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加一个引爆装置!”毛人凤狞声道,“只要笔记本打开”它就炸!”
毛人凤当真是好算计,假如一切顺利,汶那允泰真的带着这个经过,“改装”的笔记本进了谈判会场,那么当他打开笔记本的时候,谈判差不多也该开始了,双方人员估计也已经坐到谈判桌拼了”这时候引爆炸弹,有谁能够幸免?
岳维汉不来便罢,如果来了,那他就死定了!
至于剩下的那些问题”譬如定制一个相同的笔记本,再在里面安装炸弹”以及如何把这个笔记本在恰当的时候与汶那允泰公文包里的那个笔记本掉包,就都是些细节问题了,对于毛人凤这个资深特务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暹缅边境,夜速小镇。
早在两天前”马富贵的特战大队就已经控制了整个小镇。
这会,马占魁正带着行动处的上百名便衣密探对整个镇子进行地毯式搜索”甚至连恶臭熏人的下水沟都不肯放过,对干敌人来说,马占魁是一条令人生厌的恶狗,可是对于岳维汉来说,马占魁却绝对是最值得信赖的心腹保镖!
马占魁深知自己责任重大,所以检查得格外小心。
“哎,占魁大哥,我说你还真是够小心的?”已经晋升上校大队长的马富贵两手抱胸,坐在镇口的大树荫下,似笑非笑地向马占魁道,“镇子里的蚂蟥都快让你们给抓光了,要我说,有那闲功夫还不如坐下来喝几口凉茶养养精神呢。
“呵呵,老话说得好,小心总没错。”马占魁摆了摆手,旋即牵着狼狗从马富贵身边走了过去,边走边道”“总座身上可系着远征军上百万弟兄的前途安危呢,作为行动处长,老哥我可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大意呀。”
马富贵皱眉道:“可草丛里又没有刺客?”
“这可说不准。”马占魁摇了摇头,不以为然道”“别看这附近的地形不起眼,看起来连个小孩都藏不下,可越是想不到的地方”就越可能被人利用,真正的刺杀高手,往往可以从别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发动突袭,当真是令人防不胜防啊。”
“要我说,关键还得靠这个!”马富贵扬了扬手中勃朗宁手枪”表情冷冽地道,“与其费那事到处搜索,还不如练好你的反应速度,真要有不长眼的刺客躲在附近试图偷袭总座,不等他开枪,我的子弹就绝对已经打爆他的脑袋了。”
说起来,特种部队的兵王看不惯行动处的特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在特种部队这群兵王的眼里,行动处这帮便衣根本就没什么本事,却领着每个月田块大洋的军楠”比他们这群兵王还要多出旧块,这让他们心里如何能够服气?
在缅甸,特种部队的兵王绝对是横着走的主,既便是美国大兵或者英国鬼佬见了那也得乖乖地绕养走,可唯独有一群人他们招惹不起”那就是行动处的便衣特务,没办法,行动处这群便衣可是〖中〗国远征军的“锦衣卫”啊!
所以,在跟马占魁斗嘴时”马富贵便也有些夹枪带棒。
“是吗?”马占魁向不远处那颗浓荫蔽日的大树呶了呶嘴,道”“如果刺客是个狙击手并且躲在那颗大树上呢?你还能抢在刺客开枪之前打爆他的脑袋?”
啊?这个……”马富贵闻言顿时语塞。
“行了,大兄弟,怎么说你我都是本家呢,又何必在这里呕气?”马占魁微笑道,“再说这回可关系到总座的安危,不容任何闪失啊。”
“行了,我知道了。”马富贵没好气道”“既然占魁大哥你都这么说了”小弟还有什么好说的?”说罢,马富贵又回头向身后的几个特战队长道”“你们几个免崽子,都给老子听好了,待会务必全力配行动处行动”听到没?”
“知道了。”几个特战队长懒洋洋地答应着,半点没有军人应有的气慨。
可谁要是误认为这只是一群骄横惯了的老兵痞,那可就大错特错了,这群兵王只是褪去了普通士兵身上的那股子英气而已,这就好比一柄宝剑,平时都是收在剑鞘中的,不显山不露水,可一旦出鞘,立刻就是杀人的利器!
上午十点,行动处就在特战大队的配合下控制了镇子四周所有适合狙击的制高点,进镇大路两侧所有可能安放炸弹的隐秘之处也全部排查了一遍”然后马占魁和马富贵就把整个镇子给控制了起来,所有人只许出不许进!
