缭乱。”
我想象了一下,忍不住赞叹,我曾经在美国的硅谷住过一段时间。我住的房子全是高科技的东西,那种光影效果我曾感受过。
“这创意真是很棒呢!”我说。
“是吧?”微微笑着道:“这也是某人给我的灵感。”
“某人?”
“小戴。”微微脸上带着红晕道:“我去年地秀他也参与了一点点,今年的是我和他一起做得。”
“没想到拿枪的小戴还有这份天才!”
“他们警队地天才也不少,很多都是段子手。在微博上有几十万粉丝呢!”
“你们这是得到大多数认同了?”
“嗨,”微微道:“发生了那件事。小戴升职无望,倒是公开了,我们两生活更自在了。就是每天他们巡逻路过我的小店,都来蹭吃的很讨厌。”
“这是新的花式秀恩爱吗?”我眯着眼睛看微微。这家伙嘴里说着讨厌,其实嘴角挂笑。被认同被祝福,在别人眼中再寻常不过。对微微、小戴这样的来说却是珍贵无比!
“嘿嘿……”微微撞了我一下,道:“小戴现在还是想要申请特jing。他很执着,心中都是正义,就是因为这一个原因,他也不甘心。我不想劝,慢慢等吧!我觉得他领导难让他出头。”
“你其实不想让他做吧?”我说:“心里一定是百般庆幸。”
“那是肯定的,当个片警还有机会受伤,当了特jing那是前线,肯定担心。”
“放心吧!”我笑,“今天是你的大日子。”
“嗯!”微微道:“水系魔法是一个大主题,还有三个小主题,你看的时候主持人会介绍,我这里就不透露了。”
正说着,有人过来把微微叫走了。微微走后我回头去找师以凡,发现那家伙找了地方正跟微微的儿子下棋。
他见我走过来,脸上有点慌张,他一定觉得我之所以不跟他谈恋爱,一方面是因为艾德莫若,一方面是因为他年纪小,幼稚。
我冲他笑了一下,看着两人对弈地棋盘。是军棋呢,完全看不懂,我高中的时候男同学们之间流行过一阵子,我以为现在的孩子只会拿着手机、ipad打游戏,没想到还有孩子下棋。
忍不住多看了两人一眼,道:“下啊!”
于是我们仨就这样坐在一个窗户底下,两人杀棋,一人观看。服务人员来来去去,给我们送送水,递递吃的。
“你们在这儿呢?”微微的声音传来,“走了,秀马上开始。”
我站起身,发现外面都已经黄昏了,竟然一看这么久。
我摸摸蛋蛋的脑袋,“小子,好厉害!能跟你师以凡哥哥下那么长时间。”
蛋蛋笑笑,有点小得意。
师以凡也学着我的样子摸了摸蛋蛋的脑袋说:“要叫叔叔。”
“切!”蛋蛋脑袋一斜,不让别人碰他得得脑袋。
我们都笑了笑,我发现师以凡竟然有点尴尬,似乎自己出糗了。到了秀场,我发现人已经坐满了。这样地机会,我竟然看着一大一小俩个下了那么久的棋。
和师以凡找了位置坐下,周围地音乐响起。师以凡挨到我耳边说:“我一直是让他的,不让他输的太惨。”
“是吗?”我道:“一下午有输有赢,你又不是一直赢。”
“我让的。”师以凡很固执。
我有点怀疑,看着他。
“真的是让!”师以凡道:“我能下不过他吗?我只是看你看得认真才故意让这个有点意思,不然你到处跟人聊天花蝴蝶一样,怎么才能留住你呢?”
听了这句话。我忍不住忧愁起来,“你说真的?”
师以凡看到我的反应,有点难过的点头。之后我们两个没再说话,主持人一阵脱口秀一般地开场,秀开始!
首先是中间地秀台像我来时那样连接着,第一个模特出现,太阳最后地一道光打在上面。像魔法一样。天黑下来,整个秀台隐隐亮起来。这时候我们才看到模特身上的衣服竟是汉服改良……
我在国外,尤其曾经在大学里呆过。有不少中国留学生都有穿汉服的习惯,但是那些汉服,大多古韵太浓,而古韵太浓。出现在眼前,就有种标本溜大街地违和感。而微微设计的衣服。我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配色,或许是灯光地效果,总之有古韵的味道。却更时尚。
那短卦明明繁花馥郁,只到胸以下,而腰间以下。裙子却清凉短小,给人另一种感觉。模特踏上秀台。玻璃下水池中,灯光变幻。不知道怎么搞得,我竟然看到有柳枝垂下来,秀台上,是片片莲花。模特猛一转身,又是大厦耸立,玻璃一层层炫光,好像在舞池里,让人很有挤进去一起跳舞的冲动。
模特刚从秀台上走下来,另一个走了上去,走下来的模特转了一圈就踩着钢化玻璃站在面对我们的方向。
此时走上来地是一个穿着长裙地,百褶裙直吹到脚边,可这个百褶裙是一层薄薄地轻盈的面料,腰间垂下地流苏像短裙一样盖住大腿。上半身则是一件薄纱似得褂子,到腰间。薄纱之上是一副梅图,淡淡疏梅,长在女人地胸前,很容易就能看到女人内部地抹胸,以及肤色。
保守、开放,矛盾一样的存在这件衣服上,竟然有女人被惊艳到尖叫。那个模特没再走到我们这个方向,而是到了另一面。
走秀还在继续,有了前面两个的开场,后面地更像一块珍宝,所有人都在期待。
我见身边的师以凡没有什么反应,便问:“你觉得这衣服不好看吗?”