确定没有危险了,岳维汉的车队才浩浩荡荡地驶进了小镇。
中午十二点,暹罗首相鉴披汶终于在一个团的护卫下赶到了夜速小镇。
相比之下,鉴披汶的安全保卫措施就要逊色许多,岳维汉要也是这种水准的安全保卫力度,早不知道被〖日〗本人或者被军统干掉多少回了。
看到暹罗人终于出现,马富贵将叼在嘴里的烟头噗地吐到地上”旋即大马金刀地走到了大路〖中〗央”两眼斜睨着在前领路的暹罗少校,吊耳郎当地道:“站住,所有随行保护的武装人员全部留在外面,只准相关人员进入会场。”
早有事先请来的暹罗翻译将马富贵的话翻译了过去。
当先开路的暹罗少校勃然大怒,当下就要拔枪恐吓,然而还没等拔出枪来”枪套里的手枪居然就已经到了对方〖中〗国人的手里了,并且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太阳穴,暹罗少校顿时大吃一惊,再不敢轻举妄动。
“咔咔咔。”后续跟进的暹罗兵赶紧举枪,并连连拉动枪栓。
“小子,在爷爷面前玩枪”你还嫩了!”马富贵却对指向自己的数以百计的枪口视若无睹,先走动作麻利地卸了弹夹”又将空枪扔回给暹罗少校,旋即摄指吹了声口哨,顿时间大路两侧的民房窗户里便探出了十几挺油光锃亮的勃朗宁重机枪。
“爷爷再说一遍。”马富贵背负双手,大大咧咧地道,“所有武装人员全部留在外面,只准相关人员入内!”
双方正僵持不下时,正主终于出现了。
鉴披汶在汶那允泰以及几名随员的陪同下出现了,这老小子还算是有眼力的,知道岳维汉绝不会在这个时候为难他,所以大大方方地出现了,听完暹罗翻译的转译,鉴披汶毫不犹豫地命令暹罗军队留在镇外,然后带着汶那允泰等人直趋会场而来。
“等一下。”就在鉴披汶等人将要进入会场时,马占魁却出现了。
“怎么?还有什么问题吗?”鉴披汶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随行的暹罗翻译。
马占魁也不多说废话,只一挥手,早有几名便衣特务一拥而上”开始对鉴披汶以及汶那允泰等随行人员进行仔细搜身。
负责给汶那允泰搜身的是一名年轻的便衣,他先是仔细检查了汶那允泰的身体,连裤裆和鞋底都没有放过,最后那便衣才开始检查汶那允泰的公文包,打开公文包,里面只有一个笔记本,一叠文件以及一支钢笔那名便衣仔细翻查了公文包,确信没有夹层,皮层里也没有异物。
最后,那名便衣又拿起那个用扣子扣住的软壳笔记本,捏了捏又揉了揉,确信里面没有暗藏硬器”就又把笔记本连同那叠文件放回公文包,然后开始仔细地检查起最后剩下的那支钢笔来,这名便衣虽然年轻却也是见过世面的,知道钢笔里暗藏手枪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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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452章原来是毛人凤 行动处那名便衣仔细检杳了汶那允泰的钢笔,确定不是精心改装的微型手枪,这才又将钢笔放回了公文包里”然后又将公文包还给了汶那允泰,不过,就在那便衣准备放行时,旁边的马占魁却突然伸手打断道:“,等一下!”
汶那允泰脸色微变,刚迈出的右脚又收了回来。
年轻的便衣有些尴尬地道:“处长,我都已经检查过了。”
马占魁没有答话,只是从表情僵硬的汶那允泰手里接过公文包”然后从里面摸出那个软壳笔记本仔细打量起来,旁边的便衣道:“处长,这就是个软壳笔记本,我刚才已经检查过来了,软的,不可能藏有手枪。”
书本里藏枪,是许多杀手惯用的伎俩。
因为要想把手枪带进一些戒备森严的场所很不容易,所以有些聪明的杀手就挖空心思想出了一个歪招,拿一本厚厚的字典或者传记什么的,先将里面的纸张镂空,然后把枪藏在里面,这样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凶器带进去了。
马占魁揉了揉笔本记,发现的确是软的”里面绝对没有大块硬物。
但马占魁并没有就此放松警惕,而是冷冷地训斥那便衣道:“里面也许藏不下手枪,但是烈性炸药呢?”