“嗯……看不懂。”师以凡道:“不伦不类的。”
“是吗?”像兜头一盆凉水,我镇定了一下。
正要反驳,师以凡说:“还是有惊喜的,起码,汉服的改进会得到更大程度的推广,普通人也是可以穿的。”
之后的衣服一件件走上来,我在思考这次衣服地主题“水系魔法”,可衣服上面……啊,裙子不是百褶是水纹百褶裙,薄纱也是水地形状,流苏也是,第一件,那个短卦,此时离近了看,不是繁花,是珊瑚、水草。
还有颜色地设计:白色、水蓝色、水绿色,配以梅花、竹叶、劲松……
不知不觉走上来的十个模特已经走完,主持人上场道:“大家可以看出这是一套服装,所有地花色和颜色含有中国元素和我们本次地主题,这样的结合也是一种魔法。是我们地设计师达伦历时一年设计地一组服装,它们也是有主题地,叫做‘少女临水’,我们模特们集体展示后,将出下一个主题,下一个主题是‘深海回望’,也是我们‘水系魔法’系列中地一组。”
这一次地服装像上一次看过的秀那样,是符合微微设计风格的,大气不失婉约,端庄、娴熟,淑女气质。所有服装地面料全是丝绸,有的衣服全靠印染凸出效果,有的没有一点印花,就是水蓝色,靠造型凸出,和我身上地很像。
这一套比较多,没有第一套那么眼花缭乱,14件衣服。
最后一组,走上来第一个就让我们惊奇到,因为是个男模。众所周知,微微自从出名以来从未设计男装,很多人,国际上地人吐槽微微都说他心里住着一位公主,所以不会设计男装。这一次的大胆,让看台上本就忙碌地闪光灯霎时闪烁不停。
男人在我心里是单调的,太花地衣饰在我眼里分为两种人,一种花花公子,一种则是流氓混混。
而微微设计地这一组衣服,好像跟前面的衣服有了呼应。
第一个上台地男模,是个外国人,裸着上半身,齐膝地短裤,腰和裤脚一点点花饰,口袋那里点缀着一个水滴造型地拉链。这样的打扮,让男人不觉透出一点年轻大男孩的气质。
看到这件衣服,我对身边地师以凡说:“这个裤子你喜欢吗?买给你。”
师以凡瞪大眼睛,目光落到那个模特身上,“这衣服好骚…包,不要!”
我笑了笑,这家伙是叛逆了吧?继续看着秀。
之后上场地男人,也是一个外国人,居然穿的是汉服那样地衣服,上身地短卦,扣子是盘口,水蓝色的衣服是水纹一样地褶皱,短裤是破的,打了补丁的,这个补丁竟然不仅仅是一块布料,而是一个鱼的形状。
第三个上场的是一个亚洲男人,男人一半脸画着浓重的装,有点西方小丑地感觉,而他身上的衣服更是不对称的,左胸上衣和右胸不齐,左腿短裤和右腿短裤不齐。不齐的位置,上衣是用水草一样地镂空补上,短裤是一个鲨鱼地形状。
这是一场注定引起轰动地新装秀,感觉微微经过两年的时间,心境像是彻底打开了,不论东方还是西方,不论是男人女人,对美的追求都是一样的。
这就是我看这场秀的感觉!(未完待续)
216、微微的固执
第三个上场的是一个亚洲男人,男人一半脸画着浓重的装,有点西方小丑地感觉,而他身上的衣服更是不对称的,左胸上衣和右胸不齐,左腿短裤和右腿短裤不齐。不齐的位置,上衣是用水草一样地镂空补上,短裤是一个鲨鱼地形状。
这是一场注定引起轰动地新装秀,感觉微微经过两年的时间,心境像是彻底打开了,不论东方还是西方,不论是男人女人,对美的追求都是一样的。
这就是我看这场秀的感觉!
模特们一个个上场,微微和他宝贝儿子上场,所有人都站起身鼓掌,微微绕场一周,跟所有人鞠躬,这是他骄傲的事业,是很多人羡慕不来的梦想,其中包括我。
正发着呆,微微忽然走过来,牵过我的手,对着话筒道:“山雨走一场!”
“啊?”我惊讶。
“这也是我地作品。”微微说。
我犹豫了一下,无论怎样,也曾作为世界第一首富小姐见过大世面,这场面还不至于真得吓到我。
我胆战心惊地从泳池上边走过,上了秀台。走上秀台地瞬间,灯光忽然暗下来。只有秀台和泳池那边闪出光亮,还有就是我身上的裙子,泛着莹莹光,而我头上的“银河”这一刻洒出漫天星光……
惊叹在每个角落响起,脖子处地v领慢慢闪出光,照亮我的脸,紧接着裙子上地光竟然越来越亮,照亮我整个人。
“这是我跟我地工作团队和科学院研究出最新的衣料……”微微拿着话筒介绍,然后看向我,忽然问:“这星河是怎么回事?”
很多人都开始议论,那浮在半空地“银河”哪里冒出来的?
“是我的发簪。”我说:“发簪散发地光。”
微微已经上台。“好美得星河!”
所有人都仰望漆黑地天空,映照地银河,城市的人多少年没见过。
这场秀就是以这样的形式结局,被微微送走的时候,我反复道歉。
“没关系。”微微笑:“你也不知道你会是我的压轴,其实今天地秀很成功,简直特别成功。”
“可最后难免因为这个簪子抢了风头。”我说。
“是我没想到。”微微说:“忘记你可是‘世界第一首富小姐’。身上肯定有其它好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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