“啊?”便衣失声道,“烈性炸药?”,“这位长官说笑了。”汶那允泰与章士钊接触多了”多少懂得些中文”当下赔笑道,“这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软壳笔记本,而且是前几天才刚换的,里面又怎么可能藏有炸药?长官若是不信,我这就打开给你看。”,说罢,汶那允泰就要伸手来接马占魁手中的笔记本。
“慢着!”马占魁一把拍开了汶那允泰的手”冷然道,“万一真有人背着你在笔记本里藏了炸药”这一打开没准就炸了!”,说罢,马占魁,又扭头向不远处的马富贵道,“富贵兄弟”有劳你了。”
话音方落,马占魁就把手中那个笔记本甩了出去。
汶那允那的笔记本是用扣子扣住的,因此这一甩甩得极远。
马富贵冷眼旁观,等笔记本飞出足有数十米远才猛然拔枪,也不见瞄准,对着空中翻滚飞舞的笔记本就是叭的一枪”说时迟那时快”几乎是在枪响的同时,凌空翻滚的笔记本就轰的一声炸了,空中顿时就腾起了一团巨大的火光!
此番爆炸的威力着实不小”居然把爆点正下方的两间民房生生震塌了。
虽然爆炸中心隔了足有几十米远”但眉卷而来的气浪仍旧将马占魁,和汶那允泰两人重重地掀翻在地,既便是马富贵这个兵王,也被气浪顶得猛然一个趔趄,险些摔个狗吃屎,马富贵当即勃然大怒,两步上前将汶那允泰劈胸揪了起来。
“好你个狗日的,真藏了炸约!”马富贵说着就欲拧断汶那允泰的脖子。
这一刻”马富贵心里当真是后怕不已”真要让这暹罗狗子把这笔记本带进了会场”然后在总座近前引爆,想到这里”马富贵顿时激泠泠地打了个冷颤,再不敢往下想了,同时心里也佩服死了马占魁,心忖人家那高饷真不是白拿的。
“兄弟且慢!”见马富贵要杀人,马占魁赶紧出声阻止。
这时候,已经通过检查的鉴披汶等人,还有岳维汉也都被爆炸声惊动了。
甚至连镇外的暹罗军和远征军特战大队也都被惊动了,不过没等暹罗军有所反应”就被特战大队给强行缴了械。
“怎么回事?”,岳维汉大步而出,厉声道,“刚才的爆炸怎么回事?”
“总座”这狗日的在笔记本里藏了烈性炸约!”马富贵用力揪住汶那允泰衣领将他整个拎了起来,向岳维汉道”“他是个刺客!”
“啊,不,我不是刺客,不是。”汶那允泰居然吓得大小便都失禁了。
这会,鉴披汶也已经从随行的汉语翻译嘴里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顿时脸色煞白,颤抖着向岳维汉说道:“误误会,全是误会,岳总司令,这都是误会啊……”,这一刻,鉴披汶也是连屎都吓出来了,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他还能有活?
“误会!?”听完暹罗翻译的转译,岳维汉旋即死死地盯住鉴披汶,冷森森地道,“鉴披汶,一句简单的误会就完事了?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的人足够警惕,足够小心,今天本总司令这百十来斤就交待在这里了!”
看到岳维汉神情狰狞的样子”豆大的汗珠顿时从鉴披汶的额头上涔涔而下。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鉴披汶颤声道:“岳总司令,这真是误会啊,你想,如果真在谈判会场引爆了炸药,岂不是连我自己的小命也搭进去了?这样既便害了岳总司令性命,对我鉴披汶还有暹罗王国又有什么好处呢?”
“说得好像有几舁道理。”,岳维汉神情微动。
“〖日〗本人!这一定是〖日〗本人干的,〖日〗本人这是害怕我与岳总司令您牵上线,所以才故意设计了此次爆炸事件”其目的就是为了阻止你我暗中结盟啊。”见岳维汉似有几分意动,鉴披汶赶紧将污水泼到了日本人头上。
不过”鉴披汶心里还真觉着〖日〗本人的嫌疑最大。
“我不管这是〖日〗本人还是什么人干的,总之你必须给我个交待。”岳维汉说此一顿,又冷森森地道,“如若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